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向坍塌
Collapsing Inw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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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戀尸癖,愛慕著名為‘過去’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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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奧斯汀帝國理工大學,
沙利葉樓,岸田大講堂。
Austin Imperial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簡稱AIIT,位於帝國王都奧斯汀郊區的I-35高新教育開發區,佔地規模極其龐大,將近五萬八千畝,不過用地的大部頭是軍事武器試驗場與合作科研機構,以及一座航天科技機場。AIIT是一所年輕的國立超級大學,依靠兼併及之後舉國之力的建設,僅用數年時間就構建起強大的理工科體系,其中軍工科技大類已躋身世界前三,次於奧斯陸薩博集團附屬專門學校與東亞工程院大學(香港分校),航空航天科技專業大類為世界第四,排在它之前的是法國ISAE集團旗下的學府與東亞共同體境內的兩座未公開的航空航天高等學院。此外,AIIT的【未識別專業編碼】專業在全球一騎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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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讀的學生對上述所言的母校佳績其實很無所謂,真正吸引此時在岸田大講堂內這些落座的人們來此求學的主要目的,除去能在大學生活中感受駕駛戰車,或者把衛星投上近地面軌道的樂趣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空無一人的講台上傳來一陣咳嗽聲,隨後天花板上投射出了一座城市的全息倒影,人們抬頭觀望著這幅風景,讓教室歸於寂靜,圖層加載完畢的同時間,斟茶聲再次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教授已然來到了講台的正中央。
“午安,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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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講堂中央的,是一位年輕的男人,與其他耄耋之輩的講師截然不同,他身高拔群,用碎片投影將面龐遮掩住了一半,只露出年輕清秀的下臉在眾人眼裡,嘴唇自然成為了這個男人形象的焦點,令人浮想聯翩。
“我先為我的這幅打扮道歉。雖說戰爭剛剛結束,我們講武堂的教職工作為北方的特記人物,還是不能在公開場合露出真容的。名字,也只能用代碼暫時替代。”
“老師,你有女朋友嗎?”,剛歸於平靜的講堂再次充滿歡笑聲。
“我認為沒有,除非你想和一個隨時都可能會被暗殺的標記人員談戀愛,然後年紀輕輕就過上寡婦生活的話,那我沒意見。”
講堂被這位年輕教授的風趣幽默點燃了。
“今天的演講主題...算了。我和大家隨便聊聊就好了。”
“烏鴉嘴教授,你不會沒有準備講稿吧。”,學生們已經為他取上了外號。
“有的,就是這幾張破紙張。”
他的手上浮現了三兩張文案投影,隨後就將其扔進了雲端回收站,模擬的碎紙聲迴響在講堂角落。
“所謂講座,無非就是那麼幾句書面話,你們學生應該怎麼樣,社會期待你們怎麼樣。個別幾個特別的老師會說的深入人心,引起共鳴。與其把你們聚在一起浪費時間,不如讓我趁著這個機會,和你們聊聊天。”
天花板上倒立的城市模型開始放大,每個學生都能清晰地看見街道和建築的細節,但有部分區域和單獨的建築被印上了紅黑色的“Error”,無法顯示。
“這是當今世界上最大最發達的超級都市,東亞共同體的心臟——山海特別市。大家有沒有去過這座城市旅遊的?”
