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聚光燈的少年，初四季 - 23.但，這份愛意也會有世界證明．．．

「走吧。」芙艾露思將手伸了過來將我牽起。

「我們要去哪？」我好奇向他問著。

「先去我媽那。」

等等？為甚麼要去那，是有甚麼事嗎？

說真的，我想不到任何理由。

就抱持著這樣的疑問，爾後我們到了理香阿姨的公司裡，而這時她正在與她的下屬交談著。

「怎麼還在忙．．．」他看著理香阿姨這樣說著隨後將我帶到了她的休息室裡。

「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要來這？」

「因為有些問題想問她。」

雖然我能聽到別人內心裡的想法，但僅限於除了他以外的人。

不對，更應這樣說，無論是波波還是賽霏緹更甚至是希卡利，宅邸的大家我完全沒有辦法聽到他們內心的想法。

這部分沒有人可以解釋，是因為他們很特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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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向理香阿姨提出這樣的疑問，但理香阿姨只是跟我說了：

「如果你真想聽到他們內心裡的想法的話，我想這輩子應該都不太可能了。」

「畢竟他們真的很特殊。」

「但是，我覺得這不是件壞事，因為妳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一般與人相處的日常。」

「妳與他們這樣相處，就是妳所嚮往的喔。」

「畢竟能讀心的妳，我想也聽夠了這世界善意以及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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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我從有記憶以來到現在，已經體會過太多的聲音了，說真的，我沒想到人可以擁有這麼多的面向。

但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對宅邸的大家充滿好奇，也才會有與他的這段緣份。

因為，我早就受夠了這種能直視他人內心的生活，也對這個社會上的大人充滿失望，也對即將到來的成年感到懼怕。

唯獨只有他們或者是琪亞，是我在這充滿著惡意的世界裡的一種救贖。

而這時理香阿姨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她看著芙芙說著「怎麼會來？難得你會想主動開口說要見我。」

「想問問妳關於她的事。」

「怎麼了？琪亞來跟你說我想會比較好吧？怎麼會來找我？」理香阿姨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因為問妳跟問琪亞阿姨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你想問甚麼？」

關於我的事？為甚麼要這樣問她？他到底想問甚麼？等等．．．不會吧，他從哪裡知道的？

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讀到他的想法好了．．．

痾．．．還是不行．．．跟過往一樣完全沒辦法知道他到底在想甚麼。

「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吧，她還剩下多久壽命？」

「為甚麼要這樣問？」這時理香阿姨對這問題感到疑惑。

「嗤．．．還要裝傻嗎？」聽見這般回應得他咬著牙失望的說著。

「我並非在裝傻而是你沒理由的就直接這樣問我，我是能回答你甚麼？」

而這時他將我的手舉了起來隨後繼續說著「這邊的皮膚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媽．．．可以不要再裝傻了嗎？我只是想把我應該知道的問清楚而已。」

「只是沒擦乳液而已為甚麼要聯想到那去？」

「裂成這樣妳跟我說只是沒擦乳液？撒謊也要有個限度吧？」

他激動地拍著桌子繼續說著：

「人工胚胎誕生的人類如果有任何異狀的話，都是不正常的吧！？」

「最多只會有出眾的能力而已，皮膚出現裂痕甚麼的壓根不會存在，假設說她真的是皮膚乾燥的話，那麼他的狀況又要怎麼解釋？」

「別忘了我誕生的原因是甚麼。」

「也別忘了我可以幹嘛，這已經是第二起了，我再說一次，我只是想把我應該知道的問清楚而已。」

「據我所知，這世界知道答案的，只有實施這項計劃的妳們還有賽霏緹知道對吧？」

「現在賽霏緹不說就算了，妳也不打算說嗎？」

「真的夠了，你們這群只為了數據的人。」這時他起身拉著我想把我帶離現場，而這時理香阿姨拍了桌子激烈的說著：

「你覺得我能說什麼！？看到這種狀況難道我不難過嗎？」

「對，我知道你可以幹嘛，我也很感謝你當初那樣做，因為沒有你跟賽霏緹的話他早就死了。」

我看著在說著這些話的她眼角似乎有點淚光，是阿，經歷那件事的她又何嘗不是最難過的那個？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芙芙解釋著自己並非要恐嚇。

