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晚上是睡覺的時間,可是跟朋友出來玩就不要想著要睡覺嘛!
別墅的客廳位置有一部超大的電視機,在電視機旁放置著各式的遊戲機跟一整櫃的遊戲卡帶,據珍的說法這些都是從他家搬來的,而且還不到藏品的五分之一。
遊戲黨的萌靜、拓直跟青海都眾在電視機前「打架」,我指的是控制遊戲角色玩遊戲,大人黨的珍、薇薇、颯跟暴君在喝酒,梓然則是早就回去房間睡覺了。
在看他們玩遊戲的我打了幾個哈欠,時間有點晚了稍微有點睏,可是也不想去睡覺……
「我去屋頂吹點風。」說罷我就自個兒地走向樓梯位置,直直地走到天台,冷冷的海風吹來,打了個冷顫的我伸直身子。
走到欄杆前我將身子靠在上頭,安靜地看著平靜的海平面,忍不住抽出手機拍幾張照片。
我好像還沒有試過在這麼晚的時間看海呢,雖然看海的次數也不多就是了。
播放著悠閒的音樂,我坐在木地板上靜靜地看向遠方,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月光跟我們這座別墅,依稀地看到遠方的城市。
這樣悠閒悠閒的渡日,完全是退休生活呢!
鐵門被推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著響起的是沉重的腳步聲,我好奇地回頭輕笑道,「暴君你也要來看海嗎?」
他有點不屑地瞪了我一眼,默默地坐在我身旁,遞給我一件外套淡然道,「你已經待很久了,小心著涼。」
我有點嚇倒地眨了眨眼,看看手機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在這裡發了二十分鐘呆。
還不到很冷的程度,不過我還是邊說「謝謝」邊接過那件外套,這不是我帶來的、依稀記得是拓直的外套,希望他是自願地為我提供的吧!
接著他遞給我一杯還冒著白煙的熱巧克力,可是氣味聞起來有點不一樣,看穿我想法的他輕聲地解釋著,「我加了點蘭姆酒。」
哦哦,原來是這樣子嗎!喝了一口熱巧克力,加酒後總覺得更好喝了,回家我也要試試!
我用雙手握著溫暖的杯子,抬頭看向暴君微笑道,「謝謝你的巧克力!」
他不在意地用眼尾瞥了我一下,曲起左腳後將左手擱在上頭,下巴擱在手背上靜靜地看著前方,良久才張開輕聲道,「你很喜歡海嗎?」
思考好了一會,我抿抿嘴後抬頭認真回答,「……應該說是很少機會來到海邊所以算是比較興奮吧!」
「那你為什麼不去游泳?」
我尷尬地抓了抓臉頰,支支吾吾地猶豫道,「我、我是覺得滿難學會的,反正就是我的手腳有點不協調……」
沒有意外地他露出嘲笑的表情,我不爽地用右手手肘撞向他的肩膀,沒有感覺到多大痛楚的他擺出更諷刺的笑容,煩死了!
想起什麼,我猶豫地咬著下唇,眼珠子轉了好幾個圈,在思考要不要說出口才好呢。
輕吐一口氣,我直勾勾地盯向他的側臉,用溫柔的笑容道謝,「謝謝你剛才保護了我!」
瞥了我一眼,他重新將下巴擱在手臂上,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沒什麼」,我也只是興奮地咧嘴笑,他是有點傲嬌吧!
我們就這麼安靜地看著海,還真是舒服呢!
突然間他將手搭在我的頭頂上,我疑惑地向上看,是有昆蟲飛到我的頭上了嗎?
只見他沒有將手抽走,反而是輕拍起來,我的臉頰有點泛紅,不自覺地抿抿嘴,將他的手拿開後無奈地苦笑著,「為什麼突然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啦!」
收回自己的手,他從上而下冷冷地看著我,語調是很平淡的,「你跟深田之間的問題都解決了嗎?」
算是解決了吧?反正前幾天他也沒有特別來找我什麼的,大概是接受了我的祝福吧!