台下有五分之一的學生舉起了手,當中也不乏原本就來自於東亞的學生。
“很好,你們的印象如何呢,我來選幾個人...第三排左邊那位舉手的女生,你來回答吧。”
這個女孩就是剛剛問教授有沒有女朋友的那位學生。她站起身,露出欣喜的神情。
“山海市超級...超級厲害。我來自日本國,大家應該都知道多年前東京曾經遭遇了天災襲擊,富士山的爆發幾乎毀滅了整座城市,我聽說山海市的建設就有參考新東京市重建企劃的經驗。我本以為新東京市就已經夠震撼了,直到我去到山海特別市,像是來到了另一片大陸,不...甚至可以說是高級別文明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學院。”
“我是齋藤十七,國防學院,暗殺專業。”
“你回答的很好,看來我叫對人了。各位同學,她所講的並不誇張,山海市的特別之處不在於它耗費了多少資金,而是這個項目所啟用的各類試驗性想法超乎想象,可以說是引領了未來城市檢視風貌。那麼,齋藤同學,以你的專業素養,從一個殺手的角度,對這座城市有什麼看法呢。”
“如果讓我在此地去暗殺某個人物的話,我認為難度係數可能是最高的那一檔。我的直覺告訴我,此地隱隱地感到一股不詳的氣息,是連我的殺氣都能被捕捉到。明明一處可見的監控設備都沒有。”
■■■■■■■查詢中
【Error】
【Error】
城市模型中紅與黑的巨大錯誤標識在一開始就勾起了部分人的好奇心。而教授將其放大,擺在了講堂的正中間。
“這個模型是帝國衛星集群的圖像,但是這幾片區域和部分建築在量子衛星面前卻成功遁形了,會是技術落後的緣故嗎?十七,你怎麼看。”
“不可能,帝國衛星精確到能觀測出電路系統的運行。在我的印象裡...”,她指了一片最大的屏蔽區域,隨後就收到了教授的權限授權,得到了操縱投影模型的能力。隨後她放大了這片行政轄區。“這裡,是山海特別市中央區的一片宗教社區,我曾經到過這裡,沒記錯應該看到過一個名為‘法殺寺’的標牌,但並沒有寺廟的模樣,說起來日本好像也有這個東西。”
教授微笑著,示意她坐下。
“法殺寺並不是宗教設施。而是山海市某個國家機關的下轄部門,它的名字叫做...”
他關閉了投影,回到講台上喝了口茶水,而教授背後的巨大白板上漸漸用中文輸入出了九個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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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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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特別行政區,
葵青區某碼頭,口岸海關
世界人口銳減後,出入境口岸變得格外冷清。在過去的世界三年特種戰爭間,香港治安曾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在海岸與臨海的小島上都發生過多次難民偷渡登陸的逃難行為以及恐怖襲擊事件,多點狀的突發事件令治安處分身乏術,所以在那段特殊時期,香港對紀律部隊進行了一定的改制和武裝升級,特别是加強海岸與島嶼監管,並引入特製武器配備至海關口岸以處理突發情況。
東八區時間19:13,一隻來自沙烏地阿拉伯的商船停靠在了葵青區的一處碼頭附近,對方在電台中表示,商船原定航線是前往山海港,但因超強颱風“巴薩卡”的影響,他們現在不得不就近在最近香港的碼頭停靠避風。他們的申請通過了,不過根據戰後現行法律要求,船上的所有貨物及有關人員都必須下船進行檢查——第二次天災時期,香港曾因允許一隻南太平洋的避難船隻臨時停靠,且沒有進行貨物檢測,導致在翌日,市區遭遇了生物化學武器襲擊,造成了重大人員與財產傷亡。
商船方很通情達理,只提出了“不能對貨物造成任何程度的損害的要求”。隨後,各關員如常登船進行貨物檢查——都是產自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的高精尖醫療器械,運往山海市,關員們的專業素養自然很高,鑒定中沒有出差錯,接下來就是人員檢查了——船員和載客們已經被暫時安置在了海關招待所內。
半個小時,一個關員神色慌張地跑入田長官的辦公室裡匯報。
“長官,有一個人...在搜身時,他不太對勁。然後我們在他的行李箱搜出來了一把製式步槍、大量彈藥與刀具。”
看來這艘表面上平平無常的商船上混入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田長官隨後在臨時管制室見到了他——此人長相帶著些中亞人種特征,像是中阿混血。漢語很流利,在用英語交談時,被聽出了很重的法語口音。
<list:item>
<i:Famas,1>
<i:Sabres,3>
<i:Glock42,M,1>
<i:█ █ █ █ █ █ █,1>
“怎麼稱呼。”
“我姓澹。”
“好的,那麼澹先生,我們在你的行李中找到了一把拆卸的法瑪斯步槍和Glock42型手槍,三柄開刃軍刀,還有大量盒裝彈藥...你要作何解釋呢?回答我,你是什麼人?”
“原法國外籍第三步兵團軍人。”
“嗯,是外國軍人啊,但香港很明顯不是你們的執法地盤吧?”
“所以我才用了‘原’字,我是退役士兵。”
“那你是法國人嗎?”
