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小說｜R18】懷了雜役的蛋 - 第二章

次日，夏霜玄在房中修煉，沒有出門。

以前傳功堂還有三三兩兩的弟子前來請教，但夏霜玄一直閉門不見，讓秦時傳話，非傳功時間，讓他們自行領悟，所以現在都沒有弟子上門了。

為了避免夏霜玄起疑，秦時這次沒有弄酒菜，只是用一根竹棒，運轉功法，將無色無味的蜃氣吹到夏霜玄的房中。

這蜃氣比他的蜃龍毒液的毒性性質相同，只是所需的用量稍大，對於此時的秦時而言，很是疲累，吹完蜃氣以後，不得不在門外歇息了片刻。

這次門被閂上了，門窗緊閉。

秦時想了想，把窗戶強行撬開了，翻身而入。

若是明日夏霜玄發現這窗戶壞掉，自己以後就加大蜃氣的用量，若是夏霜玄能自圓其說，說服自己，那便說明蜃氣是安全的。

夏霜玄原本是盤膝坐在床上修煉，此時靠在身後的牆上，昏睡了過去。

秦時照舊喚了他幾聲，發現沒有反應，這才安心地走上前去。

一張頗為俊俏的臉，眼下稍稍有些黑暈，似乎昨夜休息得不怎麼好。

秦時掐著他的臉端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這人長得是不錯，便沒再看了，轉而去剝他的衣裳。

平日裡夏霜玄身上都散發著寒氣，想必隨時隨地都在運功，昏睡了倒是好了，身上恢復為普通人的溫度。

他一隻手扶著人，一隻手解衣，一個不穩，人便滑落到了他的手肘彎，彷彿被他抱在懷裡。

他低頭看了看，夏霜玄無知無覺地躺在他懷裡，似乎睡得甚是香甜。

回想起傍晚見面，夏霜玄還有精神訓斥他，他不禁心中冷笑，扶起夏霜玄，在他白皙的脖子處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衣裳很快褪了個乾淨。

前天夜裡被他蹂躪過的右邊乳尖還沒恢復，明顯比左邊腫了些，後穴口也是又紅又腫，秦時用食指攪了攪，腸液似乎變少了很多。

他有些不滿意，但也知道，上次做的時間不夠，能有一些腸液剩下，容他進去已經不錯了。

他讓夏霜玄靠在牆上，雙腿大張，向兩邊折疊，隨後雙手抱住夏霜玄的腰身，將他的上半身托起，讓自己的性器對準柔嫩的穴口，隨後稍稍鬆手，讓夏霜玄藉著他自己的體重下沉身軀，坐到了自己肉棒的末端。

一次貫穿的極致快感順著尾椎急速湧上，秦時幾乎說不出話，只聽到夏霜玄在自己身上「啊」地叫了一聲，也不知是痛是爽，皺緊眉心，滿面潮紅，要不是秦時雙手卡著他的腰，他可能已經滑倒在床上。

秦時發現他仍舊沒醒，更覺放心，就著這個姿勢，將人從自己身上略微抬起，然後手稍稍放鬆，讓夏霜玄坐著他的肉棒滑落。

隨著他的動作，夏霜玄像騎馬一般，在他身上一起一伏，發出了有節奏的呻吟：「啊……嗯，啊……嗯……」

秦時聽得頗為有趣，玩得更是起勁。

對於時常做體力活的秦時來說，夏霜玄不重，只是稍稍用些力氣，就能把人舉起。倒是他沒玩多大會兒，夏霜玄勁瘦雪白的腰身就留下兩個紅色的掌印，也不知道夏霜玄明天會怎麼說服自己。

由於不知道蜃氣生效的時間有多長，秦時沒敢多玩，玩了半個時辰，感覺自己快要達到高潮，便不加克制地釋放了。

這次離開前，秦時收拾得更是隨意，表面上大差不差，就離開了。

第二天，夏霜玄睡到將近午時才起。秦時特地去問他要不要吃炒松茸，昨天上山時正好摘到了一點。

彼時夏霜玄的神色還有些怔愣，衣領子沒能遮住那圈牙印，他似乎渾然不覺，眼睛往下一瞟，看著秦時：「既然有新鮮的松茸，那便炒上一碟。」

秦時便去廚房炒了一碟松茸，一碟嫩南瓜，又涼拌了一份芹菜，溫了一壺青梅酒。

夏霜玄最喜歡林間小菜，每年時令到時，都讓秦時去山上摘松茸，挖春筍，別人在山上習武修煉，他漫山遍野地挖筍子摘蘑菇。

把酒菜送到夏霜玄房中，秦時瞥了一眼，發現窗戶被撬開的位置還是原樣，夏霜玄似乎對此視而不見。不過那個位置比較隱蔽，所以蜃氣還可以糊弄一下，若是昨天晚上他把門砸了，夏霜玄定是要起疑的。除非他的功力勝過夏霜玄，那時候蜃氣的效果將更為明顯。

到了晚上，秦時又用相同方法翻窗進房，恣意將夏霜玄玩弄了一遍。

他白天做菜也如原先一般，並不算十分殷勤，但每天晚上必來。夏霜玄蒙在鼓裡，一無所知。

夏霜玄十天半月必然要去一次寒潭修煉。

秋後的午時依舊十分炎熱，在寒潭待久了也不會覺得難受。

他每次一去，都要到晚上才回鳴蟬居，而且回到房中已經疲累至極，秦時再去折騰他，他基本上沒有多少回應。

這天，夏霜玄又去了寒潭。

秦時知道今天晚上他的玩物又將變得無趣，很是不甘，用蜃龍幻術潛入寒潭附近。

彼時寒潭上寒氣繚繞，夏霜玄正盤膝坐在寒潭裡，露出的肩膀白皙如玉。

秦時不知不覺走到近前，夏霜玄似乎有所察覺，眼簾微微一動，正要睜開眼睛。

幾乎是同時，秦時吹出了一口蜃氣，吐在夏霜玄臉上。

夏霜玄眼皮登時再次垂下，頭一低，緩緩滑入水中。

秦時脫了衣裳鞋襪，這才下了寒潭，將人從水裡一把撈起，水滴順著夏霜玄的頭髮不斷往下滴落。

傳承中的蜃龍功法本來就有御水訣，他這次再來寒潭，運轉功力，便幾乎感覺不到寒潭的冰冷。

他把夏霜玄拖到靠岸的位置，讓他上半身趴在岸邊，下半身還在水裡，從他身後分開他的腿，直接進入他的身體。

泡過寒潭冷泉的身體彷彿冰肌玉骨，內裡卻熱得發燙，將秦時體內的欲火燒得更盛。

寒潭終年氤氳的霧氣繚繞，彷彿仙境，夏霜玄擺著一副雙腿大張的姿勢，被他的性器完全進入，俊美的面容上盡是酡紅之色，在他的耕耘下，發出一聲聲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吟。

