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花海 - 第一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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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

芋頭牛奶

Feb 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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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和零第一次認識已經過去一個月，羽每天都會在自習室的角落看到零，有時候是在睡覺，有時候是在吃昨天給零的餅乾，偶爾也能看到零拿著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拿得書給羽，但是羽看完後總收益不少

漸漸地跟零混熟後，零開始變得多話，或許是一開始見到人類能見到他而感到害怕，但本質上並不懼怕人類，所以當羽跟他熟了之後，零就會跟他聊天

「你今天午餐吃什麼？」

「為什麼你每天都會來？」

「你為什麼能看見我？」

諸如此類，但根據羽的觀察，當他拿出作業的時候，零就會飄到一開始看到他的角落去做自己的事，直到人潮開始散去後，零才會飄過來，邊幫羽收東西邊好奇的問東問西，最後再讓羽給他餅乾作為結束

而今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從今天開始，羽來自習室的次數就會大幅減少

零如往常一樣，在羽收東西的時候飄過來「今天是不是比較少人」說完他轉頭看著四周，像是在確認自己的話沒錯

「今天是這學期最後一天來學校」羽邊說邊從書包拿出一個瓶子，上面貼著黃色的符紙，看起來就是為零準備的

零飄到這瓶子旁邊，想伸手觸摸，但看到上面的符文後又收回手「你想把我關起來？」

零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彷彿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心中已經開始設想等等要怎麼打昏羽逃走

「不是。準確的說，是一個容器，一個能讓你離開這裡的容器」羽搖頭否定零的猜測，伸手輕拍零的手「我覺得你大概不能離開這裡，於是讓爺爺做一個容器」

零仍沒被羽說服「我要怎麼相信你？」

「說實話，我沒有方法讓你相信我。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在這裡一直待著，心裡應該會希望離開這裡」羽嘆口氣後誠實的說出「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我每個禮拜……」

零打斷羽的話，面帶微笑的問他「要怎麼進去？」

「啊……摸一下就好了」羽楞了一下後才說出辦法

零在進去前抱臂對著羽說「你如果騙我，我會打死你的」接著手輕碰瓶子，那個半透明的身影就消失在自習室

這算是……成功了……？羽捧著桌上貼滿符紙的瓶子，看著裡面正在好奇打量環境的零輕輕一笑

羽把瓶子輕放到桌子上，將剩下的書快速收一收，小心的拿著瓶子走出自習室

•

羽打開家門，把鑰匙放到玄關的櫃子上後，把瓶子從書包裡拿出來放到地上，在瓶身輕敲三下後，那個半透明的身影便再次出現

零扶著頭，小心的靠著牆站起來「嘶……頭有點暈……」

「這是正常的，應該等等就好了。如果還是不舒服跟我說」羽脫掉鞋子，走到零的面前蹲下，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吊飾——是一朵小倉蘭「你拿著這個，這能幫你不被……吸引回去」

零接過那個吊飾收進褲子口袋，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嗯……你先去忙吧」

「我等等再來看你」

羽快走到臥室，把書包跟那個瓶子放到書桌上，再到廚房裡洗手，接著去玄關看零，卻發現他已經在客廳的地板坐著看著自己

羽突然覺得零很像一隻小貓，忍住想摸他的頭的衝動，走到零的面前關心的問「你好了嗎？」

「我好了」零點頭回「話說家裡只有你一個人在？」

「我爸媽都在國外工作，很少回家」羽跟著零一起坐到地板上「不過偶爾還是會回來看我」

零托腮笑著問他「那你是不是太孤單想找人陪，所以才讓我來？」

「有一半？」羽同樣笑著說「啊對了，明天要去找我爺爺，順便……」

零發現羽的不對勁「怎麼了？如果是我的事直接說」

「……爺爺說要看看你」

「幾點的事？」

「九點出發，大概中午到」

「嗯，我知道了」零往後躺在地板上「小道士還是早點休息，身體為重」

羽看著躺在地板上的羽「有客房，你要去那邊睡嗎？」

「不用了，我睡這裡就好了」零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那我去休息了」羽站起來，看著零說

「晚安」

「晚安」

•

第一縷陽光照進羽的公寓裡，讓零終於能看清書上的字。他收掉法術，起身拿著書到窗簾邊，打開一點縫隙讓陽光撒進來得更多

大概等到零看到書的高潮時，零就聽到羽房間中的鬧鐘響了，接著又馬上被關掉

應該是他起來了。零闔上手中的書，躺到地板開始裝睡

沒過多久，羽的房間門被打開。零聽到他走到自己身邊小聲的問「醒了嗎？」

零故意用模糊的聲音說「嗯……早……」

「你還好嗎？」羽擔心的問

「嗯……？沒事……」零坐起來，看到羽憂心的表情，很久沒有溫度的身體流過一絲暖流，但很快又被收回去

零低著頭，讓自己冷靜，你在做什麼？他是個人類，而且不要因為別人的一點暖意就上鉤

「你怎麼了？」羽看到零低著頭更緊張了

零仍低著頭說「我沒事，你去吃早餐吧，不用弄我的沒關係」

零聽到羽離開的腳步聲響起後才站起來，繼續站在窗簾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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