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派的總部坐落於本部城,是位處中原地區的一座山谷之中,往北便是新亞和聯合坐落的後山,往南便是斷山懸崖,從那裡翻過去便是崇基了。本部城向東西兩個方向延伸,綿延數百里,東起煲底,西至藏書閣,百萬大道貫穿其中,兩旁盡是熱鬧的市集,人來人往,各種奇珍異寶、飯店旅館層出不窮,令人不禁感慨此地不愧為天下學武弟子嚮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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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整座山城已經夜深人靜,只有各個門派弟子住宿的地方才有一兩聲吵鬧。在本部城往東三十里,有一處叫作蒙民偉的地方。地名的由來便是當地一座坐落在後山旁的蒙民偉樓。蒙民偉樓挨著後山而建造,連接著本部城和新亞城,是一處交通要地,平日會有相當多的人流穿過這裡往返兩地,好不熱鬧。然而一到夜晚,便瞬間變成荒漠,人煙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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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這樣的原因就是一個在山城流傳下來的故事——蒙民偉樓的二樓。這個故事稱得上數一數二的經典,即便經過了這麼多代的口耳相傳,故事內容也絲毫不差,可見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印象是多麼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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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中,當你進入蒙民偉樓之後,你能夠乘坐拉動的垂直梯上下往返,然而在表示層數上卻並不是按照平常的次序。正常的樓層往往從G樓開始,接著是一,二,這樣上去,而蒙民偉樓則是從G開始,接著是一,然後便跳到了三,也就是說沒有二樓的存在。這樣的設計原本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有些樓的設計也會躲開不吉利的數字,譬如十三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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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迎接新弟子的活動中,通常都會有一個試膽活動,其中一個便是在凌晨穿過蒙民偉樓(當時蒙民偉樓夜晚並沒有亮燈,是完全漆黑一片)。在一次活動中有人在途中消失,其後數小時內才被尋回,後來問其原因,那人信誓旦旦地說過自己誤打誤撞地進入了蒙民偉的二樓,在裡面見到了一堆墳墓和尸體,最終只能拼命跑回了垂直梯才安然無恙。一開始大家都不相信這個事情,但隨著每幾年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於是大家便開始相信這個傳說,也就流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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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八個穿著夜行裝的男子跑進了蒙民偉樓,他們頗有訓練質素,互相結成戰陣,相互掩護地走進了垂直梯。八人站在垂直梯的八個方位,為首的男人站在了選擇台前。他在進入了垂直梯後並不是第一時間選擇前往的樓層,而是在選擇檯上擺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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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男子見狀忍不住問:“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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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人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上頭讓我們這樣做,或許這就是能夠去到那一邊的方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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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男人聽到為首男人不再繼續說下去,於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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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那邊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值得上頭親自派我們前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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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秘密的話,我們要是找到的話就發達了,也許下半輩子就不用再煩惱生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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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吧。”為首男人隱晦地歎了口氣,手上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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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秘密,為首男人可是相當謹慎。一方面這個秘密得以保存至今,就代表這個秘密定然有不少的保護,僅憑他們又是否能夠順利全身而退呢?另一方面,“懷璧其罪”的道理誰到明白,若是他們得到這個秘密足以吸引天下人都追殺他們,那麼得到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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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人想到了這些,陣中也有其他人想到的,只是現在的他們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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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人的動作雖快,但卻絲毫沒有出現任何差錯,控制檯上的按鈕被男人用特定的次序和力道依次按下,待按到第四十九下的時候,所有按鈕“轟”的一聲便恢復了原位,接著垂直梯的門便立即關上,位於梯中的人感受到了向上的力,接著過了數秒後,垂直梯便停了下來。當垂直梯再度打開的時候,外面的場景便不再是平常蒙民偉樓的內部,而是一片昏暗,裡面腐敗的氣味瞬間湧入了梯內,眾人立即反應過來,用黑布掩住自己的口鼻,以防吸入過多的不明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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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機關,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可以如此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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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不知道裡面還會再有什麼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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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人揮了揮手,眾人便離開了垂直梯,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只有一兩團懸浮在半空中的墨綠色鬼火。透過鬼火的幽暗光線,眾人勉強能夠辨認到自己現在身處一個類似通道的空間中,在他們行走的過道旁,便排有一行行的棺材,有的棺材完全合上,有的裂開了一半,裡邊的白骨顯露了出來。