面對眼前這般誘人場景，秦時心裡卻是冷靜了不少。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及時，在夏霜玄發現前就迷昏了他，只怕現在他已身首異處。

還是太危險了。

那龍鱗似乎根本沒用，夏霜玄對他還是各種看不慣。

反正也玩膩了，情欲之事不過如此而已，要不還是殺了吧，把他掐死在這裡，讓人以為他是昏迷後滑入水中，窒息而死。

他伸手捏住了夏霜玄修長的脖頸，指尖緩緩收攏，瞳孔漸漸變成琥珀色的豎形，瞬間爆發出強烈殺意。

夏霜玄猛烈地掙扎了幾下，渾身劇烈顫抖。

秦時忽然發現夏霜玄絞緊內壁，讓他的性器感覺又緊又熱，被他下面這張小嘴不斷吸吮著，他舒服得差點就射出來。

澎湃的欲望淹沒了理智，他的瞳仁迅速恢復成原來的深黑色，神色間帶著驚訝，手漸漸鬆開了。

好像……有點好玩，他還能繼續玩下去。

完事後，秦時將夏霜玄的身體丟在寒潭裡，讓他上半身靠在岸邊。

他回鳴蟬居後，夏霜玄一直沒回來，直到後半夜，才聽到夏霜玄開門的聲音。

這一次又是平靜無波地過去。秦時發現沒事，隨後變得越來越大膽。

他對蜃氣的使用越來越有心得。只要距離夠近，在夏霜玄沒有防備的時候當面對著他吹氣，只要一點蜃氣就已足夠夏霜玄昏睡一兩個時辰。

如果吸入的蜃氣越多，夏霜玄昏睡的時間就會越長。當蜃氣達到將整個房間灌滿的程度，夏霜玄甚至到午時都不會醒。等他發洩一晚上以後，還可以把夏霜玄當抱枕睡個回籠覺。

不過有的時候做得太凶了，還是會露出一點形跡。

昨天晚上，秦時捏著夏霜玄的下巴，對著他的嘴抽插許久，直到射進他嘴裡。

以前也這麼做過不少次，這次或許是抽插的時間太長了，傷到了夏霜玄的喉嚨，第二天夏霜玄說話的嗓音都變了。

夏霜玄神情凝重地把秦時叫來，說他嗓子不好，可能是前些日子不慎在寒潭邊上睡著，感染風寒，讓秦時去給他煎些草藥。

照理說，夏霜玄是不應該發現自己嗓子嘶啞的，既然發現，說明他昨夜並沒有完全陷入幻覺。

秦時緊張得手心出汗，心中暗暗發誓，下次一定不能這麼托大，一定要放足了蜃氣的量才行。

看著秦時出去煎藥，夏霜玄俊美的面頰上露出懨懨的神色，不由得按了按眉心。

他看著這個雜役的時間有點長了，以前覺得他神情陰鷙，定然心術不正，但是現在發現，這個少年可能只是被他過長的瀏海拖累，其實眼睛又黑又圓，長相頗為標緻，手腳還麻利得很。

其實這些細枝末節他平時根本不關心，現在不知道是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晚上睡眠不好吧。

也不能說不好，他每天都睡得很熟，但是會作許多奇怪的夢，只記得場景頗為淫亂，令人面紅耳赤，醒過來不過片刻，人還沒有回過神，恍惚間已忘了夢中故事。

第一天晚上，他只覺得渾身不適，但檢查自身，卻又看不出異狀，而後因此焦躁不安了兩天，後來再次入夢時便睡得很沉，除了醒過來時稍有些異樣之感，他身體無事，修為穩定，似乎沒有多大問題，料想只是自己心魔作祟。

修煉到一定程度，或多或少都會遭遇心魔，不足為奇。

想必是因為，前一次軒轅儀的到來讓他亂了心境。

千秀峰華峰主昔年收他為徒的時候就告訴他，蓬山派的道法不可輕傳，想要繼承全部道法，除了要在每代弟子中資質最佳以外，還要與軒轅皇族中的一人結為道侶，帶動軒轅皇族修仙，若不能成，便得生個孩子，改善血統。

夏霜玄若是答應，便從軒轅皇族中挑選一位同齡人，作為道侶。

夏霜玄當然知道蓬山派的規矩。蓬山派早些年沒落過一次，若不是得到皇室幫助，重新建立，蓬山派早已消失。

他的父母都是蓬山派中的弟子，因為天資不足，所以沒能獲得唯一真傳。兩人為了給門派收集資源，在去東極洲小祕境歷練時意外雙雙故去，留在蓬山派的魂燈已滅，斷然沒有倖存之理。

其實蓬山派像他這樣單一靈根的雖然極少，但不是沒有，華燦給他這份機緣，大概也是看在他父母對蓬山派忠心的分上。

華燦待他恩重如山，他自然允諾了，於是，他在軒轅皇族來蓬山派的幾個少年中，選中了最溫厚心善的軒轅儀為道侶。

他本以為軒轅儀最好相處，這份認定是沒錯，但是隨著年齡增長，他對道侶有了更深重的期盼，希望同修大道，希望共度長生，希望心心相印。

但軒轅儀似乎過於純真，完全體會不到他的用心，反倒是他，可能是過於迫切的緣故，竟然因此作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對方是誰並不清楚，不過夢不正是如此麼？倏忽而來，倏忽而去，不明所以。

