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笑容，陷入沉思，「之後有一次我感覺它會出現，就每一步都注視著地面，終於看清楚它的真面目⋯」隨著嘴角不住抖動，面容逐漸扭曲起來。
「那像觸角一樣的東西原來是頭髮，而一直想絆倒我的是一個女孩的頭！」她五官全擠在一起的樣子狀甚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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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得呆立當場，這就像恐怖在線裡聽的故事一樣。
怎相信在現實中發生？
「它就像在地上慢慢、慢慢探出頭來那樣，由最初只看到頭頂，到之後整個樣子都能看見了⋯」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VUNY4Tck
她倏然雙眼圓睜，直視著我。
我被看得心慌，連忙回避她的目光。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IFnoZj2Z
「就在跟她那死灰色混沌一片的雙眼對望之後，我才發覺到⋯」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N0BZL3TR
四周忽爾寂靜一片，耳邊只聽到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66lRs2yz
我把雙手直冒的冷汗搓抹到裙子上，
米白色的包臀裙馬上浮現兩度礙眼的印漬。
「她 · 是 · 一 · 直 · 在 · 腳 · 下 · 看 · 著 · 我 · 啊。」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kN2OFEXg
她猛地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搖動，「嘩！」我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到失聲尖叫起來。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ev5vdX0f
「不過，估不到她長大了，你能想像到人在死亡之後還能成長嗎？」
「⋯什麼呀？」我被她的說話弄得頭昏腦脹一頭霧水。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wPwmSoWm
她沒理會我的錯愕自顧自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只有這麼小。」接著她用手指比劃約有手掌般大。
我剎那間理清頭緒，明白她的意思。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F5VNFUyK
「她如果還在，應該都上幼稚園高班了吧。」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Aw3rn8qr
「真是個頑皮的小孩，哎，之前打掉她時做的手術已經弄得我大出血受盡苦頭，因為發現得太遲，有四個多月吧，骨骼已經成形，用不了吸引器只能做「擴宮排空流產」⋯」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KFKbBR2B
「你知道那時我躺在手術床上，被醫生用金屬擴張器放在愛愛那裡把它撐開，再用一支冰冷棍子插進去挖呀、挖的感覺有多難受嗎？」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Vyhtw8aM
「所以我最討厭小孩，但男人嘛，你懂的，都是喜歡來真的，哎，我對避孕藥又過敏，真是討厭⋯」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Mmkcat4w
「但是你不要覺得我很無情呀，當看見她的身體被醫生用一種前端有利齒的長鉗，逐少、逐少被夾斷再拉出來，我還是很傷心的。先是腳、之後到手，軀體，最後把她的小頭顱鉗碎的聲音，直到現在還很清晰⋯」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VraxBBQp
「更痛心你知道是什麼嗎？醫生會把夾出來的碎塊像拼圖一樣在金屬盤上「還原」起來給我確認，那時候我把眼睛都哭腫了⋯」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SO8ochE8
「所以我最後有把她帶走好好埋葬，沒有淪為醫療廢物當垃圾處理，怎想到她竟然恩將仇報！」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KFHkvSqB
她滔滔不絕在說的話，我卻一句都聽不入耳。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6WbqH8rF
是什麼狗娘養的人才能嬉皮笑臉說這些冷血的話？
「喂喂，你有在聽嗎？」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muCJGR4L
「現在最傷腦筋的是，我心愛的家俊雖然很疼錫我，但他是一個重度感情潔癖，對⋯處女有種痴狂的情意結，是不是A0的男人都這樣？哎，所以我要盡快把這事情解決⋯」上一秒還笑容滿面的她，這一刻卻嗚咽起來。
不用問都知道，她肯定騙他的一百分男友自己是處女，一直很潔身自愛那種女人。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CuVewlKZ
以她的性格更可能無恥到說自己從未拍過拖。
這才說得通為什麼眼前這容貌、這身形的女人都能吸引到他。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6zNCbH0I
但他太天真吧，不知道現在的社會連「坦克」的性經驗都很豐富呢。
想找處女可能要到小學才有了。
⋯這兩個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FpJ94nQ3
如果有鏡子，我想會看見自己的白眼反到上天花板了吧。
可能是我掩飾不了厭惡的表情，她沉默片刻，低下頭用手揉一揉臉上，瞬間又回復那皮笑似不笑的表情，「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uKLq9xPz
我不由自主被她拉著向前行，卻被腳下這雙新鞋子弄得踉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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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背後，原本已經濃烈得令人想吐的香水味更覺惡心，我驟覺一陣暈眩。
不知是否近來吃得太多大餐，經常會有這種想嘔的感覺。
「你知道孩子她出現的規律是什麼嗎？」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So3cHSj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