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烜與扈崢是多年好友。扈崢家裡是書香世家,家裡有人脈有背景,再憑著自己的努力,幾年內的時間就當上了校長。
當扈崢問他要不要來學校教書的時候,卓烜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但他還是憑著自己的本事通過了考試與口試,不落人口實。然而現在,卓烜坐在校長辦公室裡,卻是希望扈崢能替他開後門,讓沒有任何身分證明的黎岫上學。
扈崢聽了卓烜的請求之後也沒有立刻拒絕,沉思一會才道:「雖然我相信你的為人,但我還是要例行性地問一下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卓烜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不是他不相信扈崢,而是兔子變成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是親眼所見確實很難相信。他在想扈崢會不會把他當成神經病看,還要他放一段長假好好休息。
扈崢問:「私生子?」
「我要是有那麼大的兒子,未成年的時候就生了,不必拖到現在才來解決。」
「小情人?」
「……未成年的小朋友,我還不至於這麼禽獸吧。」
扈崢停止開玩笑了,認真問他:「你為什麼想要幫他?」
「因為他走投無路了吧。」卓烜這樣說應該也不算錯,讓黎岫在外頭自生自滅,跟遺棄小動物也沒什麼不一樣。
扈崢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只說:「你打算讓他從哪一年級讀起?」
「高一吧。」卓烜一想到小白兔的智商,就十分憂心。只可惜他是高中老師,而不是小學老師。
「有想要進哪個老師的班級嗎?」
卓烜倒是沒想得這麼仔細,但如果班導師是熟人,或許有事還可以幫一下黎岫。而他現在帶的班級是高二,班導師不能隨便說換就換,會很容易影響到學生的心情。
扈崢沒等他接話,就直接說:「暑假後有個接高一班的女老師要請產假了,我打算讓郁子揚替補上去,要不要編到他的班上去?」
卓烜一想到郁子揚優秀的危機處理能力,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點頭道:「好啊。」
他最後還是沒跟扈崢說實話。
扈崢是真的為卓烜著想,但也另有打算。郁子揚熱愛挖坑給他跳,他不好好回敬一下怎麼可以呢。
現在已經是五月下旬了,接近期末,這個時候入學不太合理。卓烜打算讓黎岫從新學期開始,但也是要提前辦理手續,跑流程需要一段時間。有了扈崢的批准之後,他親自跑一趟學務處,有人問起黎岫便說是自己的姪子,其餘不再多說。
卓烜忙完一天回到家,小白兔乖乖在家裡等他回來,等著吃晚飯。
卓烜買了菜打算回來自己煮,做少鹽少糖的菜給小白兔吃。吃飯時,卓烜跟他說:「你要去上學了。」
「上學是什麼?」
以小白兔的智商來說,解釋太深奧的東西很難懂。卓烜也不期望他的成績能好看到哪裡去,用小白兔能聽懂的話說:「去玩,去交朋友。」
黎岫露出呆呆的表情:「卓烜不跟我玩嗎?」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是大人了,大人有大人玩的方式。你是小朋友,要跟小朋友一起玩。」
黎岫也不知道明不明白,他眼前放著一盤綠油油的菜,目光都被吸引了。他不會拿筷子,要用手抓食物來吃,卓烜阻止了他的動作,拿了一隻叉子教他叉著吃。
卓烜心想,幸好還有暑假的時間可以教他一些基本事項。
黎岫一邊吃菜,一邊對卓烜說:「那我也要變成大人。要跟卓烜一起玩。」
「等你長大了之後再說吧。」
「好。」只要是卓烜跟他說的,黎岫不管什麼事都會應好,他聽了這句話之後很高興,「那你等等我。」
還真可愛。卓烜突然覺得養一隻小白兔也不錯,又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頭。
暑假兩個月的時間,黎岫學會了人類的基本常識,他會用筷子了,也會做一些簡單的家事,就是看不懂卓烜教他的功課。
卓烜知道不可能在兩個月內教會黎岫所有的高中課程,黎岫一點基礎也沒有,他只能從小學的程度開始教起,讓他學會算數,買東西時不至於吃虧就行了。
