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
「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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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店員正要招待這位穿著淺藍色上衣,披著一件白色恤衫、高約180明顯有訓練痕跡卻比不上Nathan的20餘歲的短髮男子時,卻被他這不明所以的呼喊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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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在哪裡?!」男生繼續在店內叫嚷惹來了客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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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客人,請問你要找誰呢?」店員再一次上前詢問。可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內,男生竟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疊巨額鈔票並視之如無物般塞到店員的手裡,打算打發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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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再一次被殺個措手不及,呆著拿著鈔票向吧檯後的老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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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男生只會跟最高權力的人說話吧。Jacob得出這樣的結論。「請問……這位客人口中的『師傅』是……?」此時,在檯底的Nathan拔了拔Jacob的褲子,再次示意他不要留這男生。這樣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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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Jacob說話的腔調評斷出他是這裡的話事人,雙眼小得像兩道線的男生於是露出了一面天真無邪的模樣,單純地笑著把自己的意圖供出,「我是來找我師傅的,他是個高180,30餘歲,渾身肌肉的粗獷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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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懸念了吧。Jacob眼光向下瞥了一下,心想著「你這小子又惹什麼禍了」。但既然摯友都如此拜託了,總不能出賣他吧。「不好意思,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呢。」他向男生展露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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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困惑了,於是他朝店內走去四處張望,然後摸了摸腦袋,「不可能的,他跟我說師傅在這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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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換Jacob不解了,「他?是誰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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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依舊率直的男生打量著店內的每個角落,耳朵彷彿豎立起來聆聽著什麼,他一邊聽著,一邊走近老闆面前的吧檯。此時Nathan盡力地把自己龐大的身軀試圖縮小,並把呼吸減慢害怕被男生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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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這單純過盛的模樣令Jacob漸漸覺得不太對勁,因此他緩緩地把手伸到吧檯下的手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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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東將西望著,男生慢慢地走過了吧檯並注目著老闆身旁吧檯外的一扇通往洗手間的棕黑色木門。男生側耳傾聽,仔細查證,最後……「它!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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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老闆禁不住驚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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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扇門跟我說的!」對自己這匪夷所思的話毫無自覺,男生堅定地直指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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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困惑得側起頭來,腦內不斷否定又閃過各種詮釋,思考迴路像要短路一樣。「等……等等……你是說裡面的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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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搖搖頭,「不是,我是說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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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門又看了看Nathan,Jacob心裡推測著那看似不可能的可能性。「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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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指著門耐心地跟老闆解釋說:「是這樣的,世界上的每一扇門中都寄宿著一個名叫『門靈』的靈體。它們是負責維持門前門後通往正常的空間的重要守衛,而這些『門靈』都能與人作出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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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把關於「門」的事向陌生人說出?Nathan和Jacob不約而同地想著同樣的想法。「你媽的,不是說過很多次不能這樣做嗎?」Nathan更在心內如此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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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難道是『大門』的人?」Jacob吃驚的壓低了嗓子,提著戒心的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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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跟我師傅一同行動的,與『大門』的人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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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Jacob便怒瞪著檯下的Nathan。馬上他害怕得全身冒出汗珠,轉過身來逃避他的目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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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也知道關於門的事嗎?那你知道我的師傅在哪嗎?」見老闆沒有一絲驚訝的樣子,男生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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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神經。」此時一名男客人走過兩人,大概是不小心聽到這番對話,因此暗罵了一句越過兩人朝洗手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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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守有關門的秘密,老闆馬上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啊,不,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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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哇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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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亮的尖叫聲響徹整間酒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闆和男生朝聲源看去便見剛才那名客人正呆站在敞開的門前。雙雙探頭到門內,他們倆同樣看得目瞪口呆。那是因為那本該通往洗手間的木門,如今竟相連著一間煙霧彌漫的……女性錢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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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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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錢湯內接受到更多目光,門後那些赤條條的女生們馬上用雙手遮蓋自己的私密處,瘋狂大叫。「啊~!有變態啊!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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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得臉紅耳赤,客人、老闆和男生三人都呆住了。