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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靈史官:
朱予墨
Eva Chu
凱文 · 伊凡斯 · 克利弗蘭德
Kevin Evans Cleveland
記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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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美是個明媚燦爛的女孩。
她知道自己的個性有多吸引人,再搭配她的棕咖啡色秀髮與攝人心魄的淺褐色湛眸,男人很少不會被她吸引——畢竟,她自上初中以來,每星期收到的從信封表面便散發出羞澀氣味的情書,都會早早塞爆她的書桌抽屜。現在她已經是個大學生,每次走在大學路上,回頭想要捕捉她不經意的瞬間微微一笑的男生還是多得是。
姬美其中一個最為特別的地方,便是她明知自己性格中的閃耀點,卻從來不會為此感到自傲。她就是知道如何讓一切美好的個性保持著自自然然,不讓自己的陽光、自信與天然的隨和化成咄咄逼人的利器。
隼陽在游泳上確實可以稱之為王,但第一次看見他,姬美只覺得這個男人散發著幾乎是絕望等級的傷心。她只是覺得很好奇,這個每年都能拿至少一座冠軍獎杯回來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使他感到如此的哀傷呢。於是,姬美走到他身邊坐下,直截了當地問道:「嗨,你在傷心什麼呢?」
隼陽一抬起頭,便被姬美明艷的眼眸吸引住,但也只是一瞬間,他漂亮的墨眸又喪失了光輝。他又垂下頭,如此熟練,仿佛他把這個喪氣的動作列入了他的常規訓練項目裡,每天練上幾回。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罷了。」姬美決定還是放下自己的八卦心,打開另一個話題:「我知道你是誰,不用那麼驚訝吧——我的意思是,要這個國家的人不認識你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你是這個國家的榮光,隼陽。」
男人又快速瞥了她一眼,沒看錯的話,這次他眼睛裡的光亮持續的時間比剛才多了幾秒,似乎他有更多東西值得期待。但也許還有另一種更為簡單的答案:剛才姬美的話,短暫喚醒了他揮擺雙臂破開水面的真摯而輝煌的記憶,讓他與他當下憂傷的原因短暫地隔離開來。
「我叫姬美。如果你願意分出一點心思記住我的名字的話,是我的榮幸。」
「我......會記住的......謝謝你。」
男人朦朧地點點頭,這次沒有迴避式的垂頭,代表男人開始有了要跟她交談的興趣了。
就在這一刻,她就明白,男人跟她的緣分開始了。
但老實說,一開始,姬美還真的完全不明白為何他要跟她說謝謝。是因為她跟他搭話了嗎?讓他從悲傷的漩渦中回過神來,產生了想要往上爬不要被漩渦吞噬的慾望?誰知道呢。不過,後來,姬美倒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一定是她,可以是隨便一個女孩子——不一定要漂亮又自信,可以非常普通,樣貌普通,牙齒普通,身高普通,說話唯唯諾諾——反正,這個女孩子只要選擇了過來,以友善的態度,跟他說話,他就足以感動地想要跟對方說謝謝了。換個角度來想,就是這樣才有趣不是嗎?姬美不禁在心上笑開,這種男人才叫特別,因為很少有男人把她當成一個不特別的存在。
隼陽會喜歡上她,姬美繼續作出默聲的回答:僅僅是那一刻,她向他走過來,於是,她成了有可能。
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姬美就被隼陽巨大的熱情嚇了一跳。她第二個感受則是一個疑問:莫非運動員的性慾真的那麼狂暴?他至少插入了她三次,每次他低吼著噴發出生命濃稠的白液時,姬美總是不合時宜地聯想到日本富士山猛烈爆發的模樣。
休火山在很漫長的時間裡安穩地沉睡著,讓世人失去對它們再度爆發的警戒心,但世人對休火山的信任,不足以確保它們不會有甦醒的一天。若這一天到來,一條穩然的直線翻起了波浪,休火山恐怕會比任何其他活火山要兇暴激動。它們靜悄悄地在時間的長河中積攢下它們一分一毫的怒火,就是為了在不被任何人期待的某一刻全然釋放,撼天動地。更為重要的是,若要為這種漫長而難以想象的忍耐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姬美可能會推想——這是為了讓所有難耐的不滿足,在最後一刻升華成最純粹的歡愉。
另一樣使姬美疑惑的是,儘管隼陽的陽具表現得那麼饑渴,他探入的動作卻又是那麼難以置信的溫柔,仿佛他生怕他的第二生命會太過活躍,誤傷她的陰道內壁。
