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彼岸花色的血,染紅你的衣服。
我輕輕扶著你,不知不覺中你口中的血滴至我衣, 但我無閒暇去管,更重要的是你,在我身邊卻步伐蹣跚的你, 我知道,你的生命正隨著時間流逝, 我知道,你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會離開我。
「這裡應該夠安全了。」我看著你疲憊的躺下,胸口隨著呼吸起伏, 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越來越虛弱, 1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5yVnfMSvE
我知道,再好的仙丹都已對你無用。
「楓....」你虛弱的叫著我的名字,用近乎氣音的音量。
「凡?怎麼了嗎?」我湊近你的唇邊,想聽清楚你的話。
「抱歉了...不能與妳...共..進退了...」斷斷續續的說著,每個字都令我心痛。
「你在說什麼啊!我們一定會一起凱旋而歸的!」我盡力擠出笑容。
「我...必須...先走..一步了....」你的雙眼緊閉,彷彿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是啊...你真奸詐,居然比我先離開...」我多麼想哭著說出這句話, 但是,我不能哭,否則你會走的不安吧? 我強忍著淚滴,想說出任何安慰你的話, 1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6WjtemNz4
嘴一張一合,卻始終說不出話,內心有什麼東西塞著, 全身都好難過,連話都說不出口,彷彿話一出口淚也會跟著潰堤。
我輕輕撫摸著你的臉,這恐怕是最後一次摸到有溫度、你的臉龐了。
「你還記得我們去年在大樹下埋的時光膠囊嗎?當時不知道是誰一邊說著幼稚一邊和我一起埋了呢!」我輕笑的,視線卻被淚水給模糊了,我趕緊把淚擦乾。
「我必須和你道歉,因為我太好奇了,就偷偷挖了你的出來看。」我盡力用虧欠的語氣掩蓋哭腔,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你在紙上寫下的話──「我喜歡楓。」1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zpVyPQ6dQ
短短的幾個字,卻令當時的我內心暖和, 但是對現在的我造成的只有滿滿的傷痛與不捨,
「那,為了表達歉意,我決定告訴你我寫了什麼,我們還真是有默契,因為我寫了「我喜歡凡,好希望能永遠在一起」,呵呵,跟你的比起來還真是多話。」我緩緩說出了那張紙上寫的話,那張凡再也不會親眼看見的紙。
我看到你眼角有淚水,代表我的心意傳達給你了吧?真是值得高興...
不過看著你哭,總覺得好心痛,這是最後一次看見你哭了吧? 我如蜻蜓點水的輕吻你的嘴唇,感受最後一次的觸感。
「再..見..這次...恐怕真的...要..跟你...背對..彼..此..向前走....了。」你嘶啞的嗓子吐出滿滿的悲傷,或許你永遠也不知道這句話宛如利刃一般直刺我心,心湧出了血,淚水也在眼框打轉。
「什麼背對,我們一定還會一起陪伴在彼此身邊,一起出發的。」幾滴淚滑我的臉龐。
「再....見..。」你重複了這兩個字,
「再見」的定義是「再次相見」,但是我們彼此心中都明白,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了, 1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Rot2NvN5v
我看見你逐漸沒了呼吸,頭往側一倒,淚水也不在掉, 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你離開我了,徹徹底底, 強忍以久的淚潰了堤,內心的絕望使我仰天大吼, 想起那過去的種種,眼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緊握你的手,想感受最後一點餘溫,換來的卻是冰冷的觸感, 你徹底的離開我了,連一絲溫度也不餘留, 你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了,任何東西都不留的走了, 1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kuGJRF6Fl
只留我一個人,試著擦乾那永遠擦不完的淚。
「你還記得你在紙上寫你喜歡我嗎?我依然記得喔,我也喜歡你,這件事是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的,你放心吧,你在那邊孤單嗎?希望你孤單時,能想起,還有一個我,在這裡等著你,你也在等我嗎?希望如此。」我在你的墓碑前又再次流了淚,好希望你仍在我身邊。
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