“我服役於外籍軍團,簽署的不是公民義務文件,是一份資本主義的合同,拿完錢就走,命沒了就客死他鄉,就這麼簡單。所以我並沒有加入法國國籍,也沒有對法蘭西第六共和國憲法宣誓效忠。”
“我明白了,再來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在這艘船上吧。”
“一個月前,我所駐扎的法屬圭亞那遭遇恐怖組織襲擊,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土庫曼斯坦的首都阿什哈巴德。之後就莫名其妙到了沙烏地阿拉伯,這不,找了輛回家的船,船長也是個好心人呢。”
“那你作為公民的證件有嗎?在此之前我想先確認你的軍人身份,眼下還是武器在你身上的合理性比較要緊。”
“我連手機都沒有,也別說什麼證件了。這樣吧。給,這是約瑟夫上校的聯繫方式,他是我的第三步兵團長,我這期間沒手機也沒法聯繫到他。另外一提,按照程序我在完成那次任務後就會回法國本土退役然後收拾東西回老家了。但現在怕不是已經把我當犧牲戰士了。”
“嚯,聽著很離譜,但總感覺你是來真的。小兄弟,'撫恤金'拿到沒?”
“我阿爸阿媽走的早,親人裡也就我姪女還活著,但是她未成年,沒有開銀行賬戶。所以我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悄悄給我定個失蹤士兵,那就一分錢也拿不到了。”
“看來你除了想幫自己確認身份外,還想讓我們幫你討回退役金呢。”
“哈哈哈,您真是人情貫通。拿到錢我會幫你報銷話費的!”
田居篁撥通了跨海電話,也許是因為私人電話,知情人很少的緣故,對方沒有拒接,不過田長官還是很意外,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撥通外國高級軍官的電話,回去得寫份報告了。在確認了雙方情況後,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份得到了證實。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人間蒸發了整整一個月,由於他沒有在世的成年親人,所以銀行賬戶沒有被凍結,一大筆退役合約金很快就打入了賬戶內。在第二輪交談中,田居篁依據戶籍系統很快調查出了澹姓男子的公民信息,與他的供述全部符合。
“澹先生,感謝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但現在看來至少不用被警務處逮捕了。‘’
“那就好,請問我的東西能還給我嗎?”
“小夥子,不能得寸進尺哦。雖然你作為目的地的山海特別市對武器管控很寬鬆,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既然被迫登陸在香港的土地上,就必須遵守我們的戰後現行法律——你的武器要依法上繳。”
“唉,好吧。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恐怕還不行,你還要接受更細緻的個人搜查。諒解一下吧,我們也是要按規矩辦事的。”
在第二輪檢測中,檢測儀發現他在頭部佩戴了某種可以在面部進行投影的裝置——這是一種在歐洲黑市流通的昂貴玩意兒,可以通過超薄覆蓋投影來修飾或改變自己的面部特征,甚至是偽裝成新的面龐,多為幫派和黑手黨使用,但東亞共同體並沒有出台針對此裝置的立法。田長官當即命令他解除裝置,隨後他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先說結果,這個名叫澹刺桐的男人並沒有利用面部投影進行面容偽裝,而是用它遮蓋住臉上的一些東西。然後是過程:男人先是請求得到一瓶消毒水,在對手進行消毒之後,他活生生挖出了自己的一隻“眼睛”,隨後兩道駭人的微創腐蝕性疤痕出現在他的臉上,位於左眼的左上方和右嘴唇的右下方,加上黝黑空洞的一個眼洞,在場的人都從未在活人身上看到過這詭異的一幕。
“我說過,我是與恐怖分子戰鬥後失蹤,這就是證明之一。”
“好吧...接下來我還要用另一套儀器檢測一下你身體內部是否藏有金屬或者走私物。”
男人聽聞,從身上掏出一份皺巴巴的、用阿拉伯語書寫的醫療鑒定書。
“我身體裡有未取出的彈片,這是利雅得的一家人道主義醫院提供的鑒定書:我被嚴令禁止使用核磁共振進行檢測。另外這是我因傷退役的證明之二。”
田長官頓時啞口無言,但也沒有辦法——設備不足,海關的法定羈押時長也不多,他現在只能先行放走這個看起來仍然可疑的男人。
在他離開前後,田居篁最後一次仔細打量這個男人——左眼瞼處和右下嘴唇的兩處腐蝕性傷疤,這樣嚇人的傷痕會讓人感到很危險,但他俊秀的面龐與眼神都挾著一縷溫柔,田長官心中升起一陣想象:他像是為了守護某個高尚的事物而毀容的戰士。除此之外,他威壓的身高也令人印象深刻,竟足比自己高出兩個頭。他身穿立領黑色制式西裝,內搭的高領黑毛衣勾勒出的身形,看著強韌如鐵,而這般身體的違和之處只有他那清秀細膩的面龐,那兩道試圖蹂躪他面顏的粗暴傷疤,在這奇妙調配的氣質面前向“美”敗下陣來。
“居篁,海警觀測到兩艘未經授權的快艇在向港口靠近,速度極快!”
