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大B版黑聖誕活動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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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一個不可思議的男孩出現在我面前。
平安夜，一個不可思議的男孩出現在我面前。
伴隨「叮鈴鈴」聲響現身，簡直像二次元世界才存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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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的笑聲。你們小說裡常寫到『銀鈴般』的笑聲就是這個。」
「那是『他們』的笑聲。你們小說裡常寫到『銀鈴般』的笑聲就是這個。」
男孩身邊沒有任何人，至少我「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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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你不是聽到聲音了？」
「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你不是聽到聲音了？」
我當然不相信。事實上連男孩本身我都懷疑是打擊過大產生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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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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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團聚與狂歡的夜裡，身為一個孤零零站在熱鬧廣場中央的人，不僅
人們團聚與狂歡的夜裡，身為一個孤零零站在熱鬧廣場中央的人，不僅
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來遙不可及，幸福愉快的樂音更是硬生生「止步」於
我方圓一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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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精心打造的巨大聖誕樹不能為我帶來一絲幸福感，反襯得我更加
市政府精心打造的巨大聖誕樹不能為我帶來一絲幸福感，反襯得我更加
可悲。本想選個浪漫地點約會順帶虐虐單身狗，沒想到反過來被虐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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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XX，選哪天分手不好，一定要選這種「黃道吉日」？
FXXX，選哪天分手不好，一定要選這種「黃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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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曆上寫著不宜出行的畫面突然浮現，無奈我不信邪……唉，果然老祖宗
日曆上寫著不宜出行的畫面突然浮現，無奈我不信邪……唉，果然老祖宗
的智慧還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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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淪落到現在這地步，就要說起不久前發生的悲劇。
之所以淪落到現在這地步，就要說起不久前發生的悲劇。
興高采烈和同居愛人出門，我特意找他來看這個聖誕樹，打算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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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呆呆看著聖誕樹與我片刻，突然開口：
沒想到，他呆呆看著聖誕樹與我片刻，突然開口：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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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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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再見。」
彷彿有什麼破碎的聲音。
恍惚間我只覺自己從高空墜落，甚至沒反應過來這是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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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轉身不帶走一絲雲彩，悄然淹沒在人群之中。
下一秒他轉身不帶走一絲雲彩，悄然淹沒在人群之中。
我無法思考，連開口攔阻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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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神時，已被隔絕在世界「之外」。如字面意義上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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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為中心方圓一尺處出現了一層膜，或許可理解為「結界」？
以我為中心方圓一尺處出現了一層膜，或許可理解為「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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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伸手觸摸「外面」，無奈我肢體所及，「結界」就跟到哪裡，
我試著伸手觸摸「外面」，無奈我肢體所及，「結界」就跟到哪裡，
我所到之處就不再屬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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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裡面」無聲無息，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不論我大吼
相對的，「裡面」無聲無息，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不論我大吼
大叫，或者用力跺腳……沒有用，沒有聲音就是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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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裡面」是真空，否則怎會如此安靜？
我懷疑「裡面」是真空，否則怎會如此安靜？
可真空中怎麼可能有活人？這樣想想，果然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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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出現，已是我自帶結界繞了市區第十圈之後。
男孩出現，已是我自帶結界繞了市區第十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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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我們初次邂逅的那家店，回到學校，經過公司，走過我們曾
我去了我們初次邂逅的那家店，回到學校，經過公司，走過我們曾
留下記憶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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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熱愛這城市，熟悉這個城市所有光明與黑暗，他說人的視覺
那個人熱愛這城市，熟悉這個城市所有光明與黑暗，他說人的視覺
