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我們 - 外傳16（中下）

—親人（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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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天回我家好不好？我父母說想見你」正勳說完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朝夏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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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的情緒不是開心，反而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震驚與緊張

夏維：「學長！你...」

正勳笑容落了下去：「嗯...我跟我父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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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

夏維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在他認知裡，正勳應該不會毫無討論和計畫的去做事，更何況還是這麼重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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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勳：「...」

正勳低著頭不語，拇指搭在食指邊上用指甲摳著，像是緊張而下意識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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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盯著正勳的反應，他知道眼前的人肯定為此決定下足了夠大的勇氣才做，自己其實只要答應就好

夏維將正勳攬入自己懷裡，下巴貼在對方頭頂說：「太好了！這樣我算是準上門女婿嗎？」

正勳彆扭的說：「什麼上門，沒上門...」

夏維：「哦？那就是準女婿啦！」夏維笑著搶答

正勳：「你...」

正勳顯然在邏輯上鬥不過對方，主要是也沒有很想辯些什麼

夏維左手環過正勳的腰，牽起正勳摳個不停的右手，拇指的指腹輕撫剛剛正勳摳過的地方說「這麼纖長的手指，摳出血了我不可心疼死了。別摳啦...」

「學長那麼緊張是為什麼呢？怕我拒絕？」夏維頓了頓接著問

正勳：「倒不是怕你拒絕...」

夏維緊急插話：「欸，不是，學長就那麼確定我吃定你了？」夏維好氣又好笑

正勳被這一說，臉紅了大半邊說：「不是這個意思啦...」正勳小心翼翼的反問「不然....你要拒絕我嗎？」

夏維：「咳...這倒沒有...」夏維被問的一愣一愣的，喜歡到沒話說倒是真的

夏維問：「那學長緊張...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做得正不正確，對吧？」

正勳先是一愣，然後慢慢地點頭

夏維溫柔的說：「現在去論就正確與否已經沒有意義了，但至少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這件事朝正確的結果發展對吧？」

夏維是理解正勳的，做了決定後，如果事情沒有朝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就會非常自責“選擇錯誤”。但如果事情本質就是錯的，那“做這件事對正勳來說就是『做的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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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以旁人來說並不清楚正勳為什麼會認為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但夏維其實一直都知道，正勳並不是『完全的去接納自己喜歡同性』這件事，更別說『像父母出櫃或介紹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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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勳仍然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夏維問：「那學長想我們明天什麼時候過去？學長家就在附近嘛，開車五分鐘」

正勳考慮良久，說：「那我們一樣晚餐過去如何？剛來你家不到一天，那麼早離開不太好意思」

夏維：「倒也是，還是學長想的周到」

夏維像是想到什麼拿起手機確認：「我媽說因為你來，明天午餐也要親自下廚」夏維補充一句「我姐說也要一起」

正勳：「嗯？一起吃飯嗎？」正勳聽不是很明白

夏維：「哦！不是，是一起下廚」夏維又補充「我姐私訊我，說是因為要招待她最喜愛的“太太（愛心）”」

夏維說完把跟親姊姊的對話遞到正勳面前，正勳紅著耳根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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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傳給夏維的最後一句訊息是：「絕對不是為了你，別多想了（皮笑肉不笑）」

正勳看著笑了出聲，實在很有同感，可能是做哥哥姊姊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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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勳看完訊息問：「為甚麽你姐會知道你跟你媽的對話？」

夏維解釋道：「因為我媽是在家族群說的」夏維邊說邊無奈的點開家庭群組「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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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夏媽正氣凜然的口氣，還有夏姐興奮地附和和參夥發言。然後是夏爸表示贊同但死板的按讚貼圖。

當然最後少不了夏維發言。

（以下是後續訊息片段）

夏維：「我真有口福～」

三分鐘後...