下屬的匯報打斷了田長官對他的回味,他心中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立馬聯繫警務處,所有在崗工作人員全部戒備,疏散一般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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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絕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這個組織。”
教授展示著國特委的標誌和一段《東亞聯合憲章補充條例》的法律文獻。
“先介紹背景。我們在過去裡所經歷的滅亡數十億生靈的天災和改變世界秩序的三年特種戰爭,大災帶來大變,各部勢力暗流湧動,最重要的是,物質也在災變後悄然發生了變化,我們這些倖存者仿佛生活在一個奇幻的世界裡。於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東亞共同體的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成立了。”
“聽起來像是情報反間諜部門。”
“不止是負責國家安全,該機關遠比過去的任何一家情報部門都要匪夷所思。首先是附屬職能看起來五花八門——它擁有獨立司法審判權與學位點,宛如一個獨立王國;其次,該委員會不向外公佈成員名單,甚至是下轄機構名稱——連它由幾個部門組成都不為人知,除了那個可以賦予學位點的法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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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laration:calculation>
Texas Royal Intelligence Agency,Report
9/10000+
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總部位於山海特別市,分部位於東京、首爾、海參崴。國特委大致成立於第二次天災前後,主要職能不明,附屬職能有審判、偵查與教育。機構極簡,沒有公開入職網絡和社會招聘渠道,雲端加密等級極高。其下轄部門數量不明,其一為公開的法殺寺,外界推測其為“秘密裁判所”與“反人道主義研究所”,另外的部門毫無線索,僅能通過非法殺寺編制來推斷該編制等於或少於十三個人。
<Related events:item>
<i=█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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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事件的條目需要Lv5以上的查閱權限,然後底下有能力的同學也最好不要嘗試駭入,否則會遭到刑事指控的。”
“老師。”,齋藤十七伸出手,做出了想要上台的示意。
“請。”
“我作為東亞地區的國民,在東京有見過這個名為‘法殺寺’的分部,它並不像那樣它的上頭遮遮掩掩,而是在公開收養一些在災難或恐襲中失去父母的遺孤,為他們提供福利保障,和從義務到高等的全套教育體系。而且進入那裡並成為學員的孤兒們並沒有銷聲匿跡,畢業後很多人都在國家機關或國企內任職,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有趣的角度,法殺寺確實很透明的在共同體國家境內運轉著。”
“所以這個問題的核心就是我們假設的、一點蹤跡都沒有的‘第二部門’,它的職能是什麼,如何吸收人選?甚至是它到底是否存在,都是疑問”,說完這些,齋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接下來她要看這位教授如何回答。
“我的假設並不是毫無依據。回溯到問題本身’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到底是什麼’,既然它把‘國家安全’四個打字掛在招牌上,那就意味著‘反恐’就是它必備的首要職能之一,既然要反恐,那麼它必定要有對應的部門來履行這個職能。”
“原來如此。”
“接著來看一組清單吧。”
<Terrorist Attack:item>
<i=高雄國稅局毒氣襲擊事件> 標記1
<i=香港生化恐怖襲擊事件>標記2
<i=釜山粒子研究所爆炸案>特別標記A
<i=沖繩海關慘案>標記3
<i=“6·22”事件>特別標記B
“我於數據庫中給你展示五件曾經影響比較大的恐襲事件,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針對東亞共同體的政令指定都市發起的進攻,但也有不同的、值得注意的點在裡面。首先是1、2、3標記事件,是針對一般目標所發動的,針對特定單位或平民進行的恐怖襲擊,人員傷亡和經濟損失較重。
“那特別標記是什麼意思。”
“A與B是由滅世組織發起的高水平襲擊。A的目標是一級安保措施的國家粒子研究所釜山分部,事件結果是造成了極小當量的正反粒子湮滅,精確夷平了整個研究所,有兩名院士和一名國會議員當場灰飛煙滅,無一平民傷亡。你覺得這是一般的暴恐分子能辦得到的嗎?”
“那B呢?連標題都沒有。”
“誒,這場事件的影響力很大,你們不知道嗎?”