有的白骨還能保留頭顱的形狀,有的則是完全變成了碎片散落一地,更甚的有的用不知由什麼材料弄成的繩子將骨架吊了起來,如同木偶劇的木偶一般。每具遺骨唯一相似的地方便是附近都長著青白色的曼陀羅花,讓人感到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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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向前走著,無不為墓中撲面而來的滄桑氣息而心驚膽戰。整個環境安靜得讓人感到壓抑,只能聽到身旁人的輕微腳步聲和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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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鼓起膽子繼續向前行,通道越往前便越狹窄,漸漸地由一個可供多人通過的通道,變成勉強擠進兩個人,再到後來只能一個人俯身爬過去。在不知爬行了多久之後,通道再度變得寬敞起來,接著便來到了一個頗大的空間之中。眾人圍在一起,彼此之間相隔少許距離以防突發地方,為首男人仔細觀察四周,發現四周有數條通道,從外完全不能判斷通道通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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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走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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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人沉思了一會兒,揮了揮手,說:“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整頓好之後再一齊進入其中一條,我們不要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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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遵從了命令,八人分成兩組。第一組有兩個人,負責警戒,剩餘的人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以調整自己的內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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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洞室裡,四周和剛剛通道一樣佈滿了棺材和白骨,這些東西像一座座小山一樣散落在洞室之中,而眾人則是選擇了其中一兩個的附近作為臨時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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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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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連忙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武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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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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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大,這下不止一個人聽到,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於是他們瞬間便進入了作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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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噠噠聲靜止了,接著便是“撲”的一聲,接著便再度陷入了沉默。然而其中一個人尖叫起來,為首男子轉過頭去,正準備責罵他的時候,卻看到了令他說不出話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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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尖叫著,眼神近乎渙散了,渾身都是血跡,但是他的手裡卻依舊握著一個人頭,人頭上還遺留著掩住口鼻的黑布,很明顯便是眾人的一員,也就是說有人一早就埋伏在這裡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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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子也算是在江湖上闖蕩過,有着不少生死交錯的經驗,於是他便立馬回過神來,一腳踢開了人頭,喊道:“他奶奶的,有埋伏,眾弟兄們,靠過來,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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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為首男子的呼喊,其他成員也勉強緩過神來,走到各自的方位,拔出劍,一同結成了北斗七星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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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七星陣是山城中一套流傳已久的通用劍陣,以北極星和七星作為參考,由北極星為主,七星為輔,講究彼此之間相互支援,“一分攻,九分守”,在進攻時注重進攻一點,其餘負責牽制防禦。為首男子站在北極星位,剩餘六人站在七星中的六星方位。雖然已經折損了一個人,使得陣法並不完整,但眾人變通得相當迅速,將玉衡位空出,盡量維持劍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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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結好陣法的時候,對方的攻擊卻嘎然停止,但是眾人卻不敢鬆懈,一直維持著陣法。結果兩邊就這樣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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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洞室裡素衣一擺,北斗七星陣中位於天樞位的男子便應聲倒下,待眾人回看,他的喉嚨上留有一個深深的傷口。看到這樣的情形,饒是眾人如何在江湖上有著何等威風的經歷,此刻也無不頭皮發毛。雖然他們不怕死,但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會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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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指揮陣法轉動起來,讓陣法的勺柄位對著原本天樞的位置,以作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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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轉好方位的時候,陣法防禦核心位置天璇位上的另外一名弟兄便喉嚨一甜,雙手抓了抓,接著便無力地倒下了。看到這樣的情形,眾人頭皮發麻,也顧不上什麼了,立即朝通道跑去,完全沒有秩序。每個人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可是由於通道的原因,只允許一個人通過,前面的人還沒通過,後面的人便想擠上去,於是大家便擠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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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便加速了眾人死去的速度,剛剛在數十秒內,才倒下了兩個黑衣人,現在不過數個呼吸之間,便有一個黑衣人不甘地死去。