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你真的要去?你跟黃奕盈根本不熟吧,這樣去不會尷尬嗎?」卓聿站在一旁,看著他戴上安全帽正準備騎車赴約,提出了內心的疑惑。
「都答應了,趕快吃完結束就好。」
「人帥真好。」他一臉曖昧的眼色打量著簡今昭。他的腦袋靈機一動,突然開始分析起來:「黃奕盈是知名畫廊董事長的女兒,人長得漂亮又沒架子,繪畫能力也不錯。今昭,若你跟她在一起也能獲得金援,對你音樂之路很有幫助,而且帶她出去也會很有面子!」
簡今昭聽完他的分析,朝他翻了白眼。「無聊!」跨上機車,不理會卓聿在後方的吶喊便朝著目的地前進。
其實他根本就不想赴這個約,畢竟正如卓聿所說跟黃奕盈根本不熟,見了面也不知道該聊什麼,只是當下對方積極的想向他道謝,婉拒久了也會不好意思,索性才答應。
不過就只是吃頓飯,吃完就沒事了。他心裡是這麼想的。
抵達約定好的餐廳,黃奕盈已經到了,禮貌性的詢問她是否等得太久,她只是露出靦腆的笑容搖頭,緊接著兩人便進去用餐,點完餐點,她貼心的擦拭著彼此的餐具。
「聽說這間餐廳CP值很高,為了謝謝你那天幫助我,今天這頓我請你。」
「讓妳破費了。」
「別這麼說。」她滿臉羞澀,淡淡的紅暈不曉得是悶著了還是是因為見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是應該的,如果沒有你幫我,那時候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餐點送上後,黃奕盈切了一塊牛排放入他的餐盤裡。她瞇起眼睛,笑的燦爛,「我點的牛排是這間餐廳的第一名,你嚐嚐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光,像是看著自己仰慕的對象一樣。
對於黃奕盈的舉動,簡今昭顯得不知所措。他微微一笑,對她說了聲謝謝後,便張開嘴細細品嘗。
「怎麼樣?好吃嗎?」她就像個小孩般,滿臉期待著他下一句吐出的答案。
「很好吃。」
「好吃就好。」黃奕盈眼神直盯著桌上的牛排,開始想著要開啟什麼話題才好。心裡想著既然要認識他,那勢必也得了解他一些,畢竟她與他現在還處於在不熟悉的狀態,對方也難以對她放下戒心。
於是她開始問了一些問題:「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雖然有些直白,但她確實蠻想知道。
「喜歡什麼樣的類型……」放下餐具,他開始思索這個問題。頓了頓,他開口道:「特別喜歡笑的女生吧,連眼睛都會笑的那一種。」
「眼睛會笑?」她開始思索起何謂叫做會笑的眼睛,像她這樣的眼睛瞇的跟彎月一樣算是會笑嗎?還是他的意思是說那種會說話的眼睛?
「嗯。」
「哪樣才算是眼睛會笑?」
「妳這倒是問倒我了,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整個飯局中,她與簡今昭的談天並不多,她提起了諸多的話題,可對方卻似乎沒有想延續話題的意思,讓她覺得有些灰心。而簡今昭吃完餐點後,像是放空般的眼神直盯著某一處。
「我有點好奇,你是從小就開始學鋼琴嗎?會學鋼琴的人很多,可像你這般琴藝卻是少之又少。」
「算是吧。」他淡淡的道,非常簡約的回應。
「那你為什麼會想走音樂呢?是因為喜歡嗎?」
原先飄流至別處的眼神瞬間回到了黃奕盈身上,黃奕盈被他這麼一盯,因害羞而將視線轉移至下方,雙手放在腿上,緊張的抓起裙襬。
「妳會唸美術系是因為喜歡畫畫嗎?」他反問。
「這……」明明就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可她卻吐不出任何一個字。她的眼神變得漂移不定甚至是黯淡,剛才還害羞著的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這些,簡今昭並沒有察覺到。
「如果妳是因為喜歡才去學美術,那我也是。」他禮貌性地笑著,那抹笑容是多麼的使人小鹿亂撞,只可惜現在的她卻無從欣賞,甚至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簡今昭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錶,驚覺時間似乎差不多了,於是便站起身,向黃奕盈道:「不好意思!我等等還得去練琴,我該走了。」
「如果原本很喜歡但是之後因為一些因素變得沒那麼喜歡了,這樣怎麼辦?」趁簡今昭還未轉身之際,原先沉默不語的黃奕盈開口了,這句話裡參雜了無數的情緒及訊息,像是在求救、像是在迷茫……
簡今昭愣了愣,皺起眉看著黃奕盈,只見她依舊坐在位置上,沒有抬頭,直直地盯著桌面,原先美麗精緻的五官變得黯然失落,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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