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體育課,尚有微風春息,不至讓運動場上的流出汗水。我卻為了禁住汗腺膨脹,在觀眾席一角,微綻雙唇,短喘,急呼。
他的手從鄰座伸向我的運動短褲,滑過大腿的面,竄進褲口擺弄。
褲襠裡,食指側緣來回搔弄莖頭末邊,姆指卻圓揉壓頂抑制抬頭。我在前胸悶着口氣,怕一下呼出會有什麼隨之爆發。
隨着兩指路徑變為上下抽動,其餘的手指也加入到底部將內核托擠。觸感一下提升,收縮感深至肛後。我呼出抑壓的熱氣,前額和手臂皮膚也泛露濕潤。明白到這種歇息是無助的,肌肉再有絲毫放鬆,缺口便會蔓延全身不可收拾。
動作忽然停下,他把手抽出,用力拍落我的肩膀,喚回我的理智。
「怎麼才這個反應,是因為被人看着嗎?」
頭腦是清醒了,但身體還未冷卻;這伴隨呼息的耳語,又一下癢刺着我脖子皮膚。
他坐正身子,整擺散落額前的瀏海,復原略帶層次的中分髮型。輪廓分明五官窄長的顯白臉蛋,勾起微笑。
他是地產大亨獨子李柾國,是學校的風紀委員長﹑籃球隊隊長﹑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哪個個身份都為人熟悉。只在和我獨處的時候,才會顯露不為人知一面。
換作以前,我跟這號人物壓根不有任何交集。說得上是同在一個校園,活在不同世界。
昨天回到教室,看到背包鮮血淋漓;浴血的課本間夾壓着生物課堂解剖過的牛眼。疏壯的睫毛與眼瞼粘連懸在書頁之間,半固脂肪附着缺血的眼皮肉瓣卡住拉鏈軌道,氧化發黑的水漾液在背包底部流盪。
這種惡作劇早已司空見慣,要訣是別把感情表露面上。我把整個有機背包提到洗手間沖刷,也只是加減洗掉肉塊。回去時幾個同班堵住出口,又把我往裡面趕。剛洗好的背包被丟到廁盆,吸收着腥臊的尿漿。嗅得到這份稠濃,因為我的口鼻也給按在馬桶邊上。還好這股氣味衝刺着我的腦際鼻後,注意力才不會集中到疼痛的小腹﹑小腿和後頸。
「住手!」
柾國冒出,突入眾人之間,猛地抽扯我的衫領,把我拉到身後。
「你們的臉,我記住了。」
校內誰人不知柾國的影響力?更別說他家和校董會的財經關係。不論是身為風紀的權力,還是家族的財力,都不是這些小嘍囉敢於挑戰的。剛才位處上風的幾個,在他的震懾之下變成候判犯人模樣。
「這人我保了。誰敢再動他,就不止退學坐牢的程度了。」
校裡一直陽光笑面的柾國,就算語帶恐嚇,也還是掛着溫柔和藹的臉。直到把嘴靠到一個嘍囉耳邊,眼神驟變銳利。
「禍不及家人?我可不認同呢。」
嘍囉四散,柾國回復慣常笑臉。緩緩從下而上,掃視我的身體傷勢之後,把我攙扶到風紀委員室,讓我脫鞋橫躺在雙人沙發。
「我取個急救箱。這個點沒有人來,你盡管歇着。」
他端着整個箱子回來,取出消毒棉布拭刷我臉額傷痕。殘留的酒精激活了皮內灼燙,卻換來一陣舒適。
他看向我那滲血的直褲,移步到小腿那邊。
「沙發有點小,讓個位置。」
我曲起平臥的雙腿,騰出空間讓他坐下。他把右腳彎在座位上,讓左腿跨壓足踝而坐;斜過身子,檢查我的身體。長褲口慢慢推高,小腿側面已是瘀青凝血。他的手指從我腳踝背面,游走到左小腿內側傷患處,用力按下,使我悶哼一聲。
「傷口還沒止血呢。痛嗎?」
更使勁地再次按下。
我認為叫痛撒嬌,依賴他的保護毫無作用。哪天我再走到不起眼的角落裡,還不是要受同樣的罪?這種冠絕同群的人所萌生的憐愛﹑同情﹑正義感,是一時的﹑剎那的衝動;是為了滿足自我感覺。不能,也不必要一直庇護着我。在這裡,再痛也要忍下去。
我嚥下痛楚,鎖上眉心,輕輕搖首。
「正是你的被動,助長了那些人的欺凌心。」
