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後,曲奇乘著赤首烏翼,趕到了秋田縣,但他始終克服不了他那「恐航症」,連番嘔了一輪,但事不宜遲,他還未吐夠,便立刻轉乘火車到福島市。此際的福島市為其中一重災區,水電等設施都受到嚴重破壞,市內只能維持有限度的供電服務,而火車班次亦得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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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轉折,曲奇終來到了福島市,隨即依著華叔之前提供的地址找著前去,碰著找著,終於來到了距離肇事核電站十公里外的田代商店。 忽然,曲奇在路口處看見一個少女的身影,他身形均衡,曲奇見其走路的形態,就是自然得來又帶有一點的妸娜,於是便大叫一聲:「花茶,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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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慨那少女跟曲奇的距離太遠了,她似乎都聽不到,只一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曲奇跟著那身影跑去,只是轉了一個街角,來到一個分岔口,又不見其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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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跟花茶縁慳一面,焦急得很,他不甘就此眼睜睜的給花茶溜走,又想著:「到底花茶往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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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續走著,腳步不期然往華叔所住的志賀農場步去,可惜,由於志賀農場僅離核電站兩公里之外,那兒在核事故發生後便已成為禁區,因此曲奇無法進去,只能在田代商店的禁區邊縁徘徊,眺望沿海地帶,只見頹圮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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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跑,一路跑,曲奇不願浪費半秒鐘,即跑遍福島市內的醫院、診所及臨時收容所,並帶著花茶及華叔的照片,以僅懂的日語向工作人員讀著兩人的名字,只是四處都没有二人的登記資料。曲奇四處亂闖著…走到禁區附近的酒井集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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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心中矛盾,一來他怕在醫院中得來花茶及華叔的壞消息,但又同時更怕不知他們的消息,他極希望之前在禁區外所見的那一個背影真為花茶來,起碼,這亦證明他是在安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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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沉,之後,曲奇走了兩整天,都忘了雙腳的痠軟,惜事情未有任何進展,便得餐風露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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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獵獵,刺人肌膚,路途顛簸蜿蜓,人到瘋了。可憐是曲奇還收不到醫院部門的聯絡,又找不到那個花茶的身影,只仍於禁區邊續徘徊…他急了一輪,又平靜一會,分析著:「要是花茶安然無羔,就應該會給他一個聯絡…至少亦會給他一條訊息吧!」曲奇連忙查看手機,發現未有任何消息,心中就來得一陣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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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一向循規道矩的他竟莾然衝向禁區,然而卻被警護一把拉走,又給一推倒在地上,如是這折騰了三四次,終撞得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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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亂衝亂撞後,他終倦透,倒在地上,忽然靜下來的望望四周,見到大量的救援人員仍在地震災區中搜救著災民,這兒雖然物資短缺,但秩序卻良好,曲奇心中不禁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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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曲奇仍對花茶之踪聊無頭緒,又自我鼓勵一句:「我是一個永不放棄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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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久,有一救緩人員不支倒了下來,跪在曲奇旁,曲奇攙扶他,讓他躺下,並給他開水及少量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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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員休息了一會,終甦醒過來了,對曲奇說: 「“被災地には多くの被災者がいます(日語意指: “仍有很多傷者在災區內。”) 」說著,便昏倒過去了。曲奇聽不懂其言,但亦能會其意,他扶著救護員前往附近的禁區關口站,向當值的警員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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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讓救護員躺下,為他檢查呼吸心跳等情況。不久,救護員清醒過來。曲奇見救護員無大礙,便趁著警員忙於照顧救護員之際,一聲不響,轉過身子,衝進禁區裡去了;他橫衝直撞,跟他平日的個性完全不符,任由警員如何叫他,他也頭不回的跑著直馳;警員一時分身不遐,亦控制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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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一路跑,一路向上主謝著罪,然後人就如一隻野馬般的,一路往華叔家的志賀方向跑去。沿途的小路上爛的爛,裂的裂,沿途四處蕭條一片,農莊有小房子倒下,鋼翻磚滾,瓦礫鋪成一堆,海嘯的洗禮令泥濘張滿了全地,有救援隊不停搜著,洞挖著生命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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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又拿著地圖,仔細硏究著,再走了兩公里,終於在小路上看到一個農莊的小牌坊,上面提著一行漢語:「志賀農莊」,便知道離目的地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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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地震過後已變得聊無人煙。曲奇逐戶逐戶搜著,在戶戶之間穿穿插插,走得上氣不接下氣。曲奇又是自我鼓勵一句:「我是一個永不放棄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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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曲奇走過一所又一所的房子,又走遍內裡的每每角落,奈何都只得撲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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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忽然,曲奇就找到了華叔的房子,何來這麼突然,又只因蘋果兒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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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曲奇亮無方向之際,忽然,在其中一戶的小園子裡,傳來了一陣香氣,他走著瞧,就發現欄柵上掛著一袋蘋果,曲奇走近去,此時,這袋子中跌下了一個蘋果,曲奇便將蘋果拾上,聞了一下,發現氣味十分獨特 - 這就是感恩園獨有的青蘋11改良品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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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再望望這一戶,那房子和園子都受到天災所蹂躪,早已瘡痍了,只有蘋果兒堅持到底,一直等待著曲奇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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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萬般感恩,然而一秒開心過後又被擔憂蓋過了。不到你不信,事情總是如斯的巧,曲奇就是因著這個青蘋11,而斷定花茶應在此處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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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茶、華叔..」曲奇口中諗著,話未說畢,便立刻奔進屋裡去。那屋子內没有燈光,只是大廳內有微弱的陽光從破扇窗隙中透進,房子內的衣櫃倒下了,枱子翻倒了,扇門委曲了。