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個新年新希望，我想在元旦的這一天實現它 - 下篇——我有了個新年新希望，我想在元旦的這一天實現它（完）

　　走回車上，沉不住氣的男方還是開了口，「ㄜ…其實我還準備了聖誕禮物，想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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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愣了一下，笑著說：「你這時候準備會不會太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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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會吧？板橋的耶誕城都還沒收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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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她也有點臉紅，「其實我也準備了禮物，也想送給你。」下意識地摸了摸包包，發現啥也沒有，「喔幹！」

　　她震驚，「我忘記帶了，我放在家裡…喔，我放在宿舍啦。」說得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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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這也不是準備了禮物。」男方沒打算安慰，反而調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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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不算，我這算是新年禮物」女生頓了頓，「你要不…來我宿舍一下吧，我這樣好給你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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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別吧，你…」男生想多說什麼，但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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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來吧，這裡溫差很大的。」來到車前，女方作勢很冷，「你快開門，外面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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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趕緊開門發動車，把暖氣開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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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救了。」女方趕緊把出風口對向自己，這才系上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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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這個誇張吧。」男方笑著，把車開向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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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內，女方時不時觀察車內四周，男方余光注意到，笑問，「你在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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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看你的禮物藏在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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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一定是藏到交禮物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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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女生最後還是放棄搜索，轉而向男方小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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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很想要問問男生在工作上經歷。問到這個，他當然是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要強，他不想在面前的人吐苦水。當然也很矛盾地，如果不是面對面，而是在網路上聊天，那麼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說出所有。

　　很奇怪，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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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想了想，他繼續說，「我是覺得工作的生活，很像碩士和博士那樣的生活，上頭給了你任務，你要做實驗出來，要做出報告，要報告給同事和老闆聽，然後就是領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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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們少了學雜費。」女生俏皮地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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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是少了學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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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現在是晚上時間，車程又比去餐廳時還要更短。這個話題中止在一個不令人厭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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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到了女生指示的位置，熄了火。在女方的注視之下，男生笑了笑，開了車出去，再開後車門近來，從後座的椅子之間打開了秘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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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女生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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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看到了賣車的那位業務員，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我跟你是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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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妳拿吧。」女生幫忙拿著自己的聖誕禮物，掂量掂量，問，「不會是馬克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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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男方故意誇張，「我從國中聽到現在，最差的聖誕交換禮物就是馬克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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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是嘛…」男方看見了女方臉上有一絲…怎麼會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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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女生的宿舍是６層而無電梯，屋齡可能有十五來年的公寓，而她便住在四樓處。爬在印象深刻的，老舊而燈光黯淡，其中還夾雜些許蜘蛛網的樓梯，男生問：「你這幾年沒有換住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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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實在是沒時間換。」她語帶疲憊，「我想說這裡環境也沒很差，就一直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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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還是一個樣子，連書桌與床的位置都沒什麼變化。男方記得…上次來這個地方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他，因為對方的一個要求，而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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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找個椅子坐，我拿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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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拉著椅子，在對方的指示下放在床邊，有點無措地看著女生從雜亂的桌面上拿起了包裝好的聖誕禮物，坐在自己的床位，遞給了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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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過了很久，雖然我也在手機上說過了，但還是想在這裡說句，『聖誕快樂』。」男生看出了女生的些許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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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愣愣地亦同回應。

　　他也不禁想要掂量掂量手上的兩個禮物，不清楚其中的內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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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拆嗎？」女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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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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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看著面帶猶豫的女生，後者說：「還是我先拆你的好了，因為…」女生想了想，「因為我期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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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女生想要拆開的時候，男生上前制止，「欸等等，你先拆這一包。」

　　在女生的疑惑眼神注視之下，男生補充，「那個…我怕妳會覺得禮物不夠好，所以我想說先從比較不好的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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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男生心虛的語氣，女生反而更加期待與好奇這到底是什麼禮物，拉開了包裝繩，拆開包裝紙，印入眼簾的是——

　　女性綜合維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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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愣住，然後笑了出來，「噗…哈！」笑得不受控制。

　　而男生也不禁為自己的挑選，尷尬到也跟著笑，變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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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堂片刻，女生才說：「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謝謝。」疑問的表情油然而出，「只是我很想問妳，你怎麼會想送這個東西？」

　　她指了指手上的女性綜合維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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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說，現在的妳一定很耗費精力，又要弄報告，又要弄實驗的。然後我的經驗告訴我，補充綜合維他命，精神真的有差。所以我就想說你應該很需要這個東西…」越講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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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女生朝他一笑，「這我真的很需要，謝謝。」