不,我這種底層被玩弄時的反抗,才是那些人甜美的糧食吧。他那種居於上位的人不會明白,由而繼續試探我的底線。
他立起彎着的右腿,單膝跪在沙發,上身直過來向我小腹上方靠近。右手順着身體移動,拂過我的大腿,從外抓落我的褲襠。
上按﹑下壓,上按﹑下壓,沒有止息。
「就算這樣,也不反抗嗎?」
他露出面向嘍囉時的銳眼,再進一步扯脫我的腰帶扣。
突如其來的舉動,已摸不清他的真正目的;錯愕的我慌亂地把他推開。他雙足立地穩住身子。
「嗯哼,認真做不是也能做到嗎?似乎需要某些條件刺激,才能引起你的反抗……」
他整理散落額前的瀏海,換回親切和善的臉看向着我。
「放課後再來這一下。你的『被動症』,由我把它治好。」
對於他的解救幫助,心中很是感激,但也僅此而已。不明就裡介入別人生活的人,不可能體會我歷經過的一切。但是倘真如他所言,被動能夠根治,我是否可以改變我的日常?是否也可稍微沾上他的威壓感?帶着不解,懷着希望,課後我回到風紀委員室。
關好門才剛回頭,柾國便向我走來,把我雙手推到身後,一把將我抱緊。他的鼻尖貼在我的頸脊,深吸一口;是為了要說重要的話?還是治療已經開始?
柾國雙手沿我兩臂抹上肩膀,用他隆起的眉骨與我前額相觸,四目交投。
「沒有抵抗意識,不會表達自己想法,在你身上到處可見『被動症』的症狀啊。」
我果然是病了嗎?疑惑之下想要伸手抓頭,兩掌竟不能動彈。被抱着的時候,柾國已牢牢綁住我的雙手。在我感到驚慌之前,他開始安撫說明。
「別擔心,這是為了診斷的準備。得弄清你的『被動症』到了哪個階段。」
但這繩結不會繫得太緊嗎,能感到皮肉在手腕的勒緊處被擠得發燙。我安下心來放棄掙脫,柾國指着委員長辦公桌向我勸坐。雙手緊固在後,坐落皮製大班椅也得歪着身子。
柾國坐上辦公桌面朝我方,把我椅子扶正,自己脫去球鞋。
「首先,要觀察你身體面對外來侵襲的反應。」
他提起雙足,校服長褲的褲腳少許扯高,亮出籃球員特有的小腿。筋骨顯露的皮膚,覆蓋線條分明的各個肌組。黑色及踝運動短襪包裹着的腳掌,踏落我的雙膝。
左腳把我一腿略為撐開;右掌勾起足根,觸點減至腳尖程度,大腳趾順我大腿逆行而上。上到恥骨附近,在周邊撩壓游走,徑向人魚線和下腹肌之間推揉。如此掃往我的胃前﹑胸骨,又在大胸肌處來回畫圓。
是有心或是無意,腳尖錯落乳暈附近,挑起已然突出的花蕾。我悶呼一聲,感到褲襠由內而外的壓力。這份衝動捕捉了他的注意。
「看來,身體還是懂得抵抗。那麼,這樣如何?」
足尖直奔頸上,在耳垂與鎖骨徘徊。就如用手輕撫一樣,腳掌內彎貼落喉結左側,安慰着下體的躁動。掌心壓力由柔轉剛,他伸直整支右腿,把我脖子壓落靠背,椅子倒退撞上窗邊。
腳趾封閉了喉結移動,嚥不下涎液,呼吸也變困難。被喚醒的莖頭,竟然不爭氣的再加仰首,試圖突破皮帶約束。持續膨脹使褲襠變得狹窄,莖頭頂着陰毛在內褲裡邊拉扯,前端勁向皮帶邊緣單向擠壓。很痛,很痛,身體反射地左右搖晃,卻被看成是我出於自身的掙扎。
「反應很好,繼續!反抗,再多一點!」
他終於使上另一條腿,左掌踩落莖頸,出力上下推磨,使我緊閉雙眼呀的一聲高叫起來。他隨手撿起桌上一塊布料,硬塞封住我的口鼻,用右腳按實。幾近缺氧的肺部覺察到喉嚨的解放,毫不留力盡情吸氣。
空氣穿透嚴密的泌濾,把嘴上布塊的氣息帶進氣管。這股帕馬森起司般的香氣似曾熟識,甘甜﹑羶香,是在柾國懷裡初嚐的汗息。看向凌亂的桌面,有條體育短褲,那把我鼻子掩沒的應該是他汗衣。令人舒心的氣味積貯腦前,這份暖意讓我暫時忘卻來自莖身步步進迫的刺激。
原本只是上下磨蹭的左足驀地向上壓推,榨壓莖身令鼓脹的莖頭再次發大。無處可逃的莖頂被皮帶擋住去路;我只好將腰後彎,收縮肚腹,騰出空檔讓增大的莖端露出頭來。莖頭冒出內褲上緣,立在肚皮與腰帶中間。