看到我爽快地點點頭後他用手輕扯我的臉頰,為、為什麼要扯我的臉頰,我做錯什麼了嗎!
然而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天真笑容,感到害羞的我立馬將他的手拉開,不樂意地皺起眉頭,他得意地笑了幾下,勾起嘴角問道,「那你還需要我陪你完成行程表嗎?」
聽著他的話我默默地眨了眨眼,之前他是為了安慰我而陪伴我去完成行程表,既然我現在已經不在意、那他也沒有陪我的必要吧?
暫時來說剩下的行程還有幾個展覽、主題玩園跟夏日祭,當初都是為了遷就陌陌而編做室內活動居多,現在好像都差不多完成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疙瘩,正眼看著他,我直接反問道,「由你來決定,要是你認為不要了那就不用了!」
他不爽地皺著眉,扔給我大大的白眼後冷言道,「為什麼要交給我決定。」
「因為我決定不了嘛,我、我滿想繼續跟你玩的,」我害羞地低著頭,邊抓著鼻子邊糾結地回答,「可是又擔心自己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害你變得很累或是賺少了……」
「笨蛋。」他滿臉不滿地皺著瞪向我,一手抓住我的頭警告著,「我要是在意的話就不會說要陪你了吧?」
的、的確是呢,再次將他的手拉開,我換上興高采烈的表情雀躍道,「所以說是可以如常嗎?」
他不在意地用手撐著臉頰,板著臉地點點頭,我立馬淺淺地傻笑。
頓了頓,我抬頭興奮地展開大大的笑容,「那你決定接下來要做什麼,我也想看看你喜歡做什麼、去什麼地方,可是不要飆車!」
那個實在太可怕了啦……
他隨即失望地「嘖」了一聲,思考片刻才看向滿頭黑線的我,有意味地勾起嘴角笑道,「那就去買衣服吧?」買衣服?
我頭上冒出大大的問號,他接著淡然地解釋,「薇薇常常說我的衣服很土,麻煩死了,乾脆去買一堆新的。」
這句話我的確不反對,他以前的日常服的確是滿土氣的,就像是昭和時代的不良少年。
絕對是讀懂我的想法,他毫不掩飾地死瞪著我,我移開目光後假裝沒事地淺笑道,「所以是由我去幫你選嗎?」
微點頭,他看著前方不在意地回答,「你也可以買自己的衣服,反正你的衣服也很土。」
沒有你那麼土好嗎!
像是察覺到什麼,他突然定睛在我的肩膀上,擔憂地微皺眉,「那是剛才弄到的嗎?」
什麼?呀、他是在說那張膠布吧!
我下意識地臉紅、用手捂著肩膀別過臉,糾結地苦笑了幾下,「沒、沒有啦,這是以就前弄到的啦,剛才沒有受傷啦……」
明白地不信任我的說法,他略帶不安地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很乾脆地伸手將我的手拉開、直接將膠布撕了下來,接著目瞪口呆地注視著紅痕,「……這是、吻痕嗎?」
莫名地有點慌張,我連忙解釋這個紅痕是怎樣得來的,「這個是薇薇的惡作劇啦!她剛才突然就咬下來了啦!」
「你不會反抗?」
「當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啦……」
只見他的額角都是爆出來的青筋,一直咬住牙、脖子都冒青筋了,超級生氣的呀!
