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進化 -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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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聽到呼喚雖想給予回應，但眼皮卻重的無法立即睜開眼，不過或許是表情有變，呼喚的聲音頓時更加頻繁。

「神谷桑……神谷桑醒醒啊……」

「唔……」

「神谷桑？」

聽出是3M的聲音讓他著實心安下來，努力的睜開眼，卻因過強的白光而只能勉強瞇著眼的回望。

「……唔……3M？」

「你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

對方明顯鬆了好大一口氣，望著四周，他們應該還是在研究所裡，而目前待的空間除了剛好夠放他躺著的這張小床外，勉強還是能再擠三個人進來。

一手遮著光源後他轉動腦袋的開口詢問。

「我睡多久了啊？」

「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吧。」

「三小時？我還以為會更久……嗚！」

本是要坐起身，結果撐床的瞬間，右手的疼痛頓時讓他又躺了回去，反射性察看後他愣愣的望著手臂上的繃帶。

「我扶你吧。」

「唔……謝謝，這是？」

「沒有很嚴重，但因為怕感染所以才包起來，畢竟……是咬傷。」

「啊，果然比預計的早呢。」

平淡的語氣讓他們頓時往門口的方向望去，一名研究人員此時正手持文件的走向他。

「請問還有哪裡感到不舒服嗎？除了身體沉重之外，有沒有覺得噁心或是哪裡痛？」

「……咬傷的地方碰到會痛而已。」老實回答，不過他會用不爽的語氣回應，純粹只是因為對方那種研究為重的態度。

「嗯，看來除了還有意識外，背上那薄膜的構造確實能稍稍隔絕掉氣體呢……」邊說邊在文件上書寫。

盯著對方的舉動，意會過來對方是在講小野的事，雖有些不想交談，但為了瞭解狀況他也只好主動發問。

「他還能不能變回來啊？」

「已經為他注射退效藥，不過還原的速度很緩慢，所以真正變回來……可能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吧。」

「所以現在還是？」

「某部分還是進化的樣子。」

聽到對方用『進化』來形容就覺得諷刺，要不是小野還有一點意識，那模樣跟行動與其說進化不如用獸化來形容還比較貼切。

「好，既然這邊已經醒了，那我就先回觀測室了，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意找個我們這邊的人問就好，他們會把話帶給我們的，先告辭。」

目送對方離開後他著實皺眉的低語。

「一副完全沒他們的問題一樣，等下一定要去弄清楚為什麼小野那笨蛋會變成那樣。」

一旁的3M聽到後先嘆了口長氣，接著小小聲的開口。

「我聽說，是小野桑自己誤喝到他們的藥劑呢。」

「怎麼可能，那傢伙雖傻，但還是很清楚這邊的東西不能亂拿，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嗯，我也是這樣想呢……但這也只能等小野桑了。」

想到此，他頓時看了一下周圍的發問。

「其他人呢？」

「他們在觀測室那邊等小野桑醒來。」

「哎？所以他跟我一樣嗎？」

「嗯，至少你被帶出觀測室的時候他還是睡著的狀態，只是聽他們說吸入的量沒有預計的多，所以或許已經醒過來了也說不定。」

突然想到對方縮在他身旁的模樣，沉默的思考一陣後轉而望著對方的遲疑開口。

「話說……你之前被抓去哪了啊？我們都以為你可能……」

沒再繼續說下去，而對方也聽的出他想說什麼，所以先是苦笑一番後才開始解釋。

「小野桑他把我抓到某間實驗室，獨自跟他面對面，我也以為自己肯定要被吃了，你也知道小野桑變成那樣，就算是駝背還是比我高呢，但意外的……他在盯著我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就不再理我的離開，偶爾發出太大的聲音時會出現，不過就只是看一下就走了。」

「那你怎麼沒往大門的方向走？」

「因為小野桑會擋著我。」

「哎？是攻擊的意思？」

「看起來很像，但其實就是對我嘶吼跟用尾巴把我擋開而已，幾次後就發現是在阻止我出去。」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想了很久也沒能弄懂，直到我在那間實驗室的桌上看到某個研究內容，以及生物觀測紀錄後才稍為理解小野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抓你到那間實驗室？」驚訝的反問。

