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廿二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人有相似

章廿二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人有相似

Aug 2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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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廿二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人有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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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背影，看上去竟然跟陸敏詩十足相似。

　　「這也太像了吧？」安知命詫異道。

　　沈懿芯卻抓著我那雙在桌上捏得緊緊的雙手，一隻手輕輕掃著我的背脊。

　　不知道為甚麼，我的身體沒有意識地顫抖著，洶湧的淚水再一次在眼眶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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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沒有掩飾心裏視線

我恨我尚有弱點

望見她走過我面前

苦裏帶著甜

難道愛情未擱淺」––《愛情歲月》鄭伊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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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仔冷靜點。」楚曼在我背後柔聲道：「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到社工室去，沒事的。」

　　「我沒事。」倔強地咬緊牙根，我以為半年時間癒合的傷口，從記憶裡開始撕裂起來。

　　看著被指甲深深刺進，似乎只差分毫就能被刺出血的手指，但內心的苦楚早已掩蓋了肉體的痛楚。

　　學校危機小組這半年一直的跟進輔導彷彿毫無效用，陸敏詩的一顰一笑再一次活靈活現地出現眼前。

　　安知命也緊抓我的雙手，希望幫到沈懿芯把我雙手分開。

　　「安仔，要是她真的是敏詩你會想讓她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嗎？」楚曼到我身後來搭著我一直顫抖的肩膀，對那個背影道：「同學，介紹一下自己。」

　　班上的同學早已察覺了我的狀況，視線全都投在我的身上。

　　「我叫冼穎思，大家好。」女孩輕聲道，但視線卻投在我的身上。

　　而我亦與她對視著，這個冼穎思跟陸詩敏壓根兒是兩張臉阿！

　　哪管臉型一模一樣，但五官卻截然不同，相比之下，陸敏詩雙眼又圓又大黑白分眼，冼穎思則是雙眼則略為扁長，哪怕鼻子唇型也是不一樣。陸敏詩相貌清秀，冼穎思卻顯得略帶嫵媚。

　　但是兩人的臉型體型髮型甚至打扮都可說是一模一樣，這也足夠叫我震驚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尷尬道歉，可是身體還是持續餘震，心臟激烈的跳動還沒停止。

　　「你不會說以為我是你前女友之類的話吧？」冼穎思道。

　　「砰！」憤怒的我用力把長長的橫桌子拍得震天價響。

　　楚曼、沈懿芯、安知命同時出手把我拉著，那一刻令我回想起那夜那個無助的我。

　　「閉上你那狗嘴你個臭三八！」霍耀興喝罵著，卻是帶著朱肇達衝過來把我按在桌上：「你別動手呀，人家是個女孩子！」

　　肉山一樣的霍耀興整個身子壓下來，雙手還被朱肇達按著，桌子邊角快把我頂得快喘不過來。

　　「安仔你好好冷靜呀！嫂子早已經死了啦！」朱肇達似乎意識自己說錯了甚麼，忙道：「糟糕！」

　　安知命「嘖」了一聲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了你打我吧……」朱肇達一把推開霍耀興道：「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

　　我抬起頭看看朱肇達，他雙眼含著淚盯著我，我從沒見過他這個表情。

　　「咱們這一班人說好當一輩子的朋友，看著你把自己藏起來裝沒事人一樣你猜我們很好過嗎？」朱肇達一直哭一直罵道：「你死了個女朋友我們也死了個好朋友啊！不是說好了有事一起扛嗎？你就他媽這樣對好朋友嗎？」

　　「那一天我們都在！」說著指著沈懿芯和安知命道：「自從那一天，這兩個女的沒日沒夜照顧你你有給過她們好臉色嗎？自從那一天，我們這伙人有真正意義的開心過嗎？誰他媽有空天天受你的氣？」

　　「打我吧！」朱肇達近乎有點竭斯底里地喊著：「我讓你打！一頓不夠打兩頓！打到你消氣為止！我們已經沒了敏詩，要是連你都沒了我們這伙人都他媽散了！」

　　「對不起！」冼穎思自然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這樣的事，是我失言了。」

　　我長嘆一口氣道：「各位，對不起。」

　　「得了吧……」楚曼苦著臉道：「我以為兩年前開學已經鬧得夠大，彩娟你倒是跟我換回來阿……」

　　「抱歉了各位同學。」我道：「我會好好控制情緒的，對不起。」

　　我艱難地站起身來，強烈的頭暈目眩致使我腳步浮浮。

　　「曼曼，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我卻是身子一軟，忽然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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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開眼皮，強烈的頭痛和枯燥的口腔讓我不得不嘗試掙扎起來。