不會等會他就去找她吧?回想起玩煙火時發生的事,我慌張得不知所措,猶豫地瞳孔地震,接著展開沒關係的笑容安撫著他,「你、你別生氣啦,就只是惡作劇而已啦!」
然而他立馬就露出更生氣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我冷冷地說道,「那任誰人都可以做你惡作劇嗎。」唔、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突然用左手緊捉著我的雙手,用手扯開我的衣領後,張著嘴咬下去!「呀」我嚇得直接叫出來,重新得到雙手控制後我害怕地捂著肩膀,朝著旁邊移動了好一段距離,瞳孔恐懼地放大著。
只見暴君若無其事的瞥了我一眼,用手擦去嘴角的唾液,看上去已經消氣了不少。
低頭看向肩膀位置,只見衣領已經被他扯壞了,意外地他並沒有使太大的勁,可是肩膀還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還有唾液!呀、這個瘋子!
比起恐懼更多的是生氣,我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後氣沖沖地指著他罵道,「你是在做什麼呀!這是性騷擾!」
「為什麼。」他依然用冷冷的目光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吞掉一樣,變得恐怖得很陌生,「我只是做了跟薇薇一樣的事情,你不是說『沒關係』嗎?」
他的話讓我打了一個冷顫,我回答不上來,的確性質上是差不多、可是他很可怕呀……
他的額上流下好幾滴冷汗,用手將頭髮向後梳後輕呼一口氣,用眼尾盯著委屈得快哭出來的我,心痛地皺著眉,糾結地注視著我,「……你別害怕了,我以後不會這樣做的了。」
掩著臉頰,我的淚水從眼眶出來,又生氣又害怕地吼道,「什麼叫『別害怕』了,任誰人突然被人咬了一口都會害怕的好嗎!」
看著我的淚水他的神情瞬間緊繃起來,不經思考的情況下直接將我擁入懷中安撫著,「對、對不起啦,我只是一時間太生氣才亂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厭惡地用力將他推開,我不接受他的道歉,含著淚氣沖沖地瞪著他低聲吼著,「你這種說法跟那種家暴妻子後發誓說沒有下次但又再犯的人有什麼分別!」
莫名其妙就被咬了一口,瞬間覺得眼前的他很陌生,為什麼要做出那種的事情!
嘴唇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我氣沖沖地壓低視線瞪著他,只見他內疚地咬著下唇,小聲地解釋道,「我、我看到那個吻痕後腦海就混亂起來,忍不住就想留下自己的印記……」
我不解地皺起眉頭,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長嘆了一口氣,他像一隻小狗一樣垂頭喪氣,不敢正視著我的雙眼,內疚地咬著下唇、緊握著拳頭,然而當我看到他這副模樣突然就心軟下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內疚的表情,還滿好笑的嘛!
只見他猶豫地左看右看,遲疑片刻地正眼著我,試探性地提問著,「很痛嗎?那個傷口。」
我立馬認真地點著頭,其實牙印的位置沒有很痛,大概是他在咬下去那下放鬆力度吧,不過我還是要罵他!
看到我點頭後他再次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膽怯地不敢看向我。
再次察看牙痕的位置,牙印是很明顯的,大概後天就會消去吧。
雖然說他是因為一時失控才做出這樣的事,我應該要原諒他嗎?
安靜地注視著可憐兮兮的他,大型犬暴君一直低著頭不敢哼聲,大概是在後悔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吧?
這樣想著的我不自覺地傻笑起來,察覺到後我立馬掩著嘴巴,不行不行,我要裝酷!
「看在你之前救過我還保護了我這麼多次,這次我就原諒你了!」我直直地指著他用教訓的口吻說著自己的決定,頓了頓後有點受傷地皺眉苦笑道,「可是不要有下次了……」
他用力地點著頭,認真地盯著我的雙眼答應,「我不會再亂來了。」
「那約定了?」我伸出右手手指尾,露出和解的淺笑,呆滯了幾秒後他輕輕地勾上我的手指尾,約定了呢!
算了啦,也只是一次半次的錯,要是再有下次才生氣啦!
不能否定的是他的確陪我渡過了很多不舒服的時間,還開解了我、陪伴了我,雖然是很奇怪的事情,但還是先裝作沒事吧!
要是有下次的話立馬衝到樓下告訴薇薇跟萌靜,那樣他就死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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