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母樹是棵樹冠蔽日渾身帶著淺淺金色光芒高聳參天的大樹,她生長在一個山谷間,那處四季風和日麗,連本該飄落在這裡的雪都不曾見到,無風搖曳帶著淺金色光輝的樹枝,樹梢間還有細細密密的氣根與藤蔓,在藍忘機出現的時候似乎很高興的伸出藤蔓碰了碰她心愛的孩子,然後她的孩子把護在懷裡的破布孩子朝她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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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他,母樹。救救我的伴侶。」藍忘機把左手伸出,將手背上那片鴉青芍藥露出來,也把魏嬰左手上舉高些,這些年同族的精靈都知道藍忘機的伴侶出現了,但是誰也沒看到第二朵鴉青芍藥在精靈中出現,此時,他只能希冀母樹能看在此份上救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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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梢上的藤蔓輕輕地捲起皮裘中的傷者,往樹梢送,魏嬰捲縮著身體,被溫柔的光芒籠罩,淺淺的光包圍著像個蠶蛹似懸掛在母樹上,一層層得柔軟的金光隨著光繭中魏嬰的呼吸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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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遠遠站著,雖然很意外那個年輕精靈居然是公子的伴侶,但直覺也告訴他,不要靠近精靈的聖樹,藍忘機看了一眼光繭,然後轉身離開,示意溫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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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們都喜歡蘑菇屋,就算是非常擅長種植跟畜牧的德魯伊們都是努力建出一個胖胖蘑菇房的!藍忘機在回家進門之前,把隔壁屬於自己的另間蘑菇屋指給溫寧,讓他日後與他們分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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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帶著溫寧走一遍小蘑菇屋,屋內生活器具跟嶄新的寢具一應具全,如何使用都示範過一次藍忘機才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子,藍忘機進了家門,思緒雜亂,莫名思考起今早才剛換新的床褥枕頭,魏嬰回來若與他住一塊應該…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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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光繭內的魏嬰感到自己周身被清潔乾淨,陌生且溫暖的氣息包裹自己,手指動了動,想看看身在何處,眼皮沉重的無法睜開,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被折斷的骨頭,習慣性脫臼的關節似乎都在一瞬間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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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骨頭被接合的瞬間痛感讓他本能的咬緊牙關,嚥下差點脫口而出的求饒,魏嬰以為那些人只是換個方式折磨他,本以為神智會因疼痛而逐漸清醒,實際上他依然在光繭中昏迷著,光繭之外,藍忘機已經等待了近七天,日日一天來三回的站在精靈母樹不遠處等著;溫柔的氣根推了推執拗等待的精靈,示意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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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在作夢,他夢見那日午後出現在左手背上生出的鴉青芍藥,傳遞消息的元素精靈告訴他,底下離開的那個精靈,是不遠處精靈森林的小精靈名叫藍忘機,精靈的魔法婚契締結在他的心臟,與對方的生命綁定;精靈漫長的生命中,傳承記憶告訴精靈們,婚契綁定的任何伴侶,便不可解,但是精靈們不知道的是,婚契綁定的對象如是人類,便無條件與人類分享那漫長的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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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精靈們記憶中未曾與人類綁訂婚契,那契約的最後要求便無人知道,他也是在他父母留下的魔法手抄本中看到某個精靈族法師的手札才知曉,因為那名精靈魔法師婚契對象是個人類男性,當伴侶因病逝世後,那名魔法師也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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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起先不知他的婚契者精靈是誰,他也不想去知道,即使沒有婚契,精靈也能與他人訂下婚事,只是婚契更偏向神明對首生子的祝福,魏嬰不覺得自己能為愛套繩栓韁於是他掩去他手背上的鴉青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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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魏嬰在黑市中救助藍忘機,他知道精靈的視線掃過他的左手背,魏嬰也見到那枚屬於藍忘機的鴉青芍藥,藍忘機未曾隱藏他的婚契,他只是找不到他的伴侶,而魏嬰沒有想要綁住一個年歲漫長的精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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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戰爭爆發,他遊走在人類教廷軍,偷偷協助精靈軍,而後…便是他長達一年半的囚牢生涯,最初不是每個魔法師跟魔女都站在人類這邊,曾經開戰後半年,同他一般偏向精靈種族的魔法師及魔女戰死多人,剩下的魔法師多半在教廷威逼利誘中不得不靠向教廷,更中立不願意摻與其中者便就此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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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白塔前留下可以遮蔽人類軍注意到白塔也能隱匿白塔的行蹤的魔咒,交代白塔在戰爭中,可以偶爾偷偷幫助精靈軍,藏於塔中的食物跟藥物也可以提供少許的幫忙,但他不能讓精靈軍入住白塔,除去他跟溫寧還有後來得到白塔幫忙的精靈軍,沒有人類知道法師塔是可以自主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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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亡故的魔法師父母留下的遺產就是一屋子的書跟一個略有靈智的魔法塔,他本來不會被教廷逮到,太過自信的結果是他被信任的友人背叛,在與叛徒飲用的酒水被投毒,導致魏嬰被抓;對方背叛他的原因很簡單很無奈,教廷軍抓住他的一雙兒女威脅他,他需要拿魏嬰交換他的兒女安全,魏嬰被捕後,那人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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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軍隊撕毀對那人的承諾,縱容數十人侵辱那人一雙剛滿十四的兒子跟十一歲的女兒,還以魔法球錄下過程放給那人看,一雙兒女最後被一群畜生玩弄致死,屍體還扔到亂葬崗供野狗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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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那人回頭看他的時候,那聲抱歉,不知道是對背叛魏嬰還是對他無法保護的兒女,他在教庭軍的校場自爆,爆發的魔力幾乎殺死那一軍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魏嬰垂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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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讓人類瘋狂,他憶起戰爭前期偏向精靈軍最後在被捕前自爆的魔女們