但是有一點比較奇怪，他隱約記得，在夢裡，他似乎是承受的一方。

意識到這一點時，他錯愕許久，這和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搖了搖頭。

會作這些怪夢，多半是因為他心事未了。

軒轅儀很少問他要東西，這次向他求取延壽丹，他便答應了。此物在蓬山派極為貴重，煉丹的材料有七成是修士們去其他大洲採集得來。

但是，這丹藥不是沒有缺點，那就是不能一直服用。修士和凡人吃第一顆延壽三年，第二顆延壽兩年，第三顆延壽一年，依次遞減，吃第四顆時就再無效果。正因如此，每年在蓬山派才會有幾顆延壽丹剩餘。

他將軒轅儀問他要延壽丹的事告訴了師尊華峰主，華峰主沒說什麼，而是讓他回來等待。

他等了好多天，越等越心焦，終於在今日，一位弟子匆匆而來，正是隨身伺候華峰主的雜役袁青。

「峰主召夏師兄前去會面，夏師兄快去吧，不要讓峰主等候。」

夏霜玄知道是有了延壽丹的消息，心下一喜，謝過袁青，匆匆向千秀峰的主峰而去。

聽說其他洲的築基期修士，若是有飛劍可以驅使，便可以駕馭飛劍飛行，但南荒洲很是貧瘠，整個蓬山派都沒幾柄飛劍，五位峰主都不能人人都有，更遑論他只是一個弟子。

夏霜玄使出輕身功法，趕到主峰。

主峰的大殿巍然聳立，這是峰主清修的所在。由於峰主近年來一直閉關，作為峰主唯一弟子的夏霜玄也難得見他一面。

如今附近只有兩三個雜役灑掃，並無旁人。

夏霜玄進了內殿，華燦已在房中等候。他已有一百二十多歲，鬚髮皆白，一身道袍，慈眉善目。但夏霜玄知道，他前幾年其實還是三十多歲的模樣，如今忽然變得垂垂老矣，想必是大限就在最近幾年了，然而至今沒能結成金丹。

築基期的壽命在南荒洲只有一百五十歲，據說在靈氣濃郁的中玄洲能達到兩百歲，也不知為何，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按一百五十的壽命來算，華燦其實還能活二十多年，但他年輕時闖蕩天下，不慎受了重傷，這些年一直在養傷，未能突破。

夏霜玄心中一酸，低聲喚道：「師尊！弟子不孝，拖累了師尊……」

華燦笑著搖了搖頭：「傻孩子，我們師徒二人，情同父子，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他拿出一個小方盒，遞給夏霜玄：「這就是延壽丹，拿著吧。」

夏霜玄卻沒接，問道：「師尊有沒有試過服延壽丹？」

華燦無奈一笑：「自然是服過了，你不必擔心。這延壽丹你拿著吧，對於蓬山派來說，延壽丹不算什麼，只是軒轅皇族得寸進尺，今日問你要延壽丹，他日未必不會要敲骨吸髓。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夏霜玄道：「弟子謹遵教誨。」

他本想說，軒轅儀不是那樣的人，但華燦為了修煉，早已出家入道多年，對情分看得極淡，連徒弟也沒多收一個。如果不是他願意接下與軒轅皇族的因果，可能華燦未必願意多看他一眼。

他便沒多說什麼，接了丹藥，謝過師尊，離開了大殿。

夏霜玄回到鳴蟬居，秦時已將藥煎好，端了上來。

去了主峰這一趟，內息運轉，夏霜玄感覺自己的嗓音好了很多，其實已不需要喝藥，但秦時這麼殷勤，他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黑衣少年垂手立在旁邊。

夏霜玄心裡忽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如果他的道侶不是軒轅儀，而是秦時，那就好多了。

首先他們可以朝夕相處，其次，秦時比較上進，以前就是他所見過的最勤奮的人，現在他都這麼難了，居然還趁他閉關的時候，偷偷跑去傳功院。最重要的是，秦時做事麻利，飯菜也很合他口味，實在是比軒轅儀更好的道侶人選。

這個想法一進入他的腦海，他就被自己嚇住了。

此事絕不可能，秦時哪有這麼好的命，生為軒轅皇族？而且軒轅儀也沒什麼地方對不起他。

況且，當年他為了驅逐秦時下山，做了不少惡事，可能秦時早就憤恨他已久。

就算秦時恨他也無妨，反正兩人之間的天塹之別，他這輩子也翻不了身，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和他成為道侶。

他將藥湯一飲而盡，揮了揮手，讓秦時收拾茶盞。

秦時端了茶盤，恭恭敬敬地離開了。

隨後，夏霜玄寫了一封書信，用了靈符折成紙鶴，寄到軒轅儀手裡。

紙鶴傳書每次都要消耗掉一張靈符，而且中途可能會被人截獲，所以夏霜玄用得不多。這次也只在信上寫，有事希望與軒轅儀見面。

書信一去將近兩個月，夏霜玄沒能等來軒轅儀上山，倒是有個侍衛帶來了軒轅儀的回信。信中說，軒轅儀極為盼望相見，但是皇祖父要過大壽，所以他騰不開身，希望夏霜玄進京一見，他一定會掃榻相迎。

夏霜玄很是失望。千秀峰距離京城幾千里路，這倒不算什麼，他趕路過去只要七八天，只是京城過於繁華喧鬧，靈氣更為稀薄，不利於他修煉。

延壽丹十分珍貴，不能交給侍衛帶回去，夏霜玄也只好跑這一趟了。

千秀峰峰主長年閉關，一直由峰主的真傳弟子夏霜玄主事。

夏霜玄並不是天天都去傳功院，平時安排幾個修煉得不錯的內門弟子代他傳功。現在既然要去京城，可能一去就要一個多月，他便讓人替他教授功法。

隨後他便收拾行李，叫上了秦時，讓他一路上隨侍在側。

秦時知道後，不由得一愣，沒想到夏霜玄被操上癮，居然出遠門也不忘帶上他。

對他來說當然無可無不可，反正早點玩膩，還能早點結束。

兩人收拾完東西，次日一早，便一同啟程。

夏霜玄的速度很快，秦時的蜃龍功法裡自然有騰龍訣之類的輕身功法，但他就是故意不用。待夏霜玄催促時，便無辜地說：「我一介雜役，腳程就是這樣了，師叔要是嫌我慢，可以讓我回去，換一個腿腳快的來。」

