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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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答應伊得啟程多少還是看在小傢伙身上漸漸擴大的白色面積才同意的,托帕更是欣然的跑在前面領路,伊得非常開心地說著果然好心會有好報,又硬是纏著崑西給他講了個白鶴報恩的故事,雖然伊得的重點似乎在於報恩者最後會以身相許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節,崑西懶得搭理他,光是要照料小鬼不要一頭撞進魔物陷阱裡就已經很麻煩了,況且伊得不像他已經跟險惡的環境同化,即使他自身的魔力可以不受空氣中汙濁魔力影響,但毒素也是要透過其他方式中和代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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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說現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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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他明明讓小傢伙顧好伊得,但當他突然驚醒時,托帕跟伊得都不見蹤影,他順著伊得的足跡跟魔力痕跡一路追蹤才在一片魔化的灌木中間隱藏扭曲的魔藤中撈出了又把自己搞成一團黑霧的小傢伙,托帕呸呸呸地吐出撕扯成一段段的暗紅色藤蔓,攀在崑西胸前焦急的嘰嘰直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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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又被奇怪的東西纏上的小鬼真的很麻煩,聽起來把小鬼綁架拖走的似乎是不知怎麼變異成會釋放催情毒素的狩獵型魔植,可以躲過他的警戒還把警覺性只比他高的托帕一起綑綁帶走,崑西也很久沒有碰到這麼難纏的魔物了;智力不低、狡猾且善於隱藏,崑西不把他連根拔起來都對不起獵物被奪走受到挑動的神經,所幸即使變異了這裡依舊是他熟悉的森林,他很快就在一棵大樹上看到自己要找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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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嗯——♡」眼眶泛淚的伊得全身上下已經破破爛爛,他也顧不得聲響會引來其他狩獵的魔物奮力掙扎著想要崑西快點來救他。可憐的、飽受蹂躪的獵物靈巧的雙手被綑緊高掛在頭頂防止掙脫逃跑。捕獵的魔植是一棵遍體通紅的樹木,樹枝垂墜的氣根都是一根根靈活的藤蔓可以宛若觸手般延伸到想抵達的地方,纏繞綑綁獵物後再拖回大本營享用。如今香甜可口的獵物早就被一層一層的剝去阻礙進食的外皮,伊得小有鍛煉的身體在昏黑的樹林裡有著簡直白得發亮的肌膚,崑西看著腥紅的藤蔓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單薄的軀幹游走著,時不時還有破裂的布料隨著氣根動作要掉不掉地掛在身上,他喉頭滾動,屬於獵人的雙眼緊緊盯著獵物在眼前呈現出美味佳餚的姿態,右手卻突然拔起腰間的短劍隨手一揮,想偷襲的觸手氣根便隨著揮劍的風聲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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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魔植大抵是依靠分泌催情液體削弱獵物的戰鬥力,再用綑綁限制獵物行動之後不管是直接勒死還是吊高高曬魚乾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伊得能撐到崑西來救他多半是因為魔植發現這次的獵物的魔力不同以往,經歷過觸覺可怕的綑綁以及觸手玩弄過全身上下後,伊得身上就連汗液都被一滴不剩的吸收乾淨,過份營養的魔力來源讓觸手怪變得稍微有點難纏,但對崑西來說依舊算不上什麼問題,畢竟面對理應影響他的媚毒森林的前守護者行為半分都沒有停滯對著樹幹本體大砸特砸,伊得雖然被情欲燃燒得視線模糊,意識游離間卻仍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崑西直接把樹幹砸倒,托帕嘰嘰嗷嗷的在旁邊啦啦隊助陣順便把伊得拖到旁邊安全的角落,確保獵物安全後一人一獸還嫌洩憤不夠似的刨開泥沙把扭曲掙扎宛如章魚腳的樹根全部槌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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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植大概真的獨霸一方挺長一段時間,崑西一面倒的碾壓到最後都沒有其他東西來搗亂,垂死前魔植還發出高頻率的尖鳴把伊得震得反胃,幸好不管是前守護者還是魔植的酷刑都沒持續太久就結束。伊得掙扎半天終於掙鬆身上纏繞的樹根,媚毒的影響還在剝離他的理智,他都顧不得除去身上的束縛就將手伸到連內褲都不剩的下身開始套弄,可憐的呻吟聲伴隨小小的泣音掩埋在被樹藤覆蓋的嘴裡,越是急著想要得到解脫就越是找不到要領,伊得在地上翻滾了一會才隱約聽到托帕在嘰哩咕嚕的叫嚷著,他忍不住眼角的淚水邊玩弄自己邊模糊不清地喊著崑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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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感上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伊得身上的樹藤突然被暴力扯斷,有力的手臂將他抱起,伊得睜開淚眼看著陌生又熟悉的眷屬英俊的五官唔唔想說些什麼,但他想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現在想幹什麼——