被腦內大量湧出的雜亂思緒淹沒,老闆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在這剎他反射性地把門「砰」一聲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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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叫聲,聽到巨響,店內其餘的寥寥數人漸漸好奇地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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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客人一臉茫然,思緒混亂,「我……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就只是想去洗手間,於是我拉開了……」他自然地再一次伸手拉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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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闆從門縫間看到了門後的景象,卻發現上一秒的女錢湯如今竟變成了一間破舊、看似被廢棄了的教堂。就只是拉開了一點點,一陣陰風馬上便吹進了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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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沒事沒事!」為了不造成恐慌同時保守門的秘密,Jacob馬上伸手把門關上,打發著客人們,「只是廁所塞了而已,那個污水好像要湧出來,我們要提早關店了!不好意思,但恐怕大家要先離開了。下一次來,我免費請大家喝一輪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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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趕離酒吧,客人們議論紛紛,Jacob於是不斷說著「不好意思」安撫著大家,但可幸客人全都配合的一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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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闆……」剛才目睹真相的客人還是沒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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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的,我們會處理。剛才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要不你會被人盯上惹上麻煩,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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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煩?是誰?我會被怎樣?」男客人聽到之後更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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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只要你不說,沒有人會來找你,就算找你也不是什麼殺身之禍,只是會被問很多東西,程序很麻煩而已。」Jacob試著解釋並安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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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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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點了點頭,「真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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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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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Jacob一邊拍著客人的肩,一邊送他到大門前,「下次再來,請你喝酒!」就這樣所有客人便都離開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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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老闆呼了口氣,然後轉過來看著這位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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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男生單純地哼了一聲並指著自己,「我叫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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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老闆的語氣變得比剛才沒那麼客氣,嗓門亦壓得比剛才低但聽得出這是因為他有點心急,「你知道關於門的事,那你一定有自己的戒指——靈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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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看著老闆,Jason搖了搖頭,「嗯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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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眉頭深鎖的看著他,「怎麼可能,即使你不是『大門』的人,但你不是說自己有師傅的嗎?要跟門作連結、溝通,總得依賴靈戒,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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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再一次搖頭,「不是啊,我不用靈戒的,我是直接跟門靈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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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跟門靈說話?Jacob心裡疑惑。對,剛才男生在解說門的事時已經有些奇怪,他說自己能找到這裡來是因為門跟他說話,又說:「門靈都能與人作出溝通」,但這種事即使在大門打滾過數年的Jacob也未曾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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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門靈怎麼可能直接跟人說話?」老闆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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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Jason解釋說:「我平常都會聽到他們說話的,當我要『標移』的時候只要直接拜託他們,他們便會自動幫我『疊連』『標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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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移」(英:cordrift v.)
從門前的所在點移動到門後的另一點,一般用於門後的正常標移點被疊連後的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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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連」(英:bennect v. / bennection n.)
門、門靈或闇靈接疊並接通門前門後的標移點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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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移點」(英:cordrift point n.)
門前及門後的位置或座標。一般指標移時之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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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會有這種事?老闆對此還是半信半疑,但他還是暫且相信著他。「既然如此,你能請求門靈開啟『裡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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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裡門」即是每一扇門內的裡空間,是門靈所身處的地方,是一個有別於平常世界的空間。一切有關標移和疊連的事都是由「裡門」的內部運作所規管和調整。假如門出了故障,唯一的修理方法就是進到裡門,把攻擊門靈的闇靈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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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Jason否定說:「我和門靈的連繫只局限於他一切自願的動作和決定,如今標移點已經發生錯誤疊連,即是說門靈已經被闇靈入侵,沒法作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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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門衛所使用的靈戒並非『拜託』門靈打開裡門,而是以靈戒中的『契約』越過門靈的意願,並以門衛自身的力量把裡門強行開啟,因此假如沒有靈戒便沒法解救受攻擊的門靈……」Jacob接過男生的話來,把他所暗藏的意思自言自語般一一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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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點了點頭,「沒錯。」然後因為Jacob對於門的了解而心生尊敬,「叔叔,你對門的事很熟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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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Jacob再也沒法詐傻扮懵,「嗯……我曾經也跟門有過些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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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Jason的雙眼像發了光一樣,由本來的兩道線變成了圓滾滾的雪亮眼睛。「是嗎?