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几缕樱花香。小夏把最后一支粉色康乃馨插进玻璃瓶时，输液管突然剧烈晃动，撞得床头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响。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x38Sav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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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她慌忙按住那只浮起青筋的手掌，却看见心电图上跳动的绿线凝滞成永恒的直线。窗外飘进的樱瓣落在青年苍白的唇间，像要封存那句来不及说出口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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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器的警报声穿透耳膜时，小夏听见灵魂撕裂的声响。她看见半透明的身影从病床坐起，晨光穿透他新剪的短发，在雪白床单投下淡青色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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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那抹微笑还带着手术前的温度，阿澈的指尖穿过她颤抖的肩头，在虚空中画出樱花形状，"不是说好要一起看今年早开的垂枝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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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的泪水洇湿胸前的珍珠项链。那是他上周冒雨跑遍十条街买到的生日礼物，此刻却沾满消毒药水与铁锈味。她摸出藏在抽屉深处的牛皮信封，未寄出的婚宴请柬上晕染着暗红血渍——那天刹车失灵的卡车撞碎的不只是订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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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师说脑损伤不可逆的时候，我其实偷偷睁眼了。"阿澈的灵体抚过她发间樱花发饰，那是他最后清醒时刻别上去的，"看见你跪在急救室瓷砖上磕破膝盖，比镇痛泵失效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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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散监测仪的哀鸣，小夏抱着逐渐透明的身躯，听他哼唱两人初见时在樱花祭典听过的歌谣。晨光刺破云层时，她掌心只剩几片染着蓝光的樱瓣，像他总爱别在她鬓角的矢车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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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开房门时，看见女孩蜷缩在空病床上，攥着染血的请柬喃喃自语。窗外樱花如雪纷飞，其中一片闪着奇异的亮蓝色，轻轻贴上她濡湿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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