而在這段期間裡,黎岫一次也沒有變回兔子,這又讓卓烜安心不少。不過真要是有什麼萬一,他教會黎岫要立刻來找自己。
暑假很快就過了,到了開學的前幾天,高一新生要先到學校去領制服。
卓烜帶著黎岫去量尺寸,領衣服,像個家長一樣。黎岫平常在家都穿短袖短褲,穿起制服來,還真的挺像個學生的。
回到家後,黎岫又把學生制服穿上了,在他眼前蹦蹦跳跳:「好看嗎?」
「好看。」卓烜想起了一件事,小白兔在家裡叫他的名字習慣了,到了學校可不能這樣叫,「黎岫,在學校的時候,你要叫我老師。」
小白兔真誠發問:「為什麼?」
卓烜被學生叫了這麼幾年,自己說起來居然有點不太好意思:「叫老師表示尊敬的意思。」
「老師。」於是黎岫立刻改口了,這一整天都一直叫卓烜老師。
到了開學當天,卓烜帶著小白兔去學校,黎岫看起來不緊張,他倒是比黎岫還要緊張,站在校門口吩咐了一堆注意事項,怕小白兔亂吃東西,還給他帶了便當。
正從停車場走出來的郁子揚看見了這一幕,笑了出來:「卓老師,你怎麼像個老父親一樣。」
「早啊,郁老師……」卓烜才剛抬頭打完招呼,還沒來得及接下一句話,餘光瞥見黎岫的兔子耳朵跑了出來。
黎岫呆呆地還沒反應過來,卓烜已經眼疾手快地按在他的耳朵上。
「咦?」郁子揚銳利的目光掃過兩人的臉上,又掃過卓烜放在黎岫頭上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但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笑著道,「這個可愛的小朋友就是你姪子嗎?」
郁子揚跟扈崢私底下的關係,卓烜是知道的。郁子揚要是從扈崢口中知道了什麼事,他也不會感到奇怪。但現在他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黎岫的兔耳朵為什麼會突然跑出來?
「是啊。」卓烜不動聲色地應付道。他認識郁子揚也算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他這個人有些小小的惡趣味,越是想要隱瞞什麼他就會越想知道,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黎岫,這是我跟你說過的,你的班導師,郁子揚。」
他稍微揉了揉黎岫的兔子耳朵,感覺到毛絨絨的東西在他手底下動了動。
黎岫回過神來了,他莫名有點懼怕這個老師,單純只是本能反應。他當初看見卓烜時也是這樣,後來知道卓烜不是要吃他之後就完全放下防備了。現在有卓烜在旁邊,黎岫比較安心了,只是聲音還有點顫抖:「郁、郁老師好……」
郁子揚笑了笑。
卓烜趕緊接話:「郁老師,那就麻煩你好好照顧黎岫了。」
「應該的。」寒暄結束,郁子揚非常識趣地離開了,完全沒有對兩人奇怪的行徑做出表示。
卓烜趕快把小白兔拉到偏僻無人的樹蔭底下,放開雙手,毛絨絨的兔耳朵還在,沒有變回去的跡象。他雖然設想過這種糟糕的情況,但實際發生時還是挺鎮定的:「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
「你很怕郁子揚?嚇到耳朵都跑出來了?」卓烜只能猜這種可能,平常走在路上的時候,黎岫都會迴避有狗的地方。
小白兔沒有說話,但看樣子可能是了。
「你不用怕他,他精明能幹,所以有時候可能看起來比較凶,但其實人還不錯。」卓烜沒有看過黎岫只長出兔耳朵的樣子,手感毛絨絨的還不錯,他忍不住又摸了摸,發現黎岫的兔耳朵敏感地動了動,「能變回去嗎?」
黎岫想了一會,朝卓烜走進,而後把臉貼在他的身上,聞聞他的味道。
卓烜已經習慣黎岫這樣的舉動了,他近來發現小白兔晚上睡覺時都會往他身上靠。他原本是整理了另一間空房給他睡,但黎岫不要,一直吵著要跟他睡,說不跟他睡的話就睡不著。於是卓烜又想起了獸醫說過的話:「兔子很怕寂寞,也是需要人陪的。」他便輕易地妥協了。而且黎岫睡覺時老是會用下巴去蹭他的手,真是一隻怕寂寞又愛撒嬌的小白兔。
「你在做什麼?」
「卓……老師身上有安心的味道。」小白兔還記得卓烜說過的話,在學校要改口叫老師。
卓烜聽見黎岫這樣叫了,心裡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但奇妙的是,黎岫的兔耳朵確實慢慢縮回去了,變成人類的耳朵,他好奇地捏了捏:「這麼神奇。」
