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怎麼來到莊園的,他早就不記得了。但這很重要嗎?貌似也不是,那就算了吧,再想也沒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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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後開始,總是這樣,不時的會忘記某些事,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快要想起時卻又無從深究,不管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一概不記得了,就像是......記憶被誰偷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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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件事至今仍像昨天才發生過地存在他腦海中。他和她第一次相遇的故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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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小女孩,戴著純粹碧藍色蝴蝶結的女孩,在森林中碰上了他,請他為她指路,他還記得她是這麼問的:「您好,請告訴我,我該往哪裡走?」他笑了,一如既往的優雅又漫不經心。「那得必然您想去哪裡。」她並未被他的笑容波動,依舊堅持地問,好似今天必須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才得善罷甘休。「去哪裡都無所謂。」一瞬間,他的笑容自臉上消失,眼前的少女理直氣壯的彷彿迷失方向的是他,而非眼前這位義正詞嚴的女孩,時間停止流動,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勾起唇角,發自內心的,真誠而純粹。「那麼,您走哪條路都行。」“從來沒見過如此狼狽還理所當然的人。”然而出於某種莫名的心緒,後面那句話他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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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是隨意的萍水相逢,別過後從此相忘,卻不料此後那女孩不斷來訪,吵吵鬧鬧,強勢的硬是給自己白如紙的生活添上色彩。「先生真像一位紳士。」某天,坐在樹下靜靜讀著繪本的她突然沒頭沒腦地朝坐在枝條上瞇眼曬太陽的人冒出一句。「我的小姐,我只是一隻貓。」被形容成紳士的人輕輕的晃了晃粉紫色貓兒,示意自己聽見了,這位小姑娘總是能說出出乎意料,讓自己一下子難以回答的話呢。「貓紳士?」啊,一如既往的堅持己見呢。「......是的,貓紳士。」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從善如流的接受了這個稱呼,不過說他紳士?可笑至極,他不過是隻貓,能力有限,沒什麼特別強大的本領,自私又貪婪。為了活下去而硬扯出笑臉,遭逢災難便選擇隱藏逃避的柴郡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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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某天起,她再沒來找他,明明生活回歸了平靜,不知怎的他心裡好像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好像還隱隱發疼。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再也不會回來,因為他感覺一切像是場夢,她,只是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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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見了,他心裡的空虛無從彌縫。恍惚中到她居住過的莊園,希望能在此填補心底的空缺,雖然那兒早就不疼了,現在也只偶爾結痂似的搔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並不是痊癒,而是生出了繭,硬生生將心與外界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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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我其實也是她夢境的一部分呢?」一如往常的午後,一如往常曬著太陽的他忽的異想天開想到。「嘛,還是別說笑了,那種事怎麼可能呢,胡思亂想可不是紳士的作為。」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想藉此讓這種不切實際的念想從腦海淡去,輕巧的從枝頭躍下。「不過,哈哈,說不定呢,畢竟我們都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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