很簡單，紅綠、藍黃、黑白，彼此互補相襯，便足以映出這五彩繽
紛的美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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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互補的我們注定要相愛一輩子。」
他說：「互補的我們注定要相愛一輩子。」
呵，一輩子。現在的我只感到好笑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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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產生美，因愛而生苦。
對比產生美，因愛而生苦。
為什麼我們要曾經那麼幸福？
從心碎那一刻所發生的一切我到現在仍無法理解，不管是分手，或者
是這突然出現的結界。彷彿我與他就這樣變成了不同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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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結界永遠不消失，或許我的「一輩子」就這樣了。
如果結界永遠不消失，或許我的「一輩子」就這樣了。
懂了愛，學會了悲傷，最後孑然一身在只有自己的世界中死去。
……這樣也好。在我尚未與那個世界分離時始終有他陪伴，在我
「被迫離開」那個世界後已與他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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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跟我一起活在這個孤獨的結界中，即使被甩，我仍為此慶幸。
他不用跟我一起活在這個孤獨的結界中，即使被甩，我仍為此慶幸。
畢竟我那麼愛他。
所以囉，這時候出現的男孩，怎麼可能會是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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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又長得……該怎麼說？
況且他又長得……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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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狀況很奇妙，我「感覺」得到卻無法具體描述。彷彿有什麼在阻撓我
這狀況很奇妙，我「感覺」得到卻無法具體描述。彷彿有什麼在阻撓我
看清楚。但我「感覺」得出來，那輪廓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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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襲紅底綠邊的長袍，披著毛茸茸的羽絨大衣，卻是裸足立於電線桿上。
男孩一襲紅底綠邊的長袍，披著毛茸茸的羽絨大衣，卻是裸足立於電線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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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襪子？」
「為什麼沒有襪子？」
男孩哼了聲沒回答，只是自顧自慵懶地坐下，翹著腳在兩根電線之間晃啊晃，
真讓人擔心會不會觸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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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我，我不理。很簡單的道理。
不理我，我不理。很簡單的道理。
雖然我覺得奇怪，倒沒打算驅趕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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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光是靜靜坐著就為這過於沉默的空間帶來了「聲音」。
男孩光是靜靜坐著就為這過於沉默的空間帶來了「聲音」。
「叮鈴鈴」的背景音樂，製造出我仍在那個熱鬧世界裡的錯覺，隱隱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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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似能窺見我想法，在我胡思亂想時主動開口。
男孩似能窺見我想法，在我胡思亂想時主動開口。
但那不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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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我」的幻覺，怎能「窺見」我的想法？
若非「我」的幻覺，怎能「窺見」我的想法？
我這樣懷疑，不，我這樣相信。
「連讀心術都無法接受，真是乏味的大人啊。」男孩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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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告訴你我來自永無島，你應該更無法接受吧？」
「如果告訴你我來自永無島，你應該更無法接受吧？」
男孩不知何時已到了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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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內心如此夢幻？」我發誓我對彼得潘沒有任何嚮往。
「我的內心如此夢幻？」我發誓我對彼得潘沒有任何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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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頑固，算了，信不信隨你，反正你就喊我彼得吧。」
「真頑固，算了，信不信隨你，反正你就喊我彼得吧。」
男孩無視我的反應，逕自結束這個話題，另開新話題：
「喂，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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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吧！彼得潘不是應該帶我去永無島玩？」我忍不住反駁。
「反了吧！彼得潘不是應該帶我去永無島玩？」我忍不住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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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也不是帶現在的你。」自稱彼得的傢伙翻了個白眼，
「要帶也不是帶現在的你。」自稱彼得的傢伙翻了個白眼，
即使如此還能「感覺」很優雅真是費解，我的知覺到底出了
什麼問題？「天氣很冷，我找你很久了，先回家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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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家』了。」我和戀人同住，那是他的房子，既然分手
「我沒有『家』了。」我和戀人同住，那是他的房子，既然分手
，應該就不再是我的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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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想到的那個地方啦，還在那邊計較稱呼，真小家子氣。
「就你想到的那個地方啦，還在那邊計較稱呼，真小家子氣。
快點走啦！」從報上來歷之後就變得異常失禮的彼得不耐煩地
推著我，竟然有體溫啊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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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無處可去，你在意的那個人碰不到也看不到『你』，
「反正你無處可去，你在意的那個人碰不到也看不到『你』，
想那麼多幹嘛？」