“6·22,就是說6月22號,也就是今天吧。”
教授突然愣在原地,然後苦笑了一聲,“哈,看來頻率還沒有同步。”
“教授在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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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陸者果然是大批武裝分子,他們攜帶大量重型武器,趕到港口交戰的海關工作人員很難抵擋對方強大的攻勢,而海岸線被釋放了某種黏稠物質,簡直就像是斷了他們自己的後路,背水一戰。
“居篁,我們今天的命就要交在這裡了吧。”
“是吧,看樣子對方絕非善茬啊。”
“這個場景,我覺得他們和曾經襲擊沖繩海關的恐怖分子是同一批人。”
“那起襲擊的結果是,當時在崗的海關人員全部犧牲了,在特種部隊趕到前對方就完成襲擊然後離開了現場。”
“再多抵抗一會,能拖一會時間就能讓更多的人員撤離。”
“但是我看見,剛剛他們有一小股人已經繞過我們直衝招待所過去了。可能剛剛的商船貨物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巴格達的醫療器械非常有價值。”
“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吧,我們不是職業軍人,能抵抗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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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的另一邊,處在危險邊緣的海關辦公樓暨招待所附近。
“咪,咪咪,快過來。”,方才被田居篁審訊過的男人此時正在招待所門口的花園旁,他蹲下身子,試圖吸引一隻小黑貓過來。
“呀,真乖,來讓我捏下臉。”,在被撫摸的時候,那貓卻突然炸毛,然後大叫著跑走了。
“嘁,外面有點聒噪啊。”
他來到了一處沒有打烊但空無一人的便利店裡,拿了條冰棍,放下了一整張亞太幣,轉念一想,他又換成了港幣。“有些老港好像不收亞太幣來著。”,他一口吃著雪糕,一邊走著夜路——不遠處的碼頭,槍聲不斷。
他悠閒地散步,像飯後遛彎的京城少爺。這時,幾塊爆炸後飛散的集裝箱鐵皮飛了過來,男人低了下身子躲過了,但是雪糕球卻掉在了地上。不一會,一小隊的武裝恐怖分子走了過來。
“前面是海關招待所,剛剛商船的貨物和人員都在裡面。”
“人可以逃走,但笨重的器械可不能,快過去吧。”
“你們嘰里咕嚕說什麼呢?”
幾個恐怖分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坐在黑暗中的人的氣息,他們回頭。
“什麼人?”
“唉,我說你們啊,動靜這麼大,把我的冰棍都震掉了。”
“穿的西裝,不是制服,應該是招待所的平民。”
“怎麼辦,要殺掉嗎?”
“繼續前進,沒有必要浪費子彈。”
在兩個人說話的間隙,兩側的路燈忽明忽亮,原先還在椅子上垂頭歎氣的男人頃刻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待二人反應過來,四人組成的先遣小隊突然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那兩個弟兄呢?”兩個武裝分子立刻背靠背提起槍戒備四周,除了風聲,僅能聽見不時貓叫聲和自己的呼吸聲,整個街道都被籠罩在致聾般的壓抑中。
“我說,你們把我的冰棍弄掉了,沒聽見?”
本應粘附美味的木桿子此時卻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耳朵裡,隨後被拔出,鮮血噴湧。隨著一聲慘叫,一陣槍聲從另一邊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麼沒素養?看清對手了瞄準再開槍呀,蠢貨。”
他又出現在另一個人身後,從背後用兩隻手輕輕捧住他的臉頰。對方戰戰兢兢,滿面冷汗不敢回頭。
“看,你這不是握槍握的挺好的嘛。隊友遇難後,敵人方位不明的情況下不能貿然開槍,就像活靶子一樣。”,他將雙手移至對方持槍的手臂上。
“這個時候要迅速隱蔽,因為空曠地帶是致命的。”
“你...”