夏霜玄沒有生氣，只瞥了他一眼：「真麻煩，我傳你一套靈燕功吧。」

「謝師叔。」

夏霜玄念了口訣，又前前後後地對他解釋了其中關竅。

秦時試了一下，發現沒有他的騰龍訣好使。想來也是，靈燕怎麼可能比騰龍還快。

他展開了靈燕功，但因為功力不足，沒多久還是慢了下來，夏霜玄只好停下來等他。

所幸一天後就出了縱橫交錯的山脈，到了人煙密集的所在，夏霜玄雇了一輛騾車代步。

騾車的車廂空間狹小，秦時的蜃氣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他的蜃氣範圍籠罩了整架騾車的四周，就連趕車的車夫，路過的行人都沒發現異常。

隨著他床笫之樂的增多，他陽物下的肉芽漸漸變大，歡愉之時，覺得若有所失，需要為它找一個安居之所。

在騾車上時，秦時便一邊用蜃氣與夏霜玄交歡，一邊使用雙修心法，想要在夏霜玄身上造出一個以後自己使用的花穴。

本以為讓夏霜玄分泌腸液很容易，這花穴也很快就能生長出來，然而憑空造物終究困難，現在只是緩慢改變了夏霜玄身體的內在構造，外表仍然沒有變化。

夏霜玄幾乎沒坐過騾車，這次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騾車的搖晃震動，一天下來，筋骨痠軟，身體十分疲累，倒像是被騾車輾過似的。

可能是他練的內功和劍法身法比較多，外功橫練少了，所以身體受不了這種折騰，反觀經常做粗活的秦時，根本沒有半點疲累，反而神采奕奕。

真是豈有此理……夏霜玄默默地想，打尖住店時，便叫秦時來給他推拿按摩。

面對他的命令，秦時神情略有些異樣，卻很快恢復正常，笑道：「師叔若是不嫌我手粗腳笨，那我便試試吧。請師叔脫衣。」

夏霜玄愣了一下，忽然感覺臉上一熱，不由慍怒：「只是隨便按捏一下肩膀就行了，脫衣作甚？」

「只是隨便按捏一下肩膀啊？我明白了。」秦時恍然大悟狀，捲了衣袖，緩步上前。

夏霜玄見他動作徐緩從容，手指雖然細長，但骨節略粗，指腹帶著厚繭，若是直接接觸皮膚，不知是怎樣的酥麻顫慄。

他忽然便感覺有些後悔，若是剛才順水推舟，或許就能感受到了。

這個想法出現時，他有些怔住。

肌膚之親，對於修士來說是大忌，除非是有天生仙骨，或者一開始就有固定的雙修道侶，並且兩者都是天縱奇才，還要同時修行雙修之法，否則就會造成元陽外洩。種種條件苛刻至極。

如果有一個條件沒達到，最好還是等到金丹以後再破元陽，不然永遠沒有修成長生的可能。

所以雖然和軒轅儀結成了道侶，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兩人金丹以前要和軒轅儀發生什麼。萬一其中一人不能長生，先行故去，對另一方來說，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秦時的手法很好，按著他肩膀附近要穴，舒爽得他險些發出呻吟。可惜隔著衣裳的布料，感覺被摩擦得有點難受，的確差了一點。

興許是許久見不到軒轅儀，所以他心裡頻頻有了雜念，看著秦時的手都能胡思亂想。

他沒敢再讓秦時按摩下去，覺得身上沒有那麼痠疼以後，就讓秦時退下了，讓他去問店小二取了熱水沐浴。

他的師尊華燦告訴他，南荒洲靈氣稀薄，所以修行最重要的是修心，他離築基只差一步，只要心境到了，便能水到渠成。

他自知自己的心境無礙，就是有點潔癖，本來把秦時帶回來做雜役，就是因為看他不順眼，想讓他受不了折磨，早點下山。

沒想到秦時手腳勤快，洗的衣裳極為乾淨，倒是免除了他許多煩憂。

其實秦時的靈根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沒人幫忙，他這輩子在修行一途都不會有什麼成就，偏偏秦時在這一批雜役裡最勤奮刻苦。

修行和別的不同，努力是沒什麼用的，如果沒有天分，那就需要很多資源，有靈氣濃郁的修煉場地，有高深的功法，有可以互相印證切磋的同伴，這就是所謂的財地法侶，缺一不可。

如果一個修士什麼也沒有，那就早點下山回家，結婚生子，混沌過此一生，未必不能得到幸福。

但這個理由，對於少年氣盛的秦時來說，或許根本不可能接受。

所以夏霜玄根本懶得解釋，還不如就做一個惡人，若是秦時知辱而後勇，又獲得機遇，修成金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突然而來的對秦時的好感，讓他感覺有些意外，但並沒有抗拒的意思。

修士離群索居，終日閉關，愛恨都是極為奢侈。再說他已經有了訂下的道侶，不可能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對於他當初故意折騰秦時，多了一些愧疚，但他並沒有想對此向秦時解釋的想法。

薪俸的確是搶了，人也的確是欺壓了，秦時恨他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為他解釋不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針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對於厭惡的人，他向來只是眼不見為淨，而不是把人放到身邊，各種為難挑刺。

