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京澤能夠明白羅雅玲對於自己的惡意都來自於這本書,但她明顯是誤會了什麼,他只好解釋道:「不、不是的,我也是幫別人保管的而已。」
就像是在思考他話語裡的真實性,她沉默了下。
雖說眼裡的敵意是減少了些,但目光還是充滿了審視和打量:「說的也是……看你的長相普通,感覺也不像是我們家族裡的人。」
呂京澤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他有種被汙辱到的感覺。
「那麼這本書你是幫誰保管?原本應該是被啟動了,但現在書沒有反應,所以肯定是繼承人的力量把書給壓制住了……帶我去見他!」
兩個人像是始終不在一個頻道似的,事關楚司南,呂京澤也不可能傻傻的光聽羅雅玲一直在自說自話:「我可以跟妳說妳想找的人究竟是誰,但是妳也得把事情全部完整的跟我說一遍,到底什麼是繼承人?這本書又是什麼?」
「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跟外人說?這可是我們家族裡的事情!」
「……我覺得既然我被捲入這件事裡,那我應該多少有知情權,當然,如果不願意跟我說也無坊,只是我也不會跟妳說妳要找的人在哪裡。」
呂京澤作勢就要離開,結果書包背帶卻一把被羅雅玲拉住:「……我說就是了,但我說完以後,你不但要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裡,也不能把我說的話告訴別人。」
「好。」呂京澤點了點頭。
羅雅玲稍微清了清喉嚨,便開始說起了故事:「我們家族歷代都會出現一名特殊的人類,是管理擁有特殊魔力物品,簡稱『魔品』的繼承人,因為部分的魔品擁有自我意識且智商不低,一不注意就會逃跑,繼承人的責任就是壓制住這些會調皮搗蛋的魔品並回收……上一屆的繼承人是我的外公,但他死了,在他死後,許多魔品就出逃,所以我必須趕快迎接繼承人回家族。」
「魔品……指的是像這本書和妳手上的那把木劍?」
「不錯,你理解的很快。」
「謝謝誇獎,但我覺得那本書已經超出我所認知的調皮搗蛋,它原本還想把人的靈魂所吞噬……難道所謂的魔品都是如此危險的存在嗎?」
聽他那麼一說,羅雅玲愣了下:「其實也是要看使用的人……但你是怎麼知道魔品會吞噬靈魂的?難道是繼承人告訴你的嗎?」
在呂京澤點了點頭後,羅雅玲又是嘆了口氣:「……原本以為只是擁有能夠壓制魔品的力量,但竟然連傳承都有了嗎?」
「傳承的記憶?」因為不解,呂京澤跟著重複了遍。
「對,繼承人只要看到魔品,腦中就會自動出關於那項魔品的資訊。」
經她那麼一說,呂京澤才意識到原來楚司南當時說的話不是騙人的。
「不過剛剛妳哭了……上次看到妳拿著木劍的時候妳也哭了,妳剛剛說連這個也不行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因為妳不是繼承人嗎?」
大概是想到自己剛剛大哭的樣子很糗,羅雅玲的臉忽然紅了一片:「討、討厭,有人會那麼直接的問出這種丟臉的事情嗎?」
「……不是啊,妳剛剛就在我面前哭了。」呂京澤表現得一臉無辜:「而且既然都問了,我想一次問清楚……不然下次妳也不見得會回答我吧?」
羅雅玲皺起了眉頭,像是不悅,但還是作出了回應:「對啦!因為不是繼承人沒辦法使用魔品,我上次去廟裡回收之前我外公出借給某個道士的桃木劍,結果無法使用,這次的書也是……我明明很想當繼承人,也比誰都認真,但為什麼不是我?而且我們這一代,就我所知就只有我和我表姊兩個孩子而已,那個多出來的繼承人到底是什麼鬼?憑什麼奪走我一直以來夢想的位子?」
呂京澤暫時忍住了脫口而出對方就是隻鬼的衝動。
「我還是不太懂,妳說只有繼承人可以使用魔品,但像是妳剛剛所說的道士,還有我之前被這本書所捲入事件之中……魔品明明都能被別人所使用。」
「……繼承人可以使用所有魔品,但其實魔品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個性和不同的使用方式,根據這點,和魔品相性不錯的人類就可以使用。」
無法成為繼承人,大概對羅雅玲的打擊很大吧,她的語氣相當的落寞,眼中又開始泛起了淚光:「你想知道的我都說完了,這樣可以帶我去見那個人了吧?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回收魔品的任務還是刻不容緩。」
「可以,我可以帶妳去見他。」
或許,羅雅玲的出現,能夠帶來讓他徹底擺脫楚司南的契機。
「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可能要麻煩妳和我走一趟,那位繼承人不能出學校的門……等等,學校?現在幾點了?哇靠!我遲到了!」
「喂!你不準跑!我也遲到啊!我都沒說什麼了!」
羅雅玲又是抓住了他,呂京澤只好拿出了手機和對方交換了電話號碼。
「哼,有通,看來不是給我假號碼……說好你要帶我去找繼承人的,你絕對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去你的學校堵你!」
「不會騙妳的!總之我們再聯絡!」
無暇再顧及羅雅玲,呂京澤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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