“不要說話。”
最後一名武裝分子看見天地翻轉,自己的意識在逐漸消失。隨後男人將他的頭顱放在了地上,看見他走向了自己的大部隊所在的方向。
“天地無用,輕拿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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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先遣小隊失去了聯繫。”
“了解。有不明因素闖入,現在開始推進,拿到貨物後撤離。”
登陸的武裝恐怖分子們曾是在南印度洋與馬六甲海峽活躍的一股地方武裝集團成員,天災過後,大批海島遭遇毀滅性打擊,此集團更名“赦免者”,在法外之地成為了海上遊蕩的亡靈,業務也變更為接取襲擊懸賞和貨物懸賞,是一家強大的武裝集團。曾製造過轟動亞洲的“沖繩海關慘案”。
【已被東亞共同體成員國列入殲滅實體清單,失去國際法人權保護,格殺勿論】
“啊!”,田居篁旁邊的同事應聲倒地,前沿陣地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其餘人被部署在單位內部。他背靠著集裝箱的掩體,一隻手被擊中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只能一隻手從兜中拿出煙盒,艱難地掏出一根帶血跡的煙,想要點著,但是打火機偏僻這時沒了油,一次,兩次,三次...鮮血暈染的眼睛看不清火多少次有打著過,絕望愈發靠近,一陣腳步聲過來,他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砰!”,田居篁緊閉雙眼,一會兒,死亡並沒有到來,他睜開眼睛,香煙已經被點燃了。
“長官,還好嗎?”
“你是?”,眼睛被血液浸透,他瞳孔中映射的月亮也被染紅,只能恍惚地看見一襲黑色佇立在月光下。
“見過一面就忘了?”,他終於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是之前他在管製室裡訊問過的年輕人,而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這隻煙是用子彈點燃的,對方好像沒少做過這種事。
“是我呀,澹刺桐。”
“啊...你原來還沒有走啊。”
“對哦,還有煙嗎,給我也來一根吧。”
澹刺桐撕開了一件不知道從哪扒來的襯衣,一邊為他中彈的手臂做了簡易止血處理,一邊聊天。
“你為什麼還沒走...咳咳咳。”
“或許在你眼裡,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合約兵。”
澹刺桐叼著煙頭,用對方正在燃燒的煙頭,點燃了香煙。
“實際上,我也是參與過特種戰爭的老兵了,碩士修完後我像游騎兵一樣輾轉在不見光的世界裡,蟄伏在草叢、沙漠和都市的縫隙間,撲騰撲騰,啪呲啪呲,清洗著流淌在社會中的罪業。這倒不是我有多麼高尚的情懷...”
“我沒那麼想過,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論跡不論心,得知你致力於反恐事業的時候我就開始打心底尊敬你了——這片大地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與恐怖分子、黑幫和...”
“和滅世分子為敵。”
“我只是覺得有這樣的事做很開心。”
“咳咳...你還是快走吧,我們的彈藥已經打空了,赤手空拳是沒有辦法對付那麼多人的,快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處理完對方的傷口,澹刺桐將田居篁背進一處集裝箱內部,關上門。隨後他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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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特戰部隊海關遇襲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出動了,快速反應部隊在抵達港口外圍時,卻發現整個目標地區都消失了,變成了一片空無一物的地基——仔細觀察,海水漂浮在空中,像是被透明的屏障所阻隔。
“報告總部。我們發現了奇怪的現象,這是現場的照片。”
“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恐怖襲擊,大概什麼時候發生的?”
“根據監控應該是半分鐘前,即海關遇襲13分鐘後。”
特戰部隊指揮部明白發生了什麼,在第一批武裝分子登陸後,還有另一勢力的加入。
“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能把神傷者也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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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我所特別標註出來的事件,是指有神傷者參與的恐怖襲擊事件。”
“神傷者?那是什麼。”
“我前面講過,天災後在災害切割過後的大地之上,余留著一陣殘響。那是。目前能勘測清的物質有類弦和類黑體兩種存在,無法以任何常規手段觀測到,極少數人類能夠開發和使用,總數不超過兩位數,故可謂之天選者。”
“所以神傷者就是獲得這種力量的人嗎?真奇怪,他們為什麼會成為恐怖分子,這種能夠改變實體力量均衡比的產物不應該被國家機器壟斷牢牢把握嗎。”
“這就是‘殘響’的有趣之處,不是人們選擇它,而是它選擇人。並且不分正義與邪惡,只要適格,就會被選中。而且你也說中了一點,在我的猜測內,神傷者亦正亦邪,有不同陣營。加入恐怖勢力推行滅絕人類理念的,被稱為滅世派,或滅世者;被國家機器收編的人員一般都是絕對機密,所以我也不清楚。除此之外也有一些神傷者是中立的。總而言之,他們是擁有詭異力量的自由人,哪怕服從於國家機器,也是極具統戰價值的對象,不可怠慢。”
“老師,你知道的可真多。但是我好像沒有看見有關這方面的新聞。”
“原因很簡單,除非他們主動亮相自己的能力,否則與常人無異。”
“比如那次引發正反粒子湮滅的事件,或許就是滅世者想要獲得他需要的材料所發動的恐怖襲擊,高調的取走物品然後離開,正因為發動襲擊者是滅世派,他們需要高調地宣佈自己的理念——人類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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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免者”的戰術分隊共有23人,在結束了碼頭阻擊戰與先遣分隊失聯後,他們還剩14人,正在向海關大樓前進。
“亞斯,我們在追蹤商船的時候,也檢測到我們後方不時出現過一個不明信號源。”
“哦?有偵查出來什麼嗎?”
