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上午十點多,少女的房間傳來一陣一陣微薄的打呼聲……
「哈~呼~」
在木紋色的單人床上,她正在用側睡的姿態躺臥在床上熟睡。而這個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矖進了房間所有能照到的地方:松木色的衣櫃、堆滿整齊衣服的椅子、貼滿了相片的書桌、還有少女正在熟睡的臉蛋……
「嗯…要起來了……」娜娜閉起了眼睛,懶洋的喃喃自語。
話雖如此,也許是蓋著棉被過於舒服,或者是真的太累的關係,即使陽光對準著她的臉照射,但她卻只是下意識地轉身避開,根本沒有一思想起床的意欲。
「嗯….」娜娜懶洋的把臉靠近牆壁,用純白的棉被蓋著自己的腦袋, 不讓陽光照射到一絲自己的臉。「窩很累…完全不想起床…」她在腦海裏無力地抱怨,這一刻其實她已經完全醒過來,只是她不願意離開溫暖又舒服的被窩而已…
就在她還賴在床上不願起來的時候,一把極為微弱的聲音突然從房間的角落傳來:「小公主還在睡覺嗎?」下個瞬間,一個似曾相熟的半透明人影突然憑空出現在她的房間,是昨晚抱她回來的那個穿著黑色衛衣的青年!
「雖然我老早就猜到了…」他看著用被子蓋著頭的娜娜,悄悄地坐在她的床邊露出淡淡的微笑:「畢竟是我認識的小公主娜娜,可是從來沒有早起的一天……我的天啊,這個睡姿真的是太可愛啦!」
他輕輕地坐在床尾,一臉溺愛的樣子看著熟睡的娜娜,就像看到一團可愛的東西一樣。「不行!真的是太可愛了,稍微戲弄一下吧…」突然,他按耐不住的站起來,牽手牽強的走到娜娜的床前,雙膝跪在地上平視正用棉被包裹著的她:「稍微地看一眼蓋在棉被下的臉蛋吧…」
他伸出了左手,打算稍微翻開一點純白色的棉被,讓他能夠親眼看到娜娜熟睡的樣子。這時,室外的陽光稍微改變了照射的方向,準確無誤的照射在他的左手手掌。「啊!」他就像被什麼燙到一樣趕緊把手縮回,立刻握緊左手手掌,一臉痛苦的樣子退後數步,站在陽光無法直視的地方。
「嘖!剛才痛死了!」他對著手掌被陽光照到的地方輕輕吹一口氣,雖然剛才被照射到的瞬間並沒有令他痛得大叫,但是眨眼看到被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就像燒焦了一樣時,他臉上的表情也並沒有像他說得那樣輕鬆。「還好只是一瞬間,果然在早上找她並不是一個好提議…」他忍著痛的把手收回口袋中,臉上依舊強行擠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還在那邊裝!」
就在他把手收回口袋的瞬間,一把和他相同聲線的聲音從他的腦海裏冒出,在他的腦海中迴響:「你們這群傢伙,一遇到陽光便會馬上灰飛煙滅,而被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就像感到燒焦一樣的痛苦…我沒有說錯對吧?」
他猛地回頭一看,只見昨晚那個穿著白色衛衣的青年正靠著身後的牆,冷笑的看著他:「怎麼了!讓陽光曬一下身體不好嗎?啊抱歉!差點忘記了你這個傢伙不能觸碰陽光。」他嘴角微微上揚,一整個壞心眼的樣子盯著他插在口袋裏的手。
「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不能碰陽光呢!」黑衣青年臉帶不爽的回答白衣青年,同時又再一次走近娜娜的床邊,輕輕的坐在床上:「畢竟我只會記住和小公主共同的美女時光,其他外人的我一概不會記得,況且我還……」
黑衣青年話還沒說完,他的臉上卻突然多了一道抓痕,抓痕上還微微的滲透著鮮血。
「我警告過你,你若是夠膽動娜娜一根汗毛的話,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是真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白衣青年舉起了右手,讓黑衣青年看到自己剪甲上的血漬:「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的話就不止這個程度!」
「嘖!就只管玩時機!」黑衣青年不滿地嘖了一聲,然後將長袖衛衣的袖口摟起,露出了一個倒十字的記號:「現在是早上我就放你一馬!但是我跟你說!到了今晚十二點鐘,我就好好的跟你算帳!」他抹乾了臉上的血漬,然後稍微撥弄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昨晚一樣再一次憑空消失在白衣青年的眼前。
「今天晚上嗎?那個混蛋……」
看到黑衣青年憑空消失在他的面前後,白衣青年懊惱地癱坐在地上,無奈地倒抽一口氣:「即是說今天晚上我要完全地坐在娜娜的身邊,還要確保在她睡覺後不受打擾…」他凝視著娜娜的身後,腦海裏思考著今晚的對策:「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只能在晚上跟他拼了……嗎?」
正當他感到惆悵的時候,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邊看邊苦笑起來。「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做…」他看著照片裏的男主角問,那是一個年輕的少年正抱著另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在合照,看起來讓人感到很溫馨。
「算了!不想再動腦!」白衣青年猛地摑了自己一巴掌,強行讓惆悵的自己振作起來,他默默走到娜娜的床邊,手輕輕地放在床上:「娜娜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即使是斷了這條命也好!」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咔嚓』一聲被人推開。驟眼一看,只看見一隻英國短毛貓緩緩地走進來,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寫著英文字的鈴鐺—〈Whisky〉
「原來是你,威士忌…」白衣青年看著正緩緩走過來的短毛貓,一手把牠抱起,用額頭貼著牠的額頭:「我幫拜託你一個忙,幫我好好照顧娜娜好嗎!今晚當我不在的時候,她就拜託你了!」說完後他用鼻子輕碰貓咪的臉,誠心地懇求牠。
「喵~」短毛貓威士忌用長了肉球的手掌輕拍白衣青年的臉,彷彿就像為他打氣一樣。「那麼我就當作你答應了我,可嫑反悔喔!」白衣青年看著威士忌微微一笑,然後把牠放在娜娜的身邊,再次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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