雖然也有黑衣人嘗試過反抗,在半空中施展著劍法,嘗試嚇退對方,但是還是逃脫不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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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為首的男人搶得先機,通過了通道,向著垂直梯的方向跑去。正當他跑到垂直梯的門前約十米距離的時候,後肩卻受到一股橫力,整個人便保持不了平衡。為首男子反應也相當迅速,藉著這道力向前一滾,便來到了垂直梯的門前。然而他卻發現不管怎麼操控,也開不了門,意識到這個事實的他內心開始發麻,一股冷意傳上了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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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子只能回過頭,結果發現身邊的人已經全部倒下了,他苦笑了一下,自知生存的希望渺茫,於是大聲喊道:“我乃人稱極北三盜之一的吳太郎,敢問是那位江湖朋友對我的兄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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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郎的聲音在通道裡不停蕩漾,但許久都得不到任何回復,這反而讓吳燃起了活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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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吳太郎繼續喊道:“我雖不才,但極北三盜在江湖上還是有點人脈,若前輩能夠放過在下一馬,必定好生招待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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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北吳家嗎?”從通道的另一端傳來了一把清脆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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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郎看向通道,只見一抹清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抬頭仔細打量,此女子戴著白色的面紗,完全看不清模樣,只可根據輪廓來看必定是一位絕世的女子。她的全身穿著素衣,而素衣恰恰緊緊包裹著她那羅曼多姿的身軀,讓人遐想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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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吳太郎根本沒有心思放在這上面,只是一昧認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懇請前輩原諒,小的一定不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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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極北吳家出了你這樣一個懦夫,不過念在先祖和你家有過交情,這把劍就給你自刎,體體面面地離開吧。我會把你葬在這裡,這樣對得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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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哐”的一聲,一把短劍就被扔到了吳太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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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憑什麼一句話就要我自刎?看不起老子是嗎?”吳太郎聽到女子的話語,心中一氣,一股熱血倒是併發了出來,打算與女子同歸於盡,“你還殺了我那麼多兄弟,若是就這樣自刎,豈不是對不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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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郎抖了一個劍花,擺出迎敵的陣勢,眼前的女子武功可是他所見最高,因此他絲毫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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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吳太郎嘗試尋找女子身上的破綻的時候,卻看到了她左耳邊上插著一朵紅色的彼岸花,右耳則是白色的曼陀羅花,頓時他想起了爺爺和父親所遺留下來的祖訓,忍不住說道:“彼岸花和曼陀羅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想不到那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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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郎說完,變得垂頭喪氣起來,手上的劍也扔在了地上,他的臉色變得扭曲和驚恐,自言自語道:“原來那個傳說竟然是真的,完全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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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著吳太郎變得瘋瘋癲癲,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變化,仿佛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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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吳太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在地上不停地摸,最終摸到了手上的那一柄短劍,將它夾在了脖子前,苦笑地說:“唉,早知如此,就不進來了。前輩能否幫我安葬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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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把髮梢上的彼岸花和曼陀羅花遞給了吳太郎。吳太郎接過去,拜了拜,接著他便下了狠心,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然後伴隨著頭頂兩盞鬼火一晃,一代盜賊就這樣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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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有許多人靠著蒙民偉樓的垂直梯往返本部城和新亞城,然而誰也不知道,就在幾個時辰前,有一群黑衣人在垂直梯裡走進了二樓,結果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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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究竟是何人?蒙民偉樓裡又暗藏著什麼秘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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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蒙民偉樓2樓鬼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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