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劇場後,我們就隨便去一間酒吧吃晚餐喝酒。一點完餐伽薇就說:「《春之祭》真的是..」「伽薇?」她身後的一個金髮女生說著就走來高桌前跟我們問好, 然後望向我笑著問:「Your bird?」
伽薇咳了咳眼帶笑意說:「I wish.」
「Opps, anyway you two have a good evening!」她說著說著就離開了。
我問:「她的口音我差點就聽不懂,是北方人嗎?」
「對呀,下個演出的舞台總監,想看劇本嗎?」伽薇享受著漢堡。我點頭,然後再問:「Your bird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被漢堡哽住,不停咳嗽。我連忙把水遞給她,輕拍她的背。她用紙巾抹著嘴巴說:「沒事沒事,劇本我們回到倫敦再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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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酒吧時天還是亮但氣溫比中午涼,我磨擦著雙臂試圖讓自己暖和些。這時我的肩膀被單手抱緊,轉頭就看到伽薇帶著笑意的眼睛說:「這樣就不冷,走吧!」我呆呆的看著她,直到看到她泛紅的耳尖,腦袋才動過來;紅著臉低頭再向她靠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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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況下,我可以胡思亂想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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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舍後,我又和彥南通了電話。聊天時我突然想起:「你知道Your bird是什麼意思?」我講了發生過的事後,彥南深吸一口氣,思考了片刻說:「呃.. 昭琳,要不你愛丁堡回來後就找地方住吧。」
「啊..戀愛的酸臭味,放心,我回來就找地方住。」做了兩個月的寄生蟲要自力更生了。
彥南說:「你!我不跟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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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回到房間就看到剛洗完澡的伽薇,水珠沿著頭髮滴到衣服上,臉頰紅紅的;熟悉的薑花味被沐浴露淡雅的氣味取代了。
「在想什麼嗎?」
「想著回倫敦之後要找地方住,原本計劃是在彥南家住到習慣倫敦後就搬走,後來懶就住到現在。現在他談戀愛,為了避免誤會,我回倫敦後就需要找地方住。嗬~」打了個呵欠,體內的時鐘提醒我該睡了。
伽薇說:「哦..明天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吧,晚安。」說了晚安後我上床很快就睡著,久違地夢見高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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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們分開活動,伽薇去看大學前輩的表演和聚餐。而我則一早帶著電腦去昨天去過的咖啡廳,撰寫《午後的孤兒院》。原版的劇本中是寫孤兒們如何從被困的密室尋找逃走的線索,期間發現對方的秘密和院長自身的秘密。今次我想加入人體實驗的元素,以孤兒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大建築物中,各人都會接受不同的「治療」作為故事的基礎。
寫著寫著就到中午,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咖啡廳。吃過午餐,在新城區閒逛了幾間書店後,一天又過去了。手機的行程表顯示著旅程已經過了一半,感到有點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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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高中老師導演的作品安排到第四天早上,在前往劇場的路上我們都買了用馬鈴薯包裹住香腸的捲,配上蕃茄醬我會把它放在愛丁堡美食排行榜頭三。在英國劇場文化中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帶飲品入場,我們拿著咖啡靜靜地坐下。這是老師的劇團在藝穗節的第一個作品,用形體和單調的道具講述一個日本的民間故事。五個演員分演了十多個角色,最終以仇人同時為師父的配角背著主角徒弟從台中退場。故事內容緊湊,當中的形體動作能看出演員在體能上的地獄式訓練;而現場音樂以民間樂器為主。表演結束時所有觀眾都起身鼓掌,可看出是藝穗節中一個高質素的作品。
伽薇嘆氣說:「他的作品真是一如既往的注重體能,想當年我每次下課都是半死躺在地上。」我笑著說:「幸好我是後台人員,他只會講課;上表演課的話我應該一個小時就會決定轉科。」演出完結後我們在劇場門口等老師,他慢慢的走了過來說:「古川伽薇,你這些年都沒有太大變化,裴昭琳你到現在還是跟在師姐身後,哈哈。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閒聊了幾句後老師就要趕著離開,他最後拍了拍我們的肩膊說:「現代資訊流通得快,人們變得有很多想嘗試的事,到最後容易變到什麼都只懂一點。自從拜了日本的師父後,我明白了日本的匠人精神;用一生去鑽研一件事是最難卻最接近成功。好好思考自己想走的路,Keep questioning yourself。老土說一句,江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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