罷了，大不了以後手頭鬆了，還了他的銀子，再在別處好好補貼他一番吧。

他打定主意，和秦時保持距離，第二天不再叫秦時給他按摩。

但他沒想到，第二天居然比第一天還累，累得幾乎走不動路，要不是過往行人太多，他又抱著修士的自尊心，簡直就想讓人扶他進房間。

秦時似乎看出了他的窘境，很是關切地到他面前詢問：「師叔，今晚我再幫你捏捏腿腳吧？」

這……教人如何拒絕？

夏霜玄自認為很有定力，但是看到秦時瀏海下溫柔的眼神，不由得心底顫了顫，不由自主地答應了。

只不過是叫師侄捏捏腿腳，不算什麼，夏霜玄心想。

他坐在椅子上，秦時便蹲在他身側，為他捏腿。

秦時的手法很好，讓他僵硬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越來越感覺到舒服。

只是秦時的手一直在他的小腿上移動，最多也就到膝蓋往上幾寸，讓他有點異樣的感覺，不夠，完全不夠，要再往上一點，到大腿根……那裡好癢……

這奇怪的想法讓他一愣，不由得睜開了迷茫的眼睛。

秦時似乎關切地看著他：「師叔，這力道還合適麼？」

「很好……就這樣。」他輕聲回答，嗓音有點低啞。

秦時微微笑起來，平時陰鬱的眼睛此時顯得深邃迷人，柔情萬分。

夏霜玄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以前到底是什麼眼神，居然把這樣溫柔的目光看成了陰森森。

或許是因為，秦時一開始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他內心又極為抗拒這種感覺，於是就開始刁難秦時，但又不願意把秦時逐出門派。

沒想到他都那麼對待秦時了，秦時還那麼體貼，若說只是對長輩的孝順吧，偏偏又多了一種毫不掩飾的溫柔。

他忽然福至心靈……莫非，秦時其實也在暗暗地喜歡自己？

夏霜玄此時還不知道他陷入了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怎麼想都覺得沒錯，秦時有時的逆來順受簡直匪夷所思。

若說秦時只是尊敬長輩，但自己又沒有教過他什麼，除了一套輕身功法以外。但是在那之前，秦時就對他溫柔體貼，甚至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除了喜歡他以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如果能早點遇到秦時，他就不會答應和軒轅儀的道侶之約了。

騾車行了六七天，終於到了京城。

夏霜玄除了晚上會讓秦時給他按摩以外，其他就和秦時保持距離了。

總算到了京城，他約略地把帳目算了算，發現居然花掉了幾十兩銀子。

坐車，住客棧，吃飯，處處都要花錢。

他沒想到秦時年紀沒多大點，居然這麼能吃，還每頓都要吃肉。

幾十兩銀子，這就快要占了他所有積蓄的十分之一了。

雖然他是峰主真傳，但練氣期本身不需要多少資源，於是除了功法，蓬山派很少發放其他的資源，弟子們只能等築基以後，到外面去歷練，自己積攢。

據說蓬山派以前對於練氣期大圓滿的弟子是有一枚築基丹發放的，不過現在蓬山派和南荒洲其他門派好多年都沒有人築基成功了，可能門派都已經沒有築基丹可發，也可能門派都認為發了也是浪費，所以夏霜玄雖然去年就練氣期大圓滿了，卻至今沒收到築基丹，現在只能憑藉自己的本事突破。

所幸他是單屬性靈根，沒有築基丹的助力，要築基也不難。

蓬山派的資源這麼少，能給弟子的薪俸自然也不多。至於秦時，夏霜玄代他領的薪俸，自然清楚秦時的薪俸更少。

沒想到秦時掙錢不行，花錢倒是挺有本事的。要不是為了他，自己會花那麼多銀子麼？

夏霜玄瞪了秦時一眼。

秦時一臉無辜地與他對視。

夏霜玄無奈，找了一間比較乾淨的客棧住下。

不知道怎的，他最近的衣裳總是容易髒汙，褻褲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小灘水跡，身下莫名地總有些癢意，想必是風塵僕僕的緣故。

於是他每天必然要沐浴一次，讓秦時去洗衣裳，但褻褲萬萬不能被秦時看到，便留著自己悄悄洗了。

皇族在京城的勢力極大，夏霜玄才下榻沒多久，軒轅儀就得到了消息，匆匆趕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

「霜玄怎麼住在此處，我幫霜玄換個地方吧？」軒轅儀四處看了看以後，問夏霜玄。

「不必了，住在這裡也不錯，謝謝軒轅。」夏霜玄淡然說道。

再次見到軒轅儀，夏霜玄越發地感覺到這種區別，他對軒轅儀是欣賞喜歡，但少了那種悸動的感覺。

他早該發現的，他一直只是叫軒轅的姓，叫不出更親暱的稱呼。

現在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卻不能就此取消了道侶之約。

為了保持長久的關係，道侶之間的距離，實際上是比夫妻疏遠很多，在約定範圍內可以享受彼此的自由。所以，就算以後他和軒轅儀結成了道侶，也不是說，他就完全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再說了，他和秦時之間還什麼都沒發生，他以前到底待秦時不好，還不知道秦時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待軒轅儀還是多了一層疏遠。明明手頭拮据，京城生活不易，貼身雜役吃得太多，他卻沒有答應軒轅儀更換住所的建議。

軒轅儀不斷地誇他安貧樂道，心如止水，不染纖塵……不要錢的讚譽一個個的丟過來，讓夏霜玄心裡很是不快，不過表面上卻沒說什麼。

軒轅儀表面上似乎冷落了秦時，但背地裡悄悄朝他使了眼色，趁著夏霜玄不注意，拉他到角落，給了他一筆銀子，說是那彩鱗的錢，今後如果還有的話，還可以給他。

秦時看到軒轅儀這番舉動，對軒轅儀越發同情──明明是龍鱗被夏霜玄搶了，卻還這麼維護夏霜玄，但他卻不願戳破軒轅儀的謊言，大概是因為，他想維護軒轅儀的自尊心，而不是因為別的。