真是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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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我繞了那麼多圈，既沒半個人投來異樣眼光，也沒在
說得也是，我繞了那麼多圈，既沒半個人投來異樣眼光，也沒在
擁擠人潮中碰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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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平安夜卻唯獨我被排除在外真的太寂寞了……
熱鬧的平安夜卻唯獨我被排除在外真的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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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對現在的我而言依然如此。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對現在的我而言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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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家」吧。
──那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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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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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裡，有著比外面更多更多的回憶。
這個家裡，有著比外面更多更多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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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有個小閣樓，樓中樓那種形式。受空間限制，並不像一般
屋裡有個小閣樓，樓中樓那種形式。受空間限制，並不像一般
閣樓那麼高，我們兩人同樣高挑，於是我可以坐在閣樓上用腳
尖碰到由下往上伸手的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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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習慣在屋內穿鞋或穿襪，因為我常滑倒。
嗯，我不習慣在屋內穿鞋或穿襪，因為我常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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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赤腳走平滑的瓷磚地板就時不時滑倒，走磨石子樓梯更是
平時赤腳走平滑的瓷磚地板就時不時滑倒，走磨石子樓梯更是
家常便飯。試過穿襪或穿拖鞋……不知道是我走路習慣問題還
怎樣，滑倒頻率居然能再提高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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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個人相當勤奮，屋子裡總是打掃得乾乾淨淨。
幸好那個人相當勤奮，屋子裡總是打掃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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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是我喜歡用腳尖碰他，他為了讓我腳底乾乾淨淨而勤奮
絕對不是我喜歡用腳尖碰他，他為了讓我腳底乾乾淨淨而勤奮
打掃的。應該吧？
「喂，幫我穿襪子。」
彼得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回憶，隨隨便便從我的衣櫃裡拿出一雙
襪子扔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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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自己穿嗎？」哪來的大少爺啊！
「你不會自己穿嗎？」哪來的大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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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自己穿襪子。」彼得倒是理直氣壯。
「我從不自己穿襪子。」彼得倒是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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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自己穿襪子。」我理直氣壯地將腳放在他的手掌上，
「我從不自己穿襪子。」我理直氣壯地將腳放在他的手掌上，
讓他伺候我穿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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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在你該怎麼辦？」他哭笑不得，嘴上這樣說，手的
「要是我不在你該怎麼辦？」他哭笑不得，嘴上這樣說，手的
動作卻沒停下來，細心地幫我穿上襪子。冰涼的足被溫暖的棉
布輕柔地包裹，是種類似被擁抱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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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假設不存在！從小到大我們一直在一起，以後當然也是！」
「這假設不存在！從小到大我們一直在一起，以後當然也是！」
我說，「這是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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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大少爺。我會負責到底總行了吧？」他眼帶笑意，順
「是是是，大少爺。我會負責到底總行了吧？」他眼帶笑意，順
勢把跳下來的我接到了柔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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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抱乍看夢幻，但鑒於我們體型差不多，若他傻到真的「接住」我
撲抱乍看夢幻，但鑒於我們體型差不多，若他傻到真的「接住」我
，接下來我就只好打１１９把人送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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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我給了他一個獎勵的吻。
「這還差不多。」我給了他一個獎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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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隆恩。」他反客為主壓上來，「皇上可介意臣以下犯上？」
「謝主隆恩。」他反客為主壓上來，「皇上可介意臣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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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我翻了個白眼，這主僕設定跳太快了吧。
「笨蛋！」我翻了個白眼，這主僕設定跳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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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我笨就好了。」他還是笑呵呵的，動作卻很強勢。真是個
「你不介意我笨就好了。」他還是笑呵呵的，動作卻很強勢。真是個
捉摸不定的傢伙。