夏媽：「誰說要為你準備了！」

夏媽：「你的份今天晚餐吃完了！明天是我兒媳婦的份！」（夏爸已爲此條評論按讚）

夏姐：「對啊！你是因為我弟媳才順便的好嗎！」（夏爸已爲此條評論按讚）

夏姐：「順便！」（夏爸已爲此條評論按讚）

夏爸：「（死板的按讚貼圖）」（夏姐/夏媽已爲此條評論按讚）

夏維：「你們這是家暴！（抱怨貼圖）」（夏姐/夏媽/夏爸皆已爲此條評論按讚）

夏維：「（被拋棄委屈貼圖）」（夏姐/夏媽/夏爸皆已爲此條評論按讚）

夏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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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正勳看完訊息笑出聲

夏維抿了抿嘴角說：「行吧...就是你看到這樣...」

正勳徹底在夏維懷裡笑的像發顫的企鵝，氣氛和心情一下就好上許多了

夏維不服氣的關上手機，然後將懷中的小企鵝撒嬌

夏維：「好啦，別笑了」

正勳：「不行你家人太逗了，你真的不是撿回來的嗎？」正勳補充道「例如他們不想生但想要兒子這類的」

正勳邊說邊抹去眼角笑出的淚

夏維：「學長！！！」看著正勳朝諷點滿，夏維氣不打一處來「你再這樣說，我親你囉！」

夏維狠狠的抱緊懷中的人，做勢要親上去

正勳邊笑邊掙扎，然後手臂就越抱越緊，兩人膩歪的打鬧了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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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勳：「好啦...很晚了，該洗澡休息啦...」

夏維：「好吧」夏維感覺有點意猶未盡，但還是鬆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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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洗完澡後，夏維抱著正勳雙雙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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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維家的最後，正勳受到了比親兒子更好的招待。有一部分要歸功於正勳在飯桌上把每一道料理“吃得跟吃玉盤珍饈一樣”，對於下廚的人都是一種褒獎。

但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每道料理在初嚐後，正勳會提出一些稍微刁鑽的問題，例如蝦子比外面更鮮甜、肉煮的爛但不老入口即化，舌尖還有的甜味、菜的調香中的一絲異音等等

就是將這些感受轉變成疑惑，拋出去的瞬間。下廚者並不會覺得刁鑽反而會覺得自己在料理上下的工夫被看見，是更激動的。反而是，身邊只會說“好吃”二字的人比起來顯得多餘，像煮廚餘給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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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飯桌一事，大姐和夏媽被誇的天花亂墜後，正勳完美的取代了夏維在家庭中的地位了，雖然夏維覺得不服，但卻很樂見的。

夏維其實在陪伴正勳的這段期間發現，正勳對於陌生人的敵意，在面對比自己年長的人會自動轉化成親切感，因此更容易得到前輩的提攜或長輩的援助，可能連正勳自己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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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能力在正勳身爲心理師後有質變一樣的提升吧？甚至是游刃有餘駕輕就熟”夏維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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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肩而行的兩人，一個踏出右腳，一個踏出左腳，在不經意間總會有些肌膚上的觸碰，斷斷續續的。

夏維：「我們要買伴手禮過去嗎？」

夏維拿出車鑰匙遠端開鎖

正勳回：「沒關係，我父母比較不在意這塊，」

「他們比較關注...」正勳盯著隨著解鎖感應亮起的黃色車尾燈，話懸在嘴邊沒說完「沒什麼，我有準備了。」

夏維：「那，行吧」

夏維上車前睨一眼正勳，沒多說什麼

車身穿過幾個紅登與綠燈，很快就到了正勳家附近

「我家不好停車，你再往前開點，學校圍牆那可以停車」正勳邊說邊指引方向

夏維：「我知道那間學校喔，是新華國小對嗎？」

正勳：「對。欸？你知道這間小學？」

夏維：「對啊，我家附近嘛，怎麼會不知道？」

正勳笑了笑：「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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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聲熄止於夜幕中，對話聲伴隨腳步一路蔓延到門前

正勳：「...」正勳站在車庫的矮鐵門外不動

夏維問：「學長...不進去嗎？」

正勳：「嗯...走吧」

正勳伸手打開門前，先深深地呼吸，然後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為什麼在夏維眼中，有種新人初面試時強裝正定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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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脫在玄關門外，連著玄關的是大理石台階

