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僕人也和議「對對對,一定有誤會」,最賣力的就是茉莉,她激動地表示,「姑姑一直都表現得很好,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在犯人家中找到的帳冊寫著你們一直以來的交易次數跟金額,與城堡帳冊有所出入,我們查出你私底下在西部買了好幾間房子跟土地,價錢遠超於你所得的工資,犯人同時承認傭用他拐走納薇亞小姐的是你,以上通過魔道具查驗過真偽。」
沒想到他們連分清真偽的魔道具也有嗎、只見哥哥嘴角微勾起,看來是他借給他們的,大概是休製作的吧。
意識到脫不了罪,老太婆立馬打起親情牌,「前任公爵夫人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照顧,你卻因為一點小事而拋棄我,你真是狠心呀!」
扎克里的眉頭緊皺起,他深呼吸了好幾下,痛苦地反駁著,「就是因為我也把你當成半個母親,你的背叛才會令我這麼痛苦!」
「我做的這些不也是為了艾披索家族好嗎?我買下來的土地在我死後就會移轉到你的名下,你可以開拓田地、新的資產,這些一切都是為了北方!」
「你可以閉嘴嗎?」我扔給她一個白眼,冷冷地不爽道,「你滿嘴都是為了北方為了扎克里,現在明明是你偷偷地把用在領地的資金移轉到私人資產裡,你這是在揶揄人們的付出,你知道你那堆錢可以換來多少糧食讓民眾撐過寒冬、讓軍隊加添多少兵器嗎?」
老太婆明顯不滿意我的發言,她惡狠狠地瞪著我,接著用可憐的表情看著扎克里,「你真的要把我趕走嗎?我一直把你當成家人,我們關係不是就像⋯⋯」
打斷她的話,扎克里無奈地苦笑著,「可你不是我真正的母親。」
聽著他的話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咬著牙,回頭氣沖沖地指著我,「就是你這妖女!你導致這麼多事情發生,全部都是你的錯!」
只見她咬咬牙就衝來,我不慌不忙地盯著她,海里瞬間把她打倒在地上把她雙手向後鎖住。
扎克里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可他還是咬著下唇堅持原來的形象,「把她帶走!」
海里把她交給士兵們,他們押住她走向她的臥室收捨行李,剩下的僕人們都擺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盧克讓大家安靜下來,「侍女長的位置由勞娜負責,而茉莉也降為女僕,其他人如常工作就可以。」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茉莉大叫一聲後「噗通」地雙膝跪在地上,沮喪地掩臉哭泣,扎克里則是默默轉身回到房間裡。
哥哥雙臂抱胸滿意地笑笑,「沒想到剛起床就上演了一場好戲呢!」
我不在意地聳聳肩轉身走回臥室。
「你對於他的決定還滿意嗎?」
我回頭看向身旁的海里,歪頭輕笑著,「她這不是還活着嗎。」
明顯地很滿意我的答案他露出奸狡的笑容。
城堡裡的氣氛變得有點沉重,勞娜很快就接代了老太婆的職位,她是年資第二長的、大概是一直都跟在老太婆身後看她工作吧?
不過我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輕敲門,聽到書房內傳來「進來」的聲音後我把門打開,看見進來的是我扎克里有點疑惑,「怎麼了嗎?」
我看向他台上那堆一看就時沒碰過的飯菜,「你不吃一點嗎?你不餓嗎?」
他不在地搖搖頭表示「不餓」,我眼珠子轉了幾圈後輕聲問,「看你關在房裡一天了,要出去走兩步,練練劍嗎?」
扎克里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他默默地點點頭,「下去一會。」
說罷他就起來,我跟在他身後走向訓練場,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哥哥離開了嗎?」
我誠實地點點頭,無奈地苦笑著,「嗯,吃完早餐埃爾就把他拖著走了。」
「他真的很關心你。」
「畢竟他是我哥哥嘛,不過我對他也不差。」
扎克里的笑容裡有一絲難過,我沒說些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來到訓練場只見這裡沒有人,畢竟現在是晚餐時間,我拿起架子上的木劍扔給他,接著擺出待戰的姿勢,「來吧!」
扎克里無奈地苦笑著,我徑直地衝到他面前用木劍斬向他的腰,他反射性地擋下來,我立馬跳起來想要向他一記膝擊、被他用蠻力擋住。
落地後我向後跳拉開一段距離,他糾結地看著我,「你是認真想要打嗎?」
我確定地點點頭,挑釁性地笑著,他無奈地輕嘆氣,下一秒出面在我面前一劍斬下來!
