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戲,是兒時消遣時間及無聊感而出來的,但天真的外殼下卻隱藏著巨大的含意,木頭人、紅綠燈,甚至是大風吹,或許看似單純,但每個東西都有它的價值所在,帶給人們所學習的隱喻,又有誰能看到呢?
先簡單敘述大風吹這遊戲,這是整個歌曲的主軸,它是個團體遊戲,準備多個【椅子】,玩家中有一位是沒有【椅子】的,那人為【鬼】,接下來他會提出某個【條件】,擁有【條件】的人需與另一個同有的人交換,他們必須離開【椅子】,而在離開找尋下一個【椅子】時,【鬼】也會搶奪你椅子,而最後,他會變成【玩家】,而沒有搶到椅子的【玩家】便會變成【鬼】。
以上幾個關鍵字,下面會逐一解釋道,而影片挑幾個重點講,怕各位覺得內容太過於冗長乏味(笑
片頭出現的是混雜的棋類,並無整齊,而是如同土堆般堆積在一塊,棋盤遊戲為爭奪輸贏,而每種旗子也有屬於自己的玩法,若把下面棋盤看成是社會,每個人原本都在這社會上擁有自己的地位、自己的玩法,但卻為了輸贏,而互相搶奪、互相啃咬,最後只會什麼也沒拿到,廢棄般堆積在一旁,且最後還是得生存在這棋盤上,被宰制,無處可逃。
鏡頭轉到深夜的道路,前頭的人拿著煙霧彈,這使道路看上去更加危險及陰森,有人撐著傘,但天卻無雨,有人拿著仙女棒及魔法棒,想要讓自己不那麼恐懼,想讓自身的美好暫存心理,卻不知總有一日會漸漸熄滅、無光的,有人則拿著酒瓶,試圖用酒精刺激神經及自己,走一步算一步,有人則牽著腳踏車,雖身上扛著負擔卻依然走著。
這個社會、這個人生,是迷茫的,是無措的,沒有人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只能繼續向前邁進,就算眼前是霧盲的道路,也得繼續向前。
而畫面轉道看著少女不惜弄髒自己的腳也要拖著【椅子】,前往廢棄場,而電梯裡的眾人,有人帶著口罩掩飾自己,有人則用手機轉移注意力,但卻不約而同地,仔細觀察周遭的人。
鏡頭繼續往下,與少女相同,許多人把【椅子】堆積一起,這不禁聯想到片頭的旗子,撐著的傘帶點骯髒,而丟棄時有著厭惡及不重視,把【椅子】又踹又摔,而坐在怪手上的青蛙漠視著一切,沒人知道它的真實面貌,也沒人想了解。
電子花車及原住民少女,這是台灣傳統及文化特色,但卻漸漸腐敗,身後的神像意謂信仰,卻也隨著少女的關門聲,與車子一同遠去,消逝殆盡,歌詞的笑聲,真是笑聲嗎?它帶點嘲諷,以及無人而知的苦澀。
從摺紙蓮花工廠生產的紙花訴說著階級地位,努力「做功德」卻還是逃脫不了權力者拿走的現實、站在稻田中的小男孩推倒了自己的腳踏車,想要混入人群因此丟棄自我,不甘成為白魚中的異類,而掉落的眼淚也隨著水中淡去,沒有人知道。
象徵童話的人魚,如今彷彿玩具似的被人丟在地上,兩眼無神,兒童泳池、彩帶,男孩試想拍掉手上的彩帶,他即將脫離兒時成長,也等於把心中美好的童話及回憶,丟棄於此。
電梯有人陷於危險,身旁卻無人相助,如同公車上人們吃東西的吃東西、睡的睡、玩的玩,沒人在乎身旁的人,只是做著自己的事,而接近尾聲,上位者的青蛙,被人從怪手托下,甚至有啦啦隊助興,跳到有男子被人追趕,在暗巷中奮力奔跑,卻始終走投無路,歌聲的笑聲也從嘲笑轉成悲傷。
曲子越高昂,也說明狀況越低下,最後結尾,與開頭呼應,道路上有人把傘丟棄,有人癱坐在地,他們敗給了現實敗給了社會,而前頭的人繼續拿著煙霧彈,還有少許的人,牽著腳踏車,往前走。
一切的一切,從隨波逐流,到為證明自我價值,不惜丟棄東西,只為了生存,如同大風吹般,吹到誰誰倒楣,因為那些【玩家】們要繼續漂泊,繼續搶奪【椅子】,【鬼】意謂著上位者、意謂著在風向中心的人,後來人們不甘於此,紛紛想丟掉【椅子】,丟掉自身的避風黨或著價值,來換取成為【鬼】的條件,面對社會中搶奪資源、搶占位置,不惜證明自己,讓社會知道自己,想要被認同、想要被注意。
但卻忽略了,總有一天,仙女棒會熄滅的,總有一天,魔法棒會沒電的,總有一天,酒會被喝完的,如同被拖走處刑的青蛙,的確被看到被注意到是快樂的,但時間不長,一但風頭消去,就等者被漸漸遺忘,淪落為【玩家】。
丟棄一切想當【鬼】的人,在淪落的同時,也如同片尾癱坐於地的人,如同因想搶奪輸贏,變成土堆的旗子,而真正追求自我的人,才能依然堅持地往前走,不畏懼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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