正勳先走了進去，呼喚道：「我回來了！」

正媽：「正勳回來啦，你爸在廚房煮飯，等等可以吃飯」

正勳：「媽，那個」

正媽：「怎麼了？」

正勳向右站一個人身，示意脫完鞋的夏維站自己左手邊：「這是，我說要介紹給你們看的」

正媽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朝兩人走近。正勳眼神有些閃爍

正媽溫婉的說：「你好，我是正勳的母親，怎麼稱呼呢？」正媽伸出手表示友好

夏維理所當然的揚起笑容回握：「我是夏維，您叫我小夏就好！」夏維回握的瞬間，眼神有些驟變，但沒人發現

正媽溫柔的收回手，問：「小夏呀，我有聽正勳談說，你們都在北部工作是嗎？」

夏維：「是的，我跟學長是在北部重逢的」

正媽聽不太明白：「重逢？學長？」正媽思索片刻問「你們是早就認識了？」

夏維有些錯愕：「學長沒跟您說嗎？我們是高中的學長學弟關係」

正媽輕微的一僵，溫柔凝結眼底，但仍語調中仍然柔和：「高中呀...我...」

正媽還沒說完，正爸端著還冒著熱煙的菜從廚房出來：「晚餐好囉！來，」正爸定睛一看，看到夏維熱情招呼「客人來啦！歡迎！快去洗手吃飯」

正媽沒說出的話吞了回去，應和正爸後轉頭招呼門口兩人洗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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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內

夏維：「學長你還好嗎？」夏維停頓數秒「學長剛剛都沒說什麼話」

正勳：「沒事...也沒什麼好說的」正勳將手上泡沫沖乾淨，抽了張面紙擦手

夏維：「學長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呢！父親倒是很熱情，跟我家那兩老相反」夏維打趣的笑著

正勳沒說話，只是輕笑

夏維話鋒一轉說：「是說，他們知道你高中時...」

正勳：「走吧，該吃飯了。別讓老家等」正勳像是知道夏維接下來要問的話題，生硬的打斷對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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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在昨晚上著前有預想過正勳可能會排斥『霸凌』這個話題，但沒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排斥反應。

但他感覺的出來，正勳父母是知道的。因為在提及高中時，正媽細微的神情被夏維捕捉到了，而且似乎沒被夏爸打斷前，應該是要談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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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的入座，晚飯時間正是開始

正勳率先開口：「二弟三弟呢？他們沒回來嗎？」

正爸往嘴裡塞了口飯說：「嗯...你二弟國外實留學剛結束，應該在自己住處打理東西。老么打電話回來說去以前大學的同學會，回不來」

正媽接著說：「哎，那兩隻本來就那樣，不愛回家，反正家裡確實也沒什麼事」

正勳又問：「你們有跟他們說我要帶人回家嗎？」

正爸：「沒耶」

正媽：「沒。」正媽反問「你沒說嗎？我還以為他們是知道特意沒回來的」

正勳：「嗯，我沒說。算了改天再告訴他們」

看著正勳在飯桌上的悠然，對答如流，夏維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是剛剛還在焦慮的人。但即便如此，夏維總覺得在正勳的話都經過不斷計算反芻後，才說出來的，和諧之下有個說不出的異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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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勳：「是嗎？那我再問問看其他前輩」

正勳說完將一塊拌著滷汁的雞肉盛到夏維碗裡：「來，吃點，我爸煮的滷汁可下飯了」

正爸眼見，喜悅的揚起嘴角說：「是呀！他們三兄弟，從小就愛吃我煮的滷汁，同學你也嚐嚐看！」

正媽糾正說：「老公你還說什麼同學，人家叫小夏」

正爸：「小...夏？」正爸腦子短路幾秒「取名...那麼豪邁的嗎？」

夏維和正勳面面相覷，隨後笑到筷子都沒拿穩，正勳甚至是笑出鵝叫聲

夏維解釋：「不是的！我是叫夏維，可以稱呼我為小夏就好」

正勳笑了：「爸，你也太逗了，邏輯神啊！」

正爸：「我，我又不知道」正爸瞬間從熱情岳父變成尷尬大叔

正媽：「好啦！你們也別只顧著笑了，快吃快吃」

正勳：「好好好～」正勳因為笑，整個情緒都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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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意外的插曲很快就落幕了。但既然是插曲，憑什麼不能來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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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爸突然先開口問：「夏維呀，正勳說你們是高中學長學弟關係，那你們當時關係如何？」