崑西只是隨意在身上抹了一把擦去可能會造成傷害或感染的髒汙就一手攬著伊得一手摸到臀部塞入手指,所幸媚毒影響,後穴不僅歙張著渴望吞入什麼,甚至崑西一口氣塞到三根指頭都能感覺內裡還在源源不絕的淌著足以流成小溪的腸液潤滑,伊得還在他的胸前扭動著,雙腳自動打開牢牢攀住崑西的腰身,雙手在臉上抓耙半天都沒能扯下藤蔓。
從神色跟姿勢到身體反應都已經說明對方早已蓄勢待發,崑西便沒再遲疑,掏出手指拉下褲襠一氣呵成,伊得被彈出的肉棒戳動會陰驚得睜大眼,還沒反應過來粗大的肉根就長驅直入捅進大半,直把伊得插得雙眼上翻一臉瀕臨高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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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伊得身上束縛的樹藤甚至都還沒全部解開,大魔法師的繼承人就這樣被眷屬一手攬著肩背一手按著腰窩放蕩又激烈的幹了起來,伊得在搖晃的視線內感覺崑西看自己就像捕食者緊盯著佳餚般,下身含入的粗大性器一刻不停的在撐大深入甬道直到將整根凶器全部塞入唯留囊袋在外,高熱的腸壁內在瘋狂的收縮吞吐著能帶來快樂的肉根,每個腸壁層褶蠕動都讓魔力波動不穩的兩人頃刻化為只知交媾的野獸。唯有伊得在費力承受崑西蠻力的撞擊之餘,雙手還在奮力抓扯著臉上終於鬆脫一些的樹根,粗糙的表面磨得細皮嫩肉的大魔法師臉上跟身上一樣滿是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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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嗯、唔⋯⋯」
傲人的尺寸能輕易就摩擦到敏感點,伊得抓著臉上的樹藤突然大聲喘吟起來,隨著動作晃動的深紅性器光是依靠後穴毫無章法的摩擦就被幹到射出,被兩臂阻攔在胸前沒辦法將人整個塞入懷裡的崑西開始有點焦躁,他撫著伊得光裸的背脊艱難地思考了一下,終於想到獵物胸前防衛的雙臂是想拉開臉上的樹藤氣根,於是他有些粗魯的將伊得壓回地上,空出雙手拉著伊得怎麼都扯不動的樹根用力一扯,伊得立刻呸呸地吐掉硬被戳進嘴的氣根末端,滿臉潮紅的大口呼吸,同時又是捆綁又是觸手又被眷屬強行插入還高潮,他差點就要被弄到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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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地面磨得他很不舒服,崑西陌生又瘋狂的模樣也讓他油生膽怯的心理,伊得努力眨著眼想眨掉自心臟深處冒出的酸澀與害怕,忍不住伸出手拉著崑西漆黑的頭髮,委委屈屈地喊著,「崑西⋯⋯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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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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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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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是做愛⋯⋯不是發洩性慾⋯⋯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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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沒有停下,激烈的肉體拍打聲將伊得的求饒撞得支離破碎,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及了眷屬,至始至終一語不發的眷屬在臨門一腳的高潮邊緣終於勉強停下動作,艱難地重新將目光放回懷裡的人身上,看著白皙帶著蜜色光澤的皮膚被糟蹋得青紅泛紫,明明下身還因為媚毒一柱擎天,後穴也討好地緊緊包覆著自己炙熱的肉棒,伊得的臉上卻滿是劫後餘生的害怕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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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又喘了兩口氣,稍微回神慢慢伸手按壓著大魔法師繼承人腰間紅腫的痕跡,伊得哼哼兩聲,雖然是痛卻沒痛得太厲害,他又深呼吸幾口氣,終於察覺兩人連結的地方有股清涼的魔力順著流動的魔力灌注在自己的身體裡,不僅淨化了體內暴虐的魔力也在減緩頭疼幫助喚回理智,崑西後知後覺地從肆意放縱慾望中產生後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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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