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雲天險勝之後,院子中的火木靈氣漸漸散去。巨大的銀杏樹下,草地被踐踏得殘破不堪,枝葉焦黑、池水靈氣四溢,所有的一切無不顯示著剛才戰鬥的慘烈。飛針與寒木陰風扇的對決已經塵埃落定,勝負已分,但空氣中仍然瀰漫著餘威未散的緊張氣息。
林天華端坐主位,目光深邃如淵,環視著院落內的一片狼藉。他心中五味雜陳,清楚地意識到,今日的勝負只是家族暗流進一步顯現的開端。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緩緩掃過林雲天和林天德,緩緩說道:“今日之戰,勝負已定,雲天勝,按家規行事。”他頓了頓,語氣沉靜,“不過,你們二人的戰鬥損壞了庭院,銀杏樹下的靈池、花草等也被破壞。這片庭院象徵著家族的根基,你們接下來的幾日將共同修復這裡的環境,作為懲戒。”
林天德臉色一沉,內心深處一陣抵觸。剛才的失敗已經讓他的自尊深受打擊,現在還要與五弟一同修復庭院,這無異於再次讓他低頭。他緊握拳頭,目光微微閃爍,盡力壓抑內心的屈辱感。
“父親,孩兒明白。”林雲天率先應聲,語氣平穩。他明白,父親的這一決定不僅僅是為了修復庭院,更是為了調和兄弟之間的關係。他拱手道:“接下來的幾日,我會盡全力修復庭院,不負所託。”
林天德看著弟弟應聲,心中複雜,但他知道無法違抗父親的命令,只能默默點頭:“遵命。”
林天華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威嚴與期許:“家族的根基不容動搖。修復庭院不僅是懲罰你們功法失控,更是對心性的磨練。火木相生,既同修一脈,理應相互扶持。希望你們能在此過程中領悟合力共生的真意。”他語氣低沉,仿佛這場修復不僅是對靈植的重生,更是一次心靈的洗禮。
站在一旁的林銳聽到父親被命令修復庭院,心中隱隱感到不安。“老爹剛剛贏下決鬥,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現在要修復庭院,會不會太過勉強?”他的眼中充滿關切。
林雲天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林銳的肩膀,安撫道:“銳兒,不必擔心。爹沒事。這次不僅是我的考驗,也是讓我們兄弟重新審視自己的一次機會。”
林銳心中感動,點了點頭,內心對父親的敬佩更深一層:“我明白了,老爹。”
林天德聽到這對父子間的對話,神色變得沉重。他內心充滿了對失敗的不甘,但作為家族的重要一員,他知道不能再糾纏於眼前的勝負之爭。他壓抑著心中的不快,暗自思忖:“既然父親讓我和雲天修復庭院,暫時壓下這口氣,日後再做打算。”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林月瑤,眉頭微皺,沉聲道:“月瑤,按家規行事,向林銳道歉。”
林月瑤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憤怒與屈辱。她心中的屈辱感如火焰般灼燒,無法接受自己被迫向林銳道歉——向這個她從小看不起的“廢物”低頭認錯。她咬緊牙關,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聲音冰冷而勉強:“林銳,今天的事……我為此向你道歉。”
雖然道歉的話已出口,但話中的冷意和不甘依舊顯而易見。林銳微微挑眉,心中冷笑:“果然,她並不服氣。”不過他也不打算多言,只是點頭,淡淡地接受了這個勉強的道歉。
林月瑤冷冷看了林銳一眼,隨後快步走出庭院,彷彿再待片刻便會讓她感到窒息。她的腳步匆忙,曾經高傲的背影此刻顯得格外狼狽。
林天德看著女兒的背影,心情複雜。作為父親,他不願見女兒如此屈辱,但作為家族的一員,他不得不遵從家規。他深深嘆了口氣,對著林天華拱手道:“父親,孩兒與雲天會全力修復庭院,請您放心。”說完,他也跟隨女兒離去,心中默默盤算接下來的行動。