「我是這樣想啦，感覺是要告訴我什麼，雖然沒能全部讀懂，但至少是知道小野桑還有自己的意識在，因為研究上是寫『進化』過的生物，大多會表現出明顯的『野性』。」

「野性？」

「嗯，食慾上還好，但地域上就會有強烈的排外性，所以……這大概是小野桑有攻擊反應的原因吧。」

「……不過因為自我意識的關係，所以沒能真正的攻擊我們？」

「或許，除了你手臂上的那個咬傷，頂多就是撞傷了。」

他望著被繃帶包著的手臂幾秒，然後顯得無所謂的再次回望。

「之後呢？」

「後來我聽到樓下傳來很大的聲音，中途我正好跟CHANKO他們遇上，才知道你們的計畫內容。那個……神谷桑，真是非常抱歉。」

雙手撐在膝蓋上，面前的人深低著頭的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蛤？什麼？為什麼突然……？」

「因為……是我把門關上的。」頭依舊未抬。

稍稍想了一下對方的意思後，他意會過來的一手輕拍對方的肩。

「沒事啦！而且正好我也這麼希望，反而還要謝謝你的決定呢，不然要是那傢伙又跑出去，下次誘導的難度可能就會更高了。」

「呃……其實是看到神谷桑被攻擊，為了制止才關上門的用上安眠氣，不過另一面是覺得……小野桑還有意識外，就是對神谷桑的反應了。」

「對我的反應？指什麼？」

「那個……CHANKO跟YAGI84不是當誘導嘛？聽他們說，雖然小野桑很快就找到他們，但不知為什麼，就算被抓住的壓製在地，卻也只是一直盯著他們看，然後貼近的像是在確認什麼後快速跑走。」

「你的意思是……他是在找我？」

「是的，我們猜測他是在找你，之後他們為了要確認就往觀測室追去，而我則往控制室的跟DO-S會合，只是沒多久我就收到簡訊，CHANKO說小野桑追YAGI84到一半就突然轉向的往回跑，結果沒多久站在觀測窗前的DO-S就看到小野桑朝你衝去了。」

「哎？……為什麼要找我？」

「這個要問小野桑才會知道，不過也要他還記得才行。」

沉著視線不停的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如果小野對待CHANKO他們只有盯著看的話，那撲倒以及咬上就表示真的是在針對他了。

想了一陣，他嘗試移動雙腳後回望。

「你說小野君還在觀測室？」

「是啊。」

「我想過去看一下。」

說完便雙手撐在床邊的作勢要站起，一旁見著的3M便站起的扶著他。

搖搖晃晃的走出後這才發現他就躺在地下二樓的其中一間研究室裡，大概是給研究人員暫時休息的地方吧。大多數的人似乎都在觀測室跟控制室那，好在他們算是相關人員，不然要靠近的找到他們自己的人還真困難。

擠進控制室，站在觀測窗邊的三人頓時高興的前來關心。

「太好了，神谷桑你終於醒來了！」

「感覺如何？手呢？」

「我沒事，小野君那傢伙呢？」

DO-S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指了一下觀測窗。

他稍稍往前的往另一邊望，只見下方一堆人圍著一圈的作著研究，有些人專注的望著儀器，有些人則專注在手上的文件，而最靠近中央的幾個人則邊交談邊盯著正中間的人。

瞇起眼，他雙手不自覺的壓在窗上，仔細一看小野正坐在中央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還沒醒還是不能動，就那樣靜靜的坐著，看似狀況沒有很好，但慶幸的是對方大半都變回人。

「他還沒醒嗎？」

「嗯……不算是。」

聽那不太確定的回答，他疑惑的回望一臉凝重的DO-S。

「什麼意思？」

「打完退效藥，然後被綁在椅子上沒多久就有所動靜了，只是比起之前他就只是靜靜的望著我們。」

他頓時再次望向小野，雖然理解是保護措施，但綁在椅子上聽起來就讓他很是不爽。

「那現在的狀況呢？」

「好像多多少少有些意識，但還不能溝通的狀態，除了背上、手腳跟尾巴還在，其他則已經脫落的恢復成人。」

「算是好的方向就是了……」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其他人卻沒像他那樣放鬆，反而與之相反的一臉擔憂，察覺到不對勁他著實不安的詢問。