正勳剛放鬆的神情，剎那間緊繃在一起，呼吸停在鼻尖。雖然正勳下一個吸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但對於一直觀察正勳的夏維，不可能沒發現

正勳在夏維開口前先回了：「爸～我不是說我跟夏維之前其實不太熟嗎？是後來出社會後，因為工作重新熟絡起來的」

正勳說完，立馬又問：「是說，爸你之前說堂哥他的事處理好了嗎？」

正爸：「哦，你說那件事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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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總算是看出來了，這片看似和諧的談話下，最大的不和諧就是正勳。

正勳在有意的領導話題，從一開始吃飯時先聲奪下話語權開始，就在有意的讓話題按照自己安排去談論。

從話題開始到結束，都是正勳先開頭，然後由正勳收尾，再因為自己收尾能能很好的將下一個話題連貫進來，唯獨剛剛正勳慌了，話題是生硬的扯開。要不是有這明顯的斷層，夏維還真的不一定能發現端倪

而正勳一直在逃避的，就是『高中』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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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沒說破，後續四個人和樂的吃完飯，開始收拾自己的碗盤

正媽在流理台前切著水果，看著收拾餐盤進來的兩人說：「來，餐碗放這裡我洗就好」夏媽指名叫了正勳「正勳，你幫我把這盤水梨端到客廳好嗎？」

正勳沒多想，說聲好後，端著水果轉身離開。就在夏維也要一同離去時，正媽小聲的叫住了夏維

正媽：「小夏，你留步一下，我有事情要說」

正媽洗了洗手和刀子，確認正勳走遠才開口：「小夏你...知道正勳高中發生過什麼對不對？」正媽的表情嚴肅許多，話語多了幾分寒意，跟看見刀光時的背脊發涼相差無幾

夏維話語在嘴巴打轉，但此刻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正媽看出夏維眼裡的考慮，所幸直接了當的：「其實我跟他爸都知道，正勳高中時被“霸凌”過，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夏媽補充說「還是正勳自己說的」

夏維眼睛睜的很大，震驚與震撼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正媽理順頭髮，熟練的綁起馬尾：「但正勳只說被霸凌過，再多問就只會說沒事。哀...」

「你也懂，現在是只要談到高中，基本就會被正勳避開。我們好歹也是做父母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就只能順著毛摸了」正媽堅定的看著夏維說「正勳飯後有睡覺的習慣，你到時候可以來樓下客廳找我們，如果你有想好」

正媽離開廚房前拍了拍夏維的肩膀，瞥了夏維一眼，嘴角信任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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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媽走出廚房的瞬間，變回了那個溫柔的母親，與剛剛為了孩子堅毅颯爽的樣子相去甚遠

剩下的就是夏維自己的課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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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想睡多久？」夏維問

正勳回答：「一小時吧？」

夏維：「好，那我等等下樓去車上拿你準備的伴手禮給你爸媽，學長先睡，時到我來叫你。」

夏維握著正勳的手，直到正勳入睡後才開始計時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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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盯著正勳的睡顏，醒著的時候眼睛又大又玲瓏，睡著卻只剩下細細一條，有些可愛

「學長...你有一對很愛很愛你的父母，他們其實遠比你想像的更堅強，即便時過多年，他們最掛念的仍然是學長你呀...」夏維輕聲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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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並不孤單，你值得世界上所有的愛」

夏維俯身親吻了正勳的嘴唇，眼淚頃刻間不自主的湧出。一滴兩滴輕撫在正勳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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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打到自我感動了，淚流滿面…

嚶嚶嚶…

——

夏維在自己家裡真的毫無尊嚴誒

夏家排序：夏媽>正勳＝大姐>夏爸>>>夏維

夏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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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家排序：

正媽>三兒子>正爸

正爸表示：「我做錯了什麼？我賺錢養家，但錢都給老婆管。下廚一把罩，為什麼我那麼慘啦！」

正媽痛毆正爸：「你閉嘴！」

———

夏維最後的最後會做什麼決定呢？

親人下篇，即將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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