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都德蘭傑（END） - 24 早就被看穿了

24 早就被看穿了

May 1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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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這麼生氣，坐啊。」

　　維爾對我的怒火不以為意地聳肩，甚至還自以為是主人那樣伸手擺向對面，「熱情招待」我去坐那殘有些水花的沙發。

　　「這、是、我、家、給、我、滾！」

　　我每個字都加重力道，惡狠狠地瞪著兩人。

　　「你脾氣怎麼這麼差啊？虧你看起來還頗像氣質小生的說──雖然不是小正太這點有點可惜啦！畢竟歲月不饒人──」奈莉捲著自己的紅色長髮，嘟著抹著紅艷艷唇蜜的嘴，翹著修長的美腿。

　　「大姊！我已經快二十了！正太只適用於十六歲以下美少年OK？」我已經瀕臨崩潰狀況，幾乎歇斯底里地大吼，「我可以告你們擅闖空門、找警察來逮捕你們知道嗎！」

　　「這樣好嗎？」維爾聳肩，冷靜的淺灰色雙眸有著難以言喻的魄力，「你自己可是殺了三個人的連續殺人犯，請警察進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你……」

　　此話一出，立刻問得我啞口無言。

　　向來擅長耍嘴皮子的我，不知道為何遇上這群人之後，卻老是節節敗退處於守勢，簡直是被他們吃得死死的！

　　「讓我們來好好溝通一下如何？」

　　「……」

　　維爾再次提議，我無奈地撇著嘴角，壓下脾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與他們正面相對，雙方不語，空氣沉悶著。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加入我們？」

　　「你們到底怎樣才肯滾出我家？」

　　但又偏偏同時開口，有趣的是，雙方在提相反的事。

　　沒想到會這樣湊巧，雙方再次陷入沉默，但這次顯然比剛才還要尷尬。

　　「……所以你們到底是想怎樣？」我說。

　　「很簡單啊，就是要你加入我們。」維爾不厭其煩地再說一次，他壓低聲音，「而且，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嗎，單獨一人的話。」

　　「聽你在說咧，我現在最不爽的是為啥你知道我家、到底又是怎麼闖進來！」

　　「那種爛鎖在我眼裡根本形同虛設啊──」奈莉隨手撥了一下有型的紅色浪長髮到肩後，拋個媚眼，「查你住在哪裡還不簡單？我們早就在你第一次下手殺人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你了……而且還不知道幫你『收了幾次爛攤子』。」

　　我不懂她說的意思，「什麼意思？」

　　「不是說了嗎？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尤其是單獨一個人。」維爾頓了頓，神色堅定，淺灰色眼睛有著淡淡的亮光，「當你用同樣手法殺了第二個人之後，早就有人開始注意到你，就算你僅有留下如塵埃般的蛛絲馬跡，也是不可泯滅的線索。」

　　「意思是我早就被盯上了？」

　　「是。」

　　「是你們私底下替我『解決』那些調查的人？」

　　「差不多是。」

　　「所以是要我感激你們囉？」

　　「如果你願意我也不反對。」

　　只可惜與維爾一回一答的對話往來之後，我仍然沒有絲毫感激之意。

　　理由很簡單，突然間來個闖進自己家門的人，然後天花亂墜把自己說成我的救命恩人，不然就製造對方的危機感以達到目的……這根本就是典型的詐騙手法，鬼才信！

　　「真是好笑，我才不相信你們的鬼話！就算你知道我慣用的手法好了，也不代表別人能立刻辨認出來是我下的手！」

　　「其實早就被盯上了，只是你之前下手的對象還不夠有『影響力』，一開始那些人避免麻煩也不想出手，我們也買通媒體和警察將消息壓下……」維爾語尾拉長，眼睛一瞇轉為銳利，「只不過就連我也沒想到，你這次居然會單槍匹馬直搗龍穴，你這次真的惹到大麻煩了。」