　　安知命與沈懿芯就在我的床邊擔憂地看著我。

　　看到她們的臉和衣著打扮，我知道，我從思緒中回來了。

　　「我怎麼就暈了呢﹖」我道。

　　安知命苦著臉道︰「剛才我們在家處理老霍的事，你走到客廳來，卻躺了在沙發上。到我們發現你時，你已經休克了。」

　　沈懿芯嘆道︰「還好董晉剛好要來我們家幫詩詩做個身體檢查，正好把你給救醒了。你可得謝謝董晉阿﹗」

　　董晉這時正好走進來道︰「兩位嫂子這是甚麼話﹖咱們都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現在老霍那邊不樂觀，朱肇達也因為在火場受傷躺醫院了……要是咱們還這麼見外就太不夠意思了。」

　　董晉「唉」了一聲，道︰「安仔，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

　　我點了點頭，強烈的頭痛讓我不想說話。

　　安知命扶著我坐了起來，沈懿芯給我遞上了一杯水。

　　董晉又道︰「我剛才跟莎莎通過電話，她好像能把老霍保出來了。」

　　「保釋金多少﹖」喝了一口水的我問道︰「是不是一定打不贏了﹖」

　　董晉嘆了口氣道︰「莎莎說了，她完全沒有把握能贏。」

　　我們幾人又是嘆了一口氣，卻見到詩詩跌跌碰碰地跑進來。

　　詩詩繞過嘗試抱她的董晉，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熟練地爬到我床上來。

　　我摟過詩詩，她的小臉洋溢起幸福的笑容，說了句︰「爸爸﹗」

　　「怎麼能不叫董叔叔呢﹖」我摸了摸詩詩的小頭道。

　　「董晉﹗」詩詩高喊道。

　　「詩詩﹗」沈懿芯怒道︰「沒禮貌﹗」

　　「媽﹗」詩詩爬到安知命身邊哭道︰「媽媽凶……」

　　「我也不幫你﹗」安知命道︰「誰讓你直呼董叔叔名字的﹖」

　　「爸﹗」詩詩哭著爬向我，指著床兩邊的安知命和沈懿芯道︰「媽媽凶﹗」

　　董晉失笑道︰「你怎麼能兩個都喊媽呢﹖」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甚麼，總是教不會。」

　　董晉無奈搖頭，拿出手機看了看道︰「女朋友找我，得交人了。」

　　安知命笑道︰「董晉你真的不找個老婆嗎﹖」

　　沈懿芯也笑道︰「他這個無婚主義者，少禍害幾個姑娘算是貢獻社會了﹗」

　　董晉尷尬一笑，只好把矛頭指向我道︰「要是我像某人一樣倒也沒關係。」

　　我也尷尬地笑笑。詩詩這時拉了拉安知命道︰「媽媽，睡﹗」

　　然後又爬到另一邊對沈懿芯道︰「媽媽，睡﹗」

　　最後爬到我身邊躺著道︰「爸爸，睡﹗」

　　「好吧我幫你們關門了，你們早點休息﹗」董晉說完就出去把門關上。

　　就在關門後，我抱著詩詩有點發呆，我不太相信甚麼鬼神之說，可是這都太巧合了吧？

　　至少我相信我們都不會教上詩詩一些甚麼東西，她連有那麼一個秘密的木櫃子都不知道。

　　「明知安，不要想太多了。」安知命躺在床上看著我，似乎知道我在想甚麼？

　　「或者……」沈懿芯從床上坐起來道：「要不要試試……」

　　「你不會說問米之類甚麼的吧？」安知命詫道。

　　「我甚麼時候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淪落成那樣了？」沈懿芯苦笑道：「我是說想把敏詩的照片給詩詩看看……」

　　我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覺，好像覺得有點甚麼不對？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安知命道：「搞不好……」

　　「想甚麼呢？」沈懿芯叱著道：「我就當她是詩敏來著，那安仔怎麼辦？把詩詩當成敏詩來再續前緣？然後跟老霍一起在牢裡唱《友誼之光》嗎？」

　　我有點愕然，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怎麼面對詩詩？

　　「知命，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抱著詩詩看《鬼滅之刃》了？」我問道。

　　「知命你就會找事。」沈懿芯搓著太陽穴道：「怪不得早上出門前那小傢伙咬著個竹子朝我張牙舞爪。」

　　「安仔，我們要不要讓她看看死神……」安知命這樣抖了一句，我們都呆呆看著她。她乾笑幾下道：「如果真的是敏詩轉世的話，她會看得很開心吧？是吧？」

　　但我們也想不到甚麼反對的理由，可是看著懷裡的女兒詩詩，如果說她就是敏詩，心裡總是有各式各樣的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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