隨著林月瑤和林天德的離去,庭院內逐漸恢復了平靜。
林天宏輕輕抬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心中暗自嘲諷:“今日雲天獲勝,天德的氣焰被壓制了。至於月瑤這丫頭,若再不學會收斂,只怕日後麻煩還會更多。”他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林天成則笑著拍了拍身旁的張玄明,戲謔地說道:“看來我們家的熱鬧還遠未結束。”
張玄明微微一笑,目光卻始終未離開林銳。
當庭院終於完全歸於寧靜,靈氣的波動漸漸消散,林雲天微微笑著,對林銳說道:“銳兒,這幾天修復庭院的時間,正好讓我平靜心神,好好調整自己。”
林銳點頭,眼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欽佩與關切。
就在這時,林天華的聲音忽然在寧靜的空氣中響起,打斷了父子之間的默契沉思。
“銳兒。”林天華的聲音低沉穩重,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站在不遠處,目光深邃,注視著林銳,“你隨我到會議廳一趟。”
林銳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林天華。他明白,這一趟絕不會簡單。林天華一向對家族事務極為嚴肅,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整個林家的未來。而如今,家主突然召見自己,顯然是為了接下來的大事。
“是,爺爺。”林銳不卑不亢地回答,面色平靜,但內心已經開始快速運轉,推測著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局面。
林雲天站在一旁,眉頭微蹙,心中隱隱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他雖然相信父親不會對銳兒不利,但今日家族內鬥愈演愈烈,銳兒已身處風暴中心,難免會受到波及。他的目光在林天華與林銳之間徘徊,心中暗忖:“父親到底打算對銳兒說些什麼?是訓導,還是另有安排?”
儘管內心隱隱不安,林雲天終究沒有出聲阻攔。他靜靜看著兒子挺直脊背,跟隨林天華走向會議廳。那道挺拔的背影雖然年輕,但已顯現出堅韌的氣質。林雲天明白,林銳遲早要面對家族風雨,而作為父親,他只能默默為兒子撐起一片天。
就在這時,林雲龍緩步走上前,打破了沉默。他輕笑著拍了拍林雲天的肩膀,笑道:“五哥,你不必太擔心銳兒。看他今天的表現,已經比我們想像中成熟太多了。”
林雲天轉過頭,看到六弟那帶著一絲輕鬆的笑容,心中的擔憂稍稍舒緩了些許。他嘆了口氣說道:“六弟,今天這場對決,真是險勝。”
“哈,五哥,那可不是。誰讓你平時總在外忙任務,修煉倒是少了幾分,連三哥都快打不過了。”林雲龍不以為然地調侃著。
林雲天聽到這番話,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才的對決,不光是我,你看三哥哪一招不是凌厲無比?若不是我們倆都有所顧忌,恐怕這庭院早就被徹底毀了。”
林雲龍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戰鬥場面中,“三哥的攻勢確實凌厲,那寒木陰風扇變幻莫測,簡直防不勝防。不過,五哥,你最後的‘飛針’招數真是絕妙,那精準的控制力讓我大開眼界。要是有機會,我可真想和你較量一番。”他眼中閃過一絲戰意,顯然再次被激起了切磋的衝動。
“你這武癡!”林雲天無奈地笑了笑,“一有機會就想着打架。你這修煉狂魔的名號還真是實至名歸,整日裡光顧着修煉,怪不得至今還孤家寡人。”
林雲龍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五哥,你是不是沒被打夠啊!”
