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沸散一入口,舌頭上就產生一種刺刺的感覺,仿佛整條舌頭都不屬於我一樣。一會兒之後,全身的感覺都好像變得遲鈍,貫穿手臂上的箭傷也沒有讓我像之前般疼痛。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6UWcTZmjo
「這藥真是太神奇。」我心中暗讚,同時將藥箱還原成之前見到的樣子。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華佗在眾人陪伴下重新進入帥帳,他手上拿著一碗烏黑發臭、又濃又稠的膏藥;關平和馬良等人則幫忙拿著熱水、毛巾之類的工具。
「關將軍,藥調好了。」華佗說。
「是嗎?這就是解藥嗎?」我張開雙眼,裝作剛才閉目養神完的樣子。
「對,這是我特製的解毒劑。」華佗雙眼精光一閃地說。
「怎麼這麼臭?不是要吞下去吧?」我問。
「苦口良藥,為了你的傷著想,你就忍一忍吧。」關平說。
「各位不用擔心,這是外敷用的藥。」華佗說。
「太好了。」我心想。
「不過,卻並非一般的外敷藥。」華佗頓一頓續道。
「此話何解?」馬良問。
「這藥不像平常的藥要塗在皮膚表面,而是要剜開皮肉,塗在骨頭之上。」華佗輕描淡寫地說,我卻聽得毛骨悚然。
「不用怕,我調配了一種叫麻沸散的藥,雖然數量不多,但只要預先服下適當的份量,絕對不會有任何不適。」華佗安撫嚇呆了的眾人說。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2jZpvT6cA
「竟有這樣神奇的藥!」我裝作第一次聽到,驚訝地說。
「這藥雖然好處多多,但副作用也不少。首先,它需要用珍貴的藥材製作,而且製作方法亦十分複雜,我花了不少心血才完成,最近我也為此而頭痛。另外,就是服用的份量要非常小心。」華佗邊說邊從藥箱中拿出我剛服下的藥瓶。
「這藥吃一小口就能讓全身的所有感覺消失;吃兩口就會全身麻痺,動彈不得;吃三口就會陷入昏迷三個時辰以上;再吃甚至會長睡不起。而且男女老幼所需的分量都略有不同,需要很小心調配。」華佗說。
「什麼?」我心中大吃一驚,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開始出現麻痺的感覺。
「以關將軍的體形,大概要。。。。。。」華佗取出一個小碟子和小匙羹,準備將藥粉舀出來。
「華大夫,這樣珍貴的藥粉就留給更有需要的人吧。」我為了掩飾偷吃麻藥,同時亦怕再吃會太多,連忙伸手阻止華佗。
「我關雲長皮粗肉厚,根本就不知道痛,剜開皮肉這種小事,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我滿臉通紅,大言不漸地說。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RVG14yspY
「那可不只皮肉,而是骨。」關平吐糟說。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mEUEACIBn
「二爺,我們都知道你是英雄好漢,但當中的痛楚可能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嚴重,你不要勉強自己,你看我這雙白眉,就是我當年高估自己而承受的惡果。」馬良語重深長地說。
其他人不知內情,也七嘴八舌地勸我。
「不要再說了,我關某一言既出就不會收回。華佗大夫,你動手吧。」我咬一咬牙,斬釘截鐵地說。
「既然關將軍執意如此,我也不便勉強。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華佗說。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N8C2eHJu
除了略懂醫術的馬良要當助手外,其他人都被華佗請了出外面。
只見華佗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用烈酒浸過後,再放上火上燒,然後直接割開我緊緊紮住的左臂上,那剛止了血的傷口。
刀一落下,殷紅的鮮血就像湧泉一樣噴出來,然後逐漸變少,流入早就準備好的盆中,皮肉下白森森的骨頭露出,可以清楚看出臂骨上的被箭弄出的裂痕。
望著如此可怖的畫面,我卻像局外人般,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反而,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過量的麻沸散,我覺得眼皮變得沉重。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lBWAFLbpj
「不好。如果我睡著,就會讓人知道我偷吃了麻沸散,更甚者我還有可能一睡不醒。」我心想。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ODzS6Vy2
「關將軍,有什麼問題嗎?」華佗用另一把刀子挑了一坨烏黑的解毒藥膏,正準備填在我白骨上的裂縫時,突然停了手問。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OjMNlZHd7
「沒事,華大夫你繼續吧,我完全感覺不了痛楚。。。。。。」我老實地說。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3gO9N6Br2
「我只是對醫學之事一竅不通,感到有點沉悶而已。馬良,不如你去拿棋盤來,我們來下一盤棋吧。」我繼續說。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3Onl9cDVp
馬良在得到華佗同意後,照我說話拿出棋盤,坐在我對面。
在之後的兩個時辰,我一邊聽著身邊小刀和骨肉碰撞所發出的悉悉之聲,一邊集中精神於棋盤,苦苦撐住周公和馬良兩方的攻勢。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ZfY8xVBL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