曲奇摸黑踏進,一不小心便被地上的異物絆倒;曲奇又連忙站起來,回頭一望,赫見地上有一手臂從翻倒了的衣櫃中探出來,且仍是抖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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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見狀,便立刻揭力的推著衣櫃,數著:「一、二、三!!」,終於一推,好不容易的,才成功將之翻過來,果然,就發現華叔被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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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緊隨就拍了臥地的華叔一下,華叔向曲奇點頭示意,並隱約說了一聲:「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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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支撐住啊!」曲奇抱著華叔出屋子,讓他躺在園子上。恰巧當時有救援車駛過,曲奇向救援人員示意,救援人員便走過來,為華叔作初步檢查。只是華叔在半昏半醒的狀況下,仍傾力指著屋子二樓房間的窗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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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見狀,思緒還未來得及雜亂,便立刻跑回屋內,衝上二樓的書房,翻箱倒櫃,但仍找不到花茶的影踪。曲奇四處搜著,忽然,在房內的書桌旁邊發現有一張照片,究竟那是甚麼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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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就是曲奇和花茶的合照! 曲奇未來得及反應,便往書桌附近搜去。果然,花茶就昏倒在書桌下被壓著,危如纍卵。她頭顱滴著血,手中緊握著一些東西…曲奇呼叫她,輕輕的將他搖晃,見花茶無反應,但仍有呼吸脈搏,曲奇便將他都抱下往園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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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員將花茶連同華叔一行人運上救護車上,轉送往附近的臨時災情處理中心 - 大熊町的雙葉醫院 – 行程途中,救護員見花茶雖然暈倒了,但拳頭仍緊握著 (就是跟曲奇進入災場時見到的一樣),便嘗試著他放鬆,但只是這一握卻離奇的堅實,救護員無法令他軟下來;曲奇見狀,便輕按花茶的手背,這刻她的拳竟便鬆開了,手中跌下一個木十字架吊錐,就是當年花茶在茶餐廳當暑期工時,曲奇送給他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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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儍妹…」曲奇輕吻那木吊錐,並為花茶保管著。一刻,他們便來到醫院了。由於他們是來自近核電站的災區,故華叔及花茶都分別被送往特設的輻射隔離急救室作搶救,而曲奇則在隔離等候室作輻射驗證。同時,曲奇致電給花茶家人,通知他們有關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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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生的搶救,華叔的身軀依然虛弱,但幸無大礙,而花茶則仍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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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一名帥氣的男子趕進來,一貫非常緊張的狀能,大汗疊著小汗。從他的言詞間,知道他本在美國公幹,一聽到日本發生大地震,便立即趕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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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男子如斯的緊張,究竟又是跟花茶有著甚麼樣的關係呢?」不知從何時起,曲奇的心中總是無時無刻想著花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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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男子道:「請問華叔在嗎?」原來他是華叔的兒子,名叫阿強,曲奇才恍然明白這男子緊張的主因並非是為了花茶。之後,阿強和曲奇都穿上了隔離衣物,在醫謢人員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探華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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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麼了?」阿強一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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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有幸得有曲奇,我才拾回老命呢!」華叔慢慢的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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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説,你可長命百歲呢!」曲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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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無論如何,今次真的多得你了。」阿強續道:「我本在美國公幹,昨天聽到日本發生大地震,便立即趕機返來,只是在美國的航班延誤了,想不到你比我還要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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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品茶家的偉大囉。」華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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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曲奇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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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叔和阿強掩口而笑,曲奇想了想,就明白華叔所說的「品茶家」就是指曲奇,歇後語就是暗指曲奇愛上花茶,為他而赴湯蹈火 (所以就說他為「品茶家」,相關地形容他為愛品嘗 “花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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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我了。」曲奇又打趣道:「你現在先管養好身子嘛,別忘了你還未試過我們的蘋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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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叔笑著,始終身子還是太累了,一會就睡了過去,阿強拍拍曲奇,說:「你是我們的大恩人,這一恩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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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華叔都是我的恩人。」曲奇續說:「如没他便没有感恩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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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曲奇還是心不在焉,時而坐下,時而站起,心中還是有根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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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醫生走過來,向阿強及曲奇示意,曲奇聽不明醫生之說話,可幸,是身為日本體育教練的阿強可精於日語,於是阿強便跟醫生交談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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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阿強走在曲奇旁,道:「曲奇,醫生想向你交代花茶的病情,就由我給你當翻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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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如惔如焚,急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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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花茶已渡過了危險時期,而華叔及花茶經過檢驗後,證實並没有感染到輻射,且没有生命危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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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鬆了一大口氣,又道:「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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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這一口氣鬆過後,似乎又需給吸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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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事可告訴你,你要先作好心理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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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托著額,道:「好的,甚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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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花茶腦內積存血塊,血塊壓著神經線,至使他一直陷入昏迷狀態…而他會否甦醒,則關乎那血塊會否散去。