既然如此,叔叔你不就有自己的靈戒,可以開啟裡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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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面有難色地支吾以對。「嘛……這恐怕有點難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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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男生側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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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已經沒再跟門扯上關係,亦沒有靈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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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一驚,「吓!那怎麼辦?要是任由這扇門一直受襲,門靈便會死去,輕則被闇靈代替胡亂疊連不同標移點,重則整個裡門被破壞、扭曲,成為黑洞般的定點空間,沒法摧毀更沒法移動這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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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心煩意亂地不停抓著頭,頭髮都被弄得亂七八糟了。「啊!對啊!怎麼辦好啊~!!要是真的這樣,這家店便要倒閉了。」他刻意的提高嗓門,彷彿要把話傳遞給誰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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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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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那是Jacob唯一得到的回應。臭小子,是要對我的店見死不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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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叔叔!你要快點想辦法。」男生突然催促著並痛苦的按著頭,「門靈在向我求救,他好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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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急躁了,他的目光一直投放到吧檯上。「你媽的!真的沒辦法了嗎?假如這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啊。」他再一次試探。但……顯然再一次被拒絕。「啊!我不管了!」Jacob心情糟透的掏出了手機,「既然沒有人幫忙,我只能向大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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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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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洪亮的呼聲突然傳出,倏然從吧檯下重新冒出的是Nathan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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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Jason的雙眼像貼上了兩顆星一樣直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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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稍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Nathan徐徐地從吧檯後走出,漸漸步近二人。他壓低了聲線,交叉雙手背靠著吧檯明顯在裝帥,「啊咧啊咧~聽聞這裡有門需要我的幫助呢,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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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這扇門正受到入侵。」Jason雀躍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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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這傢伙到底在演什麼?剛才躲避Jason的時候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對~請救救這扇門,只有你一個能幫到它。」老闆看著自己的指甲,漠不關心地附和道,原因是不想陪他演這套鬧劇,更不想鼓吹他的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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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Nathan卻沒收斂反倒自我膨脹起來,「但修門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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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Jacob忍無可忍得在眨眼間衝到Nathan面前,狠狠地拍打他的腦袋。「衰仔要計錢對吧?那請你把在這裡曾經吃過喝過的都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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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突然受襲,壯漢失了重心整個人趴到吧檯上。「嗚嗚……」他一邊裝哭,一邊揉著被打得像蓋了樓一樣的腦袋。「好兇喔,人家都是說說笑而已。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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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裝!快點過來給我修好它!」Jacob沒理會他的撒嬌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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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知道……」Nathan乖乖地爬起來走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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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可以跟來嗎?」男生興奮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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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嘆了口氣,「首先,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師傅。第二,來或不來隨便你,只要不拖我後退就好,而且有什麼事我不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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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不斷點頭答應。「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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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Jacob對此完全摸不著邊。「那我也一起去吧,有什麼事多個照應也好。」他之所以這樣提出是為了觀察Jason,同時嘗試搞清兩人的事,而且光從外表看來Jason並不怎麼可靠,老闆心怕他真的會有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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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們喜歡吧。」壯漢收起了剛才嬉笑的語氣,換上了一副謹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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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前約兩步的距離外,Nathan深呼吸了兩下整頓好自己的心情,為戰鬥做好準備。因為不知道打開門後會面動怎麼的威脅,所以雖然平日嬉皮笑臉,但當關係到門的事時,便絕不能掉以輕心。正因為Nathan對門的敬畏之心,當年他才能在大門中突圍而出。老闆盯著壯漢的背影默想著。對……當年就是因為這個身影,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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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舉起了戴著靈戒的拳頭,接著張開手直伸向門。「寄宿於此靈戒內的門靈及吾身之碎片,憑藉吾等訂定的承諾與許下之誓言,吾今履行吾身之諾言,開啟此神聖之處,踏入此莊嚴之地,成全那自始至終之結。」他以不屬於任何國家的語言,把這段咒語詠唱出來,而這是咒語翻譯出來的內容。就在他一邊吟唱著咒語之時,門便一邊作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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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的正中心起,一道白光亮起並劃出了一個小圓。從它的上下延伸出來的是兩道幼小卻細長的長方形。如金庫的門舵,它們順時鐘轉動起來每60度便遺下另外兩條不相連於小圓的長方光柱。彷彿開鎖完成地跑完一圈後,門上便印上了6個細長的長方形。此時當光體都就位後,另一個漸漸擴張的圓便從小圓分裂出來,把光柱的中心連起。法陣就此完成,於是門上的圖案逐漸向外擴張,覆蓋了整個門身,然後在最後一刻,魔陣像滲入門身一樣複製、重疊,使門變得半透明,乍看之下就像3D影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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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來……」一切準備就緒後Nathan便呢喃起來。他把手放下然後摸著褲頭上的皮帶扣按下了某個按鈕。啪!頓時,那本扣緊並處於扣上的某物,突然分離且垂直跳起。Nathan馬上用左手接住了它,然後推開了蓋子並在揮動它到一邊的同時,順勢滑動著輪子。呼隆~火焰從噴嘴中冒出,劃出了一道火路。那……是一台打火機。「……開始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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