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鈴聲不斷響起,把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程Sir吵醒。他拿起手機道:「喂......」
「程Sir!黎恩彩被人襲擊了!現在在醫院!」慕容梓的說話,讓程Sir完全回復清醒,飛撲到醫院去了。
醫院中,黎恩彩的頭部及頸部受傷,顫抖著跟思玲錄口供。
「恩彩,你沒事吧?」程Sir緊問道。
「是她......是花飛兒襲擊我的!」黎恩彩顫抖著說。
(黎恩彩回到所住的酒店樓層時,發現有人在一角跟著自己,感到非常不安,故加快步伐回到房中,當她想關上房門時,花飛兒用力推開門,令黎恩彩被撞開。眼前的花飛兒,活像另一個人似的,瞳孔放大,變得面目猙獰,逐步靠近黎恩彩。黎恩彩趁花飛兒不為意的時間,在手機撥上求救號碼,並把手機攝到椅子下。
「花飛兒,你幹嗎?」黎恩彩強裝冷靜道。
「你問我幹甚麼,我問你在幹甚麼,你為何要回來,為何要對羽天說那麼多無謂的說話......」花飛兒冷冷地說。
「是你!是你殺死芷玲的,為甚麼?」黎恩彩怒吼。
「是她做第三者的下場!我勸過她了!」花飛兒冷冷道。
「甚麼第三者,羽天有跟你一起過了嗎?」黎恩彩怒吼。
「我跟他是秘密戀愛,我們之間有很多秘密暗號,是你們外人不明白的......」花飛兒自我滿足地說。
「芷玲不是答應了離開了嗎......你幹嗎還要殺她.......」黎恩彩哭道。
「如果她不是知道了我跟羽天秘密戀愛,也許她能活到今天。正如你,如果你不是那麼多事,你也許能活多幾天。」花飛兒說畢後,眼神變得銳利,並衝向黎恩彩雙手捏著她的頸子,黎恩彩在掙扎時不慎撞到頭部,快要暈倒。「你別擔心,那個想插足我與羽天之間的女人,也會很快來陪你......」花飛兒安慰黎恩彩說。
正在花飛兒快要捏死黎恩彩之時,酒店一名侍者發現黎恩彩的門沒有關上,擔心有賊,敲門而進,撞破此事。花飛兒即鬆開雙手,推開侍者後逃去無蹤。)
「那個想插足我與羽天之間的女人......」程Sir在回想花飛兒說話的時間大驚說:「她該不是在說屍姐吧!」程Sir立即拿出手機致電屍姐,但無人接聽。「快派人去找屍姐,快!」程Sir急道。
程Sir飛奔回偵查小隊,慕容梓已準備好所有資料等著他。
「程Sir,根據調查,酒店走廊的閉路電視、黎恩彩致電求救號碼的錄音以及侍者的口供等,都證實了是花飛兒襲擊黎恩彩。她還在酒店門口截了一部車逃去。」慕容梓向程Sir報告。
此時,徐Sir帶著一名司機到程Sir偵查小隊,「程Sir這位是昨晚在酒店門口載走花飛兒的司機。」
程Sir向司機問:「你可以把昨晚的事告訴我們嗎?」
「可以,我昨晚在酒店門口等客,沒過那麼久,那位小姐便上了我車,她說要去花氏殯儀公司,我原本不想那麼夜去這些地方,但她表示願意多付些車資,所以我便載她去。」司機憶述道。
「她當時的表情有異樣嗎?」慕容梓追問。
「她當時的樣子沒甚麼特別呀!」司機答說,他再細想一下後說,「不過呢,我在她的公司泊了一會,看看有沒有其他乘客時,發現她又好像駕駛了一架靈車外出呢......我也覺得很奇怪......」
「好,謝謝你,程Sir不如我帶這位先生去認一下靈車的型號和車牌好嗎?」慕容梓說。
程Sir點頭示意後,慕容梓帶司機走出偵查小隊。
思玲拿著一份資料急步走入偵查小隊,說:「我終於知道為甚麼花飛兒只扮演顏芷玲兩年了。原來她在兩年後她進了精神病院,進行強制治療。」
「精神病院?為甚麼?」程Sir急問。
「原來,花飛兒於8年前移居在外地,入讀當地的大學。在大學二年級時,認識了同校的師兄威廉。威廉是學校內的風頭躉,同花飛兒同學多年,但二人幾乎無互動,只是在一個聚會上碰過面,更加沒有談過戀愛。但不知為何自從聚會那天之後,花飛兒就一口咬定威廉喜歡和追求自己,更不斷散播自己與威廉拍拖一事,令全校上下都誤會他們的關係。」思玲說。
「威廉當時有作出嚴正聲明,指自己與花飛兒並無關係。之後花飛兒就如瘋了一般,不斷致電及發訊息騷擾威廉。最高峰那時,她試過用多部電話撥打2萬多通電話,以及發1萬多則簡訊給威廉,令威廉情緒幾乎面臨崩潰。最終報警處理,經過醫生的診斷之後,確診花飛兒患上了情愛妄想症。」思玲說。
「情愛妄想症的病人會以為自己正和某人戀愛。她/他還會一口咬定是對方先愛上了自己,但實際上兩個人只有很少甚至完全沒有真正接觸。雖然病人有時會替對方編織藉口,但也會惱羞成怒,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如跟蹤、騷擾、襲擊、綁架,甚至謀殺等。」程Sir深想道。
「無錯!花飛兒最後被判入精神病院強制治療,這就可以解釋為何她只扮演了顏芷玲兩年。因為她在顏芷玲死後兩年便變了心,加上被判入院,用不到電腦或手機來發訊息。」思玲分析道。
「但她為何會突然間回來呢?」程Sir不解地問。
「根據醫療報告所寫,她在3年前情況突然有好轉,經過醫生1年多的觀察,決定簽字讓她出院。她約在大半年前回到這裡。」拿著報告說。「但她真的痊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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