但老實說,現時的情況並不樂觀。」試探,總是不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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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的心彷如被放進了冰箱,即然涼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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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夏録,說:「阿強,請你代告醫生,我手中的蘋果名為『感恩夏録』,是新品種來;經我家鄉醫院的硏究,證實病人內服這蘋果後可助其將血塊分解,那可用作治療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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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接過蘋果,又跟醫生交談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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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向曲奇說:「醫生說,為保安全,他們會先聯絡你家鄉的醫院作了解,另會收取你的蘋果作輻射檢測及作特別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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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點點頭,說:「一切就交給神的帶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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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有一事要告訴你,你都要作好心理準備。」阿強的眼神有點不知所以,明顯從他的字句中,確是有點不想說出,但有必需說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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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一笑,似乎他已知道大慨是甚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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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呢?」曲奇還是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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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從你的輻射檢驗報告中,醫生懷疑你存有隱性陽性輻射反應,須作進一步印證。」阿強續說:「所謂隱性陽性輻射反應,即是指你對輻射存有潛伏性的反應 - 現在你會無任何輻射病情表徵,但輻射會潛伏在你體內三年,病發的機會是五十百仙。如這三年內無發作,你就無生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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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阿強的潛台詞為:「在這三年內,曲奇都存在高風險的生命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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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聽得明白,又道:「好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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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太擔心,現在這些都只是初步驗出的懷疑結果,而有關結果須作進一步驗證方能作實。 惟此期間你要暫時作特別隔離。」阿強拍著曲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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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掀然一笑,又說:「阿強,我會照顧自己的,只是在接下來的日子,你可給我告訴花茶的最新消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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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阿強比當時人曲奇更為擔心自己本身,而曲奇面對死亡的平靜又令阿強悚然吃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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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曲奇便留在隔離病房,每天為花茶祈禱,只願花茶盡快康復,災情盡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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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每天等待著花茶之最新消息,他何時醒來?何時康復?何時再健健康康的笑著?這多個問號,就令曲奇感到日子是異常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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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空閒的時候,曲奇就在柸子烘上一行字:「死亡何足懼?」因他始終相信上主會引領他走過最適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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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一些空閒的時候,曲奇看著新聞,然而,這都是一些壞消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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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日本當局在福島縣生產的牛奶和其他農產品中測出超標的碘,因此日本政府發出命令,限制部分地區部分產品的輸出及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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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日,日本當局在福島和鄰近地區之牛奶和農產品中檢測出超過食品衛生法規定上限的放射性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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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包含東京在內的部分縣市之自來水已被具有放射性銫元素所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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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銫、鈾、碘、鈈…等核元素都成了洪水猛獸,將整個東亞地區弄得漫天惶恐,大家都活在輻射擴散的陰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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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擔心著世界,擔心著花茶,他一想起花茶,都會坐立不安,但每當他一面為花茶祝福,一面為世界祈禱著,心中又會返回平靜。又在這些空閒的日子,他留在病房內,賞著花茶、肚餓鳥、感恩園和家鄉的照片,時光就過得快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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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四月,醫院就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以及…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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