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一手拿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他樣子就像一個母親在教導自己兒子時一樣。「你不是忘記了她的綽號是綠帽女友嗎?還記得那件事嗎?我也在現場的,你被人修理得很慘烈。」
我當然知道他在說哪一件事了,就是她比賽之後的那一天,也就是我被吻了的第二天。那天我如常回到學校,在回學校前我總覺得有點奇怪,覺得回到學校可能有事情發生。然而,我與艾力一起回到學校之際,有一個男人在我們面前阻擋著。「你就是艾里克·佩斯嗎?」
「對,我是。」我心裡帶著疑問之際,後面傳出一把聲音。我很快聽到那把聲音就是卡洛琳,她叫著一句話可是我還沒聽到便發現自己被人打倒。
一下衝擊在我左邊傳來,我被打倒在地上,旁邊的艾力立刻蹲下來看看我的情況。我知道自己的嘴角流出血來,前面那個人是我之前在酒吧裡跟卡洛琳親熱的人,我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這狗娘養的搶我女朋友是嗎?」
後方的卡洛琳追了上來,然後拉著那男人。「你瘋了是不是?」
她走到我旁邊看看我的情況,我推開了她,然後撐起了身體。
「其他人真的沒說錯你了,給人戴綠帽子的女友是吧?」那男人說的話也太不要得了,我站起來看著那個男人,他比我還要高還要健碩,不過氣勢上我是不會輸給他的。
「你嘴巴不要那麼臭了,我跟她一點事情也沒有,我沒有搶你的女朋友!」
「是嗎?那麼你們昨晚在親吻是什麼回事?」
「你別在這裡發瘋了!」卡洛琳大吼,然後用手推開那男人。那男人一手捉住她的手,她叫著痛,可是男人卻沒有理會她,她不斷掙扎。我突然心頭一上,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一下子衝出去,揮起拳頭擊向他的臉。男人立刻鬆開了捉著她的手,就要拉起我把我揍了一頓。
「你夠了我早已經跟你分手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而且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卡洛琳向男人衝道,我又被男人打了一拳他才停下了手。
「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你們就永遠在一起吧,混賬東西!」他說完以後立刻轉身走了。
我頭很痛。果然這男人下手十分狠,旁邊的艾力扶起了我。我站起來,卡洛琳完全沒有理會那男人,就走過來要看看我的情況,我伸手擋住她。
「我回去了,你別跟過來。」我第一句是跟艾力說的,接著第二句我伸出手指指著卡洛琳。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再有人來打擾我,而且我不想見到卡洛琳。
艾力放開我,我看到四周的人大概是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是在說我的壞話吧?我用手摸著被揍的地方,然後腳步踉蹌的走出校園,我要回家冷靜一下。
在回去的那段路裡我仍然聽到有腳步聲在我後方跟著我,我大概都猜想到一定是卡洛琳在跟著我。我完全沒有想回頭的想法,一直回到家的那段路,我最後在家的門前停下來,腳步聲才停下。我轉身看過去,看到她盯著我,看來她沒有想回去的意思。
「你究竟想幹什麼?你還要把麻煩製造給我嗎?」我大聲吼道,說實話一開始就不應該跟這個女人有任何關係,是我自己太蠢被她迷倒了。「你現在想怎樣了?」
她聽到我的話便走上前來,不過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怎樣了?不說話就可以了嗎?是你令我被那個人揍的,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知道昨天被你吻了,然後今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我真的懷疑昨晚是不是你自己自編自導自演的。」我心裡滿是憤怒,這完完全全是因為那個男人所造成的,然而我卻發現我說了這番話後令我看到一個可能是一輩子都看不到的畫面。
一些液體從她那雙藍色眼眸裡流下來,那是委屈的樣子,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從來沒看過女生哭的樣子,被我弄哭的女生大概一隻手也能數到。不,她應該是我唯一一個弄哭的女生,這輩子就只有她一個。
「沒想到你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還以為你會與他們不同的⋯⋯」她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跑走。我叫著她的名字,不過她還是沒理會我,我覺得自己那番話大概是傷了她的心。
那天晚上我滿腦子都是她在流淚的畫面,雖然我真的因為她而被那個人打了,或許那件事只是她真情流露所做的行為而已。
在那天以後我連找她的機會也沒有,因為她退出了舞團,整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我連她電話號碼也沒有,不過也許是這樣令我心裡一直都掛念著她。
我確實很想在她面前道歉,可是我完全找不到她,她好像在學校裡消失一樣,因為我不知道誰是她的朋友,所以直接去舞團問。終於給我找到以前跟她是好朋友的人,她們把她的電話號碼給了我,於是我直接用短訊與她聯絡。