,寧可在戰場拉著人類軍去死也不願被俘後受辱,一次又一次帶走大半的人類與教廷騎士混雜的非正規軍,好看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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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連好看的男性魔法師都會被教廷騎士軍用以各種啼笑皆非的罪名捕獲,就為了如牲畜發洩慾望,更不要說在戰場的精靈軍,若要被俘虜,他們甘願一死都不願意被人類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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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魏嬰也是屬於好看的那種,他也是最後被捕的大魔法師,教廷騎士們想方設法地用盡各種方式折磨他;只因他們看不起魔法師們,更看不起為了一口氣死死憋著不屈服的他,恨不得打碎他的膝蓋他的骨頭聽他魏嬰為了一口吃食或者緩解折磨而向教庭騎士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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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不屈服的態度只會換來更重更難以想像的折磨,他甚至想過真熬不住的那刻,那就拉著所有教廷軍同歸於盡,但是,那枚婚契死死地護住他的生命,再每每他即將耗盡氣力之時,總能到一絲絲來自藍忘機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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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於自己的生機,宛如蓬勃盛開的花,滋養著他殘破的身軀,一次次熬過那些私刑,不是沒有想過活下去太難了;他的魔力與使魔綁定,他若死了,溫寧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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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軍逮不到溫寧,溫寧則是藏身跟緊他,想方設法找到幾口不怎樣的食物或者乾淨的水艱難地讓他在水牢中活下去,囚禁他的水牢很冷,教廷軍附屬的魔法師們強弱不一但設下的層層疊疊的魔咒要突破需要較長的時間也很難完全避開牢頭耳目,他幾次撐不下去,那朵鴉青芍藥總讓他想起那個好看又沒表情的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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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活下去,他是不是要去逗逗那個小精靈,能不能別板著臉,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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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精靈們稱為花塔的白塔,滾動著巨大的四個輪子來到貓又森林的地盤外,塔上的芍藥是淺色的,只有少許是艷色的,而那些偏艷色的芍藥花被白塔排列成可讓精靈讀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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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在結界外看見花塔,一個塔居然排出哭臉,還拿著不知道哪裡拔出來的大樹充當兩個手朝他揮舞表達想進入貓又森林的地盤,他是知道這被精靈軍稱作花塔的白塔,戰時偶爾充當精靈軍運輸傷患的後勤,允許受傷的精靈軍進入塔中暫時歇息;且協助他們把傷患送到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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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人類軍斷糧的時候,也會打開庫房讓精靈軍從中拿取少量的食物,作為交換,精靈種族會在有糧食餘裕的時候把一點糧食塞回去庫房,這座大魔法師魏嬰的白塔,居然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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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對,他們貓又也聽聞人類軍把大魔法師魏嬰驅逐了,死不見屍活不見人,那…法師塔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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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進去…精靈森林?」方成年的江澄甩著尾巴站到法師塔前面,白塔上的表情從哭臉變成笑,巨輪前後滾動表示想進去,又怕壓住前方那個與塔本身對比之下,顯得嬌小的貓又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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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我帶你問問藍曦臣。」江澄在樹梢上穿梭,白塔仗著自己巨大的塔身在森林裡撞出一條路來,驚擾了多少小動物跟精靈,還無須江澄來告知,精靈森林已經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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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在精靈森林與貓又森林的交會處停下,因為他看到溫寧,臉色灰白的使魔朝法師塔做出制止的手勢,委委屈屈的塔停下巨輪,扔掉那個充當手的樹幹,站著也不收起巨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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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塔?」藍曦臣偕同藍忘機看著交界處的巨大法師塔,喊了一聲,上面排成的笑的豔紅芍藥又排成哭臉,巨輪沒有前進但也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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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找公子……」溫寧看了一眼藍忘機,他不覺得精靈會搬進去白塔住,但是把法師塔放在精靈森林外面適合嗎?