得小心翼翼的觀察他,慢慢將酸軟的雙腳收緊,連帶還含著硬根的蜜穴同樣諂媚地擠壓插入的巨物,「我第一次遇到觸手⋯⋯真的很害怕⋯⋯所以崑西、幫幫我⋯⋯我還是喜歡跟你做愛⋯⋯」他吃力的伸出手勾著崑西的脖子湊前舔舔眷屬緊抿的雙唇,小聲又纏綿的說著騷話,使不上勁的一手則順著肩頸一路向下摸到胸肌挑逗的在乳尖處畫著圓圈,直到崑西又深深嘆了口氣,側頭吻住伊得喋喋不休的嘴,伸手將伊得痠軟的身體抱回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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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傷害你⋯⋯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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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崑西以往也很溫柔——啊、搞錯了,溫柔的是平行世界的崑西——但現在這個崑西,在強制愛愛的霸道上雖然蘇得讓人渾身發軟,總覺得比起以往也有征服風格的動作來說,更加——
是因為體格嗎?他能被崑西完全的覆蓋在下很有安全感的關係嗎?還是說是因為崑西想起要照顧他的感受,在吻他的時候不忘配合他的顫抖與呻吟變換節奏的關係嗎?或者是因為以往放任他抓著床單或任何東西的手這次卻被崑西緊緊扣住,指縫都塞滿了眷屬有力的手指,連帶手心與手腕都能跟別人的皮膚緊緊相貼的關係?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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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想探究什麼,只是在媚毒與魔力紊亂交織出的情慾漩渦中,伊得與崑西雙雙抵達高潮的間隙似乎聽到崑西沉穩又執拗的嗓音又重覆了一遍他的諾言,「——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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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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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崑西來說,森林會更像是家一樣的地方嗎?」某個酣暢淋漓的夜間活動後,伊得曾經這樣問過他的眷屬。
「⋯⋯有什麼差別嗎?」
「因為無論人去到哪裡,做了什麼事情,最後都還是會〝回家〞的吧?」伊得撐著腦袋趴在崑西身邊看著他,思考內容相當符合他一貫的天馬行空,「就我來說的話,雖然原本的世界也有〝家〞,不過來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這個〝家〞的定義就逐漸變成原本的世界,其實現在問我回家要去哪裡,我先想到的已經是艾斯特的豪華宅邸呢。聽起來有點無情對吧?」
「⋯⋯」崑西閉上眼睛,看起來已經沒有在聽他說話了,伊得難得沒有纏著讓男人繼續陪自己睡前小話,只是跟著躺在崑西為他騰出身體與手臂的空隙裡,緩慢眨著眼放空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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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那個環境、留戀存在在那裡的人、想到就會留戀在那個地方發生的美好記憶⋯⋯我原本以為家就應該是那樣的存在,結果到現在我才搞懂,雖然家也可以成為那樣的地方,但最後應該叫他故鄉更合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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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家,或許應該是⋯⋯你知道它會在那裡,你有應該回去的地方,而且你知道有人會等你⋯⋯說到底是不是地方其實不重要,只有知道在那裡,永遠會有人為你留一個位置,而自己也同樣會這麼做的地方⋯⋯才是人想回去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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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西⋯⋯我、也能成為誰的⋯⋯〝家〞嗎?⋯⋯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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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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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大概就是臨死前的跑馬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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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入祭壇時,伊得差點被偷襲鞭甩的樹根給抽飛,崑西跟托帕則是早有預料的暴漲魔力,一人上前毫不猶豫的抽出武器斬斷進犯的枝條,一獸則是反應靈敏的叼著伊得的兜帽迅速後撤,礙手礙腳沒有戰力的大魔法師繼承人被快速拖到不會被波及的戰場邊緣。只是木之祭壇的失調哪是那麼好處理的,在平行世界的卡萊因大陸修復木之祭壇都動用了半數以上眷屬的幫忙才完成,現在他們加上托帕也才兩人一隻,面對的是曾經在交配期就差點把伊得整死的一整群樹人,已經半魔化的神奇造物在伊得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進攻,魔化的森林就像知道伊得就是遏止世界毀滅的種子,兼具美味魔力的超級大禮包對他源源不絕的揮舞枝葉,托帕拉伊得防禦閃躲得辛苦,氣得一邊反擊一邊對著夥伴嘰嘰嘎嘎地尖叫抱怨。