左腳兩趾撐開,襪蹼夾住莖身上緣繼續搓揉。右腿鬆開,汗衣落在胸前,但呼吸沒有得到餘裕;因為右足沒有半點閒散,離開嘴巴便直入襠底,隔着校褲,豎起大趾,從下突擊我的後穴。
縮束緊絕的整個下腹,受到底層深處一擊。腰臀不由自主向上挺起,顫抖,致令兩腿桌下亂伸,要找到能撐住身子的立足點。才要使力,右臀肌肉在繃緊之下突然抽筋。腳滑一下,我連人帶椅翻落右側。
柾國瞬間跳下桌面,把我扶坐地上;他已面紅耳赤。
他單膝跪地,把我頭臉攬進胸懷;這就是那馥郁汗香的泉源。
壓下我的身子,使我彎到他的胸底;聽得到心跳的重擊。
上身越過伸展着的背脊,解開我手上繩索;他那腋下濕度浸染我的肩膀。
他把我的身體左搖右擺,上下察看;他的手正在抖震。
他知道我沒有跌傷;我知道他在喘氣。
他站直身子,撥理散落額前的瀏海。是因為把我弄跌而感到自責?沒有直視我的眼睛,他右手將嘴半掩。
「咳嗯,今天先這樣吧。」
沒說明病症有多嚴重,也沒交代治療進度,他便揚手走出房間。
或許他已盡力為我治療,但是毫無起色。或許是不忍說出病狀,像醫生面對將死病患。或許認為我不夠努力,對我感到絕望。
還是,他也和所有人一樣,覺得我這人徹底沒救?
怎麼我要到此刻才能發現,如此顯淺的事實。
從來沒人對我抱有期望,也沒覺得我能成何大事,包括我自己。以前會安慰自己,我只是比較平庸。但當進到社交圈中,在所有的人眼裡,我就是特別的礙眼。這處﹑那邊,每一處,反正我做什麼說什麼或者不做什麼不說什麼都沒有人喜歡沒有人接受沒有人容許,我的存在。
為何錯覺以為他會將我解救?因為優秀所以與別不同?我痛恨自己的盲目,怎沒看到他的出眾是與他們相較?怎沒注意到他其實也是他們一伙,還是裡頭的頂尖精英?地上的人向井裡的人揮手,我明白這是戲弄;站在塔頂的人向井裡的人揮手,我竟以為是拯救。
他離開了委員室,再也沒有回來。隔天小休﹑午飯,也沒遇上。直至下午的全級體育課。
柾國走到只有我的觀眾席,坐在身邊。運動過後汗流潤濕的手,抓向我短褲下露出的大腿,像要防止我突然離開。誰都沒有提到昨日的事,他就這樣滑過大腿,摸進我的褲短。今天動作更為激進,力度也是前所未有,像要把昨天未完成的通通補回來。
自以為只有優秀不能理解平庸,我又何嘗能夠推敲他的想法。那怕昨天治療弄得氣喘臉紅,也沒讓他視為失敗,反要比之前更加盡力﹑使勁;莖根囊下的手指用行動證明了這個想法。
雖然是因爲他不服輸,才沒有把我放棄;但就結果而言,還是向我伸出手來,對此我很是感激。
我按住他在褲襠裡的手,希望他能繼續治癒;不要光給予希望,然後把我拋棄。他卻以為我要停止,手就這樣抽走。
「怎麼才這個反應,是因為被人看着嗎?」
他坐正身子,整擺散落額前的瀏海。
「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你可以做得更好。課後來委員室坐坐。」
察覺到我的『被動症』,說要把我治好,遇上挫折也不言敗,堅信我能做得更好。這次,一定……
「過來這邊。」
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柾國坐在桌後的大班椅,轉向右側。我走到他的面前,被他扯着手臂下拉;平衡丟失,我右膝着地,上半身撲落他的腿間找到支撐。
臉頰落在結壯的大腿肌上,感受到皮膚穿透校褲傳來的微暖。靠得太近,視野中只有他已鬆解的皮帶、開着口的褲頭。
腦勺頭髮被一手抓拉,把我嘴面拍落他的內褲,鼻孔撞上他筆挺的剛莖。直衝腦門的濃郁,是那芳香的汗息;比起衣服、胸口處更為醇厚羶甜的愜意。