“完全沒有,連魚兒的影子都沒看見,這種區域會有潛艇嗎?”
“真有那玩意,我們還能正常登陸?”
“也是。對了,需不需要我搞輛車來?粒子共鳴儀應該很重吧。”
“買方沒跟我們說過重量,以防萬一你去集裝箱區開輛車來吧。速度快點。”
下屬離開後,亞斯一邊前進,一邊心裡暗自估量著,這個時間已經足夠快反部隊趕來了——他們沒想到對方抵抗如此強烈,沒能迅速控制通訊系統。他已經命令手下做好了二輪迎戰準備,但是別說裝甲車和直升機了,連人影都沒見到。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亞斯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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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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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快反部隊和飛虎隊封鎖的馬路上,信息部隊正在聯絡東亞科學院,嘗試破解當前的狀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片土地被精準切割出去,只剩下了一片地基,簡直前所未聞。”,負責聯絡的警官焦急著對電台另一頭說著。
“請不要驚慌。這種現象應該是‘錯頻’,第二次天災時分別在科西嘉島、蒙特利爾和姑蘇前後發生過。”,電台另一頭的科學院人員解釋著。
“但現在不是天災時期,能請您說明為什麼在香港會發生你所說的‘錯頻’嗎?”
“確實很難理解。但還是有一種可能性能說明的。”
“快告訴我,如果沙烏地阿拉伯的人員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可是要擔外交事件的責任的!”
“嗯,怕是你不想聽...確實是有一個神傷者登陸香港了,和你上司猜的沒錯。”
“完了。”
被裝甲車封鎖住的道路一方,有一輛豐田汽車開了過來。特種部隊的隊員上前出示了證件,示意這輛車輛繞道,離開此地。還在通訊中的警官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繼續和東亞科學院的工作人員交流著。
“你也不用擔心,假如這裡有和實力相當的人,還是能順利解決危機的。”
“可是,我們上哪找這種人去呢。”
“喏,你門口應該就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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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收起投影設備,打開了鋪滿電子管的講台屏幕,播放著一段簡單的紀錄片。
這部短片大概介紹了第二次天災前後發生的異常事件,並在後半段著重講述了陌生物質和嶄新的公理對人類的影響。超弦、黑體、調頻、錯頻、電磁波、捲曲和坍縮等等他者領域的名詞逐漸運用到生活中,沒人知道天災之後一些人發生了什麼,做了什麼,只知道,有恐怖的力量正在理性的軀殼下野蠻生長。先是存在,才能被解讀。擁有特殊力量且目的以反人類和反社會為主的人被稱為滅世派,他們組成了一個強大的組織蟄伏在各派勢力叢生的黑暗森林裡。
教授接著開始播放第二部短片。在特種戰爭期間,美國內戰爆發,掌握強大軍隊和絕對製空權的美加聯盟國在戰爭的第二年突然大面積潰敗,最後與德克薩斯第一帝國南北分治;土庫曼斯坦首都在一個月前發生了轉移事件,阿什哈巴德全體市民被移動至郊區,隨後整個城市中心只剩下了地基部分,13天後,封鎖解除;東亞共同體於戰爭期間曾遭遇過數十次恐怖組織襲擊與兩次疑似滅世者襲擊,前者造成了巨大損害,但性質顯然更嚴重的滅世者襲擊缺沒有掀起風浪。
“按理說,滅世者只要能形成組織,就可以發起滅國級的攻勢,但東亞共同體國家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應該是輿論壓制吧。”
“輿論可以壓下去,但是毀滅的城市不會說謊。特拉維夫和西撒哈拉淪陷區就是很好的例子,但是那些痕跡並沒有在東亞得到復刻。”
“那就是說,東亞境內存在和滅世派實力相當的神傷者組織?絕對是的,聽起來好酷。”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教授感到了一陣刺鼻的砼類氣息傳到了鼻尖,味道源於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間。
“好了,我們就先說到這吧。時間差不多咯。”
教授很唐突的宣佈了結課。離開了椅子,隨後走向前方,午後的陽光本應是猖獗的時候,他也就那樣走入了日光普射的範圍內,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齋藤十七身旁的學生都連連發出驚歎的聲音,而她卻自覺地讓出自己身旁的座位。
“一。”
“二。”
“三。”
整個世界都不再出現光,太陽坍縮成黑色的奴僕,殘缺的花朵爬滿墻壁,啃食著,落在手心的狼果。
“有人發動了錯頻。臨界點中包含奧斯汀理工大學。”教授對著空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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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真美。
月光普照在大地上。
星月夜,澹刺桐回想起在庫魯那一夜所看見的場景。調頻後的世界將不再有太陽,月不會意味著守衛,似在模擬萬物終結之時的繪卷。
“有人發動了‘錯頻’,那就意味著我如果想找到他,就要需要進入...”