黎岫縮了縮脖子,對卓烜笑著:「好癢喔……」
「耳朵這麼敏感。」卓烜話說出口了才察覺到這句話有多麼不對勁,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好像有些過分親暱了。他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揉了揉黎岫的頭髮:「快上課了,去教室吧。郁老師不會害你,不用怕他。有什麼事記得來找我。」
「嗯。」黎岫背著書包往教室走去了。
卓烜站在原地看著他,心裡就沒有表面上這麼鎮定了,雖然該教的都教他了,但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啊。
這一整天下來,卓烜沒事就會經過黎岫的班級前面,看看小白兔在做什麼。黎岫抬頭聽老師講課時露出呆呆的表情,低頭寫字時眉頭都皺起來了,桌上放滿筆記跟文具,笨手笨腳的。但幸好班上的學生看起來都還不錯,也沒有人欺負他。
卓烜今天第N次從辦公桌上站起來的時候,隔壁座位的郁子揚就笑他:「卓老師,又要去巡堂了啊。」
「我就隨便看看。」
「你不用這麼擔心,我不會欺負他的。我喜歡可愛的小朋友。」
郁子揚一向敏銳,卓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了,也不敢多問。他一想到跟郁子揚說實話的後果可能也是被當成神經病,甚至還會勸說扈崢讓他休一段時間的長假,就不知道該不該講了。
「郁老師,我有事找你,過來一下。」但好巧不巧這句話被路過教職員辦公室的扈崢給聽到了,把人叫去校長辦公室重新探討郁老師的喜好去了。
放學後,卓烜帶著黎岫回家:「上課好玩嗎?」
黎岫誠實道:「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乖乖的就好了。今天耳朵還有再跑出來嗎?」
「沒有了。」
為了獎勵小白兔第一天上學,卓烜問他:「晚上想吃什麼?可以買你喜歡的。」
「玉米跟胡蘿蔔。」
「好。但不能吃太多。」
吃完飯後,卓烜教黎岫寫了一會功課,把小白兔趕去洗澡,讓他先上床睡覺。等卓烜洗完澡,上了床之後,才發現黎岫根本沒有睡著。
「怎麼了,睡不著嗎?」
黎岫像往常那樣把身體貼了上去,但又有些不一樣,腿間的東西頂到他了。小白兔一臉純潔無辜地問他:「卓烜,為什麼下面的胡蘿蔔會變大?是不是我今晚吃太多了?」
卓烜現在的心情,就跟老父親要教兒子性知識一樣尷尬。但黎岫不是人,是兔子啊……
怎麼辦?小白兔原來也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嗎?
「卓烜……」黎岫很喜歡卓烜身上的味道,整個床鋪都是卓烜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裡。黎岫覺得下面更硬了,硬得還有些疼痛,他發揮兔子的本能,把腳勾在卓烜的大腿上蹭了蹭,覺得這樣做很舒服。
「黎岫,別鬧……」卓烜這兩個月來都在照顧小白兔,除了上課的時間以外,吃住都在一起,也根本沒有時間解決自己的需要。他被黎岫的膝蓋稍微一頂到,也很快就有反應了。
「咦?卓烜你的胡蘿蔔也變大了……」黎小白兔根本沒有發現卓烜的臉色變了,還用手摸了摸,發出驚嘆聲,「比我的還大,大這麼多……」
卓烜被他蹭得有些煩躁,又被小白兔無意識說出的話給撩到了,他猛然一翻身,把貼在他身上亂動亂蹭的黎岫給壓在身下:「閉嘴,再亂動亂摸就把你吃掉。」
黎岫睜大圓圓的黑眼睛,好像被卓烜的話給唬住了,乖乖地不敢亂動,但是下面還硬著,實在是不舒服。
卓烜壓在他身上,也注意到他的狀態了。他自己也曾經歷過這樣躁動的年紀,知道不弄出來肯定會睡不著覺。如果黎岫是人類,他大概只會口頭講解,讓他自己去廁所解決,但是這隻笨兔子知道該怎麼做嗎?
他是不是應該找一隻母兔子來陪他?但要是小白兔找別的兔子去了,就不會圍著他團團轉了。這樣一想,他又會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他辛苦教了兩個月的兔崽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便宜了別的兔子。
不行,我不允許!