「你說你想知道她剩多少壽命？好啊，那我告訴你，她連這個高中都讀不完就要死了，聽到這個答案你滿意了沒？」

　唉．．．這對母子也真是的．．．我原本還想自己講的。

「為什麼要這樣說話．．．？」芙艾露思錯愕地說著，而理香阿姨則回答這份錯愕。

「你覺得我說話很難聽嗎？但這就是事實。」

「不要再說了。」而芙艾露思想結束這個話題時，理香阿姨則不領情的繼續說著。

「不要再說了？史汀格，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那時看不清的事，這樣也不要說嗎？」

「甚麼意思．．．不會跟他有關吧？」芙芙惶恐地說著。

「就是那時導致你誕生的另一個人工胚胎。」我為他解釋著，而理香阿姨這時嚴肅的向他說道「你如果想知道所有事情的話，我能在今天全部說給你聽，但前提是，我說完不準給我回宅邸跟任何一個人吵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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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芙芙點頭答應後，她開始跟我們回憶起那一年她所做的任何有關於實驗的所有事情：

「由人工胚胎孕育出來的生命體，我們都稱為『亞人種』，最一開始，我們一直以為我們創造出來的是普通人類。」

「是直到有一次他在實驗室裡奔跑後跌倒，正當我要查看傷勢並準備幫他抹藥的時候，我發現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那時正是他兩歲的時候。」

「隨後我們發現了原先正常的細胞群，合併成了一種很特殊的細胞，我將它命名為『亞種細胞』，會這樣命名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細胞牽連著他的生命、體能、骨頭的生長．．．等多項功能，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這個細胞體簡化了一般人類身上的各種細胞群。」

「那麼這種細胞的用途除了有這樣的功用還有什麼？」芙艾露思不解的問著。

「供給特殊能力的消耗。」

「什麼意思？」

「每個亞種人都會擁有一至兩種特殊能力，以『他』為例子，他擁有快速癒合的能力，完全不需要醫療，而這種能力就需要消耗亞種細胞。」

「所以我們後來對他做了極其不人道的試驗，小至劃一道傷口，大至切除身體的器官，為的就是想測試自我修復的極限大概在哪裡，結果我們發現了，只要亞種細胞還在，那麼修復的條件就不會消失，也就是我前面所說的，供給特殊能力的消耗。」

「但並非不會痛，同時我發現，亞種人的感知是人類的數倍，無論是視、聽覺還是痛覺．．．說穿了他也曾疼痛到休克過。」

「就算我們在術前都有放麻醉，術後的疼痛對他來說也莫過於有如當下實施般。」

「後來只要他一看到實驗器材，或者是相關的電子儀器他就會開始焦慮，甚至是開始乾嘔。」

「PTSD．．．」對於這樣的狀況，我的腦海裡這時只有這麽一個詞彙。

「嗯沒錯。」

「在柳櫻醒來之前，我們在做的就是這樣的實驗，同時我們也知道了，柳櫻並沒有讓身體快速再生的能力。」

「還記得有一次妳在實驗室裡跌倒，結果妳的傷口花了好幾天才好的對吧，那個就是正常人類應該有的外傷癒合速度，只不過妳休息室醒來的時候，跟我們說妳能聽到我們的心聲．．．那時原有的希望又破滅了。」

「而妳有的是，聽見別人內心的聲音，以及可以改變髮色這兩項能力，我說的沒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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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繼續說著關於這計畫的另一個人，我。

「而這些痛苦柳櫻沒有遭受到，是因為我們對柳櫻所做的是另一個計劃，我們想看看，妳最多能在人工胚胎裡待多久才會醒來，結果妳一待就是五年，而妳醒來的時候，這計畫已經在尾段了，這也是妳為甚麼沒有經歷嬰兒時期的原因，同時妳沒有學習語言的階段，還記得妳醒來時就會說話了嗎？」

確實，我還記得我剛醒來的時候，就問了她是誰。

「而我也一直在等妳甦醒，好讓最燒錢的地方由公司這方頂著，讓琪亞的壓力不會這麼的大，畢竟胚胎嬰兒的養成非常花錢，這我想除了待在實驗室裡的我們四個人以外，只有他跟賽霏緹知道而已。」

「又是賽霏緹．．．」這時芙芙聽見這個人名沒好氣的說著。

「因為你們幾個之中，只有他跟賽霏緹看過那間實驗室的會計報表，而你剛好誕生在這之後，所以你才不知道。」然而就算理香阿姨這麼說了，芙艾露思還是擺著一副不開心的臉，她則繼續說著：