「怎麼了？」

對方抿了一下嘴後語氣沉重的老實回答。

「……剛才研究員說，明明一半以上恢復成人了，小野桑的意識卻沒有比較清楚，這就有點不太正常。」

「什麼？所以他現在還是隻異形？以內在來說的話……」

「差不多的意思。」

愣了幾秒，他有些不確定的反問。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就只是外表是個人而已？」

對方沒說話，緊是一手推了一下眼鏡的沉默著。

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盯著小野看，那個總是傻呼呼的人，今後很有可能還是要留在這讓他是完全無法接受，不管是以後的工作，還是平時那些打鬧的相處全都會不復存在，況且這種以人為主的生化實驗定是不可往外洩漏的秘密，那小野在外頭的『存在』恐怕會就此消失。

「……開什麼玩笑。」

憤然說完他直接轉身的離開控制室，接著快速走回原本躺著的小空間，一手拿了毯子就轉往觀測間跑去。

先不管後續交代的問題，他無法接受對方就這樣被當實驗品的留在這，沒好氣的擠進觀測室，原本要阻擋他進入的人也因那過於不爽的氣勢退縮。

他走到正中央的望著面前的小野，對方沉默的低著頭不動，頭髮上則全是類似黏液的東西，仔細一看椅子周圍也全是黏液，大概是原本那些黑骨脫落時所留下的。他先是把毯子披在對方身上，然後雙手抓在對方肩上後猛然搖了幾下。

「喂！小野你這笨蛋！快給我清醒一點啊！」

稍稍動了一下，雖然知道對方是醒著的狀態，他還是因那緩緩抬頭的回望有些嚇到，灰色的雙眼完全無法跟他對上視線，似乎是在用別的方式確認他的身份。

抿了一下嘴，他在幾秒後再次出聲。

「快醒過來啊！不然你真的會被留在這裡的！」

「……」

「你有沒有聽到啊！？喂……！」

被腳邊那條突然揮動的尾巴嚇了一跳，而一旁的研究人員則頓時上前的把他拉離。

「請小心，他還未完全恢復過來，請先回控制室等待吧！」

沒聽進對方在說什麼，他只對小野的反應有些詫異。沉默的盯著他看，就算其他研究員靠近也沒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完全就是當現場只有他在一樣，讓他腦中想起了剛才3M提到的事。

硬是扯開對方的手，他再次往前的面對又輕揮一下尾巴的小野。

「小野君？你在找我嗎？」

依然盯著他看。

「是嗎？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小野靜靜的盯著他看，幾秒後稍稍扯動被綁住的雙手，而比起其他人的緊張，他則是雙眼不眨的望著那雙眼，不久他聽到了那從喉嚨所發出的低沉聲，但因為是不屬於人的聲音，所以沒能搞懂對方的意思。

「神谷桑太靠近是很危險的！請先離開……！」

再次被研究人員拉離，但才剛要甩開的時候面前的小野卻做出了所有人都嚇到不敢動的舉動，僅是稍用了點力氣般，小野竟直接把原本綁住雙手的鐵鍊扯斷，然後一手拉著身上的毯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後，先是用尾巴將身後的椅子揮開，接著沉默的站在他面前不動。

身高差讓他感到些微的壓迫，但心裡卻總有對方是『清醒』的安心感。

「小野君？」

互望一陣，只是小野背上如翅膀的構造竟突然脫落的掉在地上，稍大的聲響讓其他人猛然回神，但因為小野是自由的狀態而不敢多動。

沒多久他再次聽到那低沉的聲音，看了一眼那拉著毯子的手，然後再次跟對方對上視線的開口。

「小野君？你聽的到我的聲音嗎？」

對方在靜了一陣後緩緩張開嘴，不料還未出聲就頓時像是無力般的猛然跪下，他反射性接住對方，這時他才看明白對方突然站不住的原因為何，對方身側都是脫落的黑色東西，看來應該是雙腳變回來了。

小野低著頭，一手撐在旁的不讓自己倒下，僅幾秒不只雙腳，就連雙手的外觀也開始剝落，而一當對方用正常的手輕抓著他的時候，他總算是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雖然有些沙啞。

「……神谷……桑……」

「小野君？你清醒過來了？」

對方在幾秒後緩緩抬頭，雙眼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就連那平時的傻笑也回到臉上。

「嘿嘿……神谷桑……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愣愣的回望，心裡則莫名的有些想哭……還有想揍人。

所以他二話不說便直接賞了對方一拳，然後生氣的唸了對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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