「我教你該怎麼做。」卓烜一想到小白兔不親近他了,莫名就有一股氣。他退開了一點距離,讓黎岫方便起身:「把褲子脫下來。」
黎岫躺在床上挺起腰,把褲子跟內褲一起往下拉,粉嫩漂亮的性器彈跳出來,筆直翹起。
「看好了,要這樣做……」卓烜先輕輕握住龜頭,用拇指愛撫頂端。
小白兔被莫名的快感激得抖了抖,舒服地半瞇起眼來,輕聲哼哼。
「舒服嗎?」卓烜的手勁不大,揉捏的力道恰到好處,好像稍微捋得重一點了,就會搓破皮一樣。但剛開始的確是要慢慢來沒錯,讓敏感的性器官適應這樣的搓揉。
「舒服……」黎岫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起粉色,整個人呈現舒服又享受的狀態,「卓烜……好舒服啊……」
明明是一隻笨兔子,怎麼可以露出這麼色的表情。卓烜看著看著,頓時覺得有點不妙,他不著痕跡地縮回手:「你自己試試。」
快感源頭突然消失了,黎岫呆呆地望著卓烜,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卓烜抓住黎岫的手,讓他的小手包覆在他自己的性器上:「自己試試,照我剛剛做的弄。」
黎岫的手又小又白,握住自己的性器的模樣既清純又色情。他摸到了自己滑溜溜的龜頭,好像不明白為什麼頂端會吐出水來,只是覺得舒服,用拇指不斷畫圓撫摸,看著鈴口一張一合地翕動著,好奇地發出疑問:「為什麼這裡會流出這麼多水來……」
都說無意識的誘惑最為致命,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
從卓烜的方向看去,還可以看見黎岫的雙腳因為舒服而向外打開了,露出股間緊閉的穴口,因為動情而微微收縮著。
卓烜不由自主地想到小白兔變成人的那一天,他全裸地撲在自己身上,還用大腿去蹭自己的胯下。卓烜覺得不能再看下去了,他退了幾步就要下床。
「卓烜……」黎岫卻突然停下動作,還未完全得到快感的性器一顫一顫地跳動著,「你要去哪裡?」
「我去客廳。」卓烜發現自己的目光移不開他的下體,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真是不對勁了,肯定是太久沒發洩了,「你自己慢慢來。」
「我也要去……」小白兔就想要黏上去,也不管擼管才擼到一半。
卓烜真想打開他的兔腦袋看看裡頭裝什麼。黎岫要是跟上來的話,那他離開還有什麼意義。算了,是他沒有教完全,也難怪小白兔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用了,在床上就好。」卓烜又把黎岫推回去床上,讓他坐好。
黎岫沒有多問,他只是本能地想要親近卓烜,想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卓烜,你再摸摸我。你摸得我很舒服……」
卓烜覺得讓小白兔再慢慢摸下去,他們今晚可能就不用睡覺了,他不答應也沒辦法。他把黎岫摟了過來,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他的後方,不讓自己看見應該會好一點。他伸手往下探,握住了黎岫的性器,用手指描繪出陰莖的形狀。
「嗯……」黎岫趴在卓烜的肩頭上輕輕喘息,不時發出舒服的呻吟。他的雙手抓住卓烜的睡衣,心滿意足地嗅著卓烜身上的味道。
好舒服啊。
黎岫沒有堅持太久,全都射在了卓烜的手中,還有些噴在卓烜的睡衣上。
卓烜抽出桌上的紙巾把手擦了擦,又想到要提醒小白兔:「不可以在別人面前做這種事,知道嗎?」
黎岫低頭看著自己腿間的東西慢慢疲軟下來,好奇地用手捏了捏,聽見卓烜的話,抬頭問:「那在你面前可以嗎?」
卓烜想說不行,但看見小白兔一臉期待的樣子,鬼使神差改口道:「可以。快穿上褲子睡覺了。」
黎岫穿好褲子之後,見到卓烜往廁所的方向走。
黎岫在床上等了半個小時,還沒等到卓烜回來,眼皮沉重地往下垂,頭點了幾下,抱著充滿卓烜氣味的棉被睡著了。
隔日吃早飯時,卓烜的眼皮底下有些淡淡的黑眼圈。
他擼了一隻兔子。
嗯,對。他擼了一隻兔子。不是擼毛的擼,而是擼管的擼,小白兔昨晚被他擼舒服了,還會發出動情的嗚嗚聲。
而被擼的小白兔現在正坐在他對面吃著蔬菜水果沙拉,啊嗚一口吃掉胡蘿蔔,吃得津津有味。白白的沙拉醬汁從他的唇角流下來,被紅紅的舌頭給舔拭掉了。
卓烜又覺得自己不對勁了,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卓烜,你是不是想吃我的?」小白兔捧著碗,看著卓烜,又看著自己碗裡的食物,好像很糾結似的。但他最後還是把碗遞給卓烜,好像把最珍貴的東西交出去一樣:「給你吃。」
我不是想吃你的食物,我想吃你。卓烜自暴自棄地想著,伸手揉亂小白兔的頭髮:「你吃吧。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想昨晚的事嗎?」一提到這個,黎岫的眼睛就亮了,「我們什麼時候還可以再做一次?」
卓烜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來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心情複雜地說道:「不能太常做,會傷身體的。」
「是嗎……」小白兔看起來有點失望,但失望不過幾秒,吃著喜歡的蔬菜時,又高興起來了。