「我知道你對她有些許的不滿，畢竟一剛認識她就被她使喚，這任誰都無法接受，但，你要知道賽霏緹的存在絕對是必要的，至於為甚麼我想再與她認識久一點之後，你就清楚了。」

「我記得是在我們八歲的時候，研究所就結束營運了對吧？」我還記得那個時候，琪亞跟優一在與他們道別時內心真的很不捨，但同時又很感謝她的栽培。

「恩對，後來當我等到妳的狀況比較穩定，並選擇在你們8歲的時後解散，並一直待在朋友那工作，後面跑去唸了博士之後在國外開了這間公司，然後又再這裡設了分部。」

「但，我一直以來並非想創造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這不是我的初衷，我只不過是想完成我父親所沒完成的遺願而已。」

「遺願？」我好奇的問著。

她這時打開了冰箱並從裡面拿了兩罐飲料，走到我們面前，把手上的飲料遞了過來後繼續說著：

「父親的願望，是想能以非人類為胎兒母體的前提創造人類，這樣就不會有人再因為難產而死，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我媽生下我，過了沒多久就力竭離開了人世。」

「不幸的是，當父親在後期有一些成果的時候，他的實驗室卻發生了火災，而他也死在了那場事故中，所有的研究報告，也在那場大火裡灰飛湮滅。」

「當你們誕生的時候，在當時並沒有實驗文獻能告訴我該怎麼做，所以我只能一步一步的試。」

「而我前面說了在這樣無數次的試驗中，『他』的精神產生了不穩定的情況，開始有第二個人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這個人也就是波波，同時波波的年紀與心智年齡只有五歲，至於為甚麼是五歲，是因為人格開始分裂的時後本體的年齡剛好是五歲。」

「隨著這個人格的誕生，原先的主人格在同時間開始展現了極高的智商，而在後面誕生出的人格們，也同時繼承了主人格的智商。」

「而我們也在那之後確定了他的所有能力，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自癒能力』以及後面發現的『協調性』。」

「協調性？」芙艾露思不解的問著。

「人格們擅長的領域都不同對吧？那麼如果這副肉身跟不上人格們所擅長的事，身體會怎麼樣？」她看著芙芙問著，畢竟她知道芙芙早已有這個問題的解答，他說道「看起來會很笨拙，因為使用這副肉身的人，會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答對了，而所謂的協調性，就是方便讓不同個人格能好好的使用這副肉體，也就是不用經過練習就可以擁有所謂的肌肉記憶，還有，這副身體同時也會變成與這個人格相對應的肌肉強度，以及相對的聲調，而這能力也能使他與人格們快速切換，只不過，人格也可以隨心所欲的決定要不要用本體的說話聲調。」

「所以．．．他就是為了人格分裂而生的？」芙芙不解的問著，對他來說，母親口中的這個『他』就算天天待在一起也還是不知道他在想甚麼。

「不能這麼說，有可能是因爲人格開始分裂，才有這種能力。」她則回答了這個問題的根本，就連她也不知道先後順序。

隨後她開了窗戶用手感受著外面的風，緩緩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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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面說了，我是只為了數據的人對吧？那你知道，這是經歷了多少亞種嬰兒的互相吞噬才會有的數據嗎？」

「真的假的．．．」我們異口同聲的說著，先前他說的話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而接下來她所說的話，轟炸了我們的三觀。

「這種看似完美的細胞，其實並不能由亞種人的身體自產，而是只有一個方式，可以獲取新的亞種細胞，那就是讓同物種的嬰兒成為糧食，讓另一位吸收。」

「我曾經拿後續產生的新生胚胎，進行這樣吞噬實驗，發現了在這吸收的過程中，會有排異反應，也會有吸收無效的結果，而排異反應視情況可大可小，輕則些微出血，重則可能直接死亡。」

「亞種人的身體構造跟一般的正常人不同，一般人體的細胞一天有幾百億在增生或者流失，而亞種人所擁有的中心細胞，就只有出生時的數量，不會隨著年紀的生長變多，只會減少，並一直到死亡。」

「然而經過推斷，亞種人擁有的『亞種細胞』只支持他們活到20歲…」

「而這個能活到20歲的前提是，『不使用任何能力』。」

「難道就不能再繼續像之前那樣的實驗嗎？」菲艾露思疑惑的問著，而聽到這句話的她立馬拋出了幾個問題給芙芙．．．

「那麼誰要來成為實驗對象來完成剩下的實驗？你們還是她？選誰都不對吧？你們已經對這個世界有留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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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戀嗎？那確實，想到在學校的大家，不能跟他們一起畢業的話，說真的還蠻難過的．．．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遵循他們所對我的叮囑．．．

　『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有別於一般人。』

「我可不想因為你們要死了，所以就能這樣解我自己的謎燃燒你們的命，把該怎麼選擇餘生的權力交付給你們，這是在那之後，我告訴我自己的。」

「我並不怕你們恨我，但是我沒辦法擅自為你們的未來做決定，就如我所講的，你們也是活生生的人。」

她將眼鏡摘了下來後就緩緩的告訴我們當年停止實驗的原因..