我連第一句話也不知道怎樣打,糾結了好幾分鐘,最後我直接表明身分並帶出想見一面的訊息。我等了一個下午也見不到她回覆,接著等到差不多晚上時,我終於等到她回覆,她叫我去附近的一間酒吧見面,於是我便去酒吧找她。
這間酒吧我完全沒有來過,大概是新開的吧。我在裡面一個角落裡找到她,她與以前完全沒有分別,仍然穿得十分性感,我沒有坐下來。
「快坐下來。」她伸手叫我坐下,我沒有聽她的話,因為我跟她道歉就會走,而且心裡想著不要再跟她見面。
「幹什麼了?先坐下來。」她再次伸手,不過我完全沒有想坐下的念頭,接著她過來拉我的手坐下。「沒見你一陣子為什麼這樣了?你不是以為我真的憤怒了吧?」
她邊說邊開始喝酒,心裡就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那件事一樣,不過我心裡完全不是這樣想的。
「關於那件事⋯⋯真的很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做錯了什麼?」她的手握著酒杯,然後看著我。她那時的表情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她就是希望有人明白她心裡的想法,而不是因為她的外表而喜歡她。
「當時我是因為太憤怒才會這樣說的,完全沒有理會你的感受是我的錯。」
她認真聽著我的話,然後又大笑起來,我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因為我真的很認真說這些話。「你真的太有趣了,我之前都沒遇過像你一樣的人,如果一直都跟你在一起的話也許我會過得很開心。」
我看著她,她也許是以笑來掩飾自己的想法,她究竟心裡都在想什麼?完全不能理解她。「所以我要跟你道歉,如果你舞團退團和退學都是因為我的話,我要跟你道歉。」
「什麼?這完全不是你的錯⋯⋯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找我嗎?」
「不、不完全是這個原因⋯⋯」我其實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那麼是因為什麼原因?」她湊過來看著我,我不知道要怎樣形容我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樣說因為什麼原因來找她,總之心裡就是很亂。
「我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她聽到我的話後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喝著酒。「我退學了後在附近的餐廳工作,日常生活都能夠應付的,謝謝你關心。」她對我笑了一下,接著放下了錢站起來。「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我默默點頭,雖然我跟她只是有過一些事情發生了,可是我相信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的,這並不是終點。
她的身影慢慢離開,我看著她放在桌上還有一點酒的杯,伸手過去把餘下的酒都喝掉,才離開酒吧。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接著只走到附近便聽到一些聲音在小巷裡發出,我出於好奇走過去看看,那聲音好像在那裡聽過的,過了幾秒我才醒覺這把聲音是卡洛琳,於是飛快地向聲音來源跑過去,發現她被一個男人按在牆上。我立刻衝過去打了男人一拳,在他鬆開她之際一手把她拉走。她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我拉走,我們兩人一口氣跑到很遠,然後才停下腳步。
我喘著氣,然後看向卡洛琳。「你沒事吧?」
她搖頭,然後我走過去看看她,她頭髮都亂了,衣服大概是被那男人撕破了,我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接著幫她整理好頭髮。
「你剛才為什麼會在哪裡?」
「那小巷是我回家的路,然後他就這樣在前面擋著我說要和我去酒吧玩之類,我不肯去,接著他就這樣對我了。」
「你這個人沒有危險意識嗎?穿成這樣走去小巷那裡是不是傻的嗎?」我看她低下頭真的沒好氣再罵她。「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真的做好人做到最後,把她送到家門前。我來之前沒想到她的家會是這樣,她的家像是比較貧窮的家庭,也許是跟我的一樣,不過我的不同。我家在西岸,我是因為讀書才來到這邊東岸,所以什麼也是靠自己的。
她讓我進去,看來她是一個人住的,裡面只有一個人的東西,她叫我坐下來,看來她是要去換換衣服,我在沙發上看著她的家,她的家有點簡陋,只有基本的日常用品和傢具。
她很快已經換好衣服,是很普通的居家服。一件與她不合身的上衣,衣領位置直接隨著她肩膀的線條滑下來,露出滑溜肌膚;上衣底下大概是沒有穿內衣,因為很明顯地看到柔軟的觸感,不禁令人有著暇想。下身的短褲被那件不合身的上衣遮蓋,不過卻露出小麥色的長腿。
我一度懷疑她已經把我當作朋友,因為她真的完全沒有危機意識,我是一個正常男人好嗎?當一個正常男人看到這個畫面時會在想什麼?我用手無奈地遮蓋著自己雙眼。
「你要吃東西嗎?我剛好肚餓了。」
「好的謝謝你我要回去了,你小心一點。」我以不正常的語速說完後便飛奔去大門,現在最重要就是趕快逃離現場!我心裡下定決心,不過還是給她快了一步,她一下子就走到大門前,背著大門看著眼前的我,我心裡哭泣著,果然是跳舞的運動神經都比較發達。
