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她跟她的故事,著實有點難說明──到底,她無法站在那個女人的視角去看這個世界,不過自從她們在大學生活中有所交集之後,她不多不少也能夠明白那個女人總是帶著寂寞。
因為寂寞,所以她總是很任性、是個唯我獨尊的公主病重症病患,身邊絕對不能沒有『人』的陪伴、絕對不能被『人』忽視,不論是男或女也好,只要能夠滿足到她心中的寂寞就可以了,『陪伴』對她來說是那麼扭曲的一回事……
扭曲?也許吧,也許她沒資格用這個字眼去形容她,因為她開始有點懂得她的寂寞根本不可能會有被填滿的一日。
而她為甚麼會明白這一回事──?
因為她知道她,自己想要她,而她也知道她自己最後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當她發現自己不能滿足她的寂寞,心碎得滿地,所以她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鬆口,因為一鬆口,那個女人的牙就會插入她的喉嚨。
純子捫心自問自己不是十分堅強的人,在這樣比紙更薄的關係中,不只有單方面的滿足和單方面的給予就是『愛情』,特別對仁川 麗來說,愛情只不過一個靠近對方的藉口,麗的本意中沒有『愛』。
被『愛』養著的玫瑰,卻只有寂寞,為甚麼?
──雖然如此,她還是被這個魔王級的壞女人吸引著,那種墮落的氣息,一舉手一投足所帶的風情,那個女人也是魔王級的發電機。
即使不停逃避,她還是被她釘上了,因為她總是無視她,對比起總是團團圍著她的大家來說,她這樣的人是異類吧。
「喂,為甚麼妳總是不理我?」坐在純子旁邊,書本是打開放了在書桌上,可是麗完全沒有打算放注意在上面,無視是在講台上面色愈來愈黑的教授,自顧自地逗著純子聊天。
是一隻不安於室的花蝴蝶。瞄著了她一眼,那臉上的妝容,那對閃爍的眼眸,她心裡下了個結論。
她真的這一輩子都沒有可能明白她的腦部結構,更加沒有辦法明白自己明知她是這樣的女人,何解仍然會被她吸引。
一切是這樣複雜地簡單。
「請妳安靜點,仁川同學。」瞇著眼把黑板的重點劃起來,她小聲地說著,決定不再理搭她,專心聽課。
雖然她很討厭如此來者不拒的她,不過心裡也是因為她不可能像其他的人一樣了然地明白她口中朝令夕改的『至愛』。
從來,她以為,『至愛』只有一個,一生中只有一個──或者至少,在很時裡只有一個。
她到底追求著些甚麼?為甚麼如此不滿足?為甚麼可以很輕易對人產生愛情?
還是,愛情本來就是如此膚淺的東西?
無論如何,她不能陷落,完全不可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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