軒轅儀和夏霜玄遊遍了京城附近的山水，隨行的除了秦時以外，還有幾個侍衛。

當夏霜玄找了個機會，把延壽丹給了軒轅儀以後，軒轅儀沒多久就走了，只留下了心腹幕僚陪伴夏霜玄。

幕僚對夏霜玄很是恭敬，一口一個「夏仙師」地叫著。

夏霜玄佩戴彩鱗多日，覺得那彩鱗玄妙莫測，手裡拿著彩鱗修煉時進境快了不少，其實際價值其實是應該遠遠超過延壽丹的。

他現在既然打算和軒轅儀保持距離，那便應該把彩鱗還回去，但他心裡實在是有些不願，左思右想，只能去買個軒轅儀用得上的法器送給他，就當是還禮。

他打聽了一下，就帶著秦時去了京城的聚寶樓，據說這是整個軒轅王朝最大的法器交易場所。

秦時問道：「師叔即將築基，現在就買法器，以後築基會不會用不著？」

夏霜玄道：「是買給軒轅的。」

「師叔對軒轅大哥可真好啊！」

夏霜玄覺得秦時這個語氣神色有點不一樣，揣摩了一下，心跳不禁有些加快，覺得秦時可能是吃了軒轅儀的醋了，便解釋道：「他送了我東西，自然是需要回禮的，這是人情往來。」

隨後，他便為聚寶樓裡琳琅滿目的法器轉移了目光。

秦時心裡冷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天天折騰他，卻還沒能讓夏霜玄放棄折騰軒轅大哥，看來還是自己不夠用功。

聚寶樓的掌櫃看到夏霜玄俊逸非凡，頗有幾分修道中人的氣質，而跟在他身邊的秦時也是舉止容貌不俗，便打發了要接待的店小二，親自迎上前來招呼。

夏霜玄看了一圈，頗為失望。

聚寶樓裡大部分都是凡品，稍微好點的只是下品法器而已，而且價格不菲。這些下品法器在蓬山派也有，只是很少，所以像他這種還沒築基的弟子只是見過而已。

他詢問了一些法器，發現其中一支碧玉簪還算不錯，雖然只有五尺見方的儲物功能，但是對於修為比較低，在俗世中修行的軒轅儀來說，應該是夠用了。

他問了價格，居然要一千兩，不由很是驚訝：「這種下品法器，在中玄洲也就只值五百兩左右，怎麼就要這麼貴？」

掌櫃道：「客官可不能這麼說，中玄洲距離南荒洲何等遙遠，這支碧玉簪所需材料南荒洲又不產，價格只翻一倍，已算是蠅頭小利了。」

「太貴了，翻一倍才是蠅頭小利，聚寶樓要掙多少才叫足夠？」夏霜玄皺眉道。

他的話引來周圍不少客人的注意，掌櫃的便壓低了語氣：「那您說多少才行？至少得給個辛苦費吧？」

「五百五十兩。」

「九百兩。」

「最多六百兩，不能再多了。」

「不行，至少得七百兩。」

「成交！」

他們砍價聲音小，速度也比較快，但站在旁邊的秦時卻是聽得清楚，心中不由得納悶，夏霜玄居然對這簪子如此執著，難不成因為自己用雙修功法，改變了他的身體，讓他的心理也變得女氣了？他既然這麼喜歡這簪子，晚上定要讓他親自用上……

夏霜玄沒指望五百兩能買到，所剩的銀錢總共就只有七百七十兩，還要留著回蓬山派，不過他也知道價錢少不了多少了，因為掌櫃說的的確是實情。

這麼一大筆銀錢花出去讓夏霜玄很是心疼。攢那麼久的錢，本來是為了快些築基，搭上三年後經過南荒洲萬沙港的蒼霞靈舟的，沒想到這就花出去了。

傳說蒼霞靈舟是此方天地的一位大能創造，每十年經過南荒洲一次，只許築基期弟子上船，途經南辰島、滄海群島、扶桑洲、東極洲、北冥洲、中玄洲這幾個地方對於築基期弟子比較安全，但也不是沒有危險，蓬山派以前去過的人就沒有再回來的。

或許是因為南荒洲出身的弟子根腳實在太淺，手裡的資本太少，所以最終殞落。畢竟也有許多其他大洲的弟子登上靈舟，去往其他地方後，在歷練中獲得了大機緣，從而結成金丹。

除了需要乘客達到築基期以外，蒼霞靈舟的船票也價格高昂，夏霜玄為此準備已久。現在眼看著自己快要築基了，這筆錢卻要花了出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

他心中一嘆，從懷中取出銀票，點了一下就要交給掌櫃。

正在此時，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從桌上奪過了碧玉簪。

「這簪子看著還行，一千兩銀子是嗎？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這年青男子年方弱冠，一身錦袍，油頭粉面，他使了個眼色，讓身邊的隨從付帳。

那隨從很是機靈，很快就把銀票塞進了掌櫃手裡。

掌櫃愣了一下，迅速收好了銀票，笑道：「世子殿下出手就是闊氣，小人謝過了。」

夏霜玄皺緊眉頭：「這門生意不是我先談的麼？你們聚寶樓是不是不講理？」

法器交易的確是有這個規矩，前一個人沒有明確表示放棄，後來者不能出手搶奪。

掌櫃賠笑道：「多有得罪，客官若是還有其他看上的，我們聚寶樓一定優惠。」

他倒不是故意跟夏霜玄為難，主要是差價太大了，再加上齊王世子殿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待要悄悄把夏霜玄拉到一旁，解釋軒轅倫的身分，軒轅倫已注意到了夏霜玄的存在。

他奪過碧玉簪的時候，不小心擦到了夏霜玄的手，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麼柔滑之物，仔細端詳時，才發現夏霜玄容貌俊美，神色甚是冰寒。

軒轅倫的祖父是皇帝，雖然皇帝有不少孫子，但他父王勢大，京城裡識得他的人，誰不給他幾分面子，夏霜玄居然給他臉色看。當即邪笑地摸了摸夏霜玄的手，對掌櫃道：「買這簪子是不是還送這綠衣服的美人？我全要了，給我送到齊王府去！」

夏霜玄像被觸電似的縮回了手，窩了一肚子火，要不是聽到掌櫃的叫軒轅倫「世子殿下」，猜測他是軒轅儀眾多的堂兄弟之一，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沒想到軒轅倫居然變本加厲，欺辱到他頭上來。

