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午略過午餐又睡回籠覺時冒出的夢,男友看了肯定很傷心。
我在男友教學時看著他,突然生起一個不爽的念頭,覺得自己被他死死綁在身邊而不自由,沒想到這情緒直接帶著我拔腿就跑!我彷彿在回身時看見了男友驚愕的表情,但那時誰管他呢!
跑上了大街,螢光燈景與建築柏油路形成光暗間的極大反差,這繁華得不似我認識的台灣。我一雙眼迅速地掃過幾輪行人車況,接著猛力一奔,衝向了急駛而來的汽車!那車駕駛被我嚇到,趕緊轉了方向開過,我毫髮無傷,轉過頭卻見到男友悲傷的表情,我朝他挑釁一笑,又在他的追逐下跑向另一條車道。
車行匆匆,我聽不見任何駕駛可能罵出的髒話,只管能逃脫男友的視線,跑得越快越好,但他始終在我身後,或在我安心於甩掉他時忽地出現於我意想不到的方位。
我連忙跳進地下道,邁開大步躍過好幾階樓梯、沒有絆倒地竄入了地下鐵站,奔過各色各樣的行人,暼過一眼邋遢衣裝、彈唱吉他的嬉皮。我不確定自己到底身處何處,唯有那不理性的念頭推著我繼續跑、繼續想辦法撞死自己。
也許在列車來臨時我被男友抓住了,也許沒有,這段印象模糊,我可能隱約有擦撞過車廂的記憶,卻沒什麼大礙;總之在地下鐵胡鬧一陣後,我又跑上了地面,而他亦然。
「妳到底鬧夠了沒有?」他終於死死抓住我,我對他露出神經兮兮的咧嘴大笑,「妳知道我很難過嗎?」
我沒回話,腦中料想幾遍如何逃脫,但逃脫不下幾時就又被他再次抓牢。印象中我每次逃開他的手,就便往看似不正常的宗教人士那奔去,想來或許尋死意念頗深,我竟願尋求這不正不經、不三不四的人幫我一把,也不願好好待在幫助我無數次的男友身旁。
「妳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男友最終緊緊抱住了我,我仰著天、看看光害嚴重的星空,這才算稍微恢復了我在夢中的理性(?)
「我帶妳去買唐裝。」
他牽著我的手說,他總會為了讓我開心起來而做些浪費錢的補償。
我在店裡見到了一套赤紅紅的洋裝,其布料質感、剪裁略帶深沉厚重而未有外頭常見的俗氣反光,整件上衣以更亮眼的色線刺繡,滿滿全是圖騰花樣,我對中國傳統文化的造詣不深,看不出是怎樣的圖案,只將它與平日所穿的顏色一比,頓時覺得太過艷麗。
「妳去試穿這件吧!」男友說,無可否認地,這洋裝是店裡最為招搖的一件。我抱著洋裝,走進了試衣間裡……而後來的夢境太過模糊,我醒了過來。
小記:
為什麼我莫名其妙要去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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