腦後的拖拽,使我雙唇壓向他的莖身。推磨之間,唇瓣上下閉反,拉寬了內褲頂邊,冒出暗紅抖跳的莖頭。他將我兩頰揑住使口張圓,抬起腰股把整根壓入我的嘴口。唇往內翻,兩唇收緊也抵擋不住這股慢入的勢力。從他棱角剛結的壯臂、腿肌已能猜到,這根也是同樣的橫長壯實。
還沒把整根嚥沒,口腔已被擠滿。他縮返抬起的下盤一抽,把我舌頭直往外拉,再整個馬步站起,把頭、頸、身、根順着舌頭滑道,徹底徑送我的喉端。他仰首閉目,深深地,緩緩地,吸一口氣,發出哮鳴。
另一隻手抓落我左耳髮根。這次沒有推拉,而是把我頭顱定住。他維持着半蹲馬步,慢慢抽出莖身,將就把頭拔出,又再突入更深。如此抽、送、拉、撞,撞進了我的喉末;吊鐘受到刺激自然地嗆了一下。我雙手推直讓他後退一步,連帶喉嚨粘稠的唾液吐出整根,不住咳嗽。
「嗄……要到什麼程度,你才不會那麼被動?」
他,會對我失望嗎?我又,再一次,搞垮了嗎?
他是自出生以來第一個向我招手,救助我的人。雖然這病能不能治好我也沒底,但至少,得讓眼前這唯一的他知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讓他知道,我從心底,感激這一切。
我以雙膝支撐跪爬向前,手掌上下輕撫他的大腿。繞過挺立的莖幹,用雙唇從根底﹑囊側輕輕吸啜。順着大腿線條滑到臀下,雙手勒力為爪。舌尖點落根底朝天面舔向莖頭,又循莖側來回往復。雙爪攀上股側,抓一把肌肉,握扭挪移。舌尖每每經過頭下莖側,莖身都會猛扯上抖,他都會倒吸口氣;我便順勢為之,任由舌頭在那裡放肆。
感恩致謝的心意,這樣有傳達到嗎?似乎不夠。
沒久他已適應了莖側刺激,呼吸也回復平穩。我讓舌尖拖離莖頭,緩下半秒;他也以為我要稍為歇息。他呼出那口氣未到盡頭,我便圓上雙唇,以最小的口徑將整根像吮吸烏冬一吞到底。他的呼氣被迫打斷,嗄地一聲隨他張口吸抽響起。我一手將莖根握穩後推,嘴內放鬆把他拉出得剩下莖頭,壓走口腔空氣﹑隆起舌腹減少內在空間,再把他整根擠入。手口回環往復,一記比一記加緊張力,終使他雙腿軟了一下;重心後傾,半脫的褲子把他絆倒。他半身坐落地上,靠雙手後撐挺住身子。
我爬到跟前抓向他的褲頭,扯脫一邊褲腿;乘勢抬起他的左腿側翻,架往自己肩上。將手從下繞到前面,握入整根持續拉推不讓休喘;探頭兩腿之間,雙手扒開臀肌,縱舌滑落股隙,一來,一回,再去之時任舌端撩逗冒凸的後穴。
「這個……不行……」
當使舌尖突入穴內,他兩腿繃實硬張,腰臀不由自主地挺拱;再使莖上捽撮緊度加大令莖頭伸長脖子一抖,抖射出稠糊沾黏的乳白。他的身體低頻地抽搐,一下又一下榨沒了剩餘的乳液。
他儘管說着不行,身體意識倒沒有抵抗。
他整個軟呼下來,一臉滿足,似是感受到我的謝意。如今,我想向他證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因為他的幫助,我也可以走出被動。下體的脈動告訴我,我可以做得更多。
我將搭在肩上的左腿前翻,使他那軟癱的身體背面朝天,用莖頭抵住他的後穴出口。剛噴發過的身體,此刻到處都是弱點。為讓莖頭對準而在穴邊揉弄,已使他兩手地面亂扒。想要送進,敏感的洞口卻受到刺激徑自收縮;只好雙手搭住他腰盤助力,壓入莖頭。帽狀的莖頭慢擠緊箍的肉葉,從下而上傳來振奮的訊號。
及至整個莖頭沒入其中,洞裡通道越進越窄,但內壁泌漏的潤液使滑入變成可能。莖頭撐張的管道,讓較小的莖身得以長驅直進,一下到底。不,還未到底。我稍微輕拉,將他臀肌外推減少穴口的障礙,再次突入。雖然還沒到底,但內洞比之前更加緊貼,莖身直可感到肉洞的每處形狀。他呀嗄一聲,臉容張皺;這真是他想要的嗎?
