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孩,不是我的家人,不曾是我的親友或男朋友,這種關係,實在找不到恰當的字眼去描述這段撲朔迷離的關係。但這個人的出現,改變了我一生。若不是他,或許今天我也不會仍在這地球上。
還記得當年諗中學時,他因為成績的關係,所以留級了,剛好成了我的同班同學。一直以來,除了曾經成為彼此的鄰座,唱着歌過每一節課外,都沒有太大的交流。
直至畢業前,他告訴我他將到外國唸書,所以我們再次聚在一起,在一個炎熱的晚上到一間甜品店吃最後「甜品」,之後,他便送我歸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們說起了夢想。很深刻的記得,我在走進住宅大堂前,我答應了他,我不會做一條鹹魚。
可是,很多東西不是努力就可以了,有些事情更是不受自己控制。
還記得那數年,再加上公立醫生的誤診,他們迫使我服用他們所謂的止痛藥才可以離院,當時已覺不妥的我⋯⋯結果導致我腎衰竭,到現在腎還是會間中隱隱作痛;再加上經歷了看十多個眼科醫生的過程,精神已經崩潰⋯⋯所以,當年的我決定一走了之,好好為這一切來個了斷。
不過,我還是個嘗試理性的人,我把我想了斷自己的想法告訴私家精神科醫生。他立即寫信,請家人送我進醫院。
過後,有一天,在問候這個男生外國生活如何時,我也說起了這一些我的往事。
「你對這個社會而言很重要,你知道嗎?」
「你是社會上的一個齒輪,不可缺少你。」
他還告訴了我一些我自卑得從不承認的優點。
社會上的一個齒輪⋯⋯原來有人重視我的存在⋯⋯我不是多餘⋯⋯儘管我的眼是弱視的,儘管我的腎功能已不復往年,儘管我這個人好像沒甚麼特別⋯⋯我不再像往常般輕易尋死了。(儘管眼科藥物令我容易有這種傾向。)
就是這種「是社會上的一個齒輪」的信念,之後我努力的上會計課,成功進身NGO成為其中一員,去間接幫助社會上有需要的人。
在此,很想感謝這個男孩,儘管我們已沒有聯絡好數年了,甚至他可能把我忘了,但,他說過的鼓勵說話,將烙在我的心底,提示我勇敢地走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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