完結的時候,姬美確信時間已是半夜兩三點了,隼陽痛快地折騰了她良久。現在,他露出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神情,重重倒在她身後。她以為他很快就會酣然入睡,沒想到他最後來了個反高潮,貪婪地朝她伸出雙手,緊緊地圈抱住她的胸脯。真是小鬼,姬美忍不住想道,同時笑出聲來。她感受到他壯實的手臂充滿了隨時可爆發的力量感,他張開的雙掌散發著高溫。這股溫度滲入她胸部的肌膚,漫漫擴散到身體的其他地方,雖具侵略性,又不至燒灼她,是個溫和的侵略者。而她,願意被他侵略。
「你這麼害怕我消失嗎?」姬美在黑暗中細聲問道,她對這一夜似是野獸怒吼的激情感到一種來自第六感的疑惑。
「你的直覺就那麼靈敏嗎,小美......」她聽得出隼陽話語裡一絲不明所以的低落,「我太害怕了。」
「你該不會是那種純情的小夥子吧?你今晚表現得太出乎我意料了,今晚之前我還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是個老手呢。」
「我不是缺女人,」他的聲音大有不服與反擊的勢頭,「如果我想,我也可以適當放縱自己,在鍛煉六個月之後瘋狂幾個夜晚,釋放我炙熱的精力,我只是害怕跟她們扯上關係......」
「為什麼......」姬美開始感到一縷倦意,就在這一瞬,她似乎看見窗邊透進來的月光,照亮了附近地上的一灘水漬。今夜無雨,玻璃窗也沒大開,她也沒聽到任何滴水聲暗示隼陽的房子有漏水情況,為何有一灘水倏然出現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凡跟我關係好一點的女人,她們都容易遭遇不幸。」
她察覺他說出這番話時帶著不自然的慎重,似乎每個字詞,都經過了深思熟慮才被挑選出來,尤其「遭遇不幸」——不知道隼陽是否留意到——這四個字是被他加重力度從牙縫間咬出來的。她猜想,這個「不幸」的想象空間將會如天空般廣闊。
「我沒有辦法離開你身邊,我嘗試過,但你總會讓我回到有你在的地方,你就是這樣神奇又迷人。
「但是,我愛你,我不會阻止你,如果你察覺你身邊有怪事發生,哪怕是細微的小事,你要毫無猶豫,逃離我身邊。」
這是姬美睡著之前,隼陽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再看得真切一點就好了。她可能會在之後許多的時間裡反復想起這一點,如果能夠看得再真一點,她可能就會發現,不止一小圈水在微微銀光之下閃爍著,還有猶如腳步一樣、不斷向前延伸的點點水珠,就這樣朝著他們入睡的床悄然侵過來。這也就可以理解了,那夜為何有一個臉色蒼白、穿著濕透的白色連身裙的女人擅闖她的夢境,在床邊低垂著頭俯視她。那一雙空洞無物的眼珠,在勾視她之時,迸發出起她所不能理解的忿恨灰光。
數次,她都能感知到對方似乎無意一直無害地站在一旁俯視她,不忿恨意在膨脹卻始終懸浮高空,那人想要伸出她烏黑尖利的枯瘦爪子,把她撕碎。然而,最終她都沒有動手。她不懂為何,只是有一霎,她留意到女子恨意濃厚的黑眸隱隱一轉,在那黑色憎怒的無垠中,竟生出了一絲孤涼的憂愁。
她頓悟,白衣女人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身後的人溫熱幾可算發燙的雙手,化成盾牌,牢牢地護住了她。
可是,但願她保持短暫的愚笨,而非在那刻自作聰明一下子,女人可能在天亮之時便會寬大地退去。她實在不是想作配合之貌,在明白了自己有愛人守護之後,仿若無所畏懼地將視線投回去,直視女人白得發灰、瘦削得凹陷的小臉。她並非想挑釁,而是好奇,恍若當初她對在酒吧裡垂頭憂傷的隼陽感到好奇一樣。
女人短短一剎的情感流露早就消殞,她恢復了對世間一切都恨意無邊的巨怒,尤甚,女人似乎察覺了她方才的發現,憎恨的黑瞳竟射出了被羞辱的戾光。
她以為女人下一秒會不顧一切地將可怖的枯手抓向她,挖空她的心臟,就像童話書上的女巫氣急敗壞時會做的那樣,但沒有,女人只是朝她露出了別有用心的微笑。
姬美想,就她這個可怕模樣,不笑可比笑好多了。
她無法保持太長久的樂觀。
等她明白女人微笑背後的用意時,業已太晚了。
女人笑,是因為就算她害不了她,她也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一個比害人更為美好的辦法,一個對她而言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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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魂厲鬼-邪靈妖魔檔案
靈體:▉▉▉▉
身份:▉▉▉▉
能力:奪舍、水刑、三維扭曲、▉▉▉▉·▉▉▉▉▉▉▉▉▉▉、......
類型:惡靈
惡念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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