　　說著，她趕緊拆開第二個禮物——兩個小巧可愛的仙人掌與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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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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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女方的驚呼，男生安心了下來，「你可以一個放在這裡，另一個放在實驗室。它只要一點點水就好了。然後我…記得你這裡只要開窗簾，太陽就會照進來，就是不知道實驗室那邊的環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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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那邊也沒問題，」女方面帶笑容，「這兩個禮物我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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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拆你給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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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換女生制止，「那個…你先拆這一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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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意有所指的看著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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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你先拆這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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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男生訝異的，手上的禮物竟然是——馬克杯，一個自己很熟的貼圖作品主題的馬克杯。

　　「哼嗯…原來你會問那個問題，是因為你的禮物就是馬克杯呀。」賊笑，很適合形容現在男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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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不禁臉紅，「我想著你的限時動態總是會有那些貼圖，但是這個作者的商品又沒有其他男生很適合帶的東西，我想著好像只有馬克杯了…」感覺到說不下去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你趕快拆下一個禮物啦，那個一定更有用。」

　　她記得攙著男方的手換下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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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啦等一下啦，」嬉鬧了一陣子，男方這才鄭重道，「我很喜歡這個禮物，我會故意在同事面前使用，讓他們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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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啦！」女生顧左右而言他，「你趕快拆下一個禮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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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電子暖暖包，加上一個相同貼圖作品的小袋子。

　　「這正是我需要的，太感謝你了。」男生想了想，「不過你不需要這個嗎？這裡晚上也是很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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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呀，那我已經有了呀？」女生站起來走到書桌，從包包裡面拿出了相同顏色的電子暖暖包，「我就是覺得還要，才想著給你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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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太好了。」男生笑說，「幸好我們準備的兩個禮物都是都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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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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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沉默，女生似是提起了勇氣，深吸了一口，從冰箱裡面拿出了果汁酒，「喂，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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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看了看女生手上的東西，想了想，只是露出尷尬的微笑，「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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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天要上班嗎？」女生突然來了一句，讓男生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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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明天不用上班。」為了這一餐的約會，他給自己安排了一天半彈性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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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得了，你就喝個酒，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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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不期待這個，那肯定是謊言。他所安排的一天半，如果真的在３１號的時候碰面，他也奢望著能夠相處滿的這一天半，找一個契機去突破這好友以上的關係。

　　他想著自己不久前才說過的話，關於機會的什麼什麼……

　　他想吶喊，他還在找尋機會，他會抓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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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聲好，女生開心的把酒遞給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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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鋁罐打開的噴氣聲響了兩次，男生小喝一口，發現不錯，語帶驚喜，「不錯欸，我沒想到果汁酒會這麼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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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是第一次喝酒？」女生想了想，「不對呀，我有看到你的限時動態有跟同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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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得都是苦苦的啤酒，我不是很喜歡喝。大部分你看到的，都是社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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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酒精的緣故，男生原本有很多顧慮，不敢在對方面前說得話，都說出來了。而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能感覺到，對方或許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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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譬如，他不禁意地想透露自己軟弱，「其實，我很早就想要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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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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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很難安排自己的時間去做其他事情。每天呀…回家都很晚了，洗好澡就該睡覺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時間過去得這麼快，想著繼續滑著手機很晚，於是失眠，於是又拖著疲憊得身軀去上班，然後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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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深感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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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可以排班放假，可是都要很早之前去安排。然後，某些很想要去的地方，就會因為興致過了，又懶得過去。」男生喝了一杯酒，問著女生，「妳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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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妳說的跟本就是我的生活，」她也喝了一口，「然後也不敢落下不幹。因為想著如果連這點身分都沒有了，是不是就只能成了廢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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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兩人默契地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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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只能拖著這樣的軟爛態度，在人生逐漸『腐爛』，就像我之前在line跟你說的那樣，覺得人生的步調都亂了，腐爛了——我真的覺得這個詞真貼切。然後走下去，什麼都不敢改變……」

　　女生小聲地說，但是男方仔細地全聽見了，「然而，我還有其他原因，我不想浪費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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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那是博一下的女生，遇到了經濟上的打擊。差點籌措不出的學費，得到了來自於男生幫助，以及一些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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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男生說：「我覺得你不用這麼…逼迫自己。妳看，最後妳也打工，還我錢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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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頓了頓，她繼續說：「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浪費你給的機會。在博一的時候，你幫助了我，讓我有了勇氣繼續走下去，但是我沒想到，後面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問題要克服，