林雲天笑着搖了搖頭,對六弟的武癡脾性早已習慣,但內心深處也有幾分羨慕與欽佩。“你這般心無旁騖,專注修煉,倒也是一種福氣。”
兩人邊走邊聊,氣氛逐漸輕鬆下來。然而,林雲天心底的那絲擔憂依舊未散。
林銳跟隨着林天華進入了家族的主議廳。此時,偌大的廳堂內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人,四周的氣氛顯得格外靜謐與凝重。窗外,銀杏樹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晃動,映照在地面上的光影忽明忽暗,仿佛在訴說着這裡曾經發生過的種種。
林天華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沉穩如山,透着深不可測的威嚴。林銳站在一旁,雖然外表看似鎮定,但心底早已做好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一切。
“銳兒,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讓暗衛去徹查了。”林天華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迴盪在寂靜的大廳中。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要穿透林銳的內心,“我知道你今天說了不少話,但有些事情必須澄清。”
林銳微微抬頭,心中微微一緊,眉頭輕蹙,但臉上依舊保持冷靜:“請爺爺明示。”
林天華輕輕叩了叩桌面,聲音帶着冷意:“暗衛已經去查過,王若寒目前正被王家家主關在禁閉室,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竹林裡。你今天在眾人面前所說的關於他與月瑤苟且之事,顯然是無稽之談。”
林銳心中一震,暗忖:“果然,謊言被揭穿了。”儘管如此,他早已做足準備,但爺爺那壓迫性的目光如山般沉重,幾乎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
“爺爺,我承認那是我故意混淆視聽。”林銳低下頭,語氣平穩,但充滿自知之明,“當時我身處險境,迫於局勢不得不出此下策。不過……”他頓了頓,目光堅毅地迎上林天華的注視,眼中透出一絲堅定,“有些事情並非全是編造。”
林天華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依舊沉穩。“暗衛也找到那個名為秦朗的散修,”他緩緩說道,語氣稍微松動了些許,“此人確實曾與月瑤有過接觸,並確認你在竹林中所遭遇的襲擊確是她所為。而至於下毒之事,暗衛也找到了證據,確實是月瑤在五靈轉化珠中動了手腳。”
聽到這話,林銳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一些關鍵問題得以澄清。然而,他知道自己並未完全脫離險境。
林天華的目光更加凌厲,聲音帶着沉重的壓迫感:“銳兒,你今日的做法雖顯機智,但家族中的事,豈能如此輕易編造?你說的王若寒之事若是傳了出去,王家豈能不怒?我們林家與王家的關係本就微妙,你可知若因此引發嫌隙,後果會有多嚴重?”
林銳心頭一凜,深知爺爺是在嚴肅警告自己。他立刻拱手,態度誠懇:“銳兒知錯,今日確實有些魯莽,但當時情勢緊迫,銳兒別無選擇。今後定會更加謹慎,不再做出如此魯莽的決定。”
林天華看着林銳,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但依舊保持着家主的威嚴:“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說明你並非無可救藥。不過,今天你在家族中表現出的機智與冷靜,倒是難能可貴,值得嘉獎。”
聽到這番話,林銳心中的緊張稍稍松解了一些,明白爺爺的態度已經開始從訓斥轉向試探。
果然,林天華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帶着幾分關切:“銳兒,今日看你提及已突破靈源二層,確實令我有些意外。你可告訴我,你如今的修煉情況如何?五靈根的修煉雖困難重重,但你的父親一直教導你修行,想必你也有自己的進展吧。”
林銳心中一緊,知道這是爺爺在試探他的潛力與未來。於是,他不敢隱瞞,將自己的修煉情況一一稟報:“爺爺,我目前修煉的功法主要是家族傳授的‘青木靈氣訣’,這是我父親為我挑選的木靈根功法。五靈根資質雖然偏低,但我每日不敢懈怠,苦練不輟,如今已經成功突破到靈源二層。‘青木靈氣訣’主修木靈根的調養之道,在靈氣的操控與溫養方面有獨到之處。不過,由於五靈根的限制,我的靈氣運轉速度比同輩要慢,尤其在靈氣流轉時,常感到滯澀,但我通過每日的刻苦鍛鍊,已經逐漸適應這種滯緩。”
林天華靜靜聽着,時不時微微點頭,心中暗自盤算着林銳未來的潛力與可能性。
“不錯,在五靈根的情況下突破到靈源二層,實屬不易。”林天華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資質固然重要,但修煉之道,心性更為關鍵。銳兒,你今日在家族中的表現雖有魯莽之處,但你的冷靜與機智,已讓我看到你的潛力。”
林銳拱手行禮,語氣謙遜:“多謝爺爺誇獎,銳兒定當更加努力,不負家族期望。”
林天華的目光柔和了幾分,聲音依舊低沉卻滿含期待:“修煉之道,貴在持之以恆。你父親天賦雖佳,但性格木訥,對修煉的領悟也少了幾分靈動。然而,正是他當年那股倔強,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希望你能從中汲取經驗,日後為林家貢獻更多。”
林天華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隨後他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帶着幾分試探:“銳兒,我有一事想問你,你對與你王若寒的定親之事,如何看待?”