「為什麼趕著要走了?」
「我想著明天還有課所以要快點回家準備,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那麼你也不用那麼快就走,你那麼久沒見我難道不想再跟我談談嗎?我猜你心裡一定對我有很多疑問。」
確實是,我很想知道更多有關她的事情,例如她為什麼退出舞團和退學。於是我在她的家吃了晚餐,她煮飯挺好吃的,然後她說退團是不想再見到那些惡言相向的人,退學只是因為沒錢交學費才會這樣,並不是因為我而這樣,我當時鬆一口氣。
她還說了有關她的家的事情,她說父母很早不理會她,把她交給叔叔阿姨照顧,不過因為他們都有自己孩子所以她很早就自己搬出來住,一直都是靠著自己舞團的獎學金而升學,因為退出舞團所以連學費也交不了所以才退學。
她說自己的事情都說了要我把自己的事情跟她說,我答應她的要求,把自己來到大學讀書的事情告訴她。她沒想到我會因為喜歡酒而去酒吧打工,其實喜歡酒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為了賺取學費。
我們之後轉移到沙發上,邊喝著酒邊談天,她又問了我很多問題,我一一都回答她了,她很專心聽我的話,時不時也給我反應,不知不覺間過了很久才停下來。
我看到她有點微紅的臉,她盤起雙腿坐在沙發上,拿著酒杯的喝著,她的身影好像心裡有著很多秘密的人,剛才她說的話好像都沒能看透她的心思。
我把頭靠在沙發背上,我也有點覺得被酒精影響了,腦子好像想不到要說什麼,不過與她在一起好像什麼煩惱也消失了。
她一下子把酒杯裡的酒喝掉,然後放在旁邊的桌上。「真爽!」她就像一個女酒鬼一樣,十分豪爽的感覺,我被她的話弄得發笑,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
「從來只有我一個人喝酒,沒想到今天有你在這裡陪我!真好!」她邊笑邊說,接著一腦子靠在我肩上,然後又靜了下來,我閉上雙眼,靜待著她繼續開口說話,可是她真的靜了下來。
「你睡著了嗎?」我輕輕說話,不過她還是沒有回應,我還在等待她開口,等了一會兒,她才慢慢搖頭。
時間好像停頓了一樣,等待的時間很久很久,而且十分安靜,仔細地聽著好像能聽到我倆的呼吸聲。
在我整個人完全放空之際,我感覺到旁邊的她動了,我沒有睜開眼睛,接著一下子的靜止,下一秒我靠著觸感感覺到一個人直接坐在我身上,然後很清楚聽到她的呼吸聲在我的面前,她靠近我的脖子,然後一下一下地吻著。
她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想法,還直接伸手進去我的衣服裡,我阻止不了她,完全沒有推開她的力氣。
我被她控制著,她直接把我上衣都脫下來了,然後又是一陣子的停頓,接著她湊到我面前輕輕說道。「吻我⋯⋯」
我聽到她的話然後睜開眼睛,盯著她那藍色眼眸,還有的是臉頰上浮著的微微紅暈,這樣看下去她挺可愛的,靜下來的她真的很好看、很吸引。
我意識不到是怎樣的一回事,不知不覺間我們距離很近,呼吸急促,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影響還是真實情感,我瞬間判斷不到是不是自己的真心,接著一手把她拉近然後吻住了她,我們在不知不覺纏綿了一個晚上。
因為這一晚之後我們就成為了真正的情侶,我心裡面有著想要保護這個女孩的想法,雖然不知道她心裡怎樣想,可是我知道我真的想跟她過一輩子,因為跟她在一起過得很開心,她會懂得怎樣逗我笑,怎樣令我開心,每天都過得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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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就是不知道『死』字怎樣寫嗎?這個大坑也踏進去啊?不要說我這個做朋友沒提醒你,你會後悔的。」
「我當然知道怎樣寫了,我覺得現在我們過得很好,至少現在她還沒有讓我發現她外面有另一個。」
「難道她外面有外遇都要通知你一聲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直都相信她心裡有我的,只要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跟我說,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是嗎?那這不是叫男朋友,這是保姆好嗎?」
我也沒好氣再跟他說了,一口氣喝掉杯裡的咖啡,然後看到一個身影從門口走過來,她仍然性感的衣服,當她走過來時我頓時感覺到四周的男人都盯著她的腿看,不過她完全不在意,十分自信的走過來,她跟旁邊的艾力打招呼。
「卡洛琳很久沒見。」
艾力向卡洛琳揮揮手,接著她走過來,我伸手摟著她的腰,吻了她一下,我用眼角瞅到艾力向我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我完全沒理他。
「你可以走了嗎?」
我向卡洛琳點頭,看向艾力。「好了我們之後再說,我們有事要先走了,你今晚記得過來。」
我在口袋掏出錢放在桌上,然後戴上墨鏡,艾力跟我們道別。卡洛琳握著我的手走出咖啡廳,我毫不在乎四周的人怎樣看我,只要我對她有信心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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