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有個人望住掛喺牆上嘅月曆,都仲係嗰一日,但係變嘅係睇月曆嘅嗰個人。
「喂,你哋有目共睹㗎啦,自從龍哥過咗身之後,信一直到而家都仲係冇嚟神氣,聽日佢生日我哋搞搞佢,俾個驚喜佢!」十二少望住月曆同洛軍、四仔講。
「仲可以點搞啫?我哋只可以留喺呢間船屋度,病到嘔嚿蛋糕嚟俾佢咩?」
「你唔好咁講啦四仔,兄弟嚟㗎嘛,你都唔想睇到信一唔㗎。」
「係囉,洛軍就講得啱啦!」
「你哋唔使擔心我,我無嘢。」信一突然出然喺大家身後面,三兄弟都嚇咗一跳,雖然佢把口係咁講,但係又有邊個會信佢啊。
見信一入咗房,十二少先開口:「我去搵Tiger哥睇吓有咩可以送俾信一,你哋喺度睇住佢。」
「四仔,其實你話點解信一要扮冇嘢?明明大家一場兄弟。」
「唔知,唔理,人哋嘅嘢我哋永遠都唔會明,每個人都有自己心入面一樣難以釋懷嘅嘢,除咗佢自己,冇人幫到佢,我哋最多只可以帶佢暫時抽離,但係冇辦法幫佢解決。黐撚線,點解我會講埋啲咁嘅嘢㗎。」四仔好想掩飾,但係洛軍點會唔明?佢一睇就睇得出四仔係諗返都自己女朋友。
「但係…」洛軍都仲未講完就俾四仔打斷咗
「再嘈我就打撚柒你!」而家嘅四仔只係想自己匿埋,諗返起佢同女朋友嗰段又甜蜜又悽慘嘅回憶,然後自己一個搞掂嗰啲麻撚煩嘅眼淚。
四仔都走埋之後,得返洛軍自己一個望住個海沉思,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難以釋懷嘅事,佢又何嘗唔係諗過如果陳占唔係雷振東手下、唔係黑社會,一個三口嘅生活會係點?可惜一切都只不過係幻想,永遠都唔會成真。直到洛軍都入埋房,而十二少喺Tiger哥度瞓一晚,今日好似帶住遺憾落幕。而信一依然徹夜難眠,出嚟忙住一望無際嘅大海同星空,再感受住輕輕吹過嘅微風,心入面諗住龍捲風可能都喺某一個地方望住佢,可能係啱啱吹過嘅一摟風,可能係夜空嘅任何一粒星星,亦都可能喺大海嘅深處,但係佢淨係知道,佢以後都唔會再來到龍捲風,佢大佬,佢老竇,諗到呢度,信一情不自禁講咗句「老竇……」,眼淚亦都慢慢落下,佢好少喊,但係今次真係忍唔住。
第二日,十二少真係攞咗個個蛋糕返嚟,佢哋照程序吹蠟燭、切蛋糕之後大家都默默咁食蛋糕,佢哋都好想安慰信一,但係佢哋都知道而家講嘅每一句都只會令信一變得更加窒息。而信一心入面諗住嘅,係十八歲嘅嗰年,係嗰架電單車、嗰把蝴蝶刀、嗰啲老竇幫佢摺好再送比佢嘅衫、日常嘅一切點滴……以後都唔會再有老竇陪佢過嘅生日,永遠都返唔到去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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