激烈的攻擊容不得思考戰術,以至於崑西想故技重施抱起伊得硬闖的時候,看見偷襲的樹鞭甩來,青年來不及提醒就一把推開眷屬自己吃下這擊,他被重重鞭甩到半空後瞬間又是好幾根樹枝朝他伸出想直接擄人,劇痛及翻滾的頭昏眼花讓伊得只能下意識蜷曲起身體,感受到屬於崑西的魔力爆發,他苦中作樂的想著還好這一路上他已經習慣崑西這樣時不時就要把他掀翻的衝擊了,隨後就滾落在地上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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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昏迷前想起了挺無聊的東西,就沒有其他更感人肺腑,或是能讓人感覺溫馨動人的時刻可以回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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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暈迷多久,勉力清醒的伊得感受了一下四肢,會痛但至少能活動,沒有可怕的外傷。被樹鞭揮到的胸口感覺有些濕潤,伊得低下頭,看到胸口綻裂的衣服沾著血,傷口不深卻不停地淌著血,紅色液體慢慢流到泥土上留下花瓣落地似的痕跡,隱約還可以聽到魔物激鬥發出的慘號,他努力撐起身,發現自己剛好被摔進祭壇的範圍內,但祭壇中心的魔晶石已經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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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沒有那個、我該怎麼⋯⋯?」伊得爬起來,吃力的按著傷口走了幾步,外圍被魔化樹人阻擋成頑固的防線,祭壇中心反而進不來任何一隻魔物,相比較實在諷刺般的安全。伊得慌張的想著不知道崑西跟托帕如何,沒有魔石他也無從調合木之區域的祭壇,他該出去嗎?還是應該先找核心?猶疑的腳步將虛弱又受傷的青年絆倒摔回地面,伊得齜牙咧嘴許久,被無助跟疼痛折磨的幾乎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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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沉浸在負面情緒裡多久,不如說就算被挫折與愧疚淹沒了,他也很快就能拍拍臉頰自己振作起來,一昧的怨天尤人不是他的性格,在伊得伸手想揉掉眼眶氾濫的濕意時眼角閃過的光芒令他猛地轉頭,泥土地裡有什麼在時有時無的閃著綠色的光輝,他很快就用手刨開掩蓋其上的塵土挖出只比拳頭大一點的破碎礦石,試著輸入一些魔力進去就一閃一閃充盈起來散發出柔和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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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碎裂的祭壇魔晶⋯⋯難道是像火之祭壇那樣完全失去魔力後崩解了嗎⋯⋯?」左右環顧,手上沾滿沙土與血液的晶石輸入魔力後,可以看到四周也如星點般閃起忽明忽滅的光芒,加大魔力輸入量看得就更清楚了,而且如果他沒看錯,那些碎裂的硬塊在魔力量變大之後會朝著自己這裡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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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加大魔力可以收回魔晶的話⋯⋯!」
姑且不管魔晶碎成多少片又散佈到哪裡去,只調合這些小塊的晶石又能有多少幫助,總而言之反正情況不能再更壞做就對了,伊得捏著手上凹凸不平的石頭深呼吸一口氣,孤注一擲地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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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連我受傷的帳一起算,你要多少魔力都拿去,快把崑西的森林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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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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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崑西難以理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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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蜜棕髮色的小鬼本來被托帕護得很好,雖然有些狼狽但他都來的及幫忙回防。