她自小被舊時思想封建的奶奶和母親敵視,渴望和哥哥一起接受教育的紗雪,被迫輟學幹苦工,所信這代的父親沒蔑視女兒,送她去荻之院學習技藝,彌補她無法上學的遺憾,在她去荻之院後,八尾貓近乎五年沒在見過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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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聽到這家夫妻倆久違的聯繫紗雪,讓她返家,好參加哥哥的婚禮,哥哥很幸運,攀上小康家庭的千金,靠著妻子,能做半輩子的小白臉。原本安定下來的紗雪,遵循父母的旨意回來,我又再次遇見她,她消瘦不少,過去稚嫩的臉龐,蛻變成歷練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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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婚禮結束,八尾貓在屋頂上面觀望,紗雪不自在的來到一年前過世的奶奶照片前,老人家是壽終正寢,可是一年前遠在他鄉的紗雪拒絕回來看老人家最後一面,引起周遭鄰居的議論,旁人閒話中也時不時流露紗雪這個年紀還未出嫁的譏諷,紗雪本人毫不在意,可是卻把八尾貓氣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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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紗雪對奶奶的照片上炷香,期間一直在咳嗽,並且越咳越嚴重,喀……紗雪猛然摀住嘴,下一秒連八尾貓也愣在原處久久無法釋懷。紗雪咳血,染紅了手掌,染紅了榻榻米。
「喵!喵!」八尾貓從屋頂的縫隙擠出身子進屋,著急的呼喚咳血昏厥的紗雪,可是紗雪徹底失去意識,八尾貓只得後腿用力一踢,不小心把放在小香爐旁的花瓶踢下來,但是花瓶的粉碎聲,恰好引來紗雪的家人,八尾貓在其他人抵達前躲藏到家具底下,聽見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叫來了醫生後,才趁著空隙離屋。
從那以後,紗雪搬到接近倉庫的房間養病,八尾貓就常盤旋在那間房間的附近,剛和結緣神祂們道別回來,八尾貓第一時間就來到紗雪的房間。
「奇怪的小貓,祢終於回來了。」坐在走廊,肩披白色羽織的病弱少女,闔上書本,朝八尾貓伸手,八尾貓嬌滴的躍到紗雪面前,親暱的讓她撫摸自己。
大眾眼中的八尾貓妖跟尋常貓咪沒兩樣,因為普通人類的眼睛,無法突破外層的障眼法,但是紗雪有足夠的天份,並且不畏懼八尾的自己,奈何出生在尋常百姓家,若是有經過修行,現在我們便能像個知己對話。
「小貓,我還有想寫的文字還未出版呢…小貓,祢說是不是奶奶在懲罰我?怎麼偏偏就患上肺結核。」
紗雪略帶哭腔哭訴,八尾貓沉默不語,此刻傾聽才是良藥。
「小貓,我怕是敖不過下一年。」紗雪在走廊側躺倒下,手還依依不捨的撫摸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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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準備離家時,我騰出時間,去跟村子路口橋下的乞丐道別過,他不粗俗人,所以我敢和他打招呼,時常拿用剩的邊角料關照他,我們年齡差距很大,誰又能料到他是唯一能聽懂我心的摯友。他談到過去的自己,是多麼的開心,卻又是多麼的心酸,那不是單純可以一笑置之的惋惜,那是身後躺著一具跟自己長相相同的屍體,可是還活著的那位少了稚嫩的純真。」
「我回來的第一件事,正是去橋頭下瞧見他,我卻不見他身影,四處打聽,才得到他在前年早已因食物吞嚥困難,噎死在橋下的消息,聽到他的訃聞,我的內心不曉得為何沒有半點波瀾。」
「這是在受到訃聞後的八卦,他前年曾經意外落水、受困山洞,都幸運遇見良人獲救,但是他最後還是不幸意外死亡,這令三姑六婆們紛紛送上不捨的嘆息。」
紗雪一邊對著八尾貓訴說,一邊撫摸著祂,眼眶含淚卻始終無法流下一滴淚。
「小貓,我總感覺他遭遇的並非意外,外人褒獎的幸運,對當時的他而言,亦是不幸。我未能參與他的人生結局,可是我因此才了解,了解他在最後真正的絕望中周旋多次,這好諷刺。一個遠在異鄉的故人遠比朝夕相處的人還要熟悉你,而且還是在死去後才知曉理解,太諷刺了!」
「為什麼人世間,想活下去的活不下去,想尋痛快的無法如意……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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