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是男主尚冉無意見遇到女主祈語的好朋友飛惟,從飛惟口中得知祈語過去的一段對話⋯⋯以下內文
買好祈語跟自己的飲料離開手搖飲店,尚冉跟著飛惟來到學校圍牆邊的木頭長椅坐下,面向著空蕩蕩的馬路,祈語的學校在本身就偏僻的小鎮裡算挺偏僻的,車流量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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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冉有些不安的坐在長椅上,這樣算窺探別人的秘密嗎?應該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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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得飛惟表現得特別放鬆,就是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似是在思考該從哪裡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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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祈語真的不會介意嗎?」結果還是尚冉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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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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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窺探她過去的事⋯⋯她自己沒有主動跟我說應該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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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說了沒有關係。難道說你從我這裡知道過去那些事之後,會跑去祈語面前說:『欸欸欸!我知道妳以前怎樣怎樣喔!』,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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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冉急了:「我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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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聳聳肩:「所以說囉?你大概會知道她缺少什麼,然後盡力去補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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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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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吧,祈語她不太會對付別人默默的對她好。當面送禮什麼的可能她還會高傲的拒絕,但是有人在她看不見的背後保護她,她反而會變得不懂怎麼去拒絕別人。」飛惟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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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冉的腦海裡閃過爺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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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拿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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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飛惟笑道:「因為我當初就是這樣和她成為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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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冉豎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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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接著道:「那還是我們剛升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和她是同班同學,那陣子祈語的家事剛剛被大爆料出來,新分的班級大部分人不認識祈語,學校師生都在傳她的話題,讓她被排擠、孤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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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是從小到大都非常獨立、非常堅強的孩子,但不表示她完全沒有脆弱和煩心的時候。某天放學之後,我無意間看到她蹲在樓梯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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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安慰她,同一時間幾個高年級的幾個學姊從另一層樓下來,撞見哭泣中的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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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可愛的學妹在哭,大部分人都不會坐視不管吧?她們坐到她旁邊,細聲詢問她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換來的卻是祈語的一張臭臉和一聲『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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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祈語被孤立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老師也知道我們班的狀況,決定讓我們玩『小天使小主人』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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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我知道,就是小天使在不被小主人發現的情況下默默關心他,對吧?」尚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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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點頭:「沒錯,而那時候的我很幸運抽到她當我的小主人,而我同時也知道,當面的關心會被她排斥,所以我常常在她的抽屜、書本裡偷偷夾一張關心的紙條,或者買零食放在她的抽屜裡,然後偷偷觀察她有沒有收到我的關心。你知道嗎,當她吃著我送給她的餅乾勾起的笑容,那畫面讓我有多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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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跟小主人相認的那一天,就是我們正式成為朋友的第一天,面對陌生卻熟悉的我她不排斥,甚至加倍的對我好、跟我黏在一起,我敢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說著又向尚冉挑挑下巴宣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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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五年級第二次分班,我們分在不同的班級,那段時間也是她打架打最兇的一陣子,也是繼我成為她朋友之後,第一次看到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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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尚冉驚訝,想起祈語在說打架這段往事時有多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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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點點頭:「她哭不是因為那些白目同學說她什麼,而是老師跟她說不可以打架,她很委屈,所以我就告訴她:『為什麼他們可以欺負妳但是妳不能還手?不同樣是受到傷害嗎,怕啥!又不是打不贏!下次見著了我們一樣揍他!』」飛惟說得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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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在說起祈語的這段往事時,眼神是很複雜的,憤怒、心疼、自責還有一點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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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祈語不一樣,祈語似是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是自己嘗試投入其中,情緒反倒沒有飛惟那麼明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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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誰的過去啊!尚冉內心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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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後,每當她又想打架了,就會託人到我班上把我帶到現場,她打她的架我在vip 觀眾席替她吶喊助威,鬧得好不快樂!不過之後,就變成我們兩個一起挨老師罵,在老師碎碎唸的時候用眼神討論今天放學要去哪裡玩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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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升上國中,我們被分在隔壁班,交流雖然少了一點,但她也開始有自己的朋友圈。儘管如此,能真正靠近她⋯⋯或者說曾經真正靠近她的人,我一直以為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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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一陣子,你瘋狂的出沒在校門口,我從旁人口中得知你在找的人就是祈語,然後在一次放學我經過她的教室,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我過去,了解了她與你發生過的事,然後跟她說不要躲著你,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飛惟抬眼看著尚冉,尚冉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低頭:「真的謝謝妳的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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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我可還沒有同意讓你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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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妳能決定的吧!」尚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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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擺擺手:「總之,說了這麼多我只是要告訴你,她的過去有我和爺爺,因為我們的關心讓她平安長到今日,被你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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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冉注視飛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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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不如你想像中的堅強獨立,她很黏人、很任性、很需要別人的關心⋯⋯」飛惟毫不畏縮的看著尚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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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個孩子,可你已經不是了,當然我不是說要你向對孩子一樣對待她,只是希望你在更了解她之後,更能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想。爺爺能陪伴她的時日不多,而我也是個有點過期的朋友,你是目前看來能陪她最久的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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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尚冉打斷她繼續說,「我會比妳和爺爺加起來還要愛護她。」他頓了頓,補充:「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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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惟看著他的雙眼,輕輕點頭,結束了這場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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