軒轅倫既然知道碧玉簪一千兩這個數目，想必是在身後瞧了很久的，剛才分明就是有意搶奪，現在只不過是在裝瘋賣傻而已。

夏霜玄不想點明彼此關係，只道：「既然我們都看上了這支碧玉簪，那便比試一場，誰贏歸誰。」

他已打算，只要軒轅倫答應賭鬥，就在他身上暗下手腳，定也好讓他斷幾根肋骨不可。

軒轅倫只是搖頭：「不打不打，碧玉簪既然已經是我的了，我為什麼要打？」

夏霜玄冷笑一聲，正要說話，此時外邊有人快步邁了進來：「霜玄、十五弟，你們怎麼都在此處？今天真巧！」

軒轅儀滿臉堆笑，走到夏霜玄跟前，互相為他們做了介紹。

軒轅倫神色登時一肅，重新向夏霜玄見過了禮：「原來是夏仙師，失敬失敬。」

夏霜玄冷冷看著軒轅倫沒有說話，軒轅儀悄悄附到他耳邊，小聲請求道：「霜玄，這是我堂弟，給我個面子，別和他計較，行麼？」

夏霜玄目光在軒轅儀臉上掃了一眼，發現他面上盡是懇求之色，只能嘆了一口氣。

掌櫃看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所緩和，連忙上前道：「聚寶樓還有更好的簪子，公子要不要再看看？」

他拿出了一個木盒，裡面的碧玉簪子更為精美，簪上鑲嵌了一顆黃豆大的明珠。掌櫃介紹這支碧玉簪雖無儲物功能，卻附加了一個清潔的小陣法，只售賣兩千兩紋銀。

軒轅儀問道：「霜玄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就付帳了。」

夏霜玄聽到這個清潔功能，看著這個簪子，眼睛便似被黏住了，有清潔功能，意味著沒有水的時候也能清潔衣物，省得他只能用冰凍住了衣物再融化……

可是，軒轅儀一說他要付帳，他便強行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了。

這簪子本來就是為了軒轅儀買的，還讓軒轅儀付帳，成什麼了？這功能想必軒轅儀也用不著，他趙王府裡有的是僕從幫他洗衣。

「不必了。我不是很喜歡。」他搖頭拒絕，想想自己積攢了那麼久的積蓄，卻不及軒轅儀隨手用的一筆零花，不由得有些沒意思。

即使他是蓬山派這一代的天才又如何，別人喚他「仙師」又能如何，築基不成終究只是凡人。既是凡人，便沒資格出門歷練，手頭還不如王孫貴胄寬裕。

秦時忽然道：「這簪子能不能讓我瞧瞧？」

「仙使，請。」掌櫃知道他是夏霜玄帶來的，很是大方的將木盒子推到他面前。

秦時看了看，將碧玉簪的樣子記下了。

軒轅倫見機告辭了，軒轅儀知道夏霜玄不喜軒轅倫，便沒有挽留，約了夏霜玄到附近茶樓喝茶。

到了茶樓雅間，軒轅儀為夏霜玄斟了茶水，又再次為軒轅倫賠罪：「霜玄，我知道你生氣，但十五弟不是有心的，齊王和齊王妃把他從小寵到大，難免有點沒輕沒重……」

夏霜玄對秦時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對軒轅說。」

秦時知道夏霜玄要訓斥軒轅儀了，但他幫不了軒轅儀，自己也有事要做，給軒轅儀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告退了。

待秦時走後，夏霜玄語氣沉重：「軒轅，你就沒有發現，你為家族付出太多了麼？你為皇祖父求取延壽丹，又為軒轅倫向我求情，有沒有為你自己想想？修行一道艱難險阻，非有大恆心，大毅力者不能成，你得把心思扶正才行。」

軒轅儀苦笑道：「霜玄，我只不過是個四靈根，修行本來就不容易吧？而且皇祖父、十五弟，都是我的親人，你……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他本想對夏霜玄直言，他自己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冒尖的人，若不是因為想要取得父王的歡心，讓父王在皇祖父面前受寵，他一個世子又何苦去蓬山派被人挑揀？像軒轅倫，比他小不了幾歲，就因為他爹齊王受寵，當年就用不著走那一趟。

儘管夏霜玄是極為少見的單靈根，以後結丹有望，但自己就是個四靈根，這輩子得吃多少苦才能築基？

再說，成為夏霜玄的道侶是什麼有面子的事麼？連小妾也不能納一個。要不是為了延壽丹，為了讓軒轅皇族可以繼續倚靠蓬山派，他又何苦在夏霜玄面前委曲求全。

夏霜玄卻不知他心裡所想，一直勸說軒轅儀專心於修道，而軒轅儀沒敢和他談崩，仍然像往常一般含糊其辭。

秦時在街上繞了一圈，買了身衣裳，戴了個斗笠，用蜃氣將一個小瓷瓶裝滿，重新去了聚寶樓。

聚寶樓時不時便會遇到這種悄悄來販賣法器靈藥的，所以固定有一位築基期的供奉坐鎮，負責鑒定。

這蜃氣果然是罕有之物，那供奉一見，便露驚色，雖然很快掩飾住了，但顫抖的手指和銳利的目光還是洩露了他心裡的驚濤駭浪。

「這是何物？你從哪裡得的？」

秦時看他的反應，心裡就有數了，直接往他臉上吹了一口蜃氣：「撿的，值多少？」

那供奉的眼神頓時變得呆滯：「太少了，最多只能值三千兩。」

「我要換那支可以清潔的碧玉簪，多的直接給我銀票就行。」

「是。」那供奉起身按著他說的話去辦了。

秦時將碧玉簪和銀票放入懷中，趁著供奉沒醒，轉身離開。

這供奉是築基期，他的蜃氣效果可能極短，所以他不宜久留。

京城的物價很高，花得快，掙得也快，這蜃氣在南荒洲別的地方只怕根本不認識，可惜他現在只是練氣中期，賣這一次以後可能會引起有心人注意，暫時不能再賣了。

他日夜雙修，修為進境很快，現在已經是練氣中期了。其實共同雙修的人同時運轉蜃龍心法，彼此的修煉速度都會很快，不過他沒把心法告訴夏霜玄，夏霜玄自然沒有得益。

回茶樓時，秦時發現夏霜玄仍然在訓斥軒轅儀，軒轅儀看到他來了，連忙說：「小秦你回來了？」

秦時笑了笑道：「是啊，就在附近轉了轉。」

他見軒轅儀如此可憐，不由得越發同情，心道：還沒正式成為道侶，怎地就把軒轅大哥訓成孫子似的？這也太過分了。軒轅大哥，你等著，我今晚上就幫你出氣。

軒轅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秦，這附近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我帶你去玩吧！」