“調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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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搖籃曲響起了,窗外有著溫暖的光,豐腴的手拍打在玻璃上,向墻內的我索要糖果。
他們說: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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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應出現在貧民窟中,施捨憐憫,
落花,她只會躲在花園裡,
豐饒之海,相望著遙遠,控訴嘰嘰喳喳的陪審團,
被鹹濕的海風縫合乾裂的嘴唇;
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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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我借過一下。”,澹刺桐露出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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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一片空白的地基,但是好像有一道無形的障壁將世界一分為二。如果用望遠鏡仔細往裡看,似乎還能看見被解構後的機械零件與人體,任何外界的實體都無法進入。
“裡面的信號被完全切斷了,我們已經嘗試呼叫幾十次了,還是聯絡不到港口與海關的工作人員。”
“先不要說話!電台那頭的聲音我都快聽不清了。你說什麼,能夠幫我們解決問題的人就在門口?”
“是的,警官。她正好在香港度假,看到動靜就趕過來了。”
“報告長官!有個不明人員的車輛正在我們的封鎖線外面停著,她說要見你。”
“你好~”,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人已經從正在匯報的下屬身後冒了出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再影響我們執行公務就制服你...”
“慢著!”,警官喝止了下屬的動作。
“你應該就是東亞科學院所說的那個人吧,請問你隸屬於哪個機構,是國家安全局嗎?”
“哈哈哈,好像也差不多。”,女人掏出了它的公務證件。
證件是從她的手部投射出來的,白紙黑字赫赫寫著九個漢字——國家安全特別委員會。
“居然是國特委嗎?!抱歉,不過我們也是在執行任務,有些緊張是不可避免的,請你諒解他剛剛的行為。”
“沒關係,警惕點不是壞事,現在還在做特警這種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工作,你們都是好樣的,不過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還是要學會請求專業人士的支援哦。”
“謝謝你的理解,請問該如何稱呼。”
“我姓田淵。”
“好的,田淵女士。時間緊急,我現在就帶你去現場。”
警官帶著自稱田淵的女人來到了被夷為地基的港口區域。
“這裡就是遭遇異常的區域。有一隻商隊以遭遇颱風為由停靠在了港口,船上攜帶了大量高精尖的巴格達醫療器械。隨後就有一隻武裝分子突破了海警的防線直接登陸,在海關人員與其交戰期間,我們就快趕到現場的時候,突然有一道悶悶的響聲從海邊傳來,最後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喔,居然是‘錯頻’!”
“錯頻?”
“嗯,現在整片被指定為‘有間隙性的、亦或是模棱兩可的狀態’的空間,也就是閾限的意思。”
“我不太能聽明白...”
“總之就是,裡面的人其實都還好好的,要是沒有人去專門殺他們的話。現在想在裡面自由活動就只能對自身進行調頻才可以。這東西解釋起來有些複雜,總之調頻這檔事只有我和部門的同事,還有滅世者們才能辦得到。只要逼迫發動錯頻的人停止指定就可以解除這個狀態了,我應該可以辦得到。”
“那你能出現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不過有點難...”
“我想也是,這東西看起來真是太玄...”
“‘逼迫’對方屈從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有點難,能直接把對方殺掉就簡單多了。”
“誒?”
“我先進去了,你們幫我給總部打個電話,就說‘田淵執行官請求獲得執法權’。”
沒等特警回應,田淵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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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掀開群星流血的面紗,逐次重疊的三片時空,
會是有著同一片傷痕的三人,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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