雖然上面本來就有隱蔽被其他魔法師跟人類發現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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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去精靈森林的話,沒關係。」藍曦臣看了一眼巨大的白塔,聽見不進去精靈森林沒關係的白塔,收起巨輪,瞬間就佇立在貓又與精靈們交會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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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塔上飄出一堆小紙人,扛著水桶跟抹布開始從上而下洗洗刷刷,方才能用芍藥排出表情,現在全不見了,仔細一瞧,白塔只剩下上半部仍是花團錦簇的樣子,足夠讓白塔排列表情,其他都露出敗破灰暗的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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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你來找我嗎?」溫和的精靈族長對著貓又少族長江澄說,江澄轉頭對著藍曦臣哈氣。「找屁啊!那個花塔在我家門口,好像可憐得要命!才…才帶過來,看他幫過貓又一族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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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當時幫過傷重的貓又族長江氏夫妻,帶著差點被人類軍圍剿的貓又軍躲藏,江澄記得花塔給予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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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上正忙碌打掃的小紙人們聞言朝江澄鞠躬道謝,然後繼續清洗塔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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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問問德魯伊們,能不能給花塔弄成之前的模樣。」藍忘機對著藍曦臣說 一聲,溫寧便也理理身上的衣服準備跟上去,聽見要給它弄成之前好看的樣子,花塔露出巨輪準備跟著藍忘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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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藍忘機回頭看著那個露出輪子準備一路撞去德魯伊地盤的大塔。花塔又排出笑臉,朝藍忘機的方向滾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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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朝藍曦臣點頭,帶著使魔跟一座需要整修的白塔往德魯伊的地盤去了,德魯伊們很意外在四月雪季能看到那座他們曾經布置過也受到幫忙的白塔,在藍忘機解釋後,德魯伊老族長仰頭看著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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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塔先待這裡吧,芍藥還要用溫室養一陣子,等都種好了大概都要春天,再讓塔回去你們那邊。」德魯伊的老族長拍拍塔面說。白塔排一個哭哭臉,但也沒有非要走,佇立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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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費用?」藍忘機摸摸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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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在魏嬰幫過我們的份上,再說了,戰時這座花塔不也幫忙我們頗多,不收錢。」德魯伊族長豪氣地拍拍胸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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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點點頭,白塔把花擺出一個手揮舞的表情,小紙人們朝藍忘機揮手,德魯伊族長示意族人們抱出兩大背簍的火灼木的幼苗給藍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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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火焰開在樹梢上的火灼木,精靈種族用來度過四月雪季的植物,放在蘑菇屋外都能保暖,更不要說在壁爐中放一個,整個蘑菇屋都能暖如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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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雪季雖然已過了一個月,族中事忙就忘了分給你們族裡跟貓又,今年還沒種吧,拿去。前幾年存得苗種,幾個精靈種族全靠這過冬了;你給一句話,莫不是那個大魔法師在你們那邊吧?」德魯伊族長靠近藍忘機壓低聲音問,藍忘機面無表情,看得德魯伊老族長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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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自覺得背起其中一個背簍,藍忘機久久才淺淺點頭權作回答,背起背簍轉向回精靈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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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沒等到花塔回來,但是他等到溫寧背來的一背簍的火灼木幼苗,貓又族裡靠著去歲勉強種活的火灼木剛度過一個月,還沒去找德魯伊們買新的,這人真夠意思,給他揹了一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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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過去幫你種?」藍曦臣看了一眼江澄,貓又們種植技術不太好,挖坑種火灼木是能種活,就是多半只活一季,原先藍家精靈是不插手其他精靈種族的庶務,但是大家都經過戰爭,便稍稍抱團相互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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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九個月的戰爭,貓又們出生的幼仔也很少,兩次的四月雪季也曾凍死貓又族中的幼仔,聽到藍曦臣要幫忙,江澄看了一眼背簍,淺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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