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宗壹。」
最先認出那個聲音的是黃柔萱學姊,但就算是知道眼前的人的身分,呂京澤還是沒有想要和對方溝通的意思,畢竟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詭異,但至少手無寸鐵,和外面那些人比起來還算是比較沒有危險性。
呂京澤的目光移到了原本為了放葉宗壹父親出來而打開的牢籠……基於人身安全,現在他能做的大概就是先把對方給關進去了。
於是在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以後,呂京澤是立刻衝了過去,直接抱住了葉宗壹、限制住他的行動,並朝黃柔萱學姊吼道:「快!幫我打開鐵籠的門!」
葉宗壹正在掙扎著,呂京澤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拖延多久。
可偏偏黃柔萱學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在那邊拖拖拉拉的。
「快點──」呂京澤幾乎是崩潰地大吼,他快撐不住了!
但黃柔萱學姊並沒有聽從他指令的意思……因為將所有的注意力擺在和葉宗壹對抗上,直到懷中的人不再抵抗以後,呂京澤這才意識到黃柔萱學姊究竟做了些什麼:「妳、妳殺了他?」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黃柔萱學姊手上那把染了血的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在注意到他的視線以後,黃柔萱學姊的手這才停止了顫抖、把刀給扔在地。
「……我並沒有做錯吧?畢竟我如果不這麼做,危險的會是我們……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對!沒錯!我只是為了自保,我沒有做錯!」
沒有空理會黃柔萱學姊的情緒狀況,呂京澤把葉宗壹放下來就是想趕快確認對方的生命狀態……雖然不知道是桶到哪個部位,但出血量不大,只要包紮止血,應該死不了,只是在他把葉宗壹放了下來以後,他就發現對方的雙腿不見了。
但這樣形容或許不太對,應該說是葉宗壹的身子正從下往上慢慢的消失著,最後僅留下了貓咪的頭套,象徵著他曾經存在這裡的這件事。
「……什、什麼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下呂京澤才總算是真正感受到了恐懼,他不明白,難道對方這是死了嗎?
不過呂京澤紊亂的思緒,一下子就被黃柔萱給打斷了,因為她匆忙的撿起了葉宗壹原本戴在頭上的貓咪頭套,還一副深怕他會和她搶似的、滿臉警戒的望著他。
「只要有這個……只要有這個我就能混入他們、逃出去了。」
她看著那頭套的樣子,就像是看著最後的希望,呂京澤不難理解她的想法,但還是訝異著她的情緒竟是轉換的如此之快,可事實上呂京澤並沒有任何想要和他爭搶的意思,畢竟他一點都不敢戴上那不知道是不是遺物的東西。
可和他不同,黃柔萱為了爭搶所有權,連忙把頭套往自己的頭上套去……只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和葉宗壹逐漸透明化的消失不同,黃柔萱竟是突然間憑空消失,僅留下了葉宗壹的貓咪頭套,只是……為什麼頭套在動?
一連串的變化,讓呂京澤根本還來不及反應。
為了尋求答案,他是直接把頭套拿了起來,結果是一隻黑貓。
「黃柔萱學姊?」他試著叫喚,但那隻貓並沒有理會他,就如同葉宗壹的父親那般,黑貓箭也似的跑開,最後也是穿透了牆、消失在他眼前。
呂京澤仍是呆滯的抱著手上的貓咪頭套……現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懂得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落到現在的這種下場,明明一開始也只是為了幫助楚司南而已,但現在怎麼都變成是他一個人在面對?
現在無論是出去、還是不出去,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在稍微發了會呆以後,呂京澤的視線移到了那把帶血的刀上……要不,他乾脆就拿這把刀衝出去,跟那些人拚了?只是這個主意很快就被他給否決了。
現在僅剩下他一個人,他就不禁思考起,這裡真的是原本他所認知的現實世界嗎?畢竟那些人的打扮就很詭異,當他逃出公寓,真的是一切的結束嗎?
「哈囉?聽的到嗎?」
憑空出現的聲音,讓呂京澤嚇了一大跳。
「呵,真有趣,你難道認不出來我的聲音嗎?」
會這樣調侃他的,這天底下大概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楚司南?這裡是哪裡?我在哪裡?你在哪裡?我要怎麼出去?」雖然平常見到楚司南挺膈應的,但現在這種狀況下,對方無疑是呂京澤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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