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面對呂京澤那明顯指責的眼神,黃柔萱大吼著:「……貓不是平衡感很好嗎?明明我看別人家的貓從屋簷上跳下來都沒事,我怎麼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貓會如此輕易的被摔死啊?這不是我的錯!對!不是我的錯!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的模樣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到最後是直接用雙手抱住了腦袋:「那隻貓肯定是什麼妖怪,所以死了以後向我報仇,把我變成了貓……好不容易變回人了,我不想再當貓了,就算是懲罰這也夠了吧?」
見到黃柔萱的模樣逐漸變得有些瘋癲,呂京澤實在是有些手足無措,但楚司南仍是一臉淡定的模樣,動作同剛才一樣都沒變過。
「用不著安撫她的情緒,找重點來問。」
楚司南不需要面對情緒失控的黃柔萱,說的倒是一嘴風涼話,呂京澤真的很怕會說出什麼話再刺激到對方,但想了想又覺得現在不把整件事釐清,或許之後就沒有機會可以問了:「那貓的屍體呢?葉宗壹不知道貓死去的事情嗎?」
「屍、屍體?」黃柔萱有一瞬間稍微靜了下來,像是稍微冷靜了些:「……我不知道、我很害怕,在發現牠不會動以後,我就把牠扔在那裡了,宗壹他大概不知道,不然他不可能可以那麼冷靜的隔天還和我一起接受採訪,或許他到現在還把變成貓的我誤認為當初被我殺死的那隻貓。」
「那妳是從什麼時候變成貓的?我聽別人說妳是去爬山時失蹤的。」
「對,就是那個時候……我本來在爬山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和其他人走散、霧也忽然變得很大,我就這麼迷失在山中,意識大概有一瞬間斷了線,當我清醒過來,我就變成貓的樣子。」
「這樣的話,妳又怎麼知道解除咒語的方法?」
許是呂京澤問的太多了,黃柔萱的態度又忽然變得猶豫起來。
「黃柔萱學姊,妳變成貓也有段時間了,只有我看得到妳、並把妳變回人類,拜託妳把過程完整的告訴我……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幫助妳。」
呂京澤不禁慶幸黃柔萱看不到楚司南,不然在他說話的時候,楚司南在旁邊呵呵呵的冷笑,實在是有夠破壞氣氛的。
「我……我變成貓以後,聽到有個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他說只有某個人盯著我的雙眼、說出我真正的名字,我才能變回人類的樣子。」說到這裡,黃柔萱的肩膀稍微垮了下來:「所以在當時宗壹喊著我小柔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還想著或許他會喊出我的全名……但卻也僅僅只是小柔而已。」
「某個陌生的聲音?是男還是女?而且我原本聽葉宗壹學長喊妳大白,怎麼後來又會變成小柔了?」呂京澤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問出疑問的機會。
「小柔……我也不知道,許是他太過於思念我,這才改口的,畢竟大白這個名字實在是很蠢,而那聲音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就是聽起來很像是卡通人物的聲音,所以絕對是那隻貓、是那隻貓故意要報復我的!」
呂京澤沒想到事情又繞回了原點:「等等……那除了把妳變成貓以外,那隻貓還有對妳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像一直睡著,像是被關在什麼地方似的,四周一片的漆黑,只有在宗壹他呼喚我的時候,我才能出現,本來大白、後來是小柔……所以我很驚訝除了宗壹以外,你也能把我呼喚出來……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會幫助我、會解救我吧?我、我真的好害怕!」
黃柔萱學姊握住了雙手放在胸前,頭也緊低著,整個人縮成一團顫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可憐的不得了,呂京澤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只好又看向楚司南,但楚司南只是搖了搖頭:「我沒有其他問題,你問完就把人放回去吧。」
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楚司南,呂京澤忍不住嘆了口氣,轉頭和黃柔萱道:「學姊,妳也很累了,好不容易恢復成人類的樣子,妳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幫妳打電話給妳的家人,讓妳的家人來載妳好了。」
呂京澤作勢就要拿出手機,但黃柔萱卻是拒絕了:「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出現在這裡過……你答應過我,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我不會說的。」就算說了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呂京澤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同時也慶幸或許是因為對方還在混亂之中,所以沒有再繼續堅持著說要他的幫助
,畢竟他根本無法給出任何的承諾,總之在黃柔萱離去以後,他便再次詢問了楚司南:「……你早就知道所謂的貓不是真正的貓,所以才特別和我提示牠和死去的靈魂不同、能夠進食吧?楚司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呂京澤覺得自己就像是傻子一樣,聽從楚司南的指令到處跑來跑去,但卻搞不懂自己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要做什麼?一開始不就說了嗎?」
見呂京澤還是一臉的嚴肅,表示不明白,楚司南也只是笑:「忘了嗎?幫可憐的小貓咪尋找回家的路……這不就是一開始所說的目的嗎?」
呂京澤不由得一愣,就結果論來說,黃柔萱學姊從貓變回了人、回到了自己家,確實是達成了一開始楚司南所說的話,但他還是不能理解:「那、那既然你都知道的話,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還要我繞那麼一大圈!」
「呵呵,如果一開始就什麼都跟你說的話,不就不好玩了嗎?」
雖然之前就知道了,但呂京澤又再一次的意識到對方只是把自己當成玩物、果然不相信累積功德的這一套,這讓他的身體忽然間有點發冷。
「好了,表情別那麼嚴肅嘛,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吧,暫時都結束了。」
呂京澤原本以為楚司南口中所說的「暫時」,指的是行善累積功德的這件事,結果隔天他到學校打聽之下才知道,黃柔萱學姊根本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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