夏霜玄只覺得軒轅儀油鹽不進，此時竟然還想去玩，冷冷道：「不許去！」

軒轅儀連忙改口：「不去就不去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日再見了霜玄。」

沒等夏霜玄回答，軒轅儀就腳底抹油要溜，快要走出門外時他停了腳步：「對了，明晚就是皇祖父的壽宴，霜玄，到時候我來……我叫人來接你。」

沒等夏霜玄回話，他一溜煙似的跑了。

夏霜玄這次下山，除了和軒轅儀聯絡感情以外，就為了參加皇帝的壽宴。他送出了延壽丹的厚禮，自然會成為席上貴客，如果不去，則會傷了軒轅皇族和蓬山派的和氣。

夏霜玄是晚輩，早就跟軒轅儀商量過了，想坐在偏遠一點的位置。他其實是為了能和軒轅儀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但是現在看到軒轅儀的態度，卻覺得無比的疲憊。

秦時看他臉上神色不對，陪他回了客棧以後，殷勤地問他要吃什麼，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一些時蔬小菜。

然而他並沒有食欲，只是坐在飯桌旁邊怔怔出神。

秦時也默默不語，坐在旁邊陪著他。

夏霜玄看了秦時一眼，又忍不住想，如果他的道侶是秦時，修煉之途應該會簡單得多。

他當初為什麼會認為，好相處就等於是好道侶，一選就選了軒轅儀？結果軒轅儀哪哪都挺好，就是修煉上非要跟他過不去。

要不，還是換人？

不行，軒轅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在師尊面前過了明路的。師命難違，他不該因為難，就想放棄。

他苦惱到了半夜，一直不肯回自己房間睡覺。

秦時等得有些累了，最後直接一口蜃氣把人吹暈，拖著上了床。

本以為夏霜玄是單方面訓斥軒轅儀，沒想到軒轅儀也把夏霜玄氣得不輕。這麼一看，他就不急著替軒轅儀懲治夏霜玄了。

反正他們倆關係不好，秦時是樂見其成的。夏霜玄哪裡配得上軒轅大哥？軒轅大哥居然還願意紆尊降貴地哄著夏霜玄，真是沒有道理。

還有那軒轅倫，居然叫夏霜玄美人，哪裡美了？連軒轅儀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軒轅家的人眼睛都不好麼？

明天要進宮，秦時擔心自己一時不慎，在夏霜玄身上留下痕跡。雖然夏霜玄不會發現，但被其他人看到了，終究不妥，便不準備進入他了。

他脫了夏霜玄的衣裳，看那花穴躲藏在性器底下，已經微微露出了小口，不過比起他已經長大了不少的肉芽來說，似乎還是小了點。

他用手把玩了一陣，夏霜玄不耐地皺起眉頭，試圖併攏雙腿。

秦時將他的腿強行拉開，繼續玩弄，那花穴便泊泊地滲出不少晶瑩細絲。

他用手指去撥，撚住了藏在裡面的肉珠，指甲輕輕刮擦。

夏霜玄發出細碎的呻吟，顫抖地流出了更多體液。

秦時登時口感熱燥，脫了下裳，用自己的肉棒，蘸著他的體液，在他身上摩擦。

溼滑的體液將他白皙的身體塗抹得到處都是，彷彿豬油膏一般的皮膚發出晶瑩的光芒。

秦時幾次險些進入那個不斷吞嚥的花穴，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欲望，沒有進去，將夏霜玄下身的皮膚蹭得發紅，才射了出來，白濁的體液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灑在了白皙的胸膛上。

身體內部有了改變，兩邊的胸部似乎也有了輕微隆起。

秦時沒想過胸部也會有變化，彷彿兩隻小包子，很感興趣地揉捏了好一陣才鬆手。

次日，軒轅儀沒有出現，而是讓趙王府的人前來接夏霜玄。

夏霜玄一問，才知道軒轅儀先行進宮，去給皇祖父問安了。

他以前覺得，軒轅儀是有些害怕自己，但蓬山派和他同一代或者低一輩的人，幾乎人人怕他，所以不足為奇。

雖然門派中還有一位單靈根，卻只是在歷練時沒多大用處的土靈根，而他是難得一見的單一冰靈根，冰靈根是水靈根的異體，比水靈根更要凝實，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未來的金丹宗師來看待，對他畢恭畢敬。

他也一直認為，自己必定會按部就班地結成金丹，起步或許困難，但離開南荒洲以後，一定會不一樣。畢竟像他這樣的根骨，就連其餘幾個大洲都很少有。

大家敬畏他是應該的，多軒轅儀一個也不奇怪。但是經過昨天以後，他感覺軒轅儀其實並不是真的怕他，只是怕他身後的蓬山派而已，畢竟他現在只是練氣期，和軒轅儀還屬於同一個境界。

軒轅儀並不以修道為念，他心裡似乎有其他想法，並且不想被自己知道。

夏霜玄不禁為之氣沮。

趙王府的下人給他送了一身新衣鞋襪，都是湖水綠色的，鮮豔華麗。

穿上以後，他明顯感覺秦時多看了他幾眼，但又迅速移開了目光。

想必是秦時愛慕於他，卻又有些羞澀，不願意被自己察覺。

夏霜玄心情越發複雜起來。

ns 15.158.61.20da2

第二章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