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開始 - 序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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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序章

栯桐

Jun 28, 2023

97

1 Min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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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獨自一個人坐在黑色的空間裡。

「死者的房間」，他是這麼命名的。

他從沒想過會這麼無聊，漆黑的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偶爾自己隨便施個法，變出一些紅色的亮片出來玩玩，或是在空中隨意畫出幾個法陣，除此之外，就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想起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場面簡直可以說是混亂，他沒把自己搞瘋就已經勉強了。

這裡並沒有時鐘，所以雷伊一直過著沒有時間流動的生活。

也許不能算是生活，畢竟他連一滴水都沒碰過。

反正，他來到死者的房間之後，就沒體驗過時間的流動，這差點讓他差點產生精神錯亂，一開始還在尋找那遙不可及的門口，現在他已經完全放棄了，他寧可趴在地上學蟲子爬行，也不願起身活動。

雷伊是真的做過趴在地上爬行，首先先趴在地上，將膝蓋慢慢貼近胸膛、抬高屁股，然後以膝蓋作支撐點，將身體往前推，就像毛毛蟲那樣前進。

該怎麼說呢？只能說沒有摩擦力的地板特別舒服吧？

只是不曉得有沒有在前進是了。

這麼說來，這間房間確實有些奇怪。

先拋開這漆黑的空間不說，光是這個房間是否有「地板」，就很讓人匪夷所思，包刮現在躺著的雷伊，也無法確定他是否是「躺著」。

簡單來說，以雷伊的認知，這裡是無限寬、無限高，而且下面還是個無底洞的世界，就像是在一個沒有光芒的房間中飄著，還被固定在正中間，無法移動。

還有另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正在吞噬著他的「魔力」。

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魔力正在慢慢消失。

雷伊改變了坐姿，從盤腿坐變成了普通坐在椅子那樣，即使這裡並沒有椅子，也不妨礙他的樂趣。他晃動著雙腳，左右來回踢呀踢的，就像一個小孩子在玩耍一樣。

回到魔力的事情。

天才少年所擁有的魔力可不是無底洞，即使比其他人多也還是會有魔力用完的一天，更何況雷伊本來就是魔力較少的人類，作為人類當中的天才，依然比不上高級種族的萬分之一。

說回來，「賢者」這個稱呼到底是誰給的呀？為什麼不給那個大魔法師，反而給我這種被困在死者的房間裡還被剝奪魔力的人？

雷伊抱臂思忖著。

這估計是世界難題吧？

要知道，雷伊可是最無能的人族，僅憑著從小訓練的意志獲得大量的魔力，他並沒有專精於哪一方面的魔法，也並非知曉一切的賢人，可他就是獲得了「賢者」這個稱號。

不過真要仔細追究，那大概就是遇見那位大魔法師之後才發生了變化吧？

被送入所有魔法師聚集的白塔，然後日以繼夜的不斷研究、學習，甚至創造出史無前例的魔法。白塔裡幾乎沒有人類，大多數的人都是妖精，龍族和精靈很少見，更別說其他種族了，所以雷伊能來到白塔也算是個特例。不過，進入到白塔之後，雷伊的魔力與日俱增，但對於其他妖精而言還是太弱。

又偏題了，果然待得太久會使注意力變得散亂呢！

不過會不會有天，這個房間完全吸收了雷伊的魔力呢？最後會發生甚麼是？會瓦解嗎？就像泡入分解液的魔族那樣，身體不斷被啃食著，最後連骨頭都不剩的消失殆盡？還是所有魔力之後，就把毫無用處的雷伊丟出這個房間？

不對，我已經死了。

雷伊緩緩睜開因思考而緊閉爽眼，眼眸中透露著一絲的黯淡。

無論是以前發瘋似的尋找出口，還是現在冷靜地思考著往事，他都不曾接受過「自己已經死亡」這件事情，他不知道為什麼有這個房間，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裡除了自己就是一片漆黑，如果知道這就是死後的代價，那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研究出不死的方法。

例如死靈。

等等……死靈？

雷伊瞬間挺直腰桿，彷彿被雷電擊中那樣，手指不斷地敲打著膝蓋，緊咬著下唇。他記得生前有做過一份實驗，那就是亡者的靈魂被死靈法師召喚之前會安放在哪個地方，雷伊並不是死靈法師，暗屬性的魔法是倒數第二難掌控的魔法，即便他有再多的魔力也無法控制，所以他並不能召喚出死靈，更無法去研究死靈怎麼超越生死輪迴的限制。

不過，既然無法召喚死靈，那就成為死靈。

賭上賢者的名號。

畢竟自己沒有這名字也沒關係。

雷伊非常自信，因為他已經死了，也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只是等待有個死靈法師願意召喚他而已，而且必須趕在自己被魔力吸收完畢之前。

畢竟他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但是，外面的戰爭不曉得結果如何，也不清楚現在的時間，萬一過了這麼久才一天的話，那被召喚的機率可以說是非常渺茫；可要是已經過了萬年之久，也不確定是不是有人還記得他。

如果，戰爭造成不可挽回的毀滅呢？那雷伊寧願現在去死。

雷伊如同洩氣的氣球般倒下，要成為靈實在太難了。

剎那間，一道銀色光芒閃過，在雷伊底下形成一道複雜的法陣，周圍用著幾段符號圍成了圈，五角星、六角星被放在同一個圓裡，配上那白色的光芒，在完全黑暗的空間裡變得十分璀璨。幾乎是一瞬間，雷伊撲進法陣中央，周圍成了絢爛的白光，這轉變其實並不會刺眼，又或者說雷伊的身體比大腦更快熟悉這個環境。

許是結束了與黑暗的長期抗爭，雷伊倦怠的閉上雙眼。

一百年後，一千年後，或甚至一萬年後，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世界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樣子。

等他再次慢慢睜開眼睛……

只誠心希望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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