　　說著，她緩緩躺下，「為什麼呢？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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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久久，久得都讓男生以為對方睡著。他沒有不甘，也沒有無奈，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有個念頭，想著要不要幫她蓋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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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過去，正要拉起棉被，他突然被女生勾起，輕跌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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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嗔喊了男生三字全名，「我今天都做了這麼多的暗示，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告白？你還說你最會抓住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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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你…」說出這句話，男生本來緊張起來的心情，神奇地放鬆了下來，「但正因為喜歡你，才緊張得不知道該在怎樣時機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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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可以，都可以，在今天的任何時間都可以！」她抱緊緊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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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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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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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精的控制失能下，他們開始親吻，在後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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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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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後，兩人在浴室清洗，又嬉鬧了一會。在這裡，男生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何謂「男女水溫差」。在熱戀期的當下，雙方都很默契地把水溫調到兩人都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也幸好男生平常就喜歡洗熱水澡，這個溫度還是在雙方稍稍可以享受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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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酒了一點，男生逐漸脫離失去控制的狀態，對於剛剛的放蕩感到一些羞恥。

　　他鄭重地對女生說：「我們等等，下去去買個事後避孕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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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女生有點害羞，「我…已經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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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驚呼上當，「你不會今天早上就在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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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以扭擊對方的腰回應。

　　「我們不是曖昧了快五年了嗎？

　　「我一直在等你告白！」女生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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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其實也是很早就喜歡你了」男生心懷幸福與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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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其實你晚點告白也是好的，如果是前幾年你告白的話，我不確定我會不會接受…」她抱著男生，輕聲細語，「因為我忙著實驗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甚至連訊息都沒辦法即時回覆。而且我也已經很多年沒談戀愛，都忘記如何維持感情。如果這份感情沒了…我無法想像到時候的我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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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男生也坦白，「好像太久沒談過戀愛，都忘記怎麼確認曖昧，怎麼確認關係，怎麼維持關係。」

　　他深吸一口氣，「所以，讓我們互相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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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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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吹風機的時候，男生突然有個問題想問，「對了，那為什麼今天的你會想要確認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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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提高音量回應，「你知道的，我之前也跟你說過，其實我都會把我的新年願望當做我這一年的目標。我想著，我這博士生活不能再渾渾噩噩了，所以我的新年願望就是找回自己的步伐。我想第一步，不如就從感情開始，所以…

　　女生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所以，我才想讓你來我宿舍，讓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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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男生有股受寵若驚的感覺，「感謝你這麼努力算計我咧，不過…」他想講一個不那麼令人氣餒的說詞，「不過我很擔心，我不想希望你用未來的課業和自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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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故意親嘴，讓對方閉嘴，「我會這麼做，因為我愛你。」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男生，「反正不管怎麼說，我有了個新年新希望，我想在元旦這一天實現它。」

　　「這樣啊…」男生想了想，說：「那麼我的新年新希望就是——我希望你的願望可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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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鬼呀，」女生笑說：「許願不都許我自己的願望，哪有幫別人許願的，還是已經實現的願望。

　　「你給我重新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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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嬉鬧了一陣子，男生這才認真說：「我的願望，也跟你一樣，可以找回人生的步伐！就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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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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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好所有，兩人依偎在床上，男生聞著髮香，內心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

　　不知道過了元旦了沒有，但是他還不想這份美好的心情因為看時間而看見手機的通知，那些來自好友們的詢問而打斷這份美好。所幸，耳邊依稀的鞭炮聲或許提示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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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樂。」男生溫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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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樂，」女生摸著男生的臉龐，「等我半年，半年後哪怕沒有畢業，我也會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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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這樣…」男生說到一半，便被女方以嘴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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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要再多兩三月，我當然會努力一下。但如果我還是沒看到畢業的可能，我一定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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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愣，男生嬌羞，「好，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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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男生抱著已經醒來的女生，「你今天有想去哪裡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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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昨天跟你約會，就已經耗費了我這一年都勇氣了。我想，今天我實在是哪裡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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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男生深感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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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這一天，他們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在宿舍裡面度過。有時，男生會看著女生在自己的書桌上面敲著論文，時不時幫她生活上的小忙；有時，他們會依偎一起，看著平板之中的趣片。

　　這段期間，他這才打開手機，看見了很多訊息。從手機的通知欄就可以看見他們想要問什麼——無非就是戀愛話題。他不打算讀，想著明日工作日在去煩惱。

　　這樣的時間很短，晚餐結束，男方必須回去，為明日的工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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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道別之前，女方要求拍一張合照。那是意義深刻的合照，是女方向外界宣告身份轉換的第一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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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遠距離戀愛會遇到很多問題，」她說，臉上盡是幸福，「但至少，我可以讓你少擔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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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男方也在自己的ig上面po了類似的內容——他也是有同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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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窗接受了女方的吻別，他說：「再見，我會盡量排班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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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會盡早完成論文來找你的。」她笑了笑，「現在，你是我社會上的學長，而我會這個旅程中，追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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