卓烜送黎岫到教室門口之後,回到教職員辦公室,準備上課的教材。
隔壁座位的郁子揚見到卓烜一坐下之後,就悶不吭聲的,出聲問道:「卓老師,在煩惱什麼?」
「在煩惱寵物的事情。」卓烜平常空閒時就會跟郁子揚聊幾句話,聽見郁子揚的聲音,很自然就回應了,更何況這也不能算是說謊。只不過當他把目光投射在郁子揚的臉上時,卻發現他脖子上有一個吻痕,恰巧是衣領遮不太到的地方,像是某人故意留下來給誰看的。他想起昨天郁子揚說過他喜歡可愛的小朋友,後來又看見扈崢把郁子揚叫走了,可想而知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那個好朋友,獨占欲有點重啊。
郁子揚知道吻痕被看見了,也沒什麼反應,倒是對卓烜的話題很感興趣:「你的寵物又怎麼啦?」
「牠可能是發情期到了。」
「噗哈哈……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啊?」
卓烜斟酌了用詞說道:「你不知道,牠會一直蹭我的……腳(第三條腿),沒事就黏上來,明明是公的,居然會對我發情(求歡)……」
「養過寵物的都知道,這其實挺正常的。對了,我還沒問你,你養的是什麼寵物?」
「是一隻笨兔子。」
「原來是兔子啊……」郁子揚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又對卓烜說,「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兔子一年四季都會發情,牠會異常興奮,會繞著目標轉,會留下自己的氣味,會很黏人,還會意淫自己已經受孕……」
卓烜聽到最後一句臉色都白了。
郁子揚見到卓烜的反應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好好照顧你的兔子。」
卓烜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郁子揚是在跟他開玩笑:「你啊……」
老是愛像這樣招惹扈崢,也難怪會被他……咳。卓烜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不打算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多嘴了。
「不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昨天第一次全科模擬小考,是為了測試學生的程度,黎岫的成績有點……」郁子揚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卓烜一聽見這句話,注意力又轉回來了:「很差?」
郁子揚搖了搖頭,把黎岫的試卷交給卓烜:「也不是。就是我總感覺……他好像是用猜的,全部的題目只做了選擇題,包括複選題,居然還答對不少。」
卓烜拿過試卷來看,黎岫的名字寫得歪七扭八,練字練了一個禮拜才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他的目光往下一掃,果然對的題目很多。該不會……
「他沒有作弊。」郁子揚看出卓烜在想什麼,接著道,「他的座位前後左右的同學考得都比他差。」
卓烜突然感覺很魔幻,所以他養的其實是一隻神兔?他開始想像有人來廟裡求神問卜的時候,小白兔跳到籤筒前叼出一支籤詩,裡頭寫著未來運勢的模樣,前有文鳥或者烏龜占卜,後有小白兔卜卦。想得太遠了。卓烜被自己想像的內容給逗笑了,搖了搖頭。但是近幾年來的模擬考題型都以選擇題居多,照小白兔這種考試方法,他可能會考贏大部分的人類學生……
這隻小白兔到底是笨,還是聰明呢?卓烜已經搞不懂了。
郁子揚在一旁看得好笑:「不過是第一次考試而已,當作參考就行了。」
黎岫上完英語課的時候,也注意到郁子揚脖子上有紅紅的痕跡,他上課時一直聽到周圍的同學在竊竊私語,說那是種草莓。好奇寶寶黎小白兔不知道什麼是種草莓,只知道草莓很好吃,不知道為什麼草莓要種在脖子上。
他在下課時湊近過去,毫不避諱地盯著郁子揚的脖子看:「老師,你的脖子紅紅的,是受傷了嗎?」
黎岫除了第一次見面時被郁子揚嚇到之外,後面就沒有再變出兔子耳朵了。
郁子揚不覺得尷尬,反而笑了起來,想要逗一逗黎岫:「不是,那是扈校長弄的。」
黎岫繼續單純發問:「他為什麼要咬你?」
「因為他愛我啊。」
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事情的黎小白兔,在晚上吃晚飯時,對著餐桌對面的人說:「卓烜,你能不能咬我?」
卓烜嘴裡的一口飯差點又噴了出來:「為什麼?」
「因為我看到了郁老師的草莓,我也想要種草莓,上面要種,下面也要種……」黎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眼神亮亮地看著卓烜,「可不可以?」
卓烜再度面臨騎兔難下的危機,他不知道黎岫在學校都學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郁子揚,你不要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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