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戀不屬於自己東西的人,最終會被自己所害。她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剛才我在她的肚子找到我們不應該吃的東西,在我傳給你們的電郵中說得很清楚,哪些東西是潔淨的,哪些是屬於黑暗的、骯髒的、毒害生命的。」寶娜掃視躲在一旁的模特兒,她們亦帶著歉疚的面面相覷,彷彿透露了自己明知故犯的罪過。
「難道我們不用報警麼?那麼,我們如何處置她?」寶兒指著躺在地上死去的模特兒。
「Hugo會處理的了,我們先回房間休息片刻吧。」寶娜向Hugo打了個眼色,便帶領其他猶有如悸的模特兒進入餐廳後的房間。「寶兒你也跟著我吧。」
那一間潔白無瑕散滿香薰氣味的房間。
「你一定以為我是中什麼降頭之類吧?無論你怎樣想,我也不會介意,因為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雖然我們不是經常走在一起,但我認為我們是有著緊密的心靈感應,對吧?」寶娜示意他們都坐下來。
「我們每一個當模特兒的都希望能在天橋上發光發熱,接受眾人欣羨和崇拜的目光,甚至成為萬人迷。所以我們都拼命地做好自己,從外到內,身體每寸肌膚都要悉心料理,說起來也辛苦得很,對吧?」
寶兒帶點妒忌地說:「像姊姊你這樣天生麗質,又何須要擔心這些呢?像我這種人才需要辛苦經營吧。」
寶娜搖著頭說:「我跟你說老實話,世上哪有什麼天生麗質的理論?在鎂光燈下,誰都要金雕玉砌,所謂的「天生麗質」,也要苦心孤詣地打造出來,否則,再勤力學走貓步也是徒然。」
寶兒大惑不解。「你們的意思是勸我不要再當模特兒,還是認為我要從頭學起怎樣修飾自己?」
寶娜和Hugo相視而笑,Hugo說:「我們都認為你是個優秀的模特兒,潛質不可限量,只是幸運之神還未來串你的門子和……」
「和什麼?」寶兒被Hugo這麼一讚,很想知道她還欠缺什麼才能成為當紅模特兒。
「找到真正的自己,並將自己和衣服融為一體。」寶娜又說出玄之又玄的話來。
Hugo知道寶兒的心事,調笑地說:「寶娜居士話中有話,叫寶兒施主怎聽得出所以然來呢?」
寶娜溫婉地告訴寶兒:「還是由Hugo解釋給你聽好了,更何況現在的我都是因為他才能脫胎換骨的。」說罷輕輕拖著Hugo的手,外間的傳聞不證自明。
Hugo用他沉厚而性感的聲線告訴寶兒:「從Twiggy開始,瘦就成了模特兒的標準條件,每個以她為目標的女孩子都用盡方法令自己擁有永恆的瘦削身材,可惜的是Twiggy能成為世界超級名模,不盡是靠一個「瘦」字,不然很多瘦骨嶙峋的女士都堪稱名模嘍。」相比寶娜那神祕詭譎的眼神和表情,寶兒更加喜歡Hugo的天真爛漫和幽默感。
Hugo隨即按下手邊的搖控器,房間的燈光頓時變暗,然後隱藏在天花的投影機播出一段關於Twiggy的紀錄片。
在這段短片中,寶兒看見一名外國的模特兒,生得十分標緻,輪廓分明不在話下,寶兒還注意到她的眼線。「寶娜,我早就說寶兒有潛質呢。沒錯,Twiggy最大的特色就是她那獨特的眼線,我們只要看清楚,她的眼神,你看得出是什麼?」Hugo為著寶兒的潛質而興奮地說。寶娜示意他快點入正題。Hugo向她流露一個「我會搞定」的眼神,這眼神往往把寶娜迷倒,正如現在也把寶兒迷倒一樣。
「天真、無知,但不愚蠢,她讓人覺得她份外值得憐愛。」寶兒被片段中的Twiggy深深迷住了,她的髮形、化妝、還有天生一副清瘦分明的輪廓、身材,舉手投足也充滿力量和形格。「但願我可以像她一般,風靡全世界。」
Hugo亢奮地捉著她的手說:「你當然可以嘍,只要有我,和寶娜在你身邊幫助你。」
短片的後半段播出另一個Twiggy,是步入中年時的Twiggy。「她依然很動人,但已失去年青時的那份率真和大無畏精神了。」寶兒的直覺和觀察力使寶娜和Hugo都十分讚賞,Hugo補充說:「歲月催人,模特兒也逃不過年歲的消磨,Twiggy如是,其他超模亦如是。」
寶娜接續說:「許多人前仆後繼地研究如何保留青春,可是他們最終都只可以用掩眼法蒙騙人,莫說是靈魂,即使只是一條魚尾紋,也不能改變。Hugo和我曾踏遍許多神祕境地,為的就是找尋保養靈魂的方法,現在你看見的並不只是我的身體,還有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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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第三章:www.penana.com/story/37188/暑期八回連載小說大挑戰-第三回/issu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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