嘗試一會確定狂爆的樹人與魔獸相比有著無窮的耐力並不適合打持久戰,他正想聽從小傢伙的意見不戀戰先衝進祭壇裡再說,誰想突變驟生他眼睜睜看著小鬼被拋到半空中,接續記憶與知覺便模糊起來,等回過神時只感受現今如同惡毒繼母的森林氣場突然一變,彷彿整塊大地都在掙扎般震動,方纏還作為最堅固的矛與盾的樹人們停下攻擊扭曲尖嚎,有微小的光芒自樹人的體內破開堅固的外皮,在吸盡樹人的魔力令其枯萎的同時,如同被什麼招回似的咻一聲飛空跳進了如同廢墟的祭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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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理解整個過程還是托帕看見崑西兩眼通紅的持續對著樹妖的屍體挫骨揚灰,狠踹了一腳他的腦袋才稍稍令他從狂亂的情緒回神一點,傷痕累累的守護者站在原地吸吐好幾口氣終於壓抑下身周狂亂的魔力,在托帕焦急的催促中慢慢提步往裡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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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現在腦袋正如同針扎般的疼痛那真是太委婉的形容了,崑西不得不按著太陽穴旁的青筋確保自己走路不會歪七扭八地撞到什麼,托帕也同樣難受的哼哼,有氣無力地攀著破碎的殘留牆垣慢慢前行,雖然痛楚讓崑西眼前昏花到路都看不清楚,奇怪的是他卻彷彿『看』見了地面瀰漫籠罩的扭曲黑霧慢慢散開,柔和溫潤的綠色光點自四面八方活物的體內慢慢飄出後下沉到土地裡,隨著灌注的光點越來越多黑霧就散的越快,若要形容『眼』前的景象伊得可能會這樣描述——就跟海面的水化為蒸氣變成雲,雲再聚集變成雨落回大地,魔力像是水的三態循環洗去魔化森林的汙穢雜質留下森林本體,雖然過程非常緩慢,但是瘋狂與扭曲帶來疼痛的確在降低,崑西放下手,大步上前撲到趴在地上的小鬼身邊急急地將他翻起,托帕擔憂的叫著,來回在他們身周轉來轉去,一會看看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伊得,一會又看向漂浮在伊得手邊崎嶇不平卻散發著微光的祭壇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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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雖然氣息微弱,但確實還活著。
崑西顫抖著手拉開伊得胸口破碎的布料,血流得不少但已經凝結止血,問題更大的是伊得身上薄弱到近乎沒有的魔力波動,僅憑一己之力要調合整個木之區域汙染的魔力,可想而知就是大魔法師繼承人的魔力幾乎被掏空,崑西遲疑了一會,讓小鬼躺靠在自己身上就要拔出刀割開手腕餵他喝血。
「⋯⋯你在做什麼?崑西?」伊得的聲音很微弱,崑西沒理他,正要下刀就感覺身上的伊得滑下去,轉瞬撲上來掛在他使刀的右手上虛弱卻氣急敗壞的罵他,「可惡我只是很累不想動想等你給我親親,結果你想幹麻?拿出刀是什麼意思!」
崑西皺起眉,想把小鬼抓下來卻怕銳器傷到伊得而束手束腳,「你需要,魔力⋯⋯這樣最快。」
「快你個頭啊,我不要喝血那太噁心了,給我親親!」伊得手一鬆滑了下去,的確是全身洩了氣力的軟骨頭模樣,卻拼命抱著崑西的手阻止他放血,「補魔力最有效率的明明就是做愛,你敢給我喝血我就敢全部吐出來,我寧可吸你的屌也不要⋯⋯」
「⋯⋯」崑西這下也有些發怒了,但對上伊得蜜棕色的眼睛卻莫名氣短一截,伊得按著他的胸口靠在他身上成功搶下匕首丟到一旁,氣呼呼的坐在他的懷裡拿頭撞他,「沒事割自己做什麼,你身上明明也有很多傷!」
「⋯⋯我⋯⋯」
「不准說沒保護好我什麼的!」伊得埋頭撞大胸肌結果沒撞兩下自己就頭昏眼花,只好抓著崑西胸前的布料把臉埋在裡面悶悶地說,「我知道我又衝動了,玖夜以前就批評過這個壞毛病,但我很討厭別人為我受傷,當然我也不喜歡受傷⋯⋯對不起。」
「⋯⋯」
「但這只是道歉我害你擔心了,剛剛罵你我可不會道歉的喔!」小鬼又炸毛警告他,崑西鮮紅的眼凝視著他,伸出手臂緩慢有力地把他的小魔法師圈進懷裡。
「⋯⋯抱歉,」他低啞地說,「我害怕⋯⋯你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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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自信,會傷害你⋯⋯所以,餵你血⋯⋯」
「你擔心會傷害我?」雖然崑西講得斷斷續續還缺了幾個詞,伊得倒是飛快理解了眷屬的擔憂,「對哦⋯⋯仔細觀察崑西你的呼吸也很快,體溫也燙⋯⋯就像上次我被偷家那樣,剛剛魔力暴動會讓你比較嗜虐沒辦法控制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嗯。」崑西嘆了口氣,他覺得已經可以猜到小鬼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伊得倒是盯著崑西的下巴沒有忙著說騷話,最後他只是努力伸手捧著男人形狀好看的顱骨轉向,笑嘻嘻的跟崑西四目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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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就當作是慶祝剛剛我們努力換來的好結果⋯⋯總之先來個勝利的親親,這個總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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