§
「叮鈴鈴。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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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自帶的背景音樂把我從回憶中喚醒，視線所及，屋內除了我和
彼得自帶的背景音樂把我從回憶中喚醒，視線所及，屋內除了我和
彼得外空無一人。那個人不知道去哪裡了？寒流來襲，越晚溫度越
低，他怎麼還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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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冷，既然幫我穿好襪子了，順便去幫我泡杯熱茶吧！」
「呼，好冷，既然幫我穿好襪子了，順便去幫我泡杯熱茶吧！」
老實說我根本不懂彼得憑什麼覺得那叫「順便」，穿襪子跟泡茶有
關係嗎？難道我現在是僕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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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烏龍茶！」
「我要烏龍茶！」
「是是是。」
若他想喝別的我不一定找得著，但烏龍茶是我的最愛，不管茶葉或茶包
都是家中常備品──咦？放茶的櫥櫃怎麼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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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還有很多啊……居然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我記得還有很多啊……居然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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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就算分手也沒必要這麼絕情吧，把我的茶通通扔了不說，還特
真是的，就算分手也沒必要這麼絕情吧，把我的茶通通扔了不說，還特
意弄來一堆灰塵。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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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然怎麼說人心易變呢。
唉，不然怎麼說人心易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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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烏龍茶！」通常說完這句我就可以翹腳當大爺等他泡來給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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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我懶惰，是他太神奇了。
真不是我懶惰，是他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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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看食譜煮三餐，我的私房料理是「只能在自己家隨便吃一吃，不好
同樣看食譜煮三餐，我的私房料理是「只能在自己家隨便吃一吃，不好
意思出去丟人現眼」，他的卻是會被人稱為「私房料理」願意捧著好幾
張小朋友來求菜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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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學泡茶，我泡出來的就只是「可以喝」，他泡出來的茶前面得加上
同樣學泡茶，我泡出來的就只是「可以喝」，他泡出來的茶前面得加上
「色香味俱全」。
弄得我只敢拿現成茶包泡茶，省得老被人調侃糟蹋好茶葉。
至於好茶葉……當然就是他在的時候交給他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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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常一樣？」他走進茶室，我邊點頭邊急著「卡位」。
「跟平常一樣？」他走進茶室，我邊點頭邊急著「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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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沒人跟我搶，只是之前去外面學泡茶養成了這習慣一直沒改掉。
在家沒人跟我搶，只是之前去外面學泡茶養成了這習慣一直沒改掉。
當時他出師後在茶館表演了一陣子，因為姿態優美如畫，光是看著就能
讓人感覺到寧靜，在茶館裡大受好評，不少人慕名而來。看都讓那些傢
伙看了，至於最佳觀賞位置我才不打算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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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幼稚的習慣付諸一笑，換上一襲長袍，低頭讓我幫他盤好髮髻，
他對我幼稚的習慣付諸一笑，換上一襲長袍，低頭讓我幫他盤好髮髻，
他便成了一個活生生從古代畫軸走出的儒雅書生！
嘿嘿，真美啊！真不愧是我的戀人！真不愧是我（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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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誇，弄頭髮可是我為數不多可以從細膩度跟他相匹敵的技能。
不是我自誇，弄頭髮可是我為數不多可以從細膩度跟他相匹敵的技能。
其他……我出生的時候大概把點數都點在體能上了，運動神經特別發達。
他體力沒我好，不過平時勤練，又去學那種靠巧勁的技藝，相對一般人
算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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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性格互補，他內斂沉穩，我浮躁衝動。雖然在床上總有種反轉的感覺
我倆性格互補，他內斂沉穩，我浮躁衝動。雖然在床上總有種反轉的感覺
，不過大多情況下，他注重細節、心思細膩，我大而化之、勇往直前。我
會適時推他一把，他就在我衝過頭時「緊急煞車」，方方面面合作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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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呼？」剛神遊歸來就看到戀人臉部特寫挺驚悚，我下意識往前靠，好
「唷呼？」剛神遊歸來就看到戀人臉部特寫挺驚悚，我下意識往前靠，好
險他反應敏銳，才沒發生我們「自撞」導致雙雙「毀容」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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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嚇到，你怎麼就愛往前湊呢？」他一臉「真傷腦筋」笑得無奈。
「明明被嚇到，你怎麼就愛往前湊呢？」他一臉「真傷腦筋」笑得無奈。
「因為你在那。」被驚嚇之後，會忍不住靠近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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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怔，露出我最喜歡的表情，溫柔地抱住我。
他微微一怔，露出我最喜歡的表情，溫柔地抱住我。
享受完甜蜜的氛圍，我就會毫不留情地讓他快點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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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熱呼呼的愛心烏龍茶，搭配美味的茶點，那又是另一場美好的饗宴。
捧著熱呼呼的愛心烏龍茶，搭配美味的茶點，那又是另一場美好的饗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