　　「啥？你說那胖子？很抱歉我根本看不出來他除了體重和錢之外有啥厲害可言──」

　　我覺得無聊地聳肩，擺明不想多聊這個話題，心底在盤算到底該如何讓他們滾出我的家。

　　「弗雷瑟，你很聰明而且善用心理戰術，這我很清楚。」維爾低聲說著，惋惜地嘆口氣，「就可惜自大了點。」

　　「……我才不想被你這擅闖民宅還自以為主人的傢伙這樣說。」

　　聽他語重心長地說了那句話，我無言地乾抽嘴角。

　　「那傢伙除掉背後的靠山的話，的確就是個有錢點的胖子沒錯。」奈莉閒暇地塗起紅艷艷的指甲油，瞇著眼朝指甲吹氣，「但那胖子最近可是『克迪斯』的重要幹部，惹到他就等於是在跟整個組織作對。」

　　「『克迪斯』……？」

　　我挑眉，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但我怎麼想都不想不起來，因為我對於那種類型的情報幾乎充耳不聞，就連外界的消息也幾乎過時。

　　除了我想知道的消息之外，我的時間幾乎停在那天，沒有動過。

　　「克迪斯是德蘭傑城裡最近盛起的集團，因為掌握經濟命脈與重要決定權，是目前最被看好，相當有潛力的組織……只不過，他們賺錢的手法無用其極，那胖子就是最好的典範之一。」奈莉姍姍說。

　　我不屑地撇嘴，「……說別人作奸犯科，你們應該也半斤八兩吧？」

　　「怎麼會？」維爾不以為意地聳肩，「我們可是有崇高『改變世界』志向的人，跟那些為了利益聚集在一起的狐群狗黨可不一樣。」

　　完全不想理會他說的話，我鄙夷地用目光上下打量他，「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們到底是幹啥的啊？」

　　「就是『改善社會風氣』、『嚴懲犯罪』、『照顧優良市民』……諸如此類。」

　　「……同樣的謊，你以為我還會上第二次當嗎？」

　　「呃，我說過了？」維爾絲毫不帶歉意地挑眉，他用食指將額前的銀白色髮絲撥開，露出幾乎被蓋住的左眼，灰色的眼睛定定地看向我，「老實說吧，我們的工作就是『黑吃黑』。」

　　「啥？」

　　完全不解他在說什麼，我愣聲。

　　「簡單的說，就是從那些不擇手段賺錢的人手中搶奪利益，再將其分散給需要的人……剩下的一些自行吸收，說得崇高一點，就是義賊。」

　　我無聊地抿嘴，嘴巴橫成一條線，「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賊，而且還從老虎身上拔毛，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嘻，是這樣沒錯啦……不過很好玩又很刺激啊，小瑟瑟你不這麼覺得嗎？」奈莉俏皮地對我拋個媚眼，擅自替我取個小名。

　　「一點都不好玩好嗎！還有不要用那種噁心的名字叫我！」

　　「唉唷，你就不要害羞了嘛，真是的……小瑟瑟？」

　　面對我眼睛幾乎凸出來那樣爆怒地嘶吼，奈莉居然還可以像個沒事人那樣嗲聲嗲氣地嘟嘴拋媚眼，火氣都升到頭頂快冒煙了，數萬顆爆栗有如鞭炮在額前炸個不停，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就怕一個不小心氣到忘了呼吸就掛了。

　　自從遇見這些人之後，我的脾氣明顯變差很多。

　　「總之，你犯的錯已經無法彌補了，那些人沒在貧民區找到你的屍體，又不見你蹤影是不會罷休的，相信不久就會放大搜尋網尋找你的下落。你只有隻身一人，是絕對無法對抗那些人，簡單來說呢，就是死路一條。」

　　「……聽你在說咧，在發生事情前我絕對不相信你說的鬼話！」

　　轟隆！

　　說時遲那時快，我語落的同時從門口那傳來一陣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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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早就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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