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你怎麼啦？乾杯乾杯！」
坐在右手邊的阿辰舉杯敲了一下他的酒罐強迫中獎，他也只好一口飲盡剩下的一小口酒液。
颱風天的這晚，阿辰和阿湊都留下來吃晚餐。四個人一起去附近的超市採買食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偷偷拿了鋁罐裝的啤酒。
不過那已經是他的第二瓶了，莫春自認也不是什麼很會喝酒的人，應酬也在離開無憂咖啡廳之後就很少再有了。
男人離座回臥室去上廁所順便洗把臉刷了牙，他覺得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肚子也飽了，等等負責幫忙收拾就好。這麼想著的同時從主臥的浴室出來，卻看見了穿著睡衣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工作椅上的藍蒔鳶。
他走近開著暖色檯燈的藏青色工作桌，伸手摸上藍蒔鳶軟軟熱熱的臉頰，她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
莫春湊近把人抱了起來，鼻間的吐息混著些微酒氣和水蜜桃香，那是剛才她喝的啤酒口味。
藍蒔鳶被放在帶有薰衣草味的床上，淡香充斥著周圍，加上順著背的大手讓她稍微醒了過來，一雙迷濛的眼睛從被窩裡往外瞄，無害地望進男人微紅的眼。
內心深處的慾望被挑逗，卻因為酒精而沒有足夠的理智得以壓下。他努力咬唇冷靜自己，揉揉藍蒔鳶的髮輕輕吻在額角，然後替她蓋上被子。
可當他要離開床邊時，露在長袖針織外套外的腕卻被她無力地捉住，居然整個人都從棉被裡爬起來了。
發熱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紅潤，眼眶裡好像也泛著晶瑩。莫春閉緊眼睛深呼吸忍耐著，那雙屬於女人的小手卻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似地悄悄攀上他的臉，再次睜眼時，藍蒔鳶的視線已經在面前幾公分。
「……春，你臉好紅。」
「唔、呃，等等，真的不可以這樣。」
他焦急地想推開藍蒔鳶，卻也不知該怎麼制止一個酒醉的人，尤其又怕她失望。
男人深呼吸幾口，然後輕輕吻上她帶著水果味的唇。好像可樂滷肉那樣子，混了酒精的嘴唇除了淡淡的啤酒花味道以外，嚐起來還特別好吃。
藍蒔鳶的手抓著他的衣服側邊，嘴也緩慢地回應著莫春。她好開心，能和莫春這樣親吻。她不是因為酒醉而這麼做，酒反而成為了推她一把的勇氣，她早想這麼做了。
向前倒去趴在莫春身上，男人單臂撐著床鋪，另一手虛虛地扶著她的腰。直到吻停了，兩人氣息交融地喘息，他才驚覺事情不妙。
「……我說鳶。」
「嗯？」
什麼嘛，怎麼現在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醉呢？好像被耍的人是他一樣。
藍蒔鳶看起來像是對親吻意猶未盡，拇指輕輕滑過粉嫩的唇，無意間瞥過來的視線勾人心魂，又或者是故意在撩撥莫春。已經熟透的臉頰無處躲藏，他也想乾脆就不管那麼多了，但面前的人可是藍蒔鳶。
他起身去鎖上門，接著冷靜了一下回到床邊看了笑得開心的她，眼色暗了下來。柔和許多，卻好像也多了一層難以捉摸，那好像不是她認識的莫春。
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卻沒有回應。莫春在一瞬間摟上藍蒔鳶的腰肢、欺身向她，兩個人倒在床上，藍蒔鳶卻還反應不過來，細長眸子眨巴兩下張大。
「鳶，妳現在是清醒的嗎？」我不會在妳沒有意識的時候吻妳，保證不會。
因為我想要好好看著妳的眼睛，感受妳的呼吸。而我希望妳也是那樣。我不想讓親吻變成那麼隨便的事。
ns 18.68.41.141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