「就在他誕生出其他人格之後我就決定了，我要停止這種侵入性的實驗，還有等柳櫻甦醒了，等所有狀況穩定下來，我就要把那間公司收起來。」

「為什麼？」我不理解的問著，畢竟就連我也不知道那年解散的真相，就算我問了琪亞或著優一他們也沒辦法給出解答，可想而知這件事，理香阿姨並沒有跟任何人說。

「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著這種畫面無數次，他在感受到疼痛尖叫的時候、在痛到要休克的時候、在誕生新的人格問我是誰的時後，甚至是後來在看到他的時候．．．

」

「我突然發現我做不了實驗了，這可能是我的報應吧，也可能是我太軟弱了，說穿了我在這個業界裡犯了最不該犯的錯，就是對實驗體有私心，把他將自己的小孩看待。」

「然而並不是另一個人格就不能做實驗，而是如果再讓一個新的人格承受這種痛苦，我不想再看到那種場面。」

「而要我再創造幾個亞種嬰兒，進行這種相互吞噬才能得出的實驗數據，很抱歉我的精神沒辦法負荷。」

「這幾十年來，我在睡夢中總是夢到那些被我殺死的亞人種，而他們總是問我一句『媽媽．．．為什麼妳不要我了？』」

「阿姨．．．」印象中是有一種精神疾病符合她現在所說的這些條件，隨後她就為我解答了。

「跟他不同，我是加害者創傷壓力，雖然現在也稍微好一點了，但還是會有點陰影。」

加害者創傷壓力，又名PITS．．．容易出現在軍人，又或者需要殺生之類的職業者身上，當然，像她這樣的需要進行侵入性的實驗工作者，確診的人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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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她將身體靠在了落地窗上繼續說道：

「我一直都知道，道德在這種生物進化的面前，不值得一提，也是最被忌諱的，但是如果又出現了像他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是又再次只能殺死新生兒？」

「然而物種的進化如果是建立在這種無限期的殺戮之下，那麼實施這些項目的人類，終究也會像這樣被吞噬。」

「就算我已經完成父親的研究了，我現在還是不敢向世人宣告，就是因為我怕有人會覺得，是不是也有辦法可以將一個普通的胚胎嬰兒，變成像你們一樣的物種，或者是使其進化。」

「同時這也是為什麼我也沒有向外界宣布有你們這樣一個存在。」

「那次計畫參與的，只有琪亞跟優一還有我的丈夫，我怕人多嘴雜，也怕有人外流，所以只讓我信任的人一起參與。」

「畢竟人類的貪婪，比任何的物種帶來的危險性，都還來得可怕。」

「那麼亞種人．．．是不是本來就不該誕生？」我愧疚的說著，如果我們的誕生是造成另一個人的不幸，那麼我又有什麼權力開心地活著？

就因為我要死了嗎？我憑什麼？

「不可以這麼說，每個生物的誕生都是有意義的，如果真要這麼說的話，源自於你們的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誕生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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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害羞內斂的她、被琪亞尊敬的她，原來也背負著這麼沉重的事．．．我大概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麼她總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我們了。

總是叮囑著自己要以實驗為重，卻沒辦法抹殺自己的道德．．．

「雖然這樣問有點在逼迫妳回憶．．．但我想問問他總共吞噬了幾個同物種？」好奇心驅使我這樣問著，我其實很想知道，維持著這樣狀況的他，究竟吸收了多少同類。

「我總共為他創造了24個同物種，卻只有兩個能適合他，之所以沒繼續再試的原因，是我怕他的精神會承受不住，進而衍生出更多的問題，如果死了，那麼一切就都沒用了。」

「我的天這十二分之一的機率．．．」芙芙這時瞠目結舌的說著．．．畢竟這種只要失誤就會有可能死亡的實驗，所帶來的勝算還低的可憐。

而她只是嘆了口氣後朝窗說著..「被世人稱爲天才的河野理香沒辦法拯救自己所創造出來的生命．．．還曾為了使實驗體延長壽命，創造出更多的同物種出來互相吞食，這樣的我跟殺人犯又有什麼不同呢？」

