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暮舞 - 第一卷玉殿迷局 1.1 在路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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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殿迷局 1.1 在路上

亦煙

Jan 3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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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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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炎熱的夏季將要結束，氣溫逐漸降低，早晚的涼意變得明顯。

辰國的京城座落於偏南的地方，即使已準備步入秋分，也難逃潮濕的天氣。而這個剛下過雨的夜晚更是滴水難消。

路上的光芒在濕潤的地板上反射，形成了燦爛的光斑，使這個夜晚更加溫馨。

子時時分，宅子裡都是漆黑一片，眾人都是熟睡中，除了角落的一個院子還亮着燈。

在那個院子，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住處門外的地板上，把身子靠在木柱，讀着一本小說《奪嫡》。旁邊放着茶具，當他口渴時，會喝一兩口淡茶。

這個男子才貌雙全，臉部精緻而立體，線條柔和，眼看氣質高貴與優雅。眉目分明，眼神清澈又有神韻。他是言家大少爺——言啟霖。

差不多到丑時時分，他回房換上黑金色的武官官服，配上華麗的繡花絲綢在表面。把交領疊好之後，繫上腰帶，再把長劍和短劍掛在腰上。

站在鏡子前，確認一下形象，整理一下瀏海。威風凜凜、氣度不凡，沒問題了。穿上這身官服之後，他就多了一個身份，就是暗衛司的密察官。

事後便吹滅所有蠟燭，往門外走去。

門外一個穿着相同官服女子站在等待。她束着高馬尾，長得單純可愛，臉部輪廓柔和，是一張軟玉溫香的臉。眼睛大而明亮，透着活潑靈動。

她是二公主，也是暗衛司的人。但由於是空降的監督，並沒有任何官職。

看到言啟霖從言府走出來後，隨即露出燦爛和甜美的笑容，說道：「還有時間，先去走走吧。」

二人每夜都會一起就走辦差的路，在途中吃吃喝喝，逛逛夜市。

走着走着，來到了一條寂靜的街道，名叫書香巷，是不會辦夜市的地方。

「真不懂你，這裡又沒有夜市，為甚麼偏要來？」

「就是想看看我會不會那麼幸運遇到一家開着的書店。」

碰巧，前方的京城書坊亮着燈，言啟霖看到之後，頓時快步走進去。

書坊的老闆正坐在椅子上，托着頭發呆，看上去有些苦惱的樣子。

老闆是個年輕人，名叫冷木。他的輪廓分明，陽光帥氣。透露着溫柔和堅定的眼神更使人難以忘懷。氣質充滿朝氣，帶着成熟的魅力。

不過冷木多了雙熊貓眼，好像沒有那麼陽光了。

「冷公子，怎麼今夜還未打烊？」言啟霖問道。

冷木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最近這幾天經常與友人喝酒，頭有些疼，睡不着。」

「喝碗解酒湯吧。」

「裡面在煮了。」冷木指着旁邊的房間。

趙安如對書本並沒有太大興趣，因此站在門外等待，走來走去，而這被冷木注意到。

「她是誰？」冷木問道。

在找尋書籍的言啟霖回答道：「同僚。」

冷木點了點頭，繼續凝視着門外那漂亮的臉孔。當趙安如跟他對上眼，在半晌之後又會微微一笑時，好像被那撩人的眼神弄到有點心動了。

不久之後，言啟霖買走了兩本新書。

逛太久了，來不及吃凌晨的「早飯」，只好先回去暗衛司再說。

路上，言啟霖想起了還有一個月就是陛下的壽宴，想跟趙安如聊聊這事，但又怕她的反應，於是遲遲未開口。

千辛萬苦組織好語言後，才問道：「陛下⋯⋯有恩准你出席今年的壽宴嗎？」

趙安如並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平淡地會了一句：「有啊，事情都過了一年，應該都沖淡了吧。」

一年說長不長，説短不短，歷朝歷代沒發生過的大事怎會這麼快沖淡了？這是言啟霖沒有說出口的。

這一年來，趙安如在眾人眼中好像甚麼事也沒有，連言啟霖依表面看也不覺得有甚麼問題。但那時她被控謀殺、被趕出宮、被沒收財產，甚至⋯⋯失去了夫君，這是一個十八歲女子承受到的嗎？

望着滿腦子思緒的言啟霖，趙安如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着緊查下去，就算遭遇了那麼多，現在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別搞這麼多了。」

言啟霖完全不同意，擋着她去路，直言不諱地說道：「一點也不好，如果你不是我和暗衛使大人養着，現在⋯⋯」感覺到自己說多了，趕緊停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

輕輕掌一下嘴，再說道：「算了，你不介意就不介意吧，總之你是被害的，我會查下去。」

趙安如板着臉，說道：「你這是在跟父皇作對，我只是怕你愈查愈深，陷了進去然後出不來。」說完撞開言啟霖的肩膊，離他而去。

言啟霖嚥下唾液，待趙安如走遠在前往暗衛司。

二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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