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輯 - 祈愛-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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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祈愛-1

7’s

Sep 18, 2023

130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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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寫著九百九十的空格中，畫上一個叉。

電子時鐘顯示六點五十九分，她來到門邊，低頭數著秒數，三、二、一。

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她立即開了門，朝氣蓬勃的和他打聲招呼，對方僅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還是一樣的彬彬有禮，她聳了聳肩小跑步得跟上他，她有些喘想喊他等等她，但她不敢。

因為她知道若她說了那句，他肯定會回：「妳可以選擇不要。」

他的一步是她的兩小步，他們從沒並肩齊步，總是要她氣喘吁吁地才能勉強與他同行。

「今天是九百九十天耶。」她故作輕鬆地提醒，那個日子同時也是朝她走近的第九百九十步，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絲毫不敢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他輕輕地嗯了一句，眼底連點詫異也沒有，彷彿一切多麼的稀鬆平常。

她也只能苦笑給自己台階下。

「沒關係，還有幾天嘛。」也只剩幾天了。

唯有她自己最清楚，要是喜歡她的話，還能讓她等了九百九十次還沒有回應嗎？

敲不開的門一直敲，就是不禮貌。

八點準時打卡進公司，前台放著得報紙，她順手拿進辦公室，到他辦公室對綠植撒了點水，將報紙整齊擺放在桌上。

斗大的標題：強強聯手，元家與梅家聯姻。

她顫抖著將報紙攤開，強迫自己冷靜逐字地看，嘗試了幾次，字卻怎麼也看不進去。照片是他與另一個政商名媛，時間在上週，飯店和花是她訂的。

原來，那天不是同學聚會，而是訂婚宴。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但礙於完美秘書的身分，也只能強忍著情緒把報紙恢復原狀，拿了他的馬克杯退出辦公室。

按下美式咖啡，咖啡豆選擇中間、水選擇最多，最後加兩球奶精，那是他的口味。

咖啡機咯咯咯作響，連同她的思緒一樣，混亂、吵雜。她還沒從方才的內容中回過神，腦子裡全是他和那女孩的合照，他微笑，她好久好久沒看到了……

她努力回想著距離上次他笑是什麼時候？是他們學生時期在學校裡公認最具權威的教授手裡拿下高分？亦或是拿下第一企業的長期合約的時候？

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讓他笑，而那個女孩居然讓他笑了。

原來不是他不愛笑，是能讓他笑的人不是她。

「喬秘書，還好嗎？」

同事突然關切地輕拍了拍她，這才回過神，原來咖啡好了。謝絕了同事的關心，趕緊將位子讓出，她退到一旁拿了兩個奶球。

同事按著按紐，等待的時候，她靠著牆與她閒聊：「喬秘書，報紙妳看了嗎？」

她輕點了點頭，手裡的動作放慢了，此刻她想聽一聽別人的想法，越到約定好的日期，反而越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感情，不是妳努力多少，就能獲得回報的。」

同事的話宛若當頭棒喝，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卻要旁人提點才能明白，還是旁觀者清。

她早已經分不清對他的喜歡是執念還是愛戀，感情不再純粹的時候，還是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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