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嗎?」碧翠絲、葉琳娜和蜜拉在第二、三排平倒下來的空間。碧翠絲拿著剛買的新衣服壓在蜜拉手臂的傷口上,蜜拉痛苦的呻吟著。
「還沒,還在滲血,不過好很多了。」葉琳娜拿著水瓶輕輕地倒一點點水進蜜拉嘴巴,她感謝的喝下。
穆麗塔因為不敢看血,坐在前坐用力捏住鼻子和閉眼。拉斐爾在駕駛座上,因為車內緊張的氣氛,腳下的油門越踩越快。
「要去哪?」同樣在第二排的潘恩,把頭探進第一排,拿著手機查看最近的醫院。拉斐爾一手壓下他的手機。
「不能去醫院。晨曦組織在附近有分部嗎?」他用後照鏡看向碧翠絲。後者點頭。
「在附近的一座山上,但是開車不會到,要走地下步道。血止住了!拿藥過來。」
一陣手忙腳亂,蜜拉的手臂上出現了好幾圈厚厚的白色繃帶。
「呼,好了。這樣應該不需要去分部了,找間旅館就好。」拉斐爾點頭,潘恩立刻開始搜尋。
半小時過去,一行人到了一間位於住宅區邊緣、看起來挺高級的飯店,由潘恩進行交際之後,把蜜拉的傷藏起,進到房間內。
房間並沒有很大,但是空間和床鋪大小足夠四個成年人,還會多出一些位置。落地窗微開著,吹動淺藍色的窗簾,外面的陽台還有太陽照著,陽光也照進室內,沒開燈的房間因此有了光線。浴室有個浴缸和淋浴間,加上兩個洗手台,馬桶更是有兩個,空間完全足夠五人使用。
拉斐爾揹著蜜拉擠進房間,把她放在靠浴室的床上。葉琳娜負責向客房服務要了好幾條毛巾和兩件棉被,而穆麗塔把小刀和槍套拿下來,放在電視櫃上面,槍給了葉琳娜保管。脫下了軍裝外套,躺在另外一張床上,打算小歇一會兒。
潘恩取下身上的所有配備之後,向客房服務要了一支紅酒和一些點心,並打算在食物抵達之前先洗個澡。
碧翠絲把蜜拉用毛巾擦過一遍,換上新的換洗衣物。完成打理之後,把字記幾的手臂稍作上藥、包紮。此時,潘恩洗好了,而紅酒也來了。
碧翠絲搶在潘恩拿到酒瓶之前,先到了高酒杯的半滿,後拿著整支酒瓶走到陽台。
太陽漸漸式微,橘紅色的夕陽照耀整個商業區和住宅區。她小酌一口紅酒,刺激的味道流入喉中,她再喝了一大口,麻痺了手臂上傷口的疼痛。
好酒量的她,半支紅酒喝都完了臉上還沒出現一點醉意,琥珀色的雙眸是消不去的陰沉。
潘恩這時拿著空酒杯過來。「不是那麼容易,對吧?」
她回頭。「如果是凱薩琳,不會找藉口躲著你們,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倒了五分之一酒杯的紅酒,搖動酒紅色液體。
「我當然知道,但是要我坐視不管,怎麼可能。」她一口喝完剩下的酒,凝視著夕陽緩緩落下。
「凱薩琳雖然不知道狄然的事情,但她一定會希望你好好地待在藍塔,代替她領導大家。」潘恩微笑著。他和拉斐爾一樣擁有完美的五官,只是臉上的刀疤卻毀了一切,除了那雙和他哥哥一模一樣的藍眸。
「我沒有像她一樣這麼厲害,我除了打架以外其他都不會。」她的眼皮沉重,卻不是因為睡意。
「她會選你不是沒有原因的。你的故事,我們都知道。」潘恩抓起酒瓶直接喝下,轉身走進房間。
她望著遠方的夕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星空頂替了橘光。她嘆息,跟著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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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塔外站滿了人,除了組織成員,還有大約二十個穿著紅色制服的士兵和停在遠處發動的四台車。一分隊兵長約翰和四分隊兵長亞當全副武裝的領著他們的小隊擋住藍塔的假門。
兩方人馬的氣氛凝重,約翰板著臉和對方交談。
傑森、阿莫和札克躲在樹林中,阿莫和札克熟悉的踏在充滿樹枝雜物的泥地上,一邊小心的不讓傑森發出任何聲音。
連札克都表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三人只能繞到遠處的緊急備用門,快速奔過地道和樓梯,抵達上層樓的會議室。
阿莫和他原本抱著好奇的心想知道狀況,卻被二分隊的隊長阻止,趕回了房間,看到札克可以進去,更是有一點小嫉妒。兩人垂頭喪氣的進到阿莫的房間。
傑森驚訝的看著阿莫整齊到不可思議的房間,四處看著阿莫自己買的櫃子上塞滿的書和原本就有的武器櫃上的各種武器。
「你喜歡看書嗎?」他隨手翻看了幾本,發現好像什麼種類的書都有,財經、小說、心理學、武器學等等。
阿莫一頭栽進床上,床上不像是櫃子如此豐富,只有素色的棉被和白枕頭,還有一隻熊娃娃。「不是喜歡,只是我的準兵長要我讀,叫我多增加一點知識。他真的很怕我死在戰場上。」
「那以你的知識,你覺得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傑森把財經學放回櫃子裡。
阿莫沉默了。
「有軍人誒,他們有槍,好大一把槍。」他開始在有限的空間內小碎步、來回走動,加上碎碎念。
阿莫被他吵著有些不耐煩。「你冷靜一點。外面發生什麼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沒有權力干涉,就算有,我們也不會處理。交給他們吧,他們才是專業的。」
傑森愣住。「就算沒辦法幫忙,我也得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吧。我有權利知道。」
「不你沒有。在這裡他們才是王道,這裡幾乎可以說不受國家法律規範。他們只要『想要』,就可以把你殺了。你該慶幸我的準隊長願意讓你跟我一起訓練,而不是把你捆起來。」
突然見到阿莫如此嚴肅,他突然閉嘴。
「你坐下,冷靜一下吧。時間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阿莫穩重且冷靜的令他驚豔,他只能聽話。
他照做,坐在阿莫書桌的椅子上。
藍塔水泥牆雖厚,卻無法隔音。隨著外面的爭吵聲漸大,阿莫緊張的神情在也瞞不住。空氣凝結,直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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