「這是你想要的嗎?」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他是真的沒有想法?還是想讓我更主動的表達自己?
我的雙手繞過他的腋下,倒掛在他肩前將其上身抽起,夾緊自己肛肌使前面莖根也送到盡頭。他上身後彎下身跪坐的形態,仰提了盆骨角度,使肛管斜度與我莖身平衡。在沒有彎路的管道內,莖頭如活塞般劇烈抽刺。每次抽拔,洞內都抽得真空緊迫;每到盡頭,他都身體僵直嬌喘吶嚷。優秀的人果然適性特高,他很快便能穩住呼吸,抗衡擊抽的節拍。
我還可以,再多一點。
我解開襯衫鈕扣,將他上背拉貼在我胸前,把他後頸拉向我的嘴邊,溜舔他髮根以下皮膚的露珠,他也毫不抵抗由我擺弄。唇舌吻舐上游,游到他的耳後,吸吮耳垂,咬舔耳輪。見他舌伸口張,似要用叫喊抵擋刺激,我左掌掩其口鼻,四指撐插把舌頭壓實。底層的活塞沒有靜止,我把喘息直送他的耳內,他身體也跟隨節奏自動起來。右手扒下他的襯衫右襟,露出水漾的肩背肌理。我沿耳背筋脈輕吻游移往下,向他肩頸肉肌使勁咬落,咬緊,再往內推。他雙眼瞪大,欲叫無聲,被我堵住的口中唾涎直流。全身爪勒緊箍,筋肌僵鼓,我用上最後的力氣把莖身抽插推向全速,直往他的深處﹑更深處﹑最深處全速進退。肛穴突如其來的擴張,肛口隨之收束,洞口札迫進出的莖頸。伴隨他下身抽搐,我的膀胱也向內緊縮,在他裡面盡頭之處一記釋放,再抽搐又再釋放。
我沒有特意把爆發後的莖頭拔出,因為在他的裡面可感受到雙方事後的脈搏與體溫。我抱擁着他的身子,兩個軟趴側臥。他那乏力的身軀緩緩喘息,用虛弱的聲線對我說。
「像我這樣備受矚目的人,大小事情都要我主動解決……偶爾像這樣被動,好像也不錯……」
過程中的他沒有抵抗,也對我的主動沒有想法。這樣的他,跟被動的我有點相似。
「原來,我也是『被動症』患者嗎?」
沒有抵抗意識,不會表達自己想法,人們稱之為『被動症』。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被動已變成一種病?為何必須學會抵抗?需要表達想法?
每個人都告訴我不要那麼被動,說得好像是我選擇被動一樣。就算是柾國,最初也覺得我需要被治療。那些自說自話的人,沒一個想過試圖了解我。只是剛好處在我的對立面,便認為對我殘酷﹑對我施暴確立了他們的正當性。事實真的如此嗎?
不只是柾國,所有人都有其各自的身份和地位,身邊的人也會因此對自己抱有期望。這些身份,使人背負各種責任。遇上困難就必須想辦法解決,抱持理想﹑目標努力前行。做不好﹑做不到,就被看成慵懶﹑被動。身份招致被期望,期望卻只有主動努力一途。若這些角色與期待不復存在,無需主動,剩下的會否只是本能的被動?
被動,就是本來的我。是與生俱來,能夠代表我思想行為的本能。如今要活在這個世界,便得披上社會視為適合的面具,做着大眾認為對的事。面對這種不講理,人們都被迫放棄抵抗,被迫放棄自我的想法,被動地扮演主動。
世界上的每個人,其實都是『被動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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