林天華突然拋出的這個問題讓林銳微微一愣。他原以為爺爺會繼續詢問修煉上的事情,卻沒想到話題會轉向定親。沉默片刻後,林銳覺得這或許是個坦誠表露心聲的機會。他稍稍抬頭,整理好思緒,開口道:“爺爺,我對王若寒一直沒有好感。雖然這樁婚事是家族聯姻的安排,但我對他毫無情感。表面上他看起來溫和有禮,實際上,我總覺得他虛偽做作。若他心繫家族大局,我尚能忍耐,但他顯然並無此意。今日他雖沒有出現在竹林,但堂姐與他早已有了私情。而且,我從不希望通過聯姻來獲得任何權勢或地位,修煉的道路,終究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
林天華靜靜地聽著林銳的坦白,目光未曾從他臉上移開。漸漸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仿佛從林銳的堅毅神情中,看到了自己已故妻子的影子。那種獨立且堅定的氣質,讓他的內心微微一動,回憶起當年自己與妻子定情時的片段。
“王若寒……”林天華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這樁婚事本是家族中兩位長老力推的,而自己當時也只是順勢而為。如今聽到林銳的坦誠表白,他開始對這樁婚事有了更多的思考。
“如果你對這樁婚事毫無意願,”林天華緩緩開口,語氣中透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寬容,“那就罷了吧。你無需再為此事煩憂。只是,林家與王家多年來的聯姻關係是穩固的,我們不會因一樁婚事撕破臉面,處理這件事要謹慎得當。”
林銳聽到這裡,心中頓時一松,壓在心頭已久的聯姻束縛終於有了轉機。他立刻拱手作揖,語氣中帶著感激和釋然:“多謝爺爺成全,銳兒一直未曾敢表達心中所想,實屬不孝。今後定會更加努力修煉,以回報家族的厚愛。”
林天華的目光依舊深邃如海,注視著林銳,隨後緩緩道:“我知道,我過去一直沒有多加關注你,並非有意忽略,而是因你資質為五靈根,我曾以為你這一生恐怕只能作為凡人,平凡度日。但現在看來,我錯了。你能突破到靈源二層,說明你的心性遠勝常人。不論資質如何,你終究是我林家的一員。”
他接著說道:“既然你已經展現出如此潛力,我也不該再讓你埋沒。明日,我會安排你領一套林家的法衣制服,象徵你正式成為林家的一員。你若有興趣,之後便與堂兄弟姐妹們一起去林家的修煉學堂學習,那裡的資源和傳承都能助你更好地提升。”
林銳心中一熱,不論是否爺爺真心說的這番話,也從未想過爺爺會有如此安排。但如今的現實是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比以前有了些許提高,同時也象徵著家族開始對他的重視。他再次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感激:“銳兒感激爺爺厚愛,定當竭盡所能,不負家族期望。”
林天華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味著過去那些自己已經遠去的記憶,隨後擺了擺手,示意林銳退下。
月色如水,灑落在林銳與林雲天的院子中,青竹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柔和的月光將整個院落籠罩在寧靜的氛圍中,仿佛在洗去之前所有的紛爭。林銳走進院子,看到父親林雲天正坐在院中的木椅上,身旁的小桌上擺放著一壺散發著清香的熱茶。林雲天似乎早已等候多時,目光安詳寧靜,仿佛早已預料到兒子的歸來。
林銳深吸一口氣,心情比剛才輕鬆了許多。他走上前,微笑著說道:“老爹,您在等我呢?”