「我每次只要一看到妳跟他，我就會愧疚的無法自拔．．．終究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才會讓你們有這樣的人生．．．到底誰能告訴我？」

當她在說著這些話的同時，也伴隨著哭腔．．．

「媽．．．」芙艾露思這時小聲的呢喃著．．．

隨後她拿起衛生紙擦拭了濕潤的眼眶後說著「對不起失態了。」

「是我不該提的。」看著流下眼淚的理香阿姨，菲艾露思愧疚地說著。

爾後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著：

「你本來就會知道的，你那天說要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有預感了。」

「從你跟柳櫻交往之後，我就想到了未來的某一個時刻我們一定會有爭吵，我一直在等著這天的到來，因為你一定會知道柳櫻跟他的事。」

「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她還有多少的時間啊．．．史汀格．．．我知道我一定會被你質問，但我根本沒辦法躲這些問題，因為這些問題是我一手造成的。」

而說完這些話的理香阿姨再次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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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機會活著嗎？照她那樣的說法，應該是可行的吧？

那麼就算會痛苦的話，我還是想試試，如果沒辦法活著的話，那麼貢獻一些成果也好．．．那怕掙扎一下也行。

就像你在我沒醒來之前所遭受的痛苦那樣。

只不過是換我而已，對吧？好既然這樣，那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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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試。」原先充滿悲傷的空氣，這時融入了我的堅定。

「為甚麼？不要．．．不能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遭受痛苦了。」她崩潰的說著。

「妳剛剛說了，『把該怎麼選擇餘生的權力交付給你們』對吧？那麼這就是我的選擇，我並不會恨妳，同樣的他也是。」

「妳怎麼會知道他也是？」

「他如果會恨妳的話，我想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在大家面前總是用『我媽』而是用『那個女人』稱呼，所以不要愧疚了，好嗎？」

這時我伸了伸懶腰繼續說著「這種沉重的空氣好想讓人睡覺，開心一點嘛～」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隨後一個聲音說著「Boss．．．妳還在忙嗎？下午的會議要開始了。」

「好啦，眼淚擦一擦趕快去吧，我們等一下也要走了。」我微笑的向她說著。

「謝謝．．．結果到頭來還是讓你們看見一個大人在這裡潰堤。」她隨後又抽起了一張衛生紙擤了擤鼻子，向門外的人說著「妳先過去，我等等就到了。」

我站起身子，走到了窗戶旁，並向她說著「至於甚麼時候要開始實驗，讓我再想一下，好嗎？」

「恩，好，如果可以的話，也幫我把琪亞找來吧。」

「好，我知道了。」隨後她收拾好情緒，穿起了長袍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而我看著那天花板的燈光在我的眼裡逐間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光圈，隨後向芙芙問著．．．

「芙，你會支持我嗎？」

「那是當然的啊，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妳。」

他說是這樣說，但，他表情卻充滿了擔心。

「你的臉好臭，開心一點嘛，又不是一定會死。」

「看著妳這樣毅然決然的選擇，我卻甚麼也做不了，這樣的我怎麼會開心．．．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待在妳的身邊，我們約好了。」隨後他站起身子走到我的身旁，而我這時也挽著他的手一起離開了那．．．

過沒多久我們回到了他的家裡，進到了琴房內，看著琴架上的那張名為「悲愴奏鳴曲」的樂譜，向他說著

「今天過後換一首彈吧，好嗎？不要再彈這首了。」

「為甚麼？」他不解的問著我。

「好不吉利，就好像在告訴我不會成功一樣，而且我也想聽聽別首，阿！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想聽你自己寫的，可以嗎？」

「我自己寫的？」

「對呀，答應我嘛。」這時我抱著他的身體說著。

「好啦我答應妳。」他摸著我的頭說著。

「約好了喔！我決定了要在１１月進實驗室，我希望在之前能聽到．．．還有，就算我會消失，你也不能把我忘了。」

「別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他嘆了口氣的說著。

「我不管。」而我任性地說著「不准把我忘了，聽到沒？」

正當我鬧著脾氣時，他喊了我的名字。

「渡邊櫻。」

隨後將我拉進了懷裡，溫柔的說著：

「就算妳會消失，我對妳的這份愛意也會有世界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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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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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但，這份愛意也會有世界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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