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個仍然需要上班上學的平日清晨,當三數位親朋戚友仍在看電視、看短視頻時,他們無意中發現了一位在小型飛機側邊的門口坐着,稍事定下來,和隔鄰的飛行攝影師一起確定安全穩妥,然後從萬尺高空跳下來作花式表演的跳傘員。這位從飛機側邊門口跳下來的跳傘員是我:這是那位身穿以白色作為主色的跳傘服,背上色彩鮮豔繽紛的降落傘包,頭戴堅實的頭盔,配上遮陽的太陽眼鏡,雙腳繫在空中滑板上的一位小妮子。
說到我這位女生,這個「空中滑浪者」的稱號殊不簡單:因爲我先要和跳傘教練一起跳數百次傘,通過了重重考驗,才能讓我一個人獨自跳傘;接下來我還要獨自一人跳過千次的傘,才能學習空中滑板的花式和特技。當然,我也要踏上滑浪板,在空中跳傘的過程中表演一次又一次的空中滑浪,才能配得起這個甚為難得的稱號。
過了三數天,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週末,也是一個適合玩空中滑板的日子。這天,當一架小型飛機升上萬尺的高空,只消機師和地下的控制員一聲確定安全的令下,我便跟隨身旁的飛行攝影師,從飛機的側門跳下來,用手抓着滑板的一邊,好讓我在頭朝下做花式時,我的雙腳仍能緊靠着滑板。
到了這刻,我的軀體在快速的旋轉着,我的雙眼也望着轉變得很快的風景。對於這個一次又一次在空中衝浪的我來說,這種狀態我早已習慣了,只是我先要適應那暈眩且不省人事的那份不安感覺,待我慢慢地適應過來後,才讓我自己在玩空中滑板的時候感覺舒服自然。
轉眼間,我已換上另外一個姿勢,成了一個雙腿屈膝的旋轉動作,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很不容易才讓我從頭朝下旋轉的姿勢換成一個躺着旋轉的姿勢,再過三數秒,才讓我張開雙臂,傲然緊靠着滑板正立起來,再站起張開雙臂俯衝。這讓我的視角從郊野上廣闊的大草原和村莊,轉換到蔚藍的天空來。
過了不久,當我仍在空中踏着滑板俯衝的時候,我忽然打了一個空翻,讓自己從正立的姿勢變成倒立的姿勢。我張開雙臂,在滑浪板上屈着雙膝,讓自已的身軀倚靠着滑板。到了這刻,我竟然要讓那對朝向天空的雙眼轉到地上來。我以倒立的姿勢拐了一個很大的彎,好讓我的雙眼看到天空中的另一番風景。過了好幾秒,當我和身旁的乘行攝影師擊掌後,便毅然轉換姿勢,讓自己頭朝下倒立起來,像直升機的機槳一般快速旋轉,不久便從鏡頭之中消失了。
這是我在蔚藍的天空中玩空中滑板時,其中一段既讓千百位觀眾歎為觀止,又讓他們感到驚心動魄的一個片段。
轉眼間,電視機上的畫面都已經換了另外一個,連互聯網上的片段都出現了另外一段。這正好是我那三數位親朋戚友便看到我接受某個電視台訪問的片段。此刻,當我接受某一間電視台的訪問時,我正穿戴好自己的傘包和頭盔,過了不久,還把一塊屬於自己的空中滑板拿出來給各界觀眾看。
轉眼間,我和飛行攝影師合作互動的畫面又再重現。他跟着我一起旋轉,還用上不同的角度來拍下我玩空中滑板的片段,既有像直升機般的倒立旋轉,也有繞着滑浪板作出旋轉,全套做完後才停下來的畫面:這個畫面還要是在市郊內發生。
很快,精彩的空中滑板表演又再重現在每一個人的眼前。這次,當搭載着我和飛行攝影師的飛機升上超過萬尺高空的時候,那飛行攝影師先行步出機艙,倚靠着那飛機的機翼來準備。我踏着空中滑板,以整副跳傘員的裝束在機艙的門口前站着,接着便張開雙臂,俯衝而下,讓我的視角注視在地面上,開始另一次空中滑板表演。當我急速向下墜落千多尺後,我便急促地打了一個空翻,接着用手握着滑板的一端,以躺臥的姿勢轉了好幾個圈,然後才張開雙臂,快速地站起來,作一個俯衝的姿勢。
可是,這一次表演還未完。我在空中打了三數個空翻,然後再倒立起來,像直升機的螺旋槳般快速旋轉。我先以站着的姿勢來快速旋轉,接下來再擺出一個屈膝的姿勢,到了打開降落傘前的最後數秒鐘,才用手握着滑浪板的一端來轉了好幾個圈,做了才直立起來張開蕉形的降落傘。到了這個時候,下墜的速度突然減慢了下來,我的心才感到舒服:因為我可以在這個時候像一隻小鳥那般乘風飛翔。
很快,當這數場空中滑板的表演完了,我也是時候接受別人的祝賀和讚賞,連親朋戚友也不例外。我感到很高興,因爲我可以拿着空中滑浪板去接受嘉賓頒發給我的獎牌。這也是我作為空中滑板選手和一位勇敢女孩所感受到的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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