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焱不敢像阿赫那樣站起來匯報,他沒有自信。
自己知自己事,他一動,臉上的肉又搖擺不定,引人反感,那倒不如就這樣坐著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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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焱說﹕「我們的心臟專科診所在醫學界開始小有名氣,有不少達官貴人都慕名前來,皆因早前我們的醫療團隊為一個知名歌星檢查心臟,找到他心律不正的原因,並且妥善為他治療,這件事被傳媒大肆報導,他亦公開讚揚我們的團隊,令到來光顧我們診所的病人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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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卻這麼說,「請醫生、做手術的成本、時間都高,但收益效果不顯著。」爺爺看一看報表,用手指點一點報表,總結一句﹕「炎家族本月加入的人數未如理想。」
他們口中的收益,跟人類所想的不同。
高焱垂下頭,有點失望。
爺爺沒有讚他,爺爺… …一向都不會讚他,不,不對,事實是爺爺根本不喜歡他,亦不喜歡「炎家族」,他們全部都知道,因為,他們… …醜嘛!
「明白。」高焱只好解釋﹕「其實我們一向都減少接手術,這次因為對方是知名歌星,有助宣傳我們的診所及團隊,我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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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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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焱繼續說﹕「未來我們依然會專注做心臟檢查,希望盡快以此找到心臟異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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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焱知道VIP的心臟跟一般人不同,無論是形狀或是顏色都是異常的,只是,具體跟一般人有何不同,無人能給予答案,皆因至今仍未有人找到VIP! 而除了心臟形態外,VIP的心臟跳動亦有別於常人,一般人每分鐘平均心跳60-100次,超過120次已經有生命危險,但聽說VIP的心跳每分鐘可以高達300次都不會暴斃,而且還可以面不改容。
雖然這是道聽塗說,但高焱也會視作參考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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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高焱已經有過多次捉錯人的經驗,他興高采烈、打鑼打鼓說找到VIP,結果帶回血海家族後發現「食白果」,因此他經常被其他家族成員嘲笑。但是他不會因此而氣餒的,正所謂「有賭未為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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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四個家族當中,「炎家族」算是最弱的一個家族,他們是恐怖鬼,要擴大家族的勢力一點也不容易。
像吸鬼血、喪屍,他們急起來,可以直接撲上去吸血、咬人來醫肚,順便吸納家族人數 – 當然血海家族並不鼓勵這樣直接暴力的做法,皆因這無疑是向人類宣戰,會引來捉鬼師對付,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問題,血海家族才會想盡辦法混進人類世界,對他們又呃又哄!
一如剛才所說,吸血鬼、喪屍迫不得已起來可以直接吸納人類,但「炎家族」是恐怖鬼,他們只可以用夢中嚇死人的方法來增強家族數目,但年中在夢裡被嚇死的人又有多少人? 這種被動的方法,對家族的擴張始終不利。
所以對高焱來說,找到VIP是刻不容緩的事,他比任何一個家族都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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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焱接手繼承人之位時,絞盡腦汁才終於想到經營心臟專科診所,這樣他既可以光明正大檢查病人的心臟,看看VIP是否在其中,亦可以記錄有心臟病的病人資料,交給下屬跟進 – 下屬可以部署恐怖夢境來嚇死患有心臟病的人。當然,除此之外,有點商業頭腦的高焱也經營另類副業,有助令心臟病患者更易被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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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其他家族,「炎家族」確實是生活得比較困難,他們有很多與生俱來的缺憾,例如因為他們是鬼,所以基本上他們是半透明、虛無、無肉身的,亦因為這樣,他們要混入人間,必須在夜間吸夠月光精華,才能支撐他們日間以「正常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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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是打風季節、連連夜雨、厚雲的日子,月亮不出來,他們吸收月光量不足,不能以「人樣」出現,高焱的專科診所迫不得已地無法營業。
他們總不能夠用真身見病人吧! 要知道直接嚇死的病人是不能收納到「炎家族」的,一定要在夢中嚇死才可… …唉,掣肘很多,日子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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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爺爺不體諒他們的家族,但是高焱還是很想討爺爺歡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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