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雅莉,是個不折不扣的北邊人,在這烏煙瘴氣的北邊,自然也是過上烏煙瘴氣的生活,工廠林立,到處都是冒著黑煙的屋頂。
在父母安排下,我早早就結了婚,文憑只有國中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家庭代工,有望讓自己和老公一家溫飽,但老公卻不找份穩定的工作,開始染上壞習性,喝酒、抽菸樣樣來,甚至在酒後動手打我,這讓我是傷心欲絕,卻又無可奈何。
某一日,我頂著疼痛的身軀,到工廠將做好的物品交差,好讓自己的下一頓有著落,沒想到卻遇到了她。
「雅莉?」
雖然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我還是與她打了聲招呼,「姊。」
「沒想到妳還在這裡做這工作啊?不過我也是托了這工廠,才有這樣的生活呢!」
對比一身簡陋服裝的我,她身著華麗的白色長裙,撐著一把洋傘,拿著扇子搧啊搧,似乎就以為能驅走炎熱的天氣。 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fHoyAlN9l
最該先做的是把那厚長裙脫了吧?我不禁這樣想著。
「是啊!還請妳和樂禾哥多照顧我們吧!」
這樣的低聲下氣,是我最不想做的事,但是又如何?這是我養活自己和南城的唯一方法了。
她笑了笑,誰都看得出她心情好,「我每次還不都多給妳了,怎麼?妳最近來的次數是不是頻繁了些?難不成我哥又跟妳要錢?」
我沒法回答,她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雅莉,妳這樣下去不行啊!我那老哥早就沒救了,成天只會喝酒賭博,早晚他會拖垮整個家的。不如這樣,我有個方法,可以幫妳脫離我哥,不知妳願不願意?」
「脫離?」我有些猶豫,「南城該怎麼辦?他總還是需要一個爸爸啊!」
「誰說只能有一個爸爸的?乾爸爸不行嗎?樂禾可以,南邊的親戚也行啊!總之,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來,這東西給妳,妳應該知道怎麼做。」
手上的重量讓我有些緩不過來,「蕪馨,我......真的只能這樣做嗎?」 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avZzRRY8W
「做不做不是我決定,是妳。妳想好了就跟我說。」她還告訴我之後的應變方法和生活的地方,這種種的好,讓我忍不住哭了出來,與蕪馨聊了整整一下午,也包括我那無良老公的事。 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K4bKpcY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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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馨,謝謝妳幫助我們,要不是妳,我又要被文麟擋下了。」我握著蕪馨的手,激動向她道謝。
她抽回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是吧?他總是那麼固執,當年他想離開南邊,我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最終還是被他逃了。」
聽到這裡,我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在這裡,他和我是那麼的困苦,我不懂。」
「我也不懂,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說的也是,那我和南城先和妳道謝了,之後有緣再見吧!我們會去新的地方生活。」我誠心地向蕪馨鞠躬,雖然我們母子倆已一無所有,但是只要努力,應該就能好好的過生活了。
「誰說妳能先離開的?」蕪馨突然變了臉,讓我嚇了一跳。
「什麼?」
「我不是說要帶你們走嗎?怎麼能先讓你們下車呢?」蕪馨又恢復微笑的表情,讓我以為剛剛只是錯覺而已。
「但......妳不是還得回去南邊的親戚那嗎?」
蕪馨微微笑著,「是啊!我也會帶著你們一起回去的。在這之前,槍可以還我了,我會幫妳兒子,讓他坐上應有的位置。」
「應有的位置?這是什麼意思?」我有種不好的預感......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mCW9epV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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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車,我就被這現代化的建設給震懾到了,與北邊的簡陋木製建築完全不同,南邊以磁磚和混凝土給砌成的建築為主,尤其是佇立於市中心的南家,那高約10層的大樓,佔地面積更是約一個村落之大吧!
之前和蕪馨聊天時,不難發現她那雄厚的背景,實際看到後,更是印證了這個事實。
南城興奮的向我指著新奇的事物,我表面朝他微笑,內心卻很是擔憂,尤其是走在我們後方的保鑣。看來蕪馨早就準備好了,就是等我上鉤吧......
我嘆了口氣,只希望事情不要往太壞的方向走......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KBzNDQg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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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家後,蕪馨硬是把我和南城分開,我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他們人多勢眾,加上誘導的方式,讓南城跟那群僕人走了。我實在氣不過,就朝蕪馨大吼:「妳到底想做什麼?他還只是孩子,如果妳想做些什麼,就朝我來!」
「妳敢對我這樣說話?我可是幫了妳們!妳以為妳是誰啊?要不是我需要南城,我也不會幫妳!」蕪馨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表情極為扭曲。
「南城?為什麼妳們要他?要他回來認祖歸宗?還是繼承......不對,文麟上頭還有樂禾跟其他哥哥,那繼承權也不會是南城的......」
我不懂,看來蕪馨需要南城,但是南家不是長子繼承嗎?帶也是候選人之一的南城過來,對他們來說應該沒有好處啊?
「潔,妳們倆幫雅莉梳理換衣服,半小時後帶到交誼廳。」
不聽我的自語,蕪馨逕自離開房間。
在兩位僕人的「幫助」下,我畫了個濃淡適宜的妝,長髮被盤了起來,並換上一套華麗的淡粉色連身長裙,裙擺到衣袖都繡上了金邊,彷彿要彰顯衣服主人的高貴般,不過我心裡清楚,就算再怎麼裝扮,我還是個出身貧窮的女子。
到了交誼廳,無一例外全是達官顯貴,即便我不認識,但是那些衣裳是不會騙人的。就在這樣的注目中,我走進來了,當然也聽得到那些質疑的聲音,我也不在意,父母說過,只要無愧於己,就不用在他人面前低頭。
有個長者在旁人攙扶下走進來了,他應該是文麟的父親了,接著後頭走來幾個人,包含南城在內。
「感謝大家今日來參加我的繼承儀式,」說話的是一個外表斯文的男子,「為此蕪馨還把文麟的兒子也找來?其實也不用這樣做,反正這只是個過程,沒必要把『局外人』也找來吧?」
坐在我旁邊的蕪馨站了起來,「既然都要封爵了,家族的人都要來到場祝賀才是,難道不是嗎?葉哥。」
那名叫南葉的看著蕪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說的也是,父親也希望這樣,還真感謝妳的細心。」
『這種你來我往的氣氛還真討厭。』我暗自想著。
「失禮了,葉哥,請吧!」蕪馨做了個示意的動作,我看向南葉,卻看見在一旁的南城拿出了什麼,便直朝南葉衝去。
「南城!不可以!」雅莉急忙喊著,但為時已晚。
刀刃整個沒入南葉的胸膛,很難想像這是一名才12歲的孩子刺入的。
「呃……你!」南葉伸手就要抓住南城,南城奮力一推,就把南葉往樓梯推去,南葉一個踩空,側身從樓梯上滾下去。
「你這個害我爸爸的傢伙,去死吧!」南城雙手顫抖,臉上滿是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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