雙手提起我用木劍擋下,力度不算很大,可是要反攻回去是比較難⋯⋯
咬著牙我使勁向上推,他意外地倒後一步,手中的劍瞬間刺向他的肚子,他整個人向後退躲開,伸手拍向我持劍的手腕。
木劍隨即掉到地上,顧不上發麻的右手我用左手撿起木劍,朝著他扔去!
他微微側身避開了,隨著木劍飛去的還有沙子,他用手擋著臉不讓沙子跑進眼裡,在這時我快速地跑到武器架拿起另一把木劍,再次投擲過去、他反應很快躲過了。
持著劍我衝到他面前,微微跳起,劍尖直刺他的脖子,感覺到危機他側身避開、一下子握住我的手直接把我扔出去。
被扔出好幾米外我踉蹌地在地上滾了幾個圈,速度減慢我才狼狽地爬起來,只見他著急地單跪在我面前,滿臉都是內疚,「你沒事吧、我太認真了!」
我擦去臉上的泥沙跟身上的沙子,不在意地搖搖頭,「就是要認真呀,不認真就沒意思了啦!」
只是被絲絲看到應該會臭罵一頓。
他安靜地看著我的笑臉,默默地伸手輕撫著我的頭髮,「先休息會吧?」
他溫柔地為我撥走漏掉的沙子,想到什麼我輕聲說,「其實我們沒有料到你會把她趕走,應該說她本人也沒有想像過。」
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若有所思地苦笑著,「是我太放縱她了,我是領主需要對民眾負責,一直以來她做出很多損害領地的事、我不能因為個人情感而放過她。」
「你對她已經很好了,只是趕到修道院去還拜托修女好好照顧她,換成是其他領主、大概早就把她殺了。」就像是我。
「盧克告訴我她的臥室藏有不少珠寶、以前被她趕走的僕人也不少,只是我一直都沒在管她才可以越來越過分。」
果然那個老太婆不是第一次做那些事呢。
我乖巧地點點頭,「以後改過來就好,反正現在也沒有鬧出太多事情啦!就、先好好加油吧?」
「不過我想問你僱用傭兵拐走我的人真的是老、蘭斯夫人嗎?」
聽到他問「為什麼」後我下意識地聳聳肩,「整件事感覺上很意氣用事,不像是她的做事風格比較像是給誰收拾殘局,她也許真的覺得我沒用逼我留在營地裡或是想給我下馬威,可我不認為她會下藥拐走我,失敗的成本太高了。」
他思考了好一會後才緩緩張口,「你覺得是茉莉做的嗎?」
我誠實地點點頭雙眼放空,「我沒有證據,但之前打算誣衊絲絲的事感覺也是她做的,蘭斯夫人只是看穿了替她掩飾。」
而且那時候她差點就喝下有迷藥的水,後來是茉莉瘋狂打眼色她才放下的。
誣衊絲絲那次最激動的也是茉莉,要是老太婆做的她不可能選那個時候下手,時間都太近了,倒不如過幾天再做更好。
扎克里呆滯地點點頭,無奈地聳肩,「雖然我不是那樣認為但茉莉她、好像是把自己當成我的夫人了。」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拋給他大大的白眼後我不滿道,「我罵她那次就是因為她對其他僕人說自己比我好,你愛的是她,她將來會成為伯爵夫人。」
扎克里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煩惱地扶著額,「她父母早亡,從小就是蘭斯夫人帶著長大,她很寵愛她也籍著親戚關係安排了輕鬆的職位,小時候她是我的玩伴我對她比較親切,就因為這層層的關係令她們把自己當成我母親跟夫人了。」
她們家族是不是專門出產妄想症患者?
「那不是很好嗎、直接得到一個現成的夫人!」
他瞇起雙眼無奈地看著我,我調皮地吐吐舌,他再次否定地搖搖頭,「我真的沒有喜歡過她,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了。」
我不在意地攤開手再次教訓著,「都說了你認為是什麼不重要,重點是她覺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會怎樣行動,我還是有點擔心她會亂來。」
他溫柔地輕拍我的背像是讓我放鬆一點,我無奈地笑笑,只聽到他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聲,「要一起吃晚餐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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