林雲天抬頭,笑意浮現在臉上,語氣溫和:“當然得等你回來,總得看看咱們家的銳兒,如何在家主面前化險為夷啊。”
林銳笑了笑,坐在父親對面的椅子上。清冷的月光與溫暖的茶香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院子的氛圍因這一壺茶變得格外寧靜祥和。林銳瞥了一眼桌上的熱茶,輕輕呼吸著那熟悉的氣味,內心的緊張逐漸消散。
“老爹,爺爺同意了,婚約的事應該有機會解決了。”林銳直接開口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與釋然。
林雲天聽聞此言,微微一怔,隨即緩緩點頭,嘴角上揚:“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解決了這件事,果然不負為父的期望。”語氣裡透出幾分欣慰,顯然為兒子的成長感到高興。
林銳微笑著點頭,接過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吹散熱氣,說道:“爺爺也覺得王若寒不合適。爺爺說有機會之後取消,但爺爺叮囑我,兩家的關係不能因此而破裂。家族利益至關重要。”
“他說得沒錯,”林雲天輕聲回應,目光中帶著一絲欣慰與深思,“婚事雖牽涉聯姻,但背後承載的,是兩大家族的利益。你能意識到這一點,說明你真正成長了。”
林銳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我從未喜歡過王若寒,他表面溫和,但我總覺得他虛偽。能夠解除這樁婚事,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王若寒確實不是良配。”林雲天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打著茶杯,隨後繼續說道:“不過今天最讓我欣慰的,是你面對林月瑤時的表現。你不僅守住了自己的立場,還能借勢反擊,這份機智與冷靜,難能可貴。銳兒,看得出你比從前成熟了很多。“
林銳微微一笑,語氣中透出幾分自豪:”老爹,其實我一直謹記您從前的教誨。要在家族中立足,光有修為是不夠的,還要懂得看透人心,審時度勢。“
林雲天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點頭道:”沒錯,修煉固然重要,但在大家族中生存,光有實力遠遠不夠。今日你能沉著應對,我為你感到驕傲。“
院子裡,兩人輕聲交談,氣氛溫馨而平靜。月光灑在他們的臉上,映襯出父子之間的默契與親情。過了一會兒,林銳忽然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些許好奇:”老爹,今日我看到您和三叔的對決,雖然是比鬥,但顯然你們兩位都彼此尊重對方的實力。“
林雲天笑了笑,抿了一口茶,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感慨:”三哥確實是一位難纏的對手。我們的戰鬥風格不同,我擅長爆發,他則注重內傷的持續消耗。雖然我險勝,但並非輕鬆。“
林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急忙說道:”我從未見過您使用飛針攻擊,您上次只是用它為我排毒,但今天您那一擊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林雲天放下茶杯,輕聲嘆道:”這飛針是你娘當年的法器,你娘早逝,你沒機會見她施展過。她用飛針的手法比我高明得多。“說到這裡,林雲天的目光陷入了一瞬的黯然,似乎回憶起了過往那些不為人知的時光。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柔和而沉靜。
”你娘當年修練的時候……“林雲天話音未落,隨即轉移了話題,不願過多陷入回憶,”至於三哥的寒木陰風扇術法,精妙至極,若非我出其不意,恐怕勝負未卜。記住,戰鬥中,無論何時,都必須保持頭腦清醒,才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勢。“
林銳望著父親,心中不禁回想着那位原主從